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的白豬頭!
看到信息,一股熱血迅速拱上我心頭。
馬勒戈壁!老子才離開多大會兒,一個小時還特麼不到。白煜這逼貨就把人弄死了。把事兒都往老子身上推。還特麼假惺惺的給老子發短信,讓老子速逃,八成是怕劉老頭事後追究。先把自己洗脫乾淨。
速逃!香港老子人生地不熟,就認識那麼幾個人。能特麼逃到哪兒去?
我握着手機在房間裡轉了幾圈,還是決定先給大恩率打個電話。
“李雲龍,你沒事吧?”電話剛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顯然大恩率正握着手機等我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嗯,我沒事,你別擔心。你那邊還好吧?現在哪裡?身邊有人陪着你嗎?”我邊打電話邊開門走出去。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也沒事。就是還有些害怕……我正在酒店房間呢!經紀人、助理和幾個同事都陪着我。”
“那就好!我今晚突然有點事兒。不能赴約了。對不起!”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有吩咐了句:“你晚上哪兒都不要去。就讓你的同事陪着你待在房間裡。明天時間一到就直接坐車到機場,乘飛機回韓國,知道嗎?”
“我知道!我都聽你的。”大恩率被我說得有些緊張起來。“可是李雲龍,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你告訴我,是不是我連累了你?”
我嘆了口氣,走進電梯。“不是,你別胡思亂想,我有別的事情。總之你乖乖聽我的話就行,我們還會在星海見面的。”
大恩率在那邊“嗯”了一聲,我就掛斷了電話,閉着眼睛靠在電梯壁上。
直到電梯“叮”一聲打開,我才重新調整好自己,步履堅定地走出電梯。
白豬頭短信裡說的雷老頭是誰,是雷少聰這煞筆的父親還是爺爺?我不知道,卻能從字裡行間察覺到,白豬頭對這個雷老頭很忌憚。
早上白豬頭在邀我赴約的時候大概說過,雷少聰和段豪勝都是和聯合前堂主的兒子,也就是說,這倆逼家族勢力不簡單,都是涉黑家族。
雷老頭要殺我?是團滅還是單挑?我也不知道。
我現在只知道自己首先要確保兩個兄弟的安全,我死了沒關係,他們兩個一定要好好活着。
醫院裡還是小七在照顧李雪松。
僅僅幾天時間,小七看起來就瘦了一圈,眼窩上有淡淡黑眼圈,鬍子也冒出來不少。
我看着他,眼睛突然有些發酸,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小七有些懵逼。“龍哥,你這是咋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他壓低音量問我,因爲李雪松剛剛纔睡着。
臉上的傷口很痛,又不能經常用止痛藥,所以李雪松現在都是時睡時醒,這樣一來也讓照顧他的小七更加辛苦,看樣子就知道,小七大概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我沒有直接回答小七的問題,走到李雪松牀邊,看着他包成木乃伊的頭,握緊拳頭又很快鬆開。
就定定站那兒看了幾分鐘,才走出病房,示意小七跟出來。
“龍哥,到底咋了?”小七小心關好房門,眉頭都擰成了大疙瘩。
“是有些事,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我儘量放鬆表情,對他笑笑。“你定好明天回星海的機票,我們明天就回去,到了時間如果不見我,你們就先上飛機,我很快就到。”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坐上會星海的飛機,當也只能這麼對小七說,否則這二愣子知道自己的老大正陷在別人的追殺中,打死也絕壁不會扔下我走。
“龍哥你不和我們一起去機場?”小七隻是愣,不是傻,已經察覺我話中的不對勁。
“哦,大恩率有個活動,讓我去給她捧場,可能會耽擱一會兒,放心,我一定能上飛機。”我拍了拍小七肩膀,胡扯了一個理由。大恩率在香港小七知道,這個女人對我而言的特殊他也知道,似乎相信了。
小七對我擠眉弄眼。“上了?”
“上你麻痹,給我滾回去照顧好鬆哥!”我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老子跟她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
小七被我踢到病房門口,嬉皮笑臉的。“龍哥,你的後宮團可是越來越壯大了,兄弟我羨慕嫉妒恨啊!”
說完就迅速打開門閃回房間。
小七一走,我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沉寂下來,看了病房門一眼,擡腳離開。
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我只知道不能把危險帶到自己所關心的人的身邊,所以,我不能去找大恩率、不能待在酒店裡,也不能在醫院久留。
走到醫院停車場,我倚在車門邊點燃最後一支帶血黃鶴樓,朝着高樓夾縫中火紅的夕陽輕輕吹了口菸圈。
“醫院裡不能抽菸你不知道嗎?”
身邊響起一個冰冷沒有起伏的女聲,我嚇得差點沒被菸頭燙着。
以爲是醫護人員,我訕笑着把菸頭丟地下踩滅。“對不起啊!我以爲停車場可以抽菸!”
“只要在醫院範圍內都不可以!你還把菸頭丟在地上,一點兒衛生意識都沒有嗎?”那聲音不依不饒的,還帶着點咄咄逼人。
“那你要我怎樣?把菸頭撿起來?”那來的那麼較勁的女醫生或是護士?
我皺着眉頭轉身。
“怎麼是你?”車子另一半穿着白大褂的,居然是劉崢嶸那瘋女人。
“怎麼不能是我?我是這家醫院的行政副院長!”劉崢嶸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眼神冰冷的看着我。“你還不把菸頭撿起來?要我替你撿嗎?”
對上這個瘋女人,我只能認命的彎腰把地上菸屁股撿起來,放在牛仔褲後口袋裡。“這樣可以了吧?”
她皺着眉看了眼地上黑色的菸灰痕跡,勉強點點頭。“可以,跟我走吧!”
臥烤!這還沒完了是吧?老子都把菸頭撿起來了,這女人還要帶我去哪裡?
我沒動。
她走了幾步又回頭。“你怎麼還不走?盈盈病情反覆,她想見你,李雪松房間的值班護士說你來了,我是專門下來請你上去的。”
“我祝她早日康復哈,我就不上去了!”我飛快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鑰匙一插就要發動車子。
白影一閃,車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劉崢嶸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了。
我無奈嘆氣。“阿姨,我是真有事!你快下去吧,跟着我不安全!”
她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個流氓,跟着你不安全!你跟我上去見盈盈,我就不跟着你。”
她不跟着我,讓我跟着她,這特麼有什麼區別嗎?
這女人的思維絕壁不是我這種正常人能懂。
“有人要追殺我。”我煩躁的耙了把頭髮,索性跟她說:“和聯合的人要追殺我,你跟着我不安全,你還是下去吧!”
“和聯合?”
這下終於明白了!和她溝通真特麼不容呀!“對,就是和聯合,怕了吧?怕了就下去吧!”我伸手越過她的身體打開副駕駛旁的車門,讓她下去。
誰知這女人“砰”一下又把門關上。“我不怕!盈盈看上你了,除非她同意,否則誰都不能殺你!”
老子什麼時候變成黃臉女的人了,是生是死還得她同意?這特麼什麼理論?
“你真不走!”
“不走!”劉崢嶸動作利落的給自己繫上安全帶。“除非你現在就跟我上去見盈盈。”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我給過你機會,出事別怪我。”
“別廢話,開車,我要看看誰要殺你!”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吊炸天的話,別人聽見了或者會覺得這女人牛掰!可我知道,劉崢嶸這話不帶任何挑釁的意味,她是真的想看看什麼人要殺我。
我一咬牙,發動車子,開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