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進了一些賊而已,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宮十四說道。
“賊?”北宇軒點了點頭:“嗯,是賊,都是一些身手出神入化的賊,武功之高,還不止一個,十四弟,你一個人能應付得來嗎?”
北宇軒一邊說一邊走到了之前的那堵牆邊,再次看了看那牆上的小孔。
雖然他對劍術武功沒有宮十四的那麼瞭解,但是並不代表他是不懂。
從這個小孔這麼小的細節他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深厚的內力打進所爲。
這是小細節,還有那些碎裂的三臺和地上的那些大坑,一般的賊有幾個能做到,至少連他北宇軒都不行。
所以說,這宮十四口中的賊,非一般的賊。
宮十四不說話。
他知道,以現在院子中的情況想要瞞北宇軒,很難。
“把他們帶出來吧。”北宇軒的輕聲的說道。
“是。”陳飛應道,然後對旁邊的幾個部下揮手。
沒有一會,糾綄烈和韓承河都被帶的出來。
糾綄烈還有昏迷之中,而韓承河還被點着穴道,現在只是看着,不能言語,也不能動。
宮十四眉頭微緊。
北宇軒走回了宮十四的身邊:“他們都出現了,東方不敗想必出出現了吧?”
說這話之時,北宇軒的同樣的臉色微沉。
他知道,東方不敗一定是出現了。
“我沒看到,你看到了嗎?”宮十四當然不會將東方不敗說出來。
北宇軒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十四弟,你是在逼我把金凌帶走嗎?”
“三皇兄,你是在威脅我嗎?”宮十四說道。
北宇軒點了點頭:“可以像你這麼說,我可以讓金凌暫時留在你這裡,但並不代表我可以讓你窩藏鮮族的大少主,糾綄千里。”
聽到北宇軒這麼說話,宮十四笑了:“金凌跟東方不敗是一樣的人,都是燕川的重犯,就因爲你說你喜歡金凌,所以你就可以讓金凌留下,那對東方不敗,我把他當兄弟,所以我們的選擇是一樣的。”
“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兄弟,而且是血親兄弟。”北宇軒靠近宮十四。
“如果不是兄弟,我早就對你動劍了。”宮十四眉頭壓得緊緊的,北宇軒是在逼他。
“原來你對我的兄弟之情僅此而已。”北宇軒笑了。
“那你對我的兄弟之情又有幾分呢?”宮十四同笑。
大家彼此彼此。
北宇軒看着宮十四,咬了咬牙:“那好,金凌在哪?”
“走了。”宮十四輕淡的說道。
“走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北宇軒憤怒的說道。
以金凌現在的樣子,不可能會走的。
“你別忘記了,東方不敗來過,金凌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帶自己的女人走,那又有誰能攔得住呢?”宮十四說道。
北宇軒:“……”
真走了嗎?
“三皇兄,你又何苦讓自己往牛角尖裡鑽呢?你一直都知道,東方不敗在東方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叛國的意思,從頭到尾,東方家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當初如不是北宇軒以東方不敗手持龍紋劍一說,皇上又豈會擔心東方世家勢大掀國呢?
北宇軒背過身子,沉默。
“對金凌,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歡,還是隻是因爲她是東方不敗的女人而已,但是這不會有結果的,他們即使是死,也都會死在一起。”宮十四很肯定的說道。
想到那日自己將北宇軒說金凌是他的女人才讓她保住一命之時,金凌的那種憤怒,她會殺了北宇軒。
“我要知道,金凌在哪裡?”北宇軒不理會宮十四所說的那些話,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見到金凌。
“不知道。”宮十四也有些惱火,這北宇軒的腦子怎麼就這麼的不開竅呢?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北宇軒不相信的宮十四的話。
“我十四府就這麼大,你可以搜啊。”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宮十四很無所謂的說道。
北宇軒看着宮十四,久久不語。
這十四府沒有東方不敗和金凌的身影。
他剛剛就已經叫人把這座府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了,只搜到了糾綄烈和韓承河。
現在宮十四又這麼隨意的讓他搜,說明了東方不敗和金凌真的不在這裡。
“你被下旨軟禁於十四府,你剛纔去哪裡?”北宇軒冷聲的問道。
“後山林也是我十四府的地盤吧?”宮十四不以爲然的說道。
只是話一說出來,宮十四就有些後悔了。
“陳飛,帶人去十四府的後山林把整個山林都搜一遍。”
北宇軒轉過身子對陳飛下令說道。
“是。”陳飛接令然後帶着一羣人馬上朝十四府的後山林走去。
見陳飛離開之後,北宇軒看向宮十四:“十四弟,有些事情,你自己所受的教訓還不夠嗎?多管閒事,受傷的只是自己而已。”
去年東方家之事,本與宮十四可無關,可他卻是硬往自己身上攬。
如果如何?
