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做到,她看着我,然後她皺起眉頭說:“那好,上車,我跟你說!”,她先坐進車裡,然後我坐進去,我進去後,她立刻就說:“你想幹嘛啊?”, 她的口氣特別厲害,還仰起臉。就這一句,我早已被嚇的魂飛魄散,我知道她還有好多話等着我。
我不說話,她很認真,特別認真,那絕對不是故意的,她是發自內心的,那種感覺就是,這是正事,你今天不要跟我鬧着玩,我也不可能跟你鬧着玩。她繼續說:“你多大了?”
我繼續不說,她冷冷地說:“鬧着玩的嗎?過家家嗎?你是小孩子嗎?”, 她一連串的問話,我被震驚了,就算我想說話,我也說不出來。
她見我這樣,就說:“別孩子氣了,這不是鬧着玩的,寧寧她不能再受的起傷害,知道不?婚姻是小事情嗎?不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責任,連這點責任都沒有,算什麼男人?”
我聽了這句,心裡很難過,我說話了,我說:“對不起,是這樣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意思是,如果那錢是你自己的,你現在沒有錢了,阿姨現在要看病,這錢,我讓寧寧拿!”
她聽了這個,說:“什麼對不起啊?你對不起誰啊?”,她是對我發火的,火氣還挺大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樣,她對我很壞,似乎是要更壞,要罵我,要發火,要讓我知道,她很討厭我,她以前從來都不會,似乎這樣也許就好了。
我心裡有委屈,有難受,但是我不能說其他的,我說:“你不要發這麼大的火,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猛地說:“什麼什麼意思啊?我跟你說啊,我警告你,既然選擇了,就要給我負起男人的責任來,懂不懂啊?”
我點了點頭,她看着我,看着,然後猛地又把門推開了,她走下去,我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出去後,又拉開車門,然後把飯菜拿了,拿出來後,就把門對上了,我坐在那裡冷冷地靠在車裡,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把車開動,然後在那個醫院旁邊訂了一家比較好的酒店,我開了兩間房,先付了半個月的錢,我開好房間後,在房間裡洗了個澡,然後躺在牀上看了會電視,不多會,寧寧打電話給我說:“寶蛋,你在哪?”,我說開好了房間,在酒店呢,寧寧說:“你跟我姐姐說什麼了嗎?”
我說:“別的沒有說,我把她送過去,請她吃飯,她不要,後來,我見她怎麼住那地方,還在隔壁吃麪條,我就問她是不是她當初拿她自己的錢還我的,然後她就對我發脾氣,意思是我,我對她,我不懂事,老纏着她,所以就——”
寧寧說:“我剛纔也問她了,她說不是,她讓我跟你說,你別老煩她,她因爲我媽媽的事情,心情比較煩躁吧,你不要多想了!”
我說:“寧寧,我不會多想的,你吃飯了嗎?”
“吃了,對了,其中有一份是給我姐姐買的吧?”
我說:“是的,她沒有吃,我根本都沒有機會說,她就吃好了!”
寧寧說:“寶蛋,你說你,你就不能男人點嘛,你強勢點嘛,你拿出那種男人的霸道來,我姐又打不過你!”
我小聲地說:“哼!”,我自己差點笑了,寧寧說:“說什麼呢?”
我說:“寧寧,你以爲是打架嘛,還有你姐姐,你比我瞭解多了,她發起火來挺嚇人的,再說了,我是真怕她了,有什麼事,我也不想去多管,她說話一句話能把人嗆死,全是教訓你的話!”
寧寧說:“你不知道女人喜歡裝啊,我姐那是故意的,其實她心裡挺恨你的,真的,給我,我也會討厭死你了,都想把你殺了!”
我說:“那你現在說這個什麼意思,既然你都知道,還逼我!”
寧寧說:“我就逼你,我今天晚上在我媽媽這住了,我讓我姐姐回去住,我來守我媽媽,我還要你帶她去吃飯,然後給她換個地方,讓她開心點,你幹不幹啊?”
我說:“什麼幹不幹啊?寧寧,真的,我求你了,我現在真的很怕見到她,她一見到我就要教訓我,我在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萬一控制不住,就能跟她發火,還是別了,房間我訂好了,你讓她自己過來住,我告訴你房間號,她到樓下可以拿到鑰匙,那地方確實不行!”
寧寧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陪陪我姐,你聽到沒有啊?她罵你那是故意的,你怎麼一點不瞭解女人呢?你以前挺不要臉的,你現在幹嘛呢?”
