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怒道:“怎麼說話呢,合着我爸媽不能生育,你很高興唄?”
我心虛的辯解:“不是,我的意思是幸好咱們沒有血緣。”
表姐哼了一聲:“滾回你自己房間睡去,我不習慣有人在旁邊。”
我一着急就衝口而出:“你怎麼提上褲子就翻臉啊。”
一個枕頭帶着風聲砸來。
我抱着腦袋鼠竄。
第二天早自習,黃小偉青着眼圈在那搖頭晃腦的背單詞,見我推門進來,一把就扔掉了手裡的英語書。
“龍哥,你怎麼樣,沒啥事吧?”
他跑了兩步,朝我肩頭擂了一拳問。
我搖了搖頭說:“還行,肚子被踹的挺狠,但是已經不疼了。”
他還想跟我說話,我一邊點頭,一邊向着自己的座位望去,倪虹竟然沒在。
是來的晚了還是出了什麼事,我的心情立刻沉入谷底,馬上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
電話嘟嘟響着,明顯是通了,可就是沒人接。
我掛了電話就向外邊跑,打算去霓虹家找她。
昨天先是被許東堵住要打我,後又被四個莫名其妙的日本人追殺,那幾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爲什麼非要抓倪虹,我必須當面問問她。
我剛跑出教室門,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正是霓虹。
我手指都有些顫抖了,趕緊劃開接聽。
“喂,雲龍,是我!”
倪虹的嗓音慵懶,透着一股沒有睡醒的味道。
我趕緊問她:“你還好嗎,昨天汪涵說你安全了,我纔沒有繼續去找你,那些人到底幹嘛的啊,怎麼還有槍?”
倪虹似乎抻了個懶腰,含糊不清的回答我:“我沒事,汪涵也跟我說了,她把你救走了,你先幫我請兩天假吧,我沒在s市呢,要三天後才能回去。”
我哦了一聲還想再問點什麼,倪虹有些撒嬌的飛快說道:“一定要想我哦,我不在的時候不許泡妹子啊,就這樣吧,人家還要再睡一會,實在太困啦!”
“哎哎哎,你別掛啊,那幾個人……”
“一切等我回家了在跟你說,電話說不清楚,你乖乖的就好啦,拜!”
這次不等我有反應,那邊就掛了線,我不甘心的再次回撥,提示:對方已關機。
我一陣陣的頭疼,我跟凌詩敏那個了,跟寧靜姝那個了,這倪虹還對我情深意重的,我到底該怎麼辦,爲什麼我要招惹這麼多情債,還每一個都是那麼出色的妹子,雖然年紀還小着,不能深刻理解郁達夫那兩句:“曾因酒醉鞭名馬,唯恐情多累美人的。”詩,可是現在的我,已經是頭大如鬥了。
不過我這人的性格有個特點,就是不跟自己較勁,想不明白的事都暫且扔到一邊,我很信服那句古話,船到橋頭自然直,其實說白了,還是性子中有些懦弱,不敢直面困難,抱着拖一拖總會有奇蹟的心思來對待生活。
第一節課開始,門外先進來的竟然不是馬翔天,而是副校長兼教導處主任一個姓張的小老頭,緊隨他而來的竟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
所有男生唰的一下把目光集中在講臺上站着的年輕女人身上,教室裡的嗡嗡聲瞬間安靜了。
“咳,高一二班的同學們,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張副校長推推鏡框,乾咳了一聲後說道。
大家都盯着那個抱着講義,穿一身ol裝的美女猛看。
“這位老師姓雲,叫雲輕眉,接替馬翔天老師做你們二班的班主任。”
“哇,老馬進去了嗎?”
“譁,老馬這是被李雲龍一下給廢了武功啊。”
“龍哥你流弊,我服了!”
下邊頓時亂了套,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
“肅靜,有點素質行不行,給雲老師問好,她可是首都師大在讀碩士學位的高材生,帶你們二班,可是你們的機緣啊。”
班長是一個長髮飄飄的文靜女孩,馬上響應校長的話,帶頭站起來喊:“起立,雲老師好!”
