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金凌剛想說什麼,突然就感覺到一抹凌厲的光芒向她掃來。
沒有看是誰,但她可以感覺到是誰。
收回準備說的話,微微低下頭,側面的頭髮馬上就蓋了下來,從側面擋住了她的臉。
低頭吃饅頭,什麼也不再說。
鉑鉑金見金凌不說話了,也不再說什麼,淡淡一笑便和其他的兩名小士兵出了圍欄。
一出圍欄,鉑鉑金就看到了站在圍欄外的宮十四,不禁一怔。
“參見十四皇子。”鉑鉑金趕緊抱拳施禮。
他可沒有想到宮十四會突然跑到這裡來。
而此時,宮十四就站在圍欄不遠處的地方,揹着雙手半眯起眼睛看着坐於木樁邊低頭吃饅頭的金凌。
“她是什麼人?”宮十四目光不離金凌的問着鉑鉑金。
“呃,回稟十四皇子,她只是翼國的一個俘虜而已。”鉑鉑金心有所虛的感覺。
因爲現在金凌的身上還披着他的披風。
他不知道宮十四這樣看這樣問是不是會對他有什麼意見。
畢竟金凌只是一個俘虜而已。
“你喜歡她?”宮十四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把鉑鉑金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鉑鉑金啞口了,深深的低着頭,不敢直視宮十四,他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了。
對金凌的感覺是從第一眼來的。
那天他看到那士兵用軟鞭抽金凌,但金凌只是悶哼了一聲而已。
後來,鞭子不停的鞭打在金凌的身上,金凌卻是吭也不吭一下了。
這樣的女子,讓人又心疼又欣賞。
他只是不知道,那時的金凌還在因爲自己爲什麼會身處這裡而恍神之中。
說不痛那是假的,只是忘記了痛而已。
不過從那時開始,鉑鉑金就已經注意到金凌了。
後來奉宮十四的命令把饅頭送到圍欄裡面讓翼國的俘虜吃。
每個人都去搶,只是金凌一個人坐在一邊,動也不動一下。
這特別的感覺不得不再次引起了他鉑鉑金的注意,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隨後的日子,他就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關注金凌,也就是他的簫竹了。
“不管你是不是喜歡,你都是滅了她國家的人,小心爲好,不要被人利用了。”
宮十四隻是提醒性的丟下這句話然後離開了這裡。
宮十四的話讓鉑鉑金怔在那裡,呆呆的看着金凌。
夜越黑了,金凌還是坐於一邊,身上雖然多了件披風,不過對她來說都是差不多的。
不同的是心裡多了一份溫暖而已。
那鉑鉑金的好意她還是心領了,至於愛意的話,那她就無能爲力了。
一顆心早已被東方不敗佔得滿滿的,再也融不下其他的男人。
突然闖進圍欄裡的幾個士兵驚慌了整個圍欄裡的俘虜,一羣女人紛紛縮於一起。
金凌看着這幾個士兵,個個一面的猙獰。
他們在她們之中來回看,最後目光鎖定在了一個人坐於旁邊的金凌身上。
“就是她,把她帶走。”一個領頭的士兵指着金凌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金凌壓了壓眸子,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任由兩個士兵將她駕了起來拉走。
她不知道這些人要帶她去哪裡。
但是她知道不會是有好事。
沒有多久,金凌便被拉到了一個大大的帳篷裡面。
幾個士兵退了下去。
帳篷裡很寬敞,裡現還放着很多的東西。
相對於外面,這裡也暖和得多,只是這裡面卻空無一人。
不過已從這個帳篷裡,金凌就看得出來,這裡不是一般人所住的地方。
只是一個駐紮營而已,這裡的一切設置都這麼齊全與得體豪華,還分裡閣與外閣,應該是個大人物睡的地方。
不會是宮十四吧?
金凌心裡被這個猜想嚇了一跳。
怎麼說,宮十四也是個皇子,而且也應該是這軍隊的什麼大將,這樣的帳篷,的確是很符合宮十四的身份。
難不成宮十四已經知道她在這裡?
金凌還在想着事情,突然有人進帳篷來了。
金凌回過身來,看着進來的人。
漂亮的五官,肌膚如潤玉,黑色的頭髮用玉冠束於頭頂,一身華麗而高貴的銀色長袍。
整個人一眼過去,讓金凌不由自主的就聯想到了貴族之人。
難道這人是……太子?
金凌眸子不由得深壓。
殺!
心底的那個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強烈起來。
殺太子。
而隨着這貴氣男子進來的,還有一個長大五大四粗的壯漢。
壯漢一身的盔甲,面目嚴肅,只是看着都讓人感覺到幾分的冷意。
如是小孩子,定會被這張臉嚇哭。
這個應該是保鏢之類的人物吧?
