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願相信,哪種真相【一】

夜已深沉,當巧柔頭痛欲裂的醒來時,發現如風正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昏迷前的景象想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腦海中,這才急急地說道,“如風,莫公子他!渾身是血!快去救他!”女子急切的聲音讓如風不覺心疼,本以爲他已經能夠護她周全了,沒想到還是讓她受到了驚嚇。

如風伸手緩緩地抱着她,溫聲安慰她,說道,“莫言已無事,你放心吧。”巧柔在如風溫暖的懷抱中,聽着他溫柔的話語,不覺放下心來,就是這樣無條件的相信他。

過了片刻,男子才鬆開擁着女子的雙手,看着她問道,“爲何你會出現在軒亭閣?”他只想要讓她遠離這一切爾虞我詐,卻沒想到她卻一再的被牽扯進來。

巧柔細眉微微皺起,仔細回想了當初的情景,細細地與他道來,“我本是要回軒亭閣的,卻在路過歸心殿時聽見一聲尖叫,便不放心的走進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莫公子滿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當時有一個黑衣人正站在莫公子身旁,可是我之後不知被什麼打暈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擡手摸着頭頸,到如今還在隱隱作痛。

如風看她揉着脖子,便擡手輕輕按壓她的脖間,女子舒服地靠在男子的肩旁,輕輕地說,“我現在在哪裡?”周圍的傢俱都是陌生的,並不是軒亭閣內的雅緻,這裡多了一分簡單。

男子一手輕輕揉着她的頭頸,一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身,淡淡地說,“你在染心園,是歸心殿的一個分院。”這件事疑點太多太多,他殺莫言的目的還未得知,可以想到的就是那個人想要加害巧柔,男子的心中一涼,不覺的收緊壞中的女子。

女子感覺他收緊的手臂,遂擡起頭地看着他,“如風,你怎麼了?”

如風這才鬆開她,歉意地說,“對不起巧柔,是我把你帶進這一切的,若是沒有我,你應該享盡榮華富貴,成爲一國之母。”

巧柔伸手一下一下的撫摸着男子皺起的眉,笑着說,“如風,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她甘願被他帶走,哪怕前方是無間地獄,她無怨無悔。

男子默默不語,女子的話讓他更加堅定的想要保護她。

巧柔不願再提這個話題,看了一眼四周,說道,“如風,你就住這兒?”

如風把她抱起放在他腿上,擁着她,輕輕地笑說,“是。”想到今天宴會上的流言蜚語,於是又說了一句,“但是我和女帝沒有任何關係。”怕她聽到那些流言蜚語,會有更多的猜想。

巧柔頭靠着他的胸口,輕輕的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拉攏女帝的?”女帝生性冷淡不是那麼容易相信他人的,如風一定提出了讓女帝這個當權者心動的條件。

他心中一頓,卻還是開口說道,“我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並許諾將來若是我登基,便將邊城分割給她。”心中將阿滿的事輕輕遮掩過,他卻不明白,愛情最是容不得欺騙。

她卻疑惑地問道,“就這麼簡單?”金柯曾經三破邊城,拿下邊城時輕而易舉的事。

男子輕笑,“其實不簡單,如今我要登上那個位置,還需要太多東西。”若不是巧柔這個意外,也許他早就殺了那個女人,拿回一切屬於他的東西。

巧柔看着他的雙眼,試探的問道,“若是讓你爲了我放棄那個位置你願意麼?”

如風愣了一下,便說道,“那個位置沒你重要,但是我卻一定要這麼做。”他必須要爲他母親報仇,誰都不可以阻擋他。

女子淡淡的笑了,“無事,隨你吧。”她不想再糾纏,只是竹林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兩人靜靜地相擁着,享受着這片刻時光。

已經回到軒亭閣的衆人,少天爛醉如泥的癱在桌上,木槿聽完風如月的描述後問道,“他們的目的是巧柔麼?”

風如月卻搖搖頭說,“一箭四雕。”若是女帝相信了巧柔殺害莫言,巧柔會死,而巧柔還會牽扯到上官如風與龍少天的決定,莫言則是針對女帝而來的。

木槿細想之後說道,“你覺得會是誰?”心中不知不覺就想起了那個與她面容相像的女子,哼,一開始就沒給他好印象。當木槿想到她時看了一眼她的房門,發現房門緊閉應該是睡了。

