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侯府中,正是歌舞昇平,女子的嬌笑聲,讓人心神盪漾。
此刻的東南候正在享受作樂,蒙着雙眼在女子的身上無亂撫摸着,倒是讓女子十分的難耐,也不怕羞愧,大聲的呻吟着。
這樣的呻吟終是讓男子難以忍受了,扯掉蒙着眼睛的絲巾,趴在女子的身上,上下其手。
只是在這時一個陌生的女聲出現在大廳內,“東南候,真是好雅興。”
東南候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衣衫不整的起身,裸露的胸膛在燈火下是古銅色的,“你是誰。”
男子上下打量着女子,妖嬈的微笑似乎就是爲她所生的,他走到她的面前,雙眼肆無忌憚的看着她。
冉柔自然是聽說過東南候風流成性,只是不知他竟是這麼大膽,“我是來和你做筆交易的。”
東南候聞言之後,挑了挑眉,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你,想怎麼談交易?”雙手不由得摟上女子纖細的腰肢,身子微微靠着女子柔軟的身子。
冉柔一個閃身就離開了男子的懷抱中,妖媚的看着他,“東南候,我可沒想這麼談,你想要江山天下麼?”
男子看着女子媚眼如絲,“當然想要,只是我現在更想要你。”一個移步就來到了女子身邊,只是到嘴邊的肉,又消失了。
冉柔站在不遠處,柔柔的看着他,“東南候,若是這樣,我們怕是談不妥交易了。”
東南候隻手撐在牆壁上,眉眼輕佻的看着她,“你是誰,如何能給我江山天下?”
其實他早已有了這個想法,只是一直放不開手腳,總是在最後那一刻被他那所謂的妹妹所阻止了。
冉柔看着他,“你妹妹那裡可以交給我,只是我需要你的點頭同意。”東南候的勢力她是看在眼裡的,這麼好的利用機會爲何不利用。
如今的她早已什麼都不顧,若是他想要的江山,她偏要送給別人。
東南候看着她,收起了風流,“你到底是什麼人?”
冉柔後退着,消失在一片紅紗之中,只剩歌舞昇平,“我的名字叫,冉柔...”
東南候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耳邊還是歌舞昇平,身邊女子早已貼身過來了,心中卻是滿滿都是她的身影。
夜晚蕭條的庭院中,冉柔走回了房間,看着空蕩蕩黑漆漆的房間,心中也是空落落,將燈火點燃之後,坐在桌前。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原來的溫冉月,也不是冉柔。
她是誰,怕是連她也早已不知道了。
每日清晨她都不願看銅鏡的人影,因爲那不是她。她拋棄了舊日樣貌,成爲了慕軒梅,又或者是巧柔。
當初的她明知用這個辦法會有所代價,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用了。
女子的雙手輕撫小腹,那裡的抽痛已經日漸嚴重了,而她的臉也漸漸衰退。
若不是妝容的掩蓋,如今的她就好像早已步入中年的女子。
她低下頭,似乎有晶瑩落入地面。
就算如此,她也不悔當初。
庭院的深處,一個人影消失在枯樹枝中。
邱子琪看着眼前的人,“少主,小姐似乎已經有所行動了。”
眼前的男子正泡在大大的浴缸之中,中草藥味充斥了整個房間。
上官如風睜開雙眼,“如今,我無法出關,你看着辦吧。”說罷,又閉上了雙眼。
如今他每日都會按照天影的方子泡在雪蓮爲藥引的中藥中,那日他去桃花谷也不過是爲了尋找這個雪蓮罷了。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早已荒無人煙的雪山山頂發現了幾朵雪蓮。
只是不知天門閣搬到了何處,不然天門閣的閣主一定可以治好他的毒。
邱子琪看着沉默不語的男子,“少主,那冉柔的孩子怎麼辦?”那也是他的孩子,他該怎麼辦。
上官如風雖是閉着雙眼的,卻還是冷冷的笑了,“我不要那個孩子。所以,隨你便。”
冰涼的言語,讓聽的人都爲之一涼。
男子猶豫的看着他,“少主,那畢竟是你的骨肉。”
上官如風終是睜開了雙眼,“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他沒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感覺,如同世界崩塌,一切不復存在的感覺,他在乎的不是孩子,而是那是她和他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邱子琪自是明白他字裡的意思,“少主,我先走了。”轉身離開了,壓抑的暗室。
只剩上官如風孤單的看着遠處的竹蕭,不知何時纔可以再次聽到那樣的曲子。
怕是,此生無緣了。
帝妃宮內,花瓣飛舞的夜空,燈火通明的庭院中走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
巧柔靜靜地看着他,微微一俯身,“皇上萬歲。”
皇帝看了她一眼,“身子都好了?”記得最後一次看到她還是病着的,如今看她血色紅潤應該是好利索了。
巧柔微微一笑,“;勞皇上掛心了,如今我的身子早已好了。”
皇帝略顯疲憊的坐在軟榻上,“最近都很忙,沒時間來看你。”心中卻總是有着牽掛,讓他不由得想要來看她。
身後的德慶悄悄地遣退了所有的宮人,只留下他和妃顏兩人,靜靜的站在不遠處。
女子坐在一旁,雙手輕輕地按摩着男子的太陽穴,“皇上,這樣會不會舒服點?”