……
貴氣男子一走進帳篷就盯着金凌看,臉上掛着一抹意味的笑容把金凌是從頭到腳都打量個遍。
而金凌就是站在那裡,那貴氣男子看她的同時,她也盯着這貴氣男子看。
金凌這樣站在那裡盯着這貴氣男子看。
這貴氣男子身後的大漢似乎不滿了,指着金凌厲聲說道:“大膽,見到太子還不跪下。”
太子?
果然是太子。
金凌的腦袋突然一恍:我們之間的約定一,殺太子。
就在這腦袋一恍神之間,心底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我們之間的約定一,殺太子?
金凌驚愕。
這次她是聽清楚了,這是屬於酒奴的聲音。
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猜錯。
真的是酒奴要自己殺太子。
只是,爲什麼突然就變成了她與他的約定了呢,明明還在雪山上,是酒奴的東方不敗的約定進行時。
這……
不敗現在怎麼樣了?
她在心裡面像是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堆的問題。
但是酒奴不是神,她心裡的那些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
“大膽,你……”
金凌走神,大壯漢橫眉瞪眼,口中來個暴吼,卻被太子揮了下手阻止了。
這大壯漢的聲音也打斷了金凌的思緒,看着那大壯漢,金凌目露殺氣。
或許現在,她只要殺了這太子,她就能見到酒奴,就能知道一切事情是怎麼回來了。
想到這裡,金凌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尋找時機,下手。
“呵,我還以爲你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所以十四皇弟纔會爲了你殺我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讓人失望啊。”
太子看着金凌,臉上戲謔的笑容。
早兩日之前,他就收到彙報,說自己的一個人部下鞭打翼國俘虜,最後被十四皇子一劍給殺了。
他那時還意外不止。
雖然這次出來抗翼,十四皇子爲將,但他怎麼說也是一個太子,按理來說十四皇子是不敢輕意動他的人。卻沒有想到,十四皇子會爲了一個俘虜而殺了他的人。
以不服從軍令爲由,他忍了。
只是後來部下來報,說十四皇子的人每天都會去送吃的給那些翼國俘虜。
而且對其中的一個特別關照。
還有人來報說看到十四皇子半夜是圍欄看望其中的一個俘虜,還跟那俘虜說話,還讓部下送披風給那俘虜。
這些,不得不引起他這個太子的注意了。
這次出來,十四皇子爲將,主負上沙場作戰。
而他負責戰後之事,俘虜之事就歸於他這個太子管。
十四皇子對一個俘虜如此緊張,這讓他很有興趣想要知道這個俘虜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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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金凌,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一眼過去,並沒有看出有什麼過人之處。
……
“我也失望。”
太子說自己讓他失望了,金凌也不由得還了一句,這太子也讓她失望了。
來見她一個女人,還帶着保鏢來?
怕她嗎?
不過也看得出來了,這太子雖然是生得人高馬大,不過看得出來,體質不行,一腳過去可能都會飛出好遠。
酒奴讓她來殺他,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大壯漢聽到金凌的話,又想發飆,被太子又揮手阻止了。
“你失望?對什麼失望?或者,對誰失望?”太子走近金凌,用一種壓迫性的目光逼近金凌。
那種意思,似乎是隻要金凌一說他,他就會讓金凌好看的樣子。
只不過這招用錯了對象。
金凌對怕他這個太子?
“呵,對誰失望,要我說得這麼明白嗎?太子。”金凌露出了一抹戲謔性的笑容。
最好不要用這種威脅的目光看她,也不要用恐嚇的語氣對她說話。沒有用,也沒有好處,到最後也是自己找不到臺階下而已。
果然,聽到金凌的話後,太子的面色微微變了變。
只是馬上就用笑容掩飾而已。
看着太子的這種笑容,金凌也揚真起了一抹弧度,這種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
太子先忍住心裡的不爽,揹着手問道:“說吧,你跟我燕川國的十四皇子是什麼關係,他爲什麼對你這麼好?”
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的十四皇弟爲什麼要對一個敗家俘虜這麼好?
又是吃的,又是披風。
大半夜還去圍欄噓寒問暖。
沒有鬼才怪。
“十四皇子?不認識。”金凌不知道這太子爲什麼會扯到宮十四的身上,但是現在,她當然不會說自己認識宮十四。
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敗國俘虜而已。
要是真跟宮十四扯上什麼關係,那纔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說了?”太子臉色微變。
他當然不會相信金凌的話,說不認識,騙誰呢?
他的部下天天都在盯着圍欄一處,難不成還眼花看錯。
金凌不再作聲,看着這太子微變的臉色,她準備先動手了。
雖然說這太子的身邊還有這麼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壯漢,還有帳篷之外的千軍萬馬。
不過現在看樣子是最好的出手機會。
“不說可以,我一個太子要殺一個敗國俘虜,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太子臉上的遊起了一抹邪惡的弧度。
他不知道也行,他直接將她殺了,不可以嗎?
這是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