學生們轟然相應,問好聲格外響亮,雲輕眉笑着雙手壓了壓:“同學們好,請坐。”
張副校長點了點頭,和雲輕眉低語了兩聲,轉身走了。
我細細打量這名新來的老師,發現她不過大我們六七歲的樣子,看來入學很早或者跳過級。
雲輕眉一身米色偏黃的ol職業套裙,頭上挽着精緻的髮髻,體態婀娜妖嬈,瓜子臉上畫了精緻的淡妝,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眨動之間透着狡黠,別的男生都盯着人家的胸脯大腿,我則是注意到她的眼神。
“同學們,來個自我介紹吧,我叫雲輕眉,生於93年,畢業於首都師範大學,愛好是音樂和閱讀。”
雲輕眉蓮步輕移,踩着圓頭皮鞋一邊說一邊走到下邊來。
可是學生們都面面相窺,似乎都不太好意思第一個站起來。
雲輕眉輕笑一聲,既然你們害羞,那我就點名好啦,伸出芊芊玉指隨便指了一個男生。
陳梓良坐在最後邊,見雲輕眉第一個指的竟然是他,激動的臉都紅了,臉上那幾個大大的痘痘都跟着變了顏色,他騰的站了起來。
喊了一聲道:“報告雲老師,我叫陳梓良,我老大是雲中書,特長是上單,沒有蠻王我肯定要用趙信!”
雲輕眉愕然,隨即掩口輕笑:“這位同學喜歡競技遊戲啊,很好,請坐下。”
大家都用膜拜的眼神望着陳梓良,都沒想到這平時只會捧雲中書臭腳的傢伙竟然如此給力。
自我介紹就墨跡一節課,到下課零響的時候竟然還有幾人沒有輪到,雲輕眉歉意的說:“下次我的課時再給你們補上,記得一定要好好學習語文哦,老師可是很嚴格的。”
說罷就扭着仟腰離去,步伐之間裙裾搖動,陣陣香風。
我被黃小偉拉走,我問他幹啥去,這小子拍了怕手裡的軟雲:“憋了一早上了,不頂兩根怎麼行,衛生間的幹活,速度。”
我也犯了煙癮,麻溜跟着去了。
一根菸沒有抽完,廁所門被一腳踹開,呼啦啦進來一幫高年級的,我一看領頭的正是許東。
黃小偉見我臉上一僵,就意識到不好,扔到手裡的菸頭就站到我身邊。
我推了他一把說:“走,沒你的事。”
黃小偉搖頭,捏着拳頭腿卻有些抖。
“李雲龍,你特麼挺能啊,在哪整的幾個小鬼子還尼瑪有麻醉槍?”
我冷冷的看着許東,心裡飛快的合計着怎麼應對。
“怎麼,沒人幫你了,就慫逼不敢說話了?”
許東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趔趄靠到瓷磚牆上。
黃小偉就想衝上去動手,被我一把拉住,這兄弟講究是講究,就是有點太沖動,許東身後跟了七八個高三的,真打起來,我們兩個只有當人肉沙包的份。
“許東,咱倆之間沒有仇吧,你何必爲了雲中書那個傻逼步步緊逼,你也看到了,我後邊也不是沒人,翻臉對你真的好嗎?”
我有些色厲內荏的侃侃而談,其實也是沒辦法,真的打不過,難道要硬吃眼前虧?
“呵呵,你特麼的別嚇我,那幾個拿槍的鬼子跟你們就不是一路的,你說咋辦吧?”
我一聽他還可以講數,沒有直接動手,那就是有的談。
“雲中書給了你多少,我加倍給你,咋樣?”
“他平時孝敬我們兄弟的,咋也有幾千塊吧,昨天我們兄弟受傷,醫院看病的錢也花了幾千,要不龍爺你也給報十萬行不行?”
我一聽就怒了,我艹尼瑪這是往死裡訛我啊。
“許東,你說點靠譜的吧,要不咱們就磕,看看誰先死?”
我捏着拳頭喀喀響,眼睛有點泛紅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