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不在的這些天裡,小花經常會去小廚房陪賀嬤嬤說話解悶,順便幫着幹些活兒什麼的。
小花以爲賀嬤嬤不知道她的事,實質上賀嬤嬤早就知道了。
福順那個老東西可是沒少在她面前顯擺,只是想到那次以後殿下啥動靜也沒有,賀嬤嬤便對小花憐惜不已。
她個老嬤嬤還是殿□□恤才能跟到景州來當差,說是當差實際上就是養老,自己都是奴婢的身份,也幫不了什麼忙。
於是她只能日日給小花換着煲湯喝,希望能把這丫頭再養水靈點,說不定殿下就上了心,給這丫頭一個名分。
小花每次來小廚房,賀嬤嬤就會拿些雜七雜八的給她喝。她不想喝,覺得太過麻煩別人了,賀嬤嬤就說她太瘦了,給她補補。
可是小花真沒認爲自己現在還瘦,這段時間補下來,她比上輩子當了姨娘以後那段時間還胖。別處倒是沒看出來,胸倒是豐滿了很多。不過小花也沒想其他,只當實在景王府吃小竈吃的。
當然,賀嬤嬤對她的好,她也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這不,針線活兒稍微好了那麼一點,她就給賀嬤嬤做了一雙足襪送來了。
她現在的手藝也只能做點這種小東西,其他的她也做不來。
“你這丫頭,天天忙着當差,還給嬤嬤做針線。”
手藝稱不上好,但賀嬤嬤卻表現非常喜歡的樣子。
“嬤嬤成日裡給我開了那麼多小竈,我總得謝謝嬤嬤啊,就是手藝不好,嬤嬤不要嫌棄。”
提到手藝不好,小花就有些囧囧的,因爲那足襪的針腳確實不咋地,不過總是代表一份心意。
“誰說手藝不好,我看手藝不錯啊,初學嘛,能做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嬤嬤還要謝謝小花了。”賀嬤嬤邊說邊慈祥的摸摸小花的頭,突然想到什麼,端出一碗湯藥出來,遞給小花。
小花看着那湯,黑乎乎的,一股子藥味,“嬤嬤,這也是補湯啊,怎麼看起來像藥。”
“你不是說來小日子的時候,老是小腹疼嘛,這個多喝幾次,就能減輕不少。”
一提到小日子,小花臉就黑了。
她的小日子一直不順,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還是這樣,來到璟泰殿這段時間裡期間她又來了次小日子,痛得當差都無法,沒想到賀嬤嬤居然記住了。
“謝謝嬤嬤,你對小花真好。”
“快喝吧,這個要趁熱喝。”
雖然賀嬤嬤一臉沒啥的樣子,但是小花還是溼了眼,不過藉着湯藥的煙氣,倒也沒人看到。
又過了兩日,小花的向來不規律的小日子來了。
小花上輩子月事就不順,日期從來雜亂無章,有時候一個月一次,有時候幾個月一次。疼得狠的時候下不了牀,疼得不狠的時候也是臉色蒼白像個鬼。
所以這次她已經做好了癱在牀上幾日的準備,沒想到疼還是疼,但居然疼得不太厲害了。
看來賀嬤嬤的湯藥還是有點用處的?
期間,賀嬤嬤又給她喝了不少湯藥,小花也沒抗拒,知道這些東西對自己好,便一一喝了。
小花這次的小日子出奇的順利,除了第一天還疼以外,後面居然輕鬆了很多。這不禁讓她大喜過望,對賀嬤嬤謝了又謝。她倒沒有其他什麼別的想法,只要自己能不受罪,她覺得這都是一件大幸事。
小花不知道的是,一般在勳貴人家,像她這種沒名沒分的卻又被主子幸了的,都是要服用避子湯的。
只是上輩子在錦陽候府,錦陽候夫人見四少爺和喬氏感情不睦,知道要個嫡孫頗爲困難,便沒有強制不允許四少爺房裡人生養,只可惜上輩子到了小花身亡之時,阮思義也沒有一子半女,所以小花是不知道有避子湯一說的。
而這輩子,福順也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的,只是他天天燒香拜佛都巴不得景王能有個後代子嗣出來,自是裝聾作啞佯作不知。而景王從來不關心這種事情,也不會專門吩咐下去。
賀嬤嬤打着給小花調理小日子的旗號,內裡何不是在她給她調理身子。她雖沒生養過,但以往在宮中服侍的主子不少,自是懂得小花還年幼,小日子又不順,哪裡有那麼容易能受孕。
想是如此想,得知小花小日子來後,賀嬤嬤心中也有些黯然。
不過轉頭就拋之腦後,一心一意給小花調理起來。就算不爲了那件事,這小丫頭她也是挺喜歡的,能把她調理好,她也樂意之至。
當然,這些都是暗裡的事,小花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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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不愧是苦寒之地,將將九月,天已經冷了起來。
小花覺得還沒有感覺到夏日的氣息,轉眼間天就冷了起來。前些日子大家剛換上秋裝,轉眼秋裝就有些穿不住了。
不過府中的對待下人們歷來不錯,冬裝也都一一發了下來。
春草的冬裝已經發下來了,小花的卻是不見。
又過了一日,常公公讓小夏子給她送來一應幾身冬裝。不提布料的好壞,一看顏色與樣式就知道是特製的,也不知道是誰下的交代。
不過小花倒也沒有矯情,給她就穿,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受凍的可是自己,畢竟她也沒有冬衣可穿。
