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金凌的回答。
她的確是不知道。
酒奴或許從二十年前開始,就沒有真正的好過了吧。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呂藥師的這個問題。
對於金凌的回答,呂藥師皺起了眉頭。
“你爲何要幫我?”金凌把那個堵得慌的問題問了出來。
她實在是想不透,這呂藥師爲何要幫她一起說謊,一起騙東方不敗。
“嗯?你指的是……???”呂藥師對於金凌的這個問題疑惑,不知道金凌指的是什麼?
是鉑鉑金?
還是那安胎藥?
“我肚子里根本就沒有小孩,那是我騙東方不敗的,你爲什麼幫我隱瞞?”金凌以爲呂藥師在裝。
心裡對呂藥師的懷疑感又多了幾分。
一聽金凌的話,呂藥師怔了怔。
“嗯?”金凌見呂藥師那微怔的表情,不解。
“我沒有幫你隱瞞,你腹中,確實有胎兒。”呂藥師的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之態。
他是恢復了平靜,卻是輪到金凌傻住了。
“你……你說什麼?”金凌牙齒都開始打起哆嗦,是自己聽錯了嗎?
呂藥師見金凌的樣子,微搖頭,淡然一笑,說道:“你腹中確實有胎兒,我並沒有幫你隱瞞什麼。”
這一次,金凌是確信自己真正的聽清楚了呂藥師的話。
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她的肚子裡,居然真的有小不敗的存在……
這個……
“啊啊啊啊——”金凌激動得大叫起來,心裡說不出的興奮。
小不敗,她與不敗的小不敗……
這突然的大叫,把呂藥師都嚇了一跳,呆呆的看着金凌。
而一會,東方不敗和韓承河也聽到了金凌的叫聲衝了進來。
金凌一看到東方不敗,什麼也不說,衝過去就緊緊的將東方不敗抱住:“不敗,我很愛你,也很愛我們的小不敗,真的很愛很愛……”
話裡,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原來謊言和現實中的感覺差別是那麼的大。
她有和不敗的孩子了……
這突然而來的舉動,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其中也包括了東方不敗。
韓承河和呂藥師看着緊緊抱在了一起的兩個人,更是有些尷尬的感覺。
什麼也不說,兩人悄悄的離開了藥房。
對於金凌突然的神經質行爲,呂藥師微有理解。
畢竟金凌之前跟他說了,她之前說腹中有胎兒之事,是騙東方不敗的。
而現在,卻是真有其事。
所以,興奮了吧。
但韓承河卻是一頭的霧水了。
之前數日,東方不敗已經跟他說了金凌有身孕之事,他還每天準備了雞和一些補品送進竹林去給金凌補胎而用。
至於現在,金凌突然發哪門子的神經,他還真的不知道了。
被金凌這突然緊緊的抱着,還有金凌所說的話,東方不敗是最爲意外的一個了。
在外面和韓承河說事情的時候,聽到金凌的大叫,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
衝進來,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不意外,那是假的。
只是金凌所說的話,卻是讓他心裡很舒服。
回手擁着金凌:“我也愛你們,好想好想小不敗降臨於世的那一天,那是我們的孩子。”
想到自己就要做父親,想到那是自己與金凌的孩子,東方不敗的心裡就像是多了一種依靠一樣。
從小,他的出生就是一個悲劇。
而他,一直都想打破這種悲劇。
那就是有自己的孩子,然後沒有恩仇怨恨。
只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好好的給予他父愛。
那種渴望,在知道金凌肚子裡有小不敗之後,變得更加的強烈。
“不能,我不能太興奮了,這樣的情緒波動太大,會影響我們的寶寶,不行,要平靜,要平靜。”
從聽到呂藥師的話之後,她就是止不住的激動與興奮。
現在要是在多聽東方不敗說這些話,她真會幸福得向要化掉的糖一樣。
不行,不敗說過,情緒太大會影響腹中胎兒的。
她可不想自己的寶貝有任何一點的影響。
金凌的興奮,金凌的緊張,還有金凌的激動都讓東方不敗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不過似乎很有趣。
隨後,金凌又主動找呂藥師拿了安胎的補藥。
也厚着臉皮向韓承河要了一些補品。
她要好好的補,補得自己肚子中的小不敗到時出生時長得白白胖胖的。
拿安擡補藥的時候,呂藥師似乎是想說什麼,欲言又止,但見金凌那興奮激動的樣子,他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臉上有幾分無奈的感覺。
回去的一路上,金凌總是忍不住的一個人笑出聲來。
一隻手也不停的在肚子上撫摸着。
甚是一副準媽媽的幸福樣。
東方不敗在旁邊看着,也跟着淡笑。
這女人今天是怎麼了?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有小寶寶的事,爲何今天如此的反常。
這個時候才表現出要做孃親的幸福樣。
他在第一天知道的時候,身心就已經被幸福包裹的緊的了。
這女人,看來是遲鈍了。
“不敗,你說這個小傢伙到底是小不敗還是小金凌呢?”金凌摸着肚子問道。
之前他們一直都說是小不敗。
她剛剛纔想到,要是是一個女孩呢?
