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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

簾幔後的動靜才平息下來。

小花臉埋在軟枕裡,一點想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景王仰躺着,身心俱歡,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幾不可察的屬於男人的自豪。

平息了好半會兒,他思及那書上說的,側過身來撫了撫她赤AA裸如雪般的脊背,“歡喜嗎?”

小花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在她記憶中,景王問過她兩次歡喜嗎,第一次除夕那日,然後就是今天這次了。思及他這次問的‘歡喜嗎’其中的意思,小花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纔是了。

可是不回答,她又怕惹惱了這位主兒,好不容易他來了,又似乎努力想讓她舒服些。就算小花白目,她也明白景王做這些舉動中背後真正的含義。

想到那些,她心裡甜甜的,強忍着羞澀,把自己翻過來,躲進景王的懷裡,然後點點頭。

景王心中有點得意,又有點驕傲,反正複雜的很。垂眼看着那小小的人兒伏在自己懷裡,將將契合,心中憑升了些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存。

把那朵嬌羞的小花兒臉擡了起來,見她蝶羽般的眼睫覆着眼,不敢望他,霞飛雙頰。

他心生了一絲歡喜,又吻了上去。

……

外間一直守着的丁香,聽到裡面的動靜,滿臉通紅卻臉含喜悅。

丁蘭坐在她旁邊,也是同樣的表情。

黑暗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對望的眼卻閃閃發亮

這幾日哄着夫人做針線轉移注意力,其實她們心中也忐忑的很,生怕夫人會失了寵。照今日這狀況來看,夫人這哪裡是失寵啊,明明是她們都想多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

翌日,景王起身的時候,小花也醒了。

想服侍他更衣梳洗,卻被他說了一句‘你睡’。小花沒有聽從,仍是披着衣裳起來,服侍他浄面潔牙,更衣束冠。

景王雖覺得這些事有奴才們做就行了,但也不排斥她這樣,見她低垂的小臉,認認真真的爲他打理衣冠,心生愉悅。

“殿下,要不在這裡用了早膳再走?”

小花最後又給景王理了理碧玉腰帶,小指頭勾着腰帶有點捨不得丟開手。

景王摸了摸她的頭髮,想着他在這裡用早膳的話她肯定還要親手服侍的,而她昨晚兒也沒睡多久,這會兒看起來沒甚精神,便拒絕了。

“孤王去演武場。”

好吧,小花沒再說話。

景王卻是在想,如果她再說一句,他在這裡用早膳也是可以的。

卻見她沒再說話,只得悶悶的又說了一句,“要遲了。”

小花點點頭,把景王送到門口,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快步跑進裡屋。

“夫人,你要找什麼,奴婢來就是。”丁香見夫人慌慌忙忙往裡頭跑,忙說道。

“沒什麼,我找到了。”

小花回身出來,見景王還站在原地,不由的笑了下。走上前,偷偷往他袖子下的手裡塞了樣東西,神色裡滿是羞澀。

“恭送殿下。”見景王站在原地還是不動,手裡磨蹭着她塞過去的東西,旁邊站了一大羣宮人太監的,他似乎沒好意思看。“殿下快走吧,要不呆會兒該遲了。”小花俏皮的眨了眨眼。

景王擡手摸了摸她的髮梢,邁腿走了出去。

小花站在原地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又回到臥房裡繼續補眠。

景王一路朝演武場走去。

臉上看似沒什麼表情,眼神也很淡定,但心裡一直記掛着手裡的東西。本是可以塞進袖帶的,他卻一直捏在手裡走。幸好袖子大,從外面也看不出什麼。

福順在一旁瞄着景王的臉色,又偷偷看了那隻手一眼,怎麼也看不出那是什麼。

他心裡暗忖,這花夫人太會籠絡人了,這麼個清心寡慾的主兒,居然也被她籠絡成這樣。換着以往福順樂意之至,此時卻是心生憂慮,現在這後院幾個女人個個懷不了孩子,能籠絡也是白搭啊。

“早膳在演武場用。”

福順點點頭,叫來身邊一個小太監回去傳話。

到了演武場,景王見那嚴蠻子早早就在那兒等着了。

第一次看他極爲順眼,景王道:“一起用膳。”

景王這人有輕微潔癖,不過明面上看不顯,但平日裡與人一起用膳都是採用分桌制,很少會與人一起在一個桌上吃飯。

“殿下,屬下已經用過了。”平時總是‘我我我’的嚴蠻子,驚的連我都不說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景王。

景王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用早膳的時候,景王才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看。

是個荷包,如意形狀的,石青色的底兒,上面繡着翠綠的竹子,花樣很簡單,但景王看了卻出奇的順眼。面上還跟泥塑的似的,手指頭卻不由自主在上面磨蹭了又磨蹭。

正瞧着,旁邊響起一個聲音。

“小夫人送的?”是嚴蠻子,擠眉弄眼,臉色怪異。

景王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嚴蠻子在旁邊椅子上坐下,大手摸着下巴,“嘿嘿,我說的沒錯吧,怎麼樣?這女人啊,只要你讓她舒服了,那可是恨不得掏心掏肺給你。”

