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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有四日沒來西院了。

這段時間,景王總是隔兩日就會來次西院,頂多不會超過三日。突然不來,讓小花頗爲不習慣。

難不成殿下忙着?

坐立難安了一日,小花才把自己的心態調整過來。

以往十幾天不來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魂不守舍的!可現在,怎麼能跟以前一樣呢?

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小花暫時還不知道。

她只知道,景王沒來,她真的挺不習慣的。

難不成那日把他惹惱了?

小花換個念頭繼續想,思及那日的窘狀,她覺得這點似乎有些可能。

畢竟當時景王那個狀態,她也是看在眼裡的,男人不能憋着,小花也是知道的,可是景王卻似乎憋了一夜。

看來真是把他惹惱了!

小花有點沮喪,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用上輩子的經驗來看,此時她應該打扮的花枝招展美豔動人去堵人的。

可是去堵景王嗎?

先不說府裡的規矩有多大,璟泰殿她進不進的去,光是景王那張臉就讓她覺得壓力很大啊!

無計可施的小花,蔫蔫的歪在炕上,有個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鬱悶。

“夫人,是不是無聊了?要不,咱們來打雙陸吧?”春草在一旁問道。

這些日子,下面的宮人也琢磨了幾樣可以給夫人解悶的玩意兒。雙陸是一個,還有葉子戲,都是可以在室內進行又比較解悶的遊戲。

小花剛學會不久,前幾日每天都要玩上一個時辰的,這兩日卻是丟了開,也不再牽着掛着要玩了。

小花搖搖頭,在炕上又換了個姿勢窩着。

“那看會兒書?”丁香拿出上次小花看了一半的遊記出來,放在炕桌上。

小花又搖了搖頭。

丁香滿露擔憂之色,卻不知道說什麼。

春草把丁蘭丁香幾人悄悄的拽了出去,小花只顧發呆也沒注意。

“夫人肯定是想殿下了。”春草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事兒可不能到處亂說,咱們三個說說也就算了。”丁香一貫謹慎,自是想的也多。

“這個我肯定知道的。你看夫人這兩日精神氣兒都沒了,肯定是想殿下想的。”春草固執的這麼認爲。

丁蘭說道:“也是,殿下這段時間隔兩日就會來,這連着四日都沒來了。”

“說這些也沒用,咱們還是給夫人找點事做吧,別悶出病來。”丁香定下結論。

丁香滿露難色,“雙陸葉子戲都不玩了,書也不看,又不去院子裡走走,還能幹什麼?”

“要不讓夫人做點針線活兒吧,我看前幾日她給賀嬤嬤做衣裳,還是滿神經奕奕的。”春草建議。

“走,試試去。”

丁香端了一碗冰糖雪梨水放在炕桌上,“夫人,喝點冰糖雪梨水吧,潤潤嗓子。”

淡黃色的冰糖雪梨水盛在描金小盅裡,看起來頗爲有食慾。

小花瞄了一眼那小盅,端起來用湯匙慢慢喝着。

“奴婢今兒個去提午膳,孟姑姑說賀嬤嬤可喜歡夫人做的衣裳了,說您針線大有進長。”這話是真的,只是丁香中午回來忘了說。

“是嗎?”

“對呀,夫人,春草也覺得您針線越來越好了,春草馬上就被您甩出十條街外了。”

這個倒是事實,小花心想,春草的針線不好她也是知道的。 WWW☢ ttκa n☢ ¢ 〇

丁蘭在一旁切入正題:“要不,夫人做做針線打發下時間,給殿下做。奴婢記得您還沒給殿下做個什麼物件兒的。”

小花眼睛亮了一下,這個可以有,就算是道歉來用?

“做什麼好呢?”