那就不能叫做是小不敗了,而是小金凌。
“是小金凌也好,小不敗也好,都一樣。”
東方不敗無所謂,是他與她的孩子,是男是女,他都一樣的疼愛,一樣的幸福。
“嗯,那是,不過要是男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叫女孩子,又該叫什麼名字呢?”
金凌問道。
這久遠的事情,她現在都忍不住的去想了。
東方不敗笑笑,看着遙遠的天空,想着事情。
叫什麼名字……
“簫竹。”東方不敗輕聲的說道。
簫竹?
金凌驚愕的看着東方不敗。
這個名字,不是她當初隨口說給鉑鉑金聽的名字嗎?
“東方簫竹嗎?”金凌問道。
東方不敗搖頭。
“糾綄簫竹?”金凌眼睛瞪大,這不可能吧?
東方不敗還是搖了搖頭,這當然不可能。
“姓簫名竹。”東方不敗說道,聲音有些飄渺的感覺。
“姓簫名竹?”金凌驚愕不已,不姓東方,也不姓糾綄,姓簫,這簫姓何意?
難不成……
酒奴?
“我欠東方家的太多,又還有何資格再讓後輩姓東方?糾綄,連我自己都厭惡的姓氏,自然也不會強加於後輩身上。”
東方不敗臉上溢出了幾分憂傷。
金凌靜靜的聽着,不作聲。
“我欠酒奴一條命,今生還不了,但是我記得,如不是他,我的命在十四歲時就已終結,他以簫爲音,簫姓,很好。”
說到酒奴,東方不敗的心裡情感一直都是複雜的。
不可否認,十四歲那年,酒奴對他下毒,然後是發現他能替冰封心愛的妻子解毒才守護於他。
無論目的爲何。
十四歲的那年,都是酒奴陪他走過。
授琴授技。
雪山裡,冰封了一切,雪山埋葬了他守護二十年的妻子……
他,東方不敗最終是得已繼續活了下來。
只要想到那日的雪山之崩,酒奴痛苦的樣子,他東方不敗就會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
他說過,他和金凌與酒奴再也沒有糾葛。
但是心裡欠下的債,即使是一世,那也是無法忘記的。
簫姓,紀念那個成全了他與金凌的酒奴。
竹,則也有其意。
酒奴愛竹,他東方不敗也愛竹,金凌,同樣的愛竹。
所以他的孩子,無論生下來的是男是女,都取名爲簫竹。
……
聽着東方不敗說了這麼多,金凌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了淡笑:“這個名字當初只是隨口說說,想不到在不敗看來,居然有這麼多的意義。”
“有些感情,深入骨髓。”東方不敗輕聲的說道。
誰對他好過,他都會記得,即使表面看起來像是毫不在乎一樣,但骨子裡,他都會清楚的記得,如東方羽,如酒奴……
聽到於此,金凌就不再說什麼了。
她一直都知道,東方不敗本身就是一個對情感很真的人。
看似冷漠的一個人,如果真的用心,那些情,那些義,他都會記住一輩子。
“簫竹,很好啊,以後我們家的寶貝就叫簫竹了,不管是男是女,都叫簫竹。”金凌笑笑的說着。
名字,不敗喜歡的,她一定會喜歡。
往後的一段裡子,金凌都在幸福的時光裡度過。
吃好睡好。
白天的時候,就去繼續努力讓鉑鉑金醒來。
東方不敗依舊陪着她。
現在真的知道自己有了寶寶之後,金凌心情也沒有之前的那麼壓抑了。
每天有時睡得很晚才起牀。
有時起牀時,都已快中午了。
突然之間,爲何變得如此的嗜睡?
東方不敗說是因爲有了小孩纔會如此。
對此,金凌也只是笑笑,或許是這樣吧。
不過還好,每當她醒來的時候,不敗都在身邊。
至於出兵之事,似乎也沒有什麼進展。
這一天,韓承河又帶着一堆的補品來竹林了。
不過這次跟來的,還有呂藥師。
很奇怪,金凌沒有想到呂藥師會跟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