看到這麼猥瑣又八卦的嚴蠻子,景王有些頭疼。

“人家都送你荷包了,你可別忘了回送別人件東西。”嚴蠻子這是拿他以往哄頭牌的招數來教景王。

景王聽了後,沒有說話,見嚴蠻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他突然說了一句,“福順快來了。”

福順被景王支走回璟泰殿取東西,就是因爲景王見嚴蠻子一直在旁邊走來走去,似乎有話要說。

嚴蠻子傳授經驗與景王是瞞着福順來的,他可不想被那老太監追着罵,罵也就算了,就怕把他逼急了福順去找他家母老虎談談,那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嚴蠻子也沒疑景王會騙他,嘿嘿笑了兩聲就溜走了。

用完膳後,晨練一個時辰,景王在演武場沐浴更了衣,再次穿衣的時候,不動聲色的自己就把那隻荷包系在了腰帶上。

******

景王在前院處理公務的時候,福順就能鬆散些。

他抽了個空,跑到內務處,去找齊姑姑。

景王府的內務說是福順與齊姑姑兩人管理,實質上大部分事情都壓在齊姑姑一個人頭上的,每日上午也是她最爲忙碌的時刻。

一大早,內務處就站滿了來領事或者來稟事的宮人太監。

“咱家跟你說個事兒。”

福順一走進來,就硬把齊姑姑給拉走了。齊姑姑只好對一旁等着的管事宮人們說,讓她們先散了,等會兒再來稟過。

兩人步出了大堂,去了一旁齊姑姑每日用來辦事的書房裡頭。

“什麼事讓你這麼急急忙忙?”坐下後,齊姑姑皺着眉頭說道。

福順笑着摸着鼻子,“沒啥,就是想跟你商討個事情。”

齊姑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叫來一名宮人上了茶。

“坐下說。”

福順坐下,端起茶盞啜了口茶,在心裡醞釀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我琢磨了幾日,覺得吧,我們還是應該再安排人進府。”

齊姑姑與福順太過熟悉,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換別人自是聽不懂意思,她則是一過耳就知道福順什麼意思了。

“你是說,再進批小宮人進府?”

福順點點頭。

齊姑姑沒有說話,但一臉不贊同的神色。

“你看這後院一共五個人,王妃就不提了,還有兩個算是完全廢了,另外兩個一時半會也不會好,至少得一年多才能調養好身子。”

福順是按照胡良醫對喬側妃說辭來的,他並不知道這只是浮面的,還有治療還有盡心不盡心一說。

齊姑姑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福順繼續解釋:“這一年多的時間按下先不說,咱們殿下堂堂的一個親王,後院就這麼兩個女人,以後如何開枝散葉。”

“你不覺得你的心操的有點多了嗎?”

其實齊姑姑一直不贊同福順往景王身邊插人的舉動,以往是她心裡也急,便聽之任之。這次出了這個花夫人的事,景王妃被禁足,其他幾個都被下了藥,她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因爲他們干涉太多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可又思及玉嬌玉容兩個早就中了暗算,這種心思也淡了。

倒不是說她有多麼的仁慈,把旁人做的事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她總是覺得,一個做奴婢的還是不要干涉主子太多事兒的好。

奴才有奴才的本分,適當關心是好,過了就會惹了主子的厭。

那邊福順還在繼續道:“你想啊,現在殿下改了性子,也願意往後院去了。這說明我們的思路是正確的,只是殿下太孤僻,並不是哪兒就有什麼問題了。既是如此,何不乘勝追擊,讓形勢更好些?”

頓了頓,他又道:“你看花夫人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只要操作得當,怎麼就不能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花夫人?!”

齊姑姑承認福順說的很有道理,但她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你就不怕得罪那邊?”

這是必然的,只要福順再往裡面進人,勢必得罪那邊正當寵的花夫人。旁人看不出來,他們可是知道,那花夫人讓殿下改了多大的性兒,侍候了殿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明顯寵着一個人。

這是不可避免的敵對,就好比當初福順每次往璟泰殿進人,景王妃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福順聽到這話,臉僵了一下,卻置若罔聞。

“你想,既然殿下喜歡花夫人那樣的。我們就有了目標,不用再像以前那麼抓瞎了。殿下喜歡鬆乏,我們就找幾個有些個手藝的,殿下喜歡安分的,就找幾個老實的。即能小意奉承,又能討得歡心……”

齊姑姑滿臉無奈,嘆氣道:“你就犟吧,死脾氣幾十年都不改一下。我都說了好多次了,主子的事兒少插手,殿下願不願意你怎麼就不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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