如月卻還是搖搖頭說,“此時還不知,等明日巧柔回來,莫言也醒過來之後才能知道。”雖然也有懷疑對象,但是還沒有證據。

木槿點點頭四處看了看,卻發現天影不見了,“你看到天影了麼?”如月搖搖頭後,便轉身走進了她自己的房間,今夜真是多事之秋。

男子看着女子的背影,嘟嘟囔囔,“你就只會搖頭了。”看着桌上的少天,暗歎認命的把他擡進了房間。

窗外的紅燈籠,如他們的紅塵亂世,彼此糾纏不清的一生。

冉柔在他們回來之後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見外面逐漸安靜下來之後,才帶着冷笑睡去。

而此時守在莫言面前的女帝,仍是看着莫言熟悉的面容,手輕輕撫摸着少年稚嫩的睡顏。她當時真的怕了,她沒想過若是真的失去他,那她的世界不是崩塌,而是黑暗覆蓋全身,永世不得翻身。

女帝身後的璃茉,看着女帝發呆的模樣,輕輕的開口,“陛下,要讓人去查莫公子受傷之事麼?”

只見女帝將金絲錦被輕輕捏好,再次看了一眼他毫無防備的睡顏,轉身帶着璃茉走到了書房,緊閉的房門如同女帝此時的心,那一幕幕的血紅,讓她到現在都在後怕,冷冷地說,“你把你看到的如實告訴我。”

璃茉低下頭說道,“是,陛下。我本是要送天影回軒亭閣,卻發現歸心殿內居然無一人把守,就不放心的進來看一眼,沒想到就看到莫公子滿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隨後天影也進來,立刻幫莫公子止了血,也讓我去找人來幫忙。”她將巧柔略去不提,因爲她不信巧柔會蠢到去殺莫公子。

女帝卻

冷笑着說,“璃茉你跟着我已經七年了,你從來沒騙過我。”

璃茉淡淡地說道,“陛下,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璃茉都不會騙你,永遠是你的璃茉守衛。”

女帝冰冷的手擡起她的下巴,冷然地說道,“那怎麼不說巧柔爲何在此?”

璃茉看着女帝冰冷的雙眼說道,“陛下,巧柔當時已經昏迷了,並未親眼看到她傷害莫公子。”

女帝鬆開了手,揹着身,冷冷地說道,“璃茉,你說我該信你麼?”心中已經有了猜疑,雖然璃茉必然是不會騙她的。

璃茉只是淡淡地看着書桌上的筆墨字畫,輕輕地說,“若是不信,此刻就可以殺了璃茉。”

女帝轉身,金色的袖袍在空中劃出一道金光如同旭日,怒說,“你以爲我不敢麼!”她若真想要她死,她焉有命活到現在?

璃茉不再言語,她知道陛下已經信了她的話。

果不其然,未過片刻女帝便說道,“你退下吧,此事你安排人去查吧。”莫言的傷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必然不是巧柔做的,她大可以讓上官如風用小妹來威脅她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甚至還讓她自己惹上了嫌疑,看來宮中還有第三股勢力,想着想着,面色冷峻,無論是誰,她都會讓他死的很慘。

璃茉應聲而退,走出房門後發現一個男子坐在輪椅之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璃茉姑娘不知可否有空送在下回軒亭閣?”

女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天影公子沒和龍將軍一同離去麼?”手卻扶着輪椅,碾過小石子,發出個咯個咯的聲音,在黑夜中卻是如此的溫暖人心。

天影低下頭輕輕地問,“爲何要幫我?”她是女帝的貼身心腹,沒有理由會幫他。

璃茉沉默片刻後便說,“無論是誰都不會是巧柔姑娘,而是另有其人,我是絕不會讓他人傷害到陛下的。”雖然她還是隱瞞了,但是陛下是明白的,只是她不能容忍有任何人利用他人來傷害陛下。

男子低笑出聲,“璃茉,其實你不適合在宮中生活。”這樣的璃茉,讓他想起了另一個深宮女子,放棄了與愛人遠走高飛的機會,爲了報恩甘願進宮。

璃茉輕輕地推着他,說着,“沒有人天生就適合皇宮,都是爲了要活下去罷了。”女子淡淡地話語,帶過了多少人的痛苦,誰不想要輕鬆快樂的生活。

女子看着古色古香的軒亭閣在黑夜中就像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暗淡的說,“天影,你是好人,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說完便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天影看着女子漸漸消失的身影,紅燈籠在空中搖晃,看着空中搖晃的紅燈籠如同火焰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也許女帝只是想要溫暖纔會如此喜紅。轉身走進了寂靜無人的軒亭閣,看了一眼冉柔緊閉的房門,眼光冷淡,並未停留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染心園內的男女共同躺在暖帳內,男子睜開雙眼,將懷中的女子輕輕地鬆開,起身走到大廳內,一個黑衣人恭敬地站在那裡,“少主。”男子卻擡手製止了他,“她剛剛睡下。”黑衣人便壓低聲音說道,“軒亭閣內名叫冉柔的宮女形跡可疑,因爲她有與小姐相似的臉。”

如風聽後也一愣,“你確定那張臉是真的麼?”