皇帝感受着頭部輕柔的按摩,幾日的忙碌讓他的頭疼痛不已,此刻也不知不覺的減退了不少,“阿柔,有你真好...”
女子看着他不由自主的摟上的雙眼,只能輕輕盈盈的笑着,“皇上,喜歡就好。”如今的她只能如此不是麼。
皇帝心中微微有着異樣,“阿柔,你和平時不一樣了。”平日雖然也是如此,但卻可以感受到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巧柔微微笑着,手中卻也是不停下,“皇上,你想太多了。”
皇帝睜開雙眼,一個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那你幫我生個孩子如何?”
女子看着他的雙眼,淡淡地說着,“皇上,不是已經有孩子了麼?”
皇帝卻是不在意的笑着,嗅着她身上溫暖的味道,“阿柔,你身上的味道一直都很好聞。”身子漸漸乏了,靠在她柔軟的身子上,陷入了沉沉睡眠中。
女子感受着身上的沉重的壓力之後,也聽到他深沉的呼吸聲之後,輕輕說着,“德慶,幫我扶起皇上。”
遠處的德慶聽到之後,立刻走到他們的面前,伸手將已經深深睡着的皇帝扶起,“娘娘,皇上已經幾天沒好好睡覺了。”
聞言女子的眉頭輕皺,“這幾日他都是如此忙碌麼?”
德慶微微點頭,輕輕說着,“這幾日附屬國的幾個國主都來了,皇上爲了應付他們,已經很久沒好好睡覺了。”如今好不容易有空了,卻又說要到帝妃宮來看看。
妃顏也走了過來,和德慶一人一邊扶着皇帝。
巧柔看了他一眼,輕嘆,“今日就不要讓皇上睡偏殿,到寢殿睡去吧。”起身,便走進了寢殿。
空蕩的宮殿內,宮女們點燃了一盞盞明燈,將宮殿染成了溫暖的橙黃色。
巧柔走進宮殿內,“你們去把牀鋪鋪好,然後倒些熱水過來。”
看着他們將皇帝扶上牀榻之後,宮女也將熱水端來了。
巧柔微微擰乾毛巾,細細的擦拭了,“你們都退下吧,德慶和妃顏守在門外就夠了。”
本是擁擠的宮殿,一瞬間就只剩下巧柔和皇帝了,燈光下兩人的身影似乎是靠着的,又似乎有着不可接近的溝壑。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不遠處天影輕輕合上了門窗,“他們現在忙着處理皇帝,沒時間顧及我們了。”
只是此刻的天影並未坐在輪椅上,早已被少天所發現了,而他也不願再多做隱瞞了。制止不願多說原因罷了。
少天看着對面的燈火,久久不能回神,“天影,皇上他很喜歡巧柔麼?”心中不知是疼痛,還是憐惜。
天影將木盒子拿了出來,“如今看來是這樣的。”將幾粒藥丸倒給了少天。
少天接過之後,毫不猶豫的吞下了,“天影,她過得還好麼?”
男子聞言之後,卻是輕嘆,“你放心吧,幫着她的人多了,不會有事的。”手仔細的爲他把脈,閉上雙眼雙眉卻是緊皺。
少天並未在意這些,只是心裡一安,她好既是好。
天影睜開雙眼之後,看着他,“你現在又胸口疼痛了麼?”
少天搖搖頭,“今日沒有昨日那麼疼了,只是今日我有過記憶一下消失的跡象,不過很快就好了。”本是答應婉茹要去澆花的,卻在轉身的時候忘記了,幸好及時想了起來,不然婉茹一定會起疑心的。
天影聞言之後,眉頭更是緊皺了,“今日的藥我已經改進狠多了,明日你記得要再來。”收起了桌上的一切。
就在此刻卻響起了敲門聲,房內的兩人臉色皆是一變,少天立刻閃進了牀榻後。
天影也坐回了輪椅,來到門前輕輕問道,“誰?”
見門外的人不說話,他打開了房門,卻是一愣,“怎麼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