成了東方世家的監斬官。
這些都是他多管閒事所造成的。
“三皇兄,我也知道世間有這麼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宮十四冷聲的說道。
害死東方世家一族的人,是他北宇軒。
北宇軒冷冷的看了宮十四一眼,然後走出了十四府,也朝十四府的後山林走去。
宮十四站在那裡,愁眉緊鎖。
他不是擔心北宇軒找到東方不敗他們,他很自信那處密室一般的人絕對發覺不了。
他只是擔心現在的北宇軒,這樣的北宇軒,讓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現在的北宇軒,不再像是以前的那個只對女人有興趣的北宇軒了。
雖然從小都不喜歡跟北宇軒打交道,但是對於北宇軒的個性與作風,他還是瞭解的。
北宇軒雖然喜歡張揚大勢,但是卻跟他宮十四一樣,不喜宮中生活,對政權之事,淡如流水,只想逍遙生活而已。
但是現在,他是太子。
他比從前多了很多很多的權勢。
其他皇子見到都要低他三分腰。
他能以太子的身份殺餘輝,也會以太子的身份玩其他的把戲,想將金凌歸爲幾有。
如以後有一天,北宇軒成了皇上,天下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呢?
……
宮十四看了看一邊的糾綄烈和韓承河。
走了過去。
宮十四一走過去,太子帶來的部下們就馬上有些緊張的感覺。
宮十四伸手欲點開韓承河的穴道。
“十四皇子,不可。”馬上就有侍衛上來阻止。
宮十四看了那侍衛一眼,目露殺光:“不可?”
被宮十四這麼一看,那侍衛便打了一個寒顫,退到了一邊。
本不可,但是現在,沒有人敢在宮十四的面前說不可。
宮十四將韓承河的穴道解開。
被宮十四一解開穴道,韓承河就感覺整個身子舒服了一點,不過他微有疑惑的看着宮十四,不知道宮十四這是什麼意思。
“陪我談談心。”宮十四讓丫鬟拿出了兩張椅子到院子裡,然後讓韓承河一起坐下,
談心?
韓承河坐下,眉間上是更多的不解。
他與宮十四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爲止,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他與宮十四也應該算是敵人嗎?
宮十四找他談心?
“不用這麼奇怪,我自己憑着感覺,你有着跟我一樣的處境而已。”宮十四知道韓承河疑惑什麼。
雖然沒有跟韓承河接觸過,但是從剛纔的情況看來,韓承河不願意害東方不敗,但是也不願意背叛自己的君主。
兩爲難的情況下,不正是如今的他宮十四嗎?
“唉,世間紛擾本是無奈之多,沒想到十四皇子也是個如此有情有義之人,也難怪不敗當初不願一個進燕川來對你下手了。”
韓承河聽宮十四這句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從剛纔宮十四和北宇軒的對話就看得出來。
雖然東方不敗爲燕川之敵,但是對東方不敗卻是有情有義。
聽到韓承河的話,宮十四微愣:“你們讓不敗來燕川殺我?”
韓承河笑了笑,將那一段事情說給了宮十四聽。
聽到韓承河說這些,宮十四咬着脣角笑了:“原來不敗一直都對我還是有情有義的,我以爲他一直恨我。”
去年東方世家滅門之事,他以爲從那時開始,不敗就對他絕望了。
看來,不是那樣。
“只是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是不是對兄弟有義了,而卻對國家不忠了呢?”
宮十四突然想到這個,忍不住的嘆息道。
在沒有認識東方不敗之前,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對燕川國忠心不二的人。
只要是來犯之人,必殺。
但是現在,就像不敗這樣帶兵侵燕川的人,他不僅下不了手,還窩藏起來。
這樣的他,對兄弟有義,對國,卻成了不忠之人。
這是與韓承河選擇不一樣的地方。
韓承河之前選擇了糾綄烈,放棄了東方不敗,而他,卻是選擇了東方不敗……
“世事兩難全。”韓承河嘆息而道。
他與宮十四,果然是同樣的一處境。
糾綄烈對東方不敗這個親生兒子不仁不義,可是對他韓承河是從來都有情有義,一起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他根本無法做到背叛糾綄烈的事情。
韓承河看了看院子裡還殘留的那一灘血,眉頭糾結:“不敗還好嗎?”
之前院子裡,酒奴的那一擊,讓他有的不只是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