聽到這話,旁邊三個宮人都覺得有譜了,紛紛給出建議。

“荷包啊,香囊啊,扇袋啊……”

小花努力回想,“殿下似乎不掛香囊,也不用扇子,荷包似乎掛過。”

“那就做個荷包唄,就算是夫人的一點小心意了!”春草說道。

這個想法贏得了小花讚許,拿定主意,丁蘭便去準備材料去了。

小花不會描繡樣子,她現在的技術還沒有那麼高深。給賀嬤嬤做衣裳的時候,上面的八寶紋還是丁香畫好花樣,然後她照着樣繡的。

“那繡個什麼花樣啊?”這個問題肯定是要請教繡藝高超的丁香了。

丁香沉吟了片刻,“竹子?清雅、秀立。”

其實說白了就是簡單,小花現在也就會繡個花兒草兒的,都是極爲簡單的那一種,包括當初給賀嬤嬤做衣裳繡的那八寶紋,也是挑的最簡單又大方好看的。

小花想了想,覺得似乎簡單了些。但她向來不好高騖遠,知道自己的本事,便決定聽丁香的。

“底兒用石青色的那批緞子,花色丁香你看着配吧。”

景王的衣裳都是一些例如鴉青啊,玄黑,紫,藏青,寶藍之類的暗色系,肯定不能配個太跳的顏色。這次份例發了下來,小花想了又想,覺得就那匹石青色的緞子還行。

“是,夫人。”

另一邊。

小花猜測是因爲那事把景王惹惱了,其實並不是如此。

惱是有一些,但惱的對象還是那件小花做給賀嬤嬤的衣裳。景王爲人彆扭,明明心裡不是滋味,卻又不願說,壓在心裡頭好久了。

另外還有一個則是,景王在研究嚴蠻子給他的書。

續上次嚴蠻子把他的珍藏借了景王,景王拿回來一看,發現裡面的都太高深莫測了,並且他覺得不實用,都是講些什麼姿勢啥的。

他只是不想把那朵小花兒弄疼,他看這避火圖作甚。又不是沒有見過,宮裡這種東西最是繁多,他以往也是見過的,只是不甚有興趣。

氣悶了一日,期間辦公務的時候,下面無數人都遭受到景王的冷眼自是不提,幸好嚴蠻子人不傻,回去琢磨半天覺着不對,第二日早上晨練的時候,又塞給景王幾本書。

據他的說法,這是入門級。前日給的那是鑑賞版,現在景王還不能夠領悟其中的奧妙。

先不提景王當時的心情,他拿回去偷空一看,果真似乎有點那麼個樣子。

其中有兩本似乎是入門級講解,還有幾本則是香豔話本。這幾本書都是坊間流傳的那種手抄本,自是不能和那紙張印製都極爲精良的珍藏本相比,但景王抱着可有可無的心情翻了兩下,竟然覺得似乎頗有道理。並且講的深入淺出,很好領悟。

於是景王便決定先研究那兩本講解,另外幾本香豔話本還是等有空再說。

景王平日的公務是很繁忙的,雖想緊趕着看完,但無奈沒時間,另外還要避着旁人,着實讓他苦惱不已。這個旁人不光是指福順,還有除了嚴蠻子以外的其他人。

景王就算再不通俗務,也是知道這事兒被人知道他裡子面子都會丟光的。所以薄薄的兩本書,換着以往景王看書的速度,一日便可看完,這次卻花了三、四日。

另外景王又想到那件衣裳,更是覺得氣悶,便不想去看那朵小花兒。

又過了三日,景王前一日便把兩本講解都看完了,心裡頭不斷琢磨也有了些章法。在心裡醞釀了一日,總覺得有些窘迫,便沒去西院,又隔了一日,實在有些坐不住了纔去。

景王來西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小花剛沐浴正準備睡下。

聽到這位主兒突然駕臨,着實讓小花有點大喜過望。

自那日開始給景王做荷包起,小花就很少在想景王了,也就晚上睡覺之前想一下,其他時候都在忙着對付那隻荷包了。

此時看着景王那張淡漠臉,頗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

“殿下,怎麼這個點兒來了?用膳了沒有?”

