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竹。”金凌丟了一個名字給小將領。
簫爲酒奴,竹爲東方不敗。
在這之前,他一直都在想着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所以這個名字似乎也是順口而出的。
“簫竹?”小將領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既而一笑:“好名字,我叫鉑鉑金。”
小將領說完這個名字就直接和自己一起來的兩個士兵走了。
金凌還拿着一個饅頭怔怔的坐在那裡。
啥?
鉑鉑金?
好奇怪的名字。
想想剛纔那小將領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一樣。
真有意思。
只不過她金凌早已是有夫之婦。
而且現在還是一個敗國俘虜。
要是那小將領真對她有意思的話,那這小將領的口味還真是夠獨特的。
……
春天的夜晚,依舊很涼。
風上偶爾風吹起,便會有陣陣的涼意傳來。
隨着夜的深沉,還有白天步行的疲乏,整個駐紮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圍欄裡,一羣的女人也相互擠在一起取暖。
但金凌卻還是一個人坐在一邊,靠着那一根木樁,看着天上的星星發着呆。
夜深人靜,最容易去思念一些人。
不敗,現在在哪裡呢?
想着東方不敗,想着他倉白的臉,想着他或婉轉或憂傷的琴聲。
金凌竟然情不自禁的揚起了脣角,一抹幸福的弧度。
這樣一個安靜卻又高傲自負的男人,居然是她金凌的男人。
“參見十四皇子。”
安靜之中,突然傳來的話聲打斷了金凌飄遠的思緒。
同時也把她微微的嚇了一跳。
側頭看過去的時候,宮十四正對兩個士兵揮了揮手,示意安靜。
這時的宮十四還是白天的那一身盔甲,這樣的他看起來比以前沉穩多了。
金凌也說不清楚,宮十四的這種所謂的沉穩,是因爲他的那身盔甲,還是因爲他那微蹙的眉頭。
她只記得以前認識的宮十四,整天都是一副無賴的痞樣子。
不過她與宮十四也有快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時間可以改變的東西,很多,很多……
宮十四微蹙着眉,揹着一雙手於身後。
像是晚上睡不着然後隨便出來走走的樣子。
目光看看那些聚在一起相靠而睡,又或者直接躺在草地上睡覺的士兵。
總之就是一副無聊的樣子。
金凌也一直都看着宮十四的身影。
現在自己處於這個還搞不清狀態的情況下,她是不打算跟宮十四招呼一聲的。
所以當宮十四的目光突然掃向他們這羣翼國奴的圍欄時,金凌是迅速的低下頭埋進自己圈在膝蓋上的手臂裡。
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宮十四是突然瞄向這邊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引起宮十四的注意。
果然,金凌聽到了腳步靠進的聲音。
最後,那腳步聲就停在了她的身後。
一個圍欄,就是幾根木頭圈住而已。
現在的情況就是金凌倚靠着木樁而坐,而那腳步聲的主人就這樣站在木樁的旁邊。
金凌可以感覺得到一雙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雙臂之下,金凌緊緊的閉着眼睛。
宮十四,不會真的發現是她了吧?
怎麼站到了她的身後,又不走,又不說話?
“爲什麼不跟她們一起坐,那樣可以暖和一點。”
金凌還在想着宮十四爲什麼不說話,宮十四就馬上開口了。
聽到宮十四的話,金凌咬了咬脣,依舊將頭緊緊的埋於又臂之間,就像睡覺了一樣。
即使宮十四之前看到了她在偷窺,她還是要裝到底。
身後又沉默了。
卻沒有聽到腳步聲的離開。
這宮十四搞什麼鬼?
……
宮十四站在圍欄外,看着這個自己抱着自己縮成一團的瘦小背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麼涼的夜晚,大大的一個圍欄裡,除了她之外,那些女人都擠於一起取暖。
只有她一個人坐於一個角落,縮得不成樣子。
不過他剛纔感覺到了,感覺到身後的目光。
所以他纔會突然的回頭,然後就看到了這個瘦小的身影有些慌亂的舉動。
這個女人在偷看他?
……
怎麼還不走呢?
金凌等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宮十四腳步離開的聲音,咬牙切齒。
以前宮十四就喜歡纏人,現在不會連一個敗國的俘虜也想纏吧?
無恥呀無恥。
金凌在心裡暗罵了兩句。
而這兩句在心底罵宮十四的話似乎還真像是起到了作用一般。
宮十四居然走了。
金凌聽到了宮十四腳步聲走遠了纔敢擡起頭來。
看着宮十四慢慢消失的背影,金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好險。
如讓宮十四知道她現在成了他的翼國奴,真不知道宮十四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當然,她也不知道那時自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