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解?哈哈,你認爲天下還有可解金凌身上所中之毒?”糾綄烈放聲大笑。
“她身上的毒能不能解,與你無關。”東方不敗對金凌身上所中之毒早有打算,他已經欠了酒奴的一條命,不在乎在多欠酒奴一點。他置信,天下沒有酒奴不可解之毒。
當然,他也知道酒奴不會白幫金凌解毒。
不過要是金凌能安全,酒奴不要他的命,什麼都好商量。
他知道,酒奴既然當初因爲他和金凌而放棄了心愛之人。
如此,酒奴也必然不會爲難他與金凌。
保險起見,他願意找酒奴解毒。
至於糾綄烈,燕川傾覆之後,他就與糾綄烈再無任何的瓜葛。
“千里少主,金凌姑娘所中之中,不可兒戲。”
呂藥師提醒着東方不敗。
在他看來,唯一能解金凌身上之毒的人,只有糾綄烈。
因爲只有糾綄烈知道第三味毒藥是什麼。
東方不敗看着呂藥師,淡笑:“呂藥師,你說我背上這琴的主人,能否解此毒?”
話說完,臉上的笑容仍存。
卻沒有再等呂藥師的回答,轉身帶着金凌離開。
而呂藥師聽到東方不敗的話之後,卻是久久的怔於原地。
太子……
“不敗,你還好吧?”走在東方不敗的身邊,金凌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着之前,東方不敗對糾綄烈的那一掌,已經算是狠的了。
對自己的生父下手,金凌不知道東方不敗現在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
會覺得哀涼吧?
“嗯?”東方不敗偏頭,看着金凌。
金凌撇了撇嘴,說道:“糾綄烈雖然爲無情之人,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一掌,應該也打痛了自己吧?”
糾綄烈一生無情, 無論是對東方不敗的孃親,還是對東方不敗,又或者是糾綄陽洛,都是如此。
但是東方不敗卻不同。
金凌一直都知道,不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所以剛纔對糾綄烈擊出的那一掌,他自己應該也會有些難受的感覺吧?
畢竟,血濃於水。
“沒有,如果在他與簫竹和你之間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和簫竹。”東方不敗說道。
隨即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他不懂,不懂一個父親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親人毫無人性的感知呢?
糾綄烈這一生,如一直爲天下江山搏命。
最後,得到了江山又如何?
至此一生,孤獨終老。
這樣,不是很可悲嗎?
“一個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虎毒都不食子,糾綄烈,我實在無法想像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金凌也想不明白。
糾綄烈到底是怎麼想的。
助他得天下者,便是親人。
多麼殘忍的一句話。
也難怪不敗會如此,也難怪糾綄陽洛也會如此。
“不用想這麼多,我與他之間,早已不是父子關係,他無情,我又何必有義?我們之間除了這次的交易之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糾葛。”
東方不敗很不想再過多的提到糾綄烈。
一提到糾綄烈,心裡就各種情感涌上來。
讓他想到孃親,想到東方羽,想到過去的一切一切。
說到交易,金凌馬上問道:“不敗,你是打算找酒奴救我和簫竹嗎?”
之前聽東方不敗對呂藥師說的話,似乎是這個意思。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我想,天下應該沒有酒奴不可解的毒,糾綄烈,我實在是不放心他。”
“可是……”金凌臉上有些惆悵之色:“可是酒奴從來都不做白費之舉,他會要我們付予同等的代價。”說到這個,金凌心裡就很不安。
當初酒奴差點要了東方不敗的命,後來又讓她殺太子。
這些代價都不是一般的代價,此時東方不敗如再去找酒奴。
必同樣會要付出代價。
所以,她心裡纔會如此的不安。
聽到金凌的話,東方不敗笑笑,說道:“酒奴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不會太爲難我們的。”
當初酒奴的作法,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一生苦尋解藥,就是想救回自己心愛的女人。
可是最終,不忍拆散東方不敗與金凌,放棄了自己守護二十多年的女人。
如此決定,經過了多少的掙扎?
如此胸懷,又有幾個人能有?
所以他知道,酒奴當初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讓他和金凌在一起。
現在如若讓酒奴替金凌解毒,酒奴必不會太爲難他們。
至少不會對他與金凌之間做什麼動作。
東方不敗的話讓金凌心裡微微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