景王看着那張明顯驚喜的小臉兒,心想她還是歡喜孤王來看她的吧。心裡有一絲高興,面上卻是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福順在一旁說道:“殿下已經用過晚膳。”

小花哦了一聲,把景王拉到西間。

丁香奉茶上來,小花說道:“那殿下喝茶。”手裡討好的把茶盞端了起來,奉給景王。

景王瞄了那茶盞一眼,眼神又移了開,手裡也不接。

小花沮喪的把茶盞放置一旁,又找話說,“殿下沐浴了沒?婢妾讓她們備水?”

“沐了。”

景王總算說話了,卻只有兩個字。

都弄完了,那幹啥呢?

一時之間,小花的大腦有點卡殼,自是沒想到這其中的關竅。

暈黃的燈光下,美人如畫,披散的長髮似上好的錦緞,巴掌大的小臉兒透着紅暈,瀲灩的大眼溼漉漉的,似乎剛沐浴過,微敞的衣襟內隱隱看的到那抹白嫩……

頓時讓景王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他端起一旁的茶盞,啜了一口。

可惜小花並沒有注意他此番動作,自顧沉浸在思緒當中,自是不知道景王這個性子龜毛的男人,其實都是故意的。

小花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了,臉色一紅,自睫羽下偷偷睇了景王一眼,小聲說道:“那要不去安置?”

這個想法深得景王讚許,他也一直是這麼想的,只是總扭不過心中的那點小別扭,纔會故作高深不吭不說。

景王站了起來,朝臥房那邊走去。

小花看着這男人的背影,頗有點無語與感嘆。

看來她也只有在榻上才能摸清楚他脈絡幾分,難不成以後只能在牀上交流?這個想法一閃即逝,並沒有在小花腦海中停留太久,因爲她也跟着去東間那裡了。

一番忙罷,兩人坐在了牀榻上,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拔步牀的簾幔也放了下來。見四下無人,小花才纏纏摸摸貼到景王身上。

“殿下,您是不是生婢妾氣了?”

小摸樣可憐巴巴的,小花一向懂得自己的優勢。女人嘛,撒個嬌,賣個乖,也沒什麼的。夫主是這樣一個性子怪異的人,她要是還講究什麼臉面傲氣什麼的,那還就不用過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姬妾,要那臉面作甚,又是在牀上旁人看不見,就自己兩個,也沒所謂的丟不丟臉。

軟軟的身子貼着自己,小手環着他胳膊輕搖,跪坐在一旁看起來嬌嬌嫩嫩的,無端就讓心化了。景王臉上的淡漠也把持不住了,看似還和以往不同,認真端詳就能發現眼神深了一些,臉也柔軟了一些。

“孤王,沒有氣。”

小花哦了一聲,又說道:“婢妾還以爲那日殿下生氣了呢。”似乎想到什麼,臉害羞的低垂了下來。

“不是因爲那個?”又慌忙改口,口氣期期艾艾,“婢妾那處好了,第、第二日就好。”聲音幾不可聞,小臉兒緋紅似火。

再不懂景王就應該找個坑兒把自己填了纔是,他心中一蕩,想說些什麼話。可嚴蠻子那粗人說的什麼調笑幾式,他卻是完全說不出口,只能身體力行。

小花被壓在了下面,腦海裡亂亂的,想着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免得等下掃了興。卻發現景王的手勢似乎與以往不一樣,怎麼說呢,以往就是胡亂來幾下,這次卻是明顯可以感覺出其間的細膩。

好吧,雖然手還是很笨拙,但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動作似乎想激起她的反應?

小花心中一喜,身體反應比大腦快,跟着就回應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甚是歡愉。

小花感覺身上燥熱的厲害,又感覺那手摸索去了那處。

大腦轟得一炸,徹底白了。等反應過來,就發現一隻修長的手指,正按在那要人命處揉捏挑弄着。

天啊,這景王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些?!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嘴巴又被堵住了。下面被人甜蜜的折磨着,還一隻空餘的手正上下摸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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