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藥師嘆了一口氣:“我也是這樣覺得,所以一直去找尋東方不敗和韓將軍,只是至今一無所獲,他們就像是從憑空消失了一樣。”
對於金凌的猜想,呂藥師很是同意。
知道金凌在太子府裡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他就一直去尋找東方不敗和韓承河的蹤跡。
但是這麼久了,依舊沒有半點的消息。
他現在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纔會想到去太子府裡找金凌。
只是這一次來,皇子府已變成了太子府。兵衛衆多,而金竹閣更是成了太子府裡的重地。
所以,他只有以易容之術混進了太子府,在太子府裡尋找機會接近金凌。
但金竹閣守衛太森嚴,他難以接近。 直到今天晚上,才讓他有了機會見到金凌。
“接下來,我該去哪裡找不敗呢?”金凌實在不知道自己還難去什麼地方找尋東方不敗。沒有任何的目的地。
“金凌姑娘,我覺得你不如先在太子府裡待着,我再去幫你尋東方不敗,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如何?”呂藥師說道。
金凌搖搖頭:“不了,不想回去了,那裡也不適合我久留。”
想到白天北宇軒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心裡就有些不安的感覺。
像自己這樣的人,北宇軒這個太子都敢不顧一切的想要立她爲太子妃,真不知道他是哪個筋抽了還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的北宇軒,也會讓她覺得恐怖。
去年的陰影,從未曾在自己的腦子裡消失過。
“可是你現在……”呂藥師看了看金凌那微鼓起來的肚子,皺起了眉頭。肚子裡的小孩子都五個月左右了,這樣的她遊於京城,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關係,簫竹雖然影響了我的武功,但是對付一般的人,我還是可以的。”金凌摸着自己的肚子說道。
她不想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沒有父親在他的身邊。
所以,她多麼想在簫竹出世前找到東方不敗。
“唉,你是不怕,可是這京城如虎穴,表面風平浪靜,暗中卻是波濤洶涌,你還是小心爲好。”
金凌不擔心,他呂藥師倒是擔心了。
一個女人挺着一個肚子,背上還揹着一把築有龍頭的劍。
這樣的人要是走在大街上,那誰都會忍不住的多看幾眼呀。
“我知道的,那呂藥師,還勞你幫我一起再尋不敗,此恩金凌會一直銘記於心,有機會定當報答。”
金凌微曲身子對呂藥師說道。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靠誰了。
“金凌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你們是太子的朋友,也就是我呂藥師的朋友,我一定會盡力的。”
呂藥師口中的太子,即是指酒奴北宇天華。
二十年前他是習慣了那樣叫,所以二十年後的如今,也改不了口了。
“那現在,金凌姑娘有何打算?”呂藥師問道。
金凌想了想之後,說道:“我準備去找一個朋友,看他那裡有沒有消息。”
金凌所想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酒奴。
只是現在,她還不想讓呂藥師知道。
畢竟呂藥師和酒奴之間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她還搞不懂。
呂藥師說是他害死了太子妃。
酒奴雖然說與呂藥師無關,但這其中,誰又知道有着什麼樣的情況?
所以,她還是不打算讓呂藥師知道她是要去酒奴。
……
呂藥師也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分頭尋不敗的消息吧,十日之後,不管我們尋到於否,都在此地匯合,可好?”
金凌點了點頭,她也正有這個意思。
“那好,金凌姑娘,你多加小心。”呂藥師對金凌關切的說道。
“你也一樣。”金凌心裡對呂藥師萬分感激。
在現在的這個時候,也只有呂藥師是真正的,沒有目的的在幫她了。
與呂藥師分開之後,金凌便直接朝宮十四的十四府走去。
她覺得,如若想找酒奴,在十四府附近,應該可以找得到。
酒奴與宮十四之間的關係,不像只是皇叔與侄兒般的那樣簡單。
夜已深,京城的大街人基本已沒有人行路。
只聽到更夫打更提醒小心火燭的喊聲。
金凌加快着腳步的走於大街上。
月亮傾下,拉長了她的身影。
突然街頭的一端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的,而是一羣人的腳步聲。
金凌趕緊將自己隱藏於暗影之中。
是一隊十幾二十人的燕川兵跑過。
像是很急的樣子。
金凌眉頭皺了起來,如此深夜,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些燕川兵這麼緊張着急?
“快點,都給我快點,這次絕對不能讓東方不敗跑了,就在廟口處,大家都快點。”
領兵頭子的這一段話讓金凌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
東方不敗?
她沒有聽錯,她敢肯定自己真的沒有聽錯。
那領兵頭子剛纔確實是說了東方不敗,說東方不敗在廟口處?
金凌的心裡,一陣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很是緊張與激動的感覺。
自己苦尋了這麼久,呂藥師也一樣,最終都沒有得到東方不敗的半點消息,沒有想到,自己今夜出逃太子府就有如此的收穫,這讓她的心裡如何不激動?
在廟口?