黑衣人嚴謹地說道,“屬下確定那一定不是人皮面具,至於這世上有沒有可以換人臉的奇術就不知了。”

男子低頭沉思了片刻,便說,“明日我去見一下這個冉柔便知,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的事太蹊蹺了,巧柔初來乍到不會有仇敵,那就是有人在針對他們。

黑衣人點點頭說道,“少主,屬下趕到的時候,小姐已經昏迷了,而且手中握着一把帶血的匕首,屬下只能及時扔了匕首,將血跡擦乾淨,而且那個叫璃茉的宮女似乎有意在幫屬下。”

如風走到書桌前,緩緩地磨墨,“璃茉她是女帝的心腹不可大意,你先回吧。”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離去了,男子卻又叫住了他,“蘇晴無事,你小心行事。”黑衣人心中暖暖的,少主其實待他們都很好,只是從不表現在面上。

在黑衣人走後,如風在紙上寫下了冉柔二字,隨後又寫下了璃茉,提着筆看着紙上的字久久不能回神。突然,牀榻之上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他這才放下筆,躺回了牀榻,摟着懷中的女子,無論如何他都要保她平安。

那一夜有人失眠,有人得意,有人卻可能這一輩子就與最重要的人擦身而過,此生再也沒有這樣一人。

夜晚的金柯如同沉睡的山神,房屋的燈光一盞盞的熄滅,如同山神閉上了他的眼,而路邊街口的燈籠卻又像山神不滅的心。安靜的街巷,人們結束了一天的疲憊,都已沉沉睡下。

獨獨這一座民屋的燈光還未熄滅,邱子琪看着已經睡着的阿滿,摸出懷中一直未曾還給少主的竹蕭。

邱子琪想着一直未曾有機會交給少主,這竹蕭對少主應該是很重要的,不覺想起碧悠,也不知她在宮中過的可好,金柯的事並不是幾日就能解決的,等他們回到錦都,想必一切都已不同了。

陷入沉思的他並未聽到房外黃鶯匆匆回來腳步聲。

第二日天微微亮,勤勞的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小販推出琳琅滿目的商品,酒家開始吆喝吸引顧客。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並未有人發現一切都早已不同了。

而金頂皇宮卻都在議論紛紛,昨夜女帝最爲寵幸的莫公子慘遭刺殺,所有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夏郡王做的,因爲女帝與夏郡王的不合是早有耳聞的,二人爲了尋找小公主的事而爭論不休,也都知道她們都想比對方先找到小公主。

夏郡王起身穿起深紫蟒袍,頭戴硃紅官帽,一臉冷色,不管是誰昨夜是刺殺的莫言,這一切都是對她不利的,看着銅鏡內模糊的人影,想起染帝生前曾經說過,不論我們姐妹如何

鬥,這金柯終究還是離家的,若是別人必是不能染指的。是的,不論如今她與女帝是關係怎樣的惡劣,都不是別人能夠利用的。

只見她嚴肅的走出王府,上了軟轎,淡淡地說道,“進宮。”轎伕四平八穩的擡起了轎子,慢慢的走向了金光四射的皇宮。

其實皇宮再輝煌不過是富貴一生罷了,付出的是青春,自由,還有最重要的心靈。它就是一個大染缸,世外的七彩斑斕,在這裡只會是如墨般的黑。

清晨,承乾殿文武百官下跪於地,高呼,“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匍匐於地跪拜金柯最偉大的王者。

女帝掃了一眼百官,眼神在夏郡王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冷淡地說道,“平身。”

璃茉站在女帝的身旁,說道,“各位可有本奏?無本退朝。”

相國大人卻站出身來說道,“陛下,臣有本。”

女帝探究的看了他一眼,一直都未曾猜透他到底是幫誰的,“相國大人有何事要上奏?”