這樣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日,景王終於巡視完封地歸府了。
景王歸來的時候是個晚上,天剛擦黑,就有人來提前來璟泰殿報殿下回府了。
這些日子一直沒有當差,光白吃白喝還玩了,小花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見大家都忙碌準備起來,自己也不好置身事外,便在殿中給幾個小太監幫忙。只可惜他們都不讓她插手,她只好站在殿中當柱子。
沒一會兒功夫,景王就回到璟泰殿了。
景王身着了一身玄色繡金線暗紋的常服,身披同色系的披風,看起來風塵僕僕的,臉色還是一貫的淡漠與平靜無波。見到這樣的景王,站在角落的小花有一瞬間感覺有些恍惚,跟着就低下了頭。
景王進了殿,先是去了內殿沐浴,換了套常服出來,與此同時小廚房那裡的晚膳也送了過來,有小太監在擺膳,小花也上去幫了手。
景王先在殿中坐了會兒,飲了茶,纔來到桌前端坐下。
眼前的情形熟悉而又陌生,可是小花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低着頭開始侍膳。
景王的膳食還是很簡單,五菜一湯。
和賀嬤嬤熟悉了之後,小花才知道這些膳食大部分都是出自於賀嬤嬤的手。賀嬤嬤的廚藝有多好,小花現在算是身臨體會,什麼簡單的膳食都能處理的有滋有味。
用完膳後,景王靜坐了一會兒,便去了後殿。小花以爲沒自己什麼事兒了,正準備退下,卻被福順叫住。
先是被安成帶到一處地方沐浴更衣,然後被人領着去了後寢殿,進入了那幕熟悉的紫色簾帳之內。
在這期間小花就像是個木偶,讓幹什麼就是什麼,她心裡非常緊張,此時此地此景,她要是再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就白瞎了自己重活二世了。
小花走進來後,景王並沒有出聲說什麼,她也就無所適從的杵立在那裡。
小花穿了一身嫩綠色的紗衣,裡面穿着月白色的肚兜和同色綢褲,嫩綠色襯着白皙嬌嫩的臂膀,青澀中帶着點清新的誘人。
這身衣裳是一個小太監拿過來的,小花當時接了過來什麼也沒說就穿上了。此時垂頭站在這裡,即緊張又感覺有些無所適從的窘迫。
“過來。”
聽到這聲音,小花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
不是沒什麼嗎,爲什麼現在又這樣。
可是主子發令,做奴婢的能說什麼,小花只能上前幾步靠近那個坐在榻上的人。
還沒站穩,就被人一把抓了手腕,緊接着便跌到在一個人的懷裡。
接下來發生的,小花有些恍惚,又有些迷茫,唯一不變的就是剛開始那股疼意。
對於牀第之間的事情,小花並不陌生。她上輩子是個以色侍人的主兒,又怎麼可能會不懂這其間的事。只是事情太過突然,她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甚至身體準備也沒做好,只得跟着起起伏伏。
總體來說,不是很舒服。
她初嘗人事,這景王又明顯是個只顧自己的主兒,能舒服到哪裡去。可是不舒服也得挨着,小花只能儘量舒展着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可以好受點。
景王確實是個自顧自己的主兒,甚至舉動之間可以看出有一些粗魯還有些笨拙,但是什麼東西都架不住時間長。
本來小花還覺得有些難捱,慢慢的也開始感受到一兩分其中的滋味,迷糊之間就把纖臂環上了對方的肩。
小花一直咬着下脣,不敢輕喚出聲,也不敢去看上面那人的神色。剛意識到自己手臂環的地方不對,想收回來,又被突然一撞,頓時把她又撞迷糊了。
一場下來,到底過去了多久小花並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後面又丟人的哭求了,然後就暈了過去。
等醒過來的時候,小花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牀上。身上也被清洗乾淨換了衣裳,春草守在一旁。
見小花醒來,春草啥也沒說,就去給她張羅吃食了。
小花到現在還沒用晚膳呢,又幹了體力活兒,接過春草端來的飯食,什麼也沒說就開始吃起來。
其實她是有點窘,把自己做暈了不說,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尤其春草體貼的舉動,更是讓她有一種‘春草肯定是想我幹了體力活兒很餓’的羞恥感。
等小花吃完,春草收拾好盤碗,又問她要不要喝水,確定什麼都不需要之後,才吹了燈,自己也回牀上歇息。
小花有些鴕鳥,也不不好意思問春草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不過她知道春草肯定知道,見春草啥也不問,她就全當不知道。
小花心思糾結的同時,福順可是樂得心裡各種歡喜。
見自家殿下事後也沒什麼動靜,他還有些氣餒呢,沒想到這次出去歸來,殿下居然自己提出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