金凌心裡崩得緊緊的,趕緊尾隨着那隊燕川兵的後面向城南方向的廟口處走去。
前面的士兵走得很匆忙,金凌在後一路跟隨。
大約過了十數分鐘之後,便到了一座大寺廟處。
金凌看着那燕川的領頭兵壓了壓手勢,示意後面的人不要弄出聲響,然後一羣人悄悄的潛進了這座大廟宇之中。
金凌站在廟門口,看着這座大廟,像是一座荒廢的廟一樣。
詭異的安靜。
就連剛纔進去了的人也沒有聲響。
金凌微微蹙眉。
不敗真的在這裡嗎?
如果不敗真的在這裡的話,那麼剛纔的那些人不管再怎麼潛伏,也絕對躲不過不敗。
金凌沒有再多想,不管不敗是真是假的在裡面,她都會進去看一看。
關於不敗的任何一點消息,他都不會放過。
輕然的潛進了廟宇裡面。
而一進到廟宇裡面,更是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這裡溢滿了殺氣。
金凌一直靠邊潛伏而進。
走進了前院,金凌停下了腳步,躺枯暗處聽着整個廟宇裡的動靜,除了安靜之外,仍然是安靜。
這種安靜的背後,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壓迫。
心裡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總之,似乎不安?
這種不安讓金凌站在暗處之中,不想有所動靜,不敗說過,在心裡分不清情況的時候,以靜制動爲上策。
現在的她,正是這樣的情況。
雖然之前聽到說不敗在這裡,可是現在這裡給她的感覺太不安了,她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一個陷井?
砰!
突然的一聲兵刃相撞的脆響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
“東方不敗受傷了,快抓住他。”
廟房裡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聽到這句話,金凌渾身一顫。
不敗受傷了?
大腦裡突然之間就沒有了任何的思緒,趕緊衝進了大廟房,只是腳剛一踏進去,左右兩側殺氣也瞬間襲來。
金凌心裡暗叫不好。
從這突然來襲的殺氣她就已經知道,自己之前的不安都是正確的。
這裡,果然是一個陷井。
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龍紋劍出鞘,寒光凌厲閃過。
還沒有看到人,劍已橫切。
聽到兩聲慘呼,溼熱的腥血濺到了金凌的臉上。
黑暗的空間裡,亂箭來襲。
金凌渾身崩緊,幾個騰空避開,手中的劍也隨之揮舞,黑暗之中,只聽箭支與劍相撞的砰砰聲。
金凌身子剛落地,馬上就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什麼。
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根繩套就將她的腳拉緊。
金凌想也沒想,一劍揮向腳的周圍,繩套被斬斷,金凌趕緊想要離開這黑暗的廟房。
但整個人還沒有跑開兩步,腳下的地突然一沉。
不容她有半分思考,已跌落於一個地窖之中。
砰!
剛摔下去,就聽到了一聲劇響,之前掉下來的那大口子也瞬間封了起來。
隨着這大口子的封緊,金凌的一顆心也馬上懸的起來。
她感覺自己已經落入了真正的圈套之中。
“哈哈——”
一聲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大笑讓金凌渾身一顫。
也與此同時,周圍的數個火把也突然之間的被點亮、
直接此時,金凌纔看清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就像一個牢房一般。
頭頂上是自己剛纔摔落下來的大石板,而現在的周圍,卻是手腕粗大的大鋼柱圍着。
她就像是一個被關在鐵籠子的囚犯一樣。
只是現在,鐵籠子外卻站了數個人。
其中一個一臉笑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前去過北宇軒那裡要人的餘輝。
金凌見過,還記得這個人。
而站在餘輝身後的那些燕川兵,也正是之前引金凌來這裡的那些了。
果然是一個陷井。
金凌緊緊的握着龍紋劍,目光冰寒的看着餘輝,不語。
“哈哈,這一計果然是妙,也不虧我在太子府外守候了兩個多月,我就知道你在裡面。”餘輝臉上猙獰的笑容。
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張金凌的畫相對照。
他相信,不會錯的。
眼前籠子裡的這個人就是燕川要抓的人,東方不敗的髮妻,金凌。即使不是也沒有關係,光她手上的那把劍就可以給她定一個死罪了。
龍頭龍身,天子之尊。
金凌冷冷的看着餘輝,身子裡卻開始暗自運功。
待機一劍劈了這大鐵籠。
只是自己一運氣,身體裡就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她知道,那是簫竹的原因。
可是不運氣,卻是難以離開這地方,後果,難以預料。
“被關之人回答我,你是否就是東方不敗的妻子金凌?”餘輝揹着雙手走進一點,看着金凌問道。
雖然已知道她就是金凌,可是現在,卻仍然想問。
囚下之人,籠中之鳥。
他想着自己去太子府裡受的氣就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北宇軒爲什麼要護着這個女人,但是那口氣,他一定要出回來。
金凌聽到餘輝的問話了,卻沒有回答。
繼續運氣。
這麼粗的鐵柱子籠子,這傢伙也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不過要想劈開,還真的是很難很難,以她現在的樣子,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