年輕的相國大人淡淡地說,“想必陛下也應該聽到那些閒言閒語了,這些話對王爺十分的不利,時不時就有人拿來重傷王爺。而王爺是我們金柯的王爺,怎能隨意背上這樣的黑鍋,所以臣想請陛下主持公道。”低下頭時,腦海中是夏郡王對他說的,不論如何這金柯是姓離的,她無意爭奪,只想請相國大人盡心盡力的扶持陛下,她早已有辭去王爺,用她的餘生去皇陵守着染帝。生前不能說的話做的事,唯有等到死後去做。

女帝看着金色的穹頂,如同金柯的太陽照耀着大地,低頭看着不爲所動的夏郡王,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應該與夏郡王無關,而是另有其人,若是誰膽敢挑釁金柯的皇族,我必會讓他付出代價!”心中卻冷然,相國大人竟然被夏郡王拉攏了,這樣的局面對她很不利,她從不喜歡有人和她分庭抗禮。

相國笑着說,“陛下能夠如此想便更好。”心中卻甚是擔憂,陛下是最討厭朝堂之上結黨營私,如今他替夏郡王說話免不得讓陛下多想。

此時,一直安靜的夏郡王卻突然說道,“陛下,臣想問陛下一個問題。”

女帝手撫摸着金色龍頭,淡然地看着她說道,“王爺,有何事要問?”

夏郡王看着女帝一字一句問道,“爲何陛下要讓上官如風留在宮中?他與錦都不和,此時風統領等人正在金柯做客,他這樣留下,恐怕不合適。”

此話一出,全朝堂都靜了,所有人都看着光滑可鑑的地面,誰都可以感受女帝風雨欲來的氣勢,而夏郡王仍是這樣看着女帝,並沒有因此而退縮。相國大人都不免爲夏郡王擔憂,從未有人敢這樣挑釁女帝的權威。

女帝冷笑,“若是我想留下的人,誰敢說不能留?這裡是金柯並不是他錦都,她憑什麼可以干涉我金柯?更何況,誰都未曾說過不可,王爺你何必着急?”

夏郡王笑了,鏗鏘有力的說道,“臣只怕狼子野心毀了金柯的千秋萬代!”

女帝怒然,甩袖站起,大聲的說道,“我要做什麼決定還輪不到王爺你來做主!退朝!”轉身就離開了朝前,心中的怒火卻不曾少過,原以爲這幾年她早就放棄朝堂事,沒想到她竟然還想幹涉她的決定,她根本用不着她提醒!

夏郡王看着女帝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暗歎,這金柯怕是再也沒有這樣平靜的生活了。

而在染心園的巧柔二人,剛剛起身。巧柔穿戴好之後,看着如風正準備束髮,就走去將他手下的梳子拿下,“我來幫你。”

如風坐下後,笑看銅鏡中模糊的兩人,正如一幅畫,只願悄然走到白頭,“如此甚好。”

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手中如墨般的髮絲,手將髮絲輕輕的挽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好了。”

男子看了一眼,比他平時挽的整齊多了,也舒適多了,握着她的柔荑笑着說,“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巧柔紅着臉抽出自己的手,“我去看看莫公子,你不是還要去找女帝麼?”今日一早醒來便說要去找女帝,也許正因爲昨夜她的出現,纔會讓他如此難辦吧。

如風想了片刻,便說,“也好,你去看看莫公子是否已經醒了,我找完女帝便回來找你。”

巧柔走出染心園的同時,天影也從軒亭閣內出發了,原是一早天影便提出要去看看莫公子的傷。

冉柔端走飯桌上的碗碟時,聽說了昨夜的事,故作驚訝,“昨夜有人刺殺莫公子?那莫公子有沒有怎麼樣?”裝出一副好像真的很擔心的模樣,其實她只是想知道那賤人有沒有被女帝懲罰。

天影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莫公子的傷無大礙,只是此事還在調查中,應該很快就會有結論了。”心中卻不屑,演技不錯,看你還能演多久。

冉柔拿着盤子的手一頓,臉色難看,卻又調整好情緒,一副幸好如此的口氣說道,“那就好,只要莫公子無事就好。”低下頭轉身離去的時候,仇恨的眼神似乎要點燃紅燈籠,她怎麼會沒事呢?是誰破壞了她的計劃?

天影看着她離去的身影,也轉頭說道,“那我先走了。回來後會和你們詳談莫公子的傷勢的。”

風如月只是安靜的點點頭,“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木槿卻遲疑的說一句,“巧柔呢?”天影默然,他自然是知道小姐此時正在少主的房內。如月淡淡地說,“應該在上官如風那裡。”昨夜一片混亂,沒等他們接回巧柔,她就已經被上官如風帶走了。

木槿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那裡原本坐着少天,只是自從昨夜之後他就一直沒走出過房門,轉頭看着他們說道,“那我們要不要去接她回來?”

如月嘆口氣地說,“無事,上官如風不會傷害巧柔的,到時她自然會回來的。”

木槿也只能閉口不談,天影也獨自一個人推着輪椅走出了軒亭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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