我說:“寧寧,你再說一句,什麼呢?你是不是在國外住久了,不知道不要臉是罵人的啊?”
“切,我纔不管呢,不要臉,娶人家妹妹,人家能不傷心嗎?臭男人,臭男人!” ,寧寧又說:“我不管,你不把我姐弄的開心點,我有心結,我天天要面對她,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看着辦啊,帶她去吃飯,陪她說說話!”
我說:“你們姐妹真是極品了,真的,哪個男人都會被逼死!”
“混蛋,佔了便宜,還說屁!”
掛了電話,我靠在那裡,然後閉上眼晴,深深地呼吸,好大的壓力,壓力真的好大,縱然就是把我放到古代,金戈鐵馬,上陣殺敵,我想我都不會有任何畏俱,可是我卻偏偏怕一個女人,她不要任何,只要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就可以把我消滅了,真是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愛情它是什麼?它柔軟起來,猶如女人的寶物,曼妙的小腰,極其富有彈性的翹翹的臀部,可是它歇斯底里起來,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它不會真的殺了你,就他媽的在你的胳搏上來回輕輕地拉,不讓你血管破裂,但是也會血流不止。
女人啊,人生啊,命運啊,時光啊,流水啊,一去啊,不再來,但是它留下的傷痛卻讓你痛苦不堪。
我在牀上發了好久的感慨,極其富有詩意和哲理的,其實什麼都不是。下午的時候,突然前臺打了電話上來,我接了電話,前臺說:“你好,是劉先生嗎?不好意思打擾你,有位女士已經把鑰匙拿了!”,這是我打電話去前臺說的,我想如果她真的來,就會去拿鑰匙,至少我也知道她來不來。
我知道她上來了,我想她應該不知道我就在隔壁,我在屋裡有一點緊張,還是那樣,我想她現在就在我的隔壁,她在做什麼,寧寧交代我的事情,我心裡很肯定,我做不來,沈藍不是寧寧想的那樣,我想寧寧都未必有我瞭解她姐姐,她姐姐的心是要男人才能懂的,她也只可能把自己的心對自己最愛的人打開,我是她最愛的人嗎?也許曾經是吧,不,也許還是,只是,我都幹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我不可能再對她如何,而只能現在那樣看起來有禮貌,但是又很讓她討厭地去想給她做點什麼,真的,我不要求其他任何,我只要能夠爲她做點什麼,我也就知足了。
別的,我真的不會去要求,而且我心裡其實跟她想的一樣,我要有責任,我要像個男人,我如若再對她什麼,那也太不是人了,所以無形中,有一倒牆在我們面前,誰都不會去逾越,尤其對她來說,那就是對她妹妹最大的傷害,而如果我們都沒有結婚,跟誰在一起,那傷害還未必很大,可是我都結婚了,那傷害有多大,誰都可以明白。
我在屋裡好久,我想我是不會去打擾她的,讓她好好休息吧,我不知道她吃過了沒有,寧寧讓我請她姐姐吃飯,這也很不現實,後來我決定,還是去外面買東西給她送來,中午的飯菜,她沒有吃,我想她在醫院裡的時候,就算寧寧讓她吃,她也不會吃的,我很確定。
不管她吃不吃,我爲她買個飯,至少讓她知道我還關心她吧,而這種關心不管是什麼,她心裡總是不會很反感吧。
我出去後,開車又買了飯來,我買來後本來是想自己送上去,想見她一面,看看她的樣子,我必須得承認這個,可是我又知道,我給她送去,她是不會吃的,我於是就讓服務生送上去,如果她接受了,讓服務生給我打個電話,我也算完成了任務。
我把飯交給了服務生,然後回到了房間,可是我到了房間後,沒有過多久,服務生打電話過來說:“你好,劉先生,屋裡好像沒有人?”
我說:“她出去了嗎?你有沒有留意啊?”
服務生說:“好像沒有出去吧,卡好像在裡面,如果出去,我們這邊會有通知的,好打掃房間!”
我說:“你叫她沒有開門?”
服務生說:“是的!”
我聽到這個,想了下,然後就拉開門,然後走到隔壁的房間,敲了敲門,然後說:“你在裡面嗎?沈藍,你在裡面嗎?”
一直都沒有聲音,我感覺很奇怪,她不會睡覺了吧,我按了好久的門鈴,然後又用力地敲門,我停了下,然後仔細聽去,裡面好像有放水的聲音,我聽到這個,以爲她在洗澡,可是又等了會,感覺都好久了,不可能這麼長時間的,然後我就打電話給前臺,然後讓她趕緊拿放卡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