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皇上與皇后完婚後舉國歡慶三天三夜。而此時巧柔與如風卻共坐樹下猜謎彈琴對詩,偶爾出去遊玩,仿若是新婚的夫婦,不問窗外是非,只爲獨自逍遙。
一個月後宮中皇后獨寵後宮,當今天子受聲色犬馬之累,華文閣的老臣攜當朝重臣,皇后之父,在熙鳳閣前,長跪不起。卻依然沒有讓皇上移步。
殿內歌舞昇平,好不逍遙,丞相因無法面對生了如此一個逆女,當場吐血三尺,倒地不省人事。皇宮之內烏煙瘴氣,天下人衆說紛紜。少天獨自一個人站在殿外,他不信那樣清新高雅的女子會做出這樣違逆天下的事。
就在皇宮中處在水生火熱中時,護城河中,一葉扁舟正在飄飄蕩蕩的前行,“巧柔,你看,再過三月,護城河的蓮花就該開了。”少男少女依偎在一起,看着湖面波光粼粼。
女子倚靠在男子的身前,這幾日不知爲何心中總有萬千疑問,“如風,我真的是你的妻?”男子將頭靠在她的頭頂,緩緩的摩挲,“你還有什麼懷疑的?你若當真不願意相信我,那就離開這裡吧。”巧柔擡起頭看着如風的眉目,笑着說,“我信你就是。”心中就算是有千般懷疑,也因此而煙消雲散。真與假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在他的耳邊輕輕說,“從此後,青竹泛舟有君,不羨鴛鴦不羨仙。”如風的嘴角是他都沒有察覺的喜悅,低頭吻着懷中佳人的脣,他不自禁地摟緊她,呼吸也漸漸急促而粗重,巧柔也面若桃花,雙手無力的攀着他的肩,如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
呼吸,擡起頭看着懷中女子迷離的雙眼。雖說他們是夫妻,如風卻一直未曾碰過自己,每夜都在書房度過。
如風心中不是不忐忑的,那日在梅園她的一曲,就讓他就此淪陷,以至於她暈倒在琴上,才發現她的五指都已經被琴絃所割破。自那日起,慕軒梅真的死亡了。活着的是——巧柔,上官如風的妻。
龍少天站在橋上,“軒梅,你在哪裡。”他一直都知道那宮中的一定不是軒梅,軒梅不會如此,只是丞相卻是如何都不相信,他知道若是相信了,丞相一家便是欺君的大罪。
此時,小船正在悄悄的穿過橋洞,巧柔靠在如風的懷中偏頭看着船外的風景。橋上的人卻依然看着落日如血,他們不知他們竟是一直在錯過,他們不知他們竟是錯過了那麼些許年華。
巧柔聽到岸上有各種的販賣,不覺也心動了,這幾日一直未曾上岸遊玩過,“如風,我們也上岸吧?”眼中是晶瑩閃爍的樂趣,全是小女兒的嬌態。如風便是有千般的不樂意,也只好應允。
如風靜靜的微笑跟在巧柔的身後,小心護着她避免人羣的擁擠。
在一片嫣紅中巧柔嫣然一笑,“如風,這料子在我身上可好看?”如風定定的看着她,什麼嫣然一笑百花遲,什麼六宮粉黛無顏色,在他的眼前這纔是傾城佳人。
巧柔看着眼前越發溫柔的男子,眼中如同烏黑的墨碎成一粒粒的,最後融聚成溫柔的墨色。男子聲音低沉卻難以遮掩喜悅的心情,“很好看。”巧柔也笑了
,無論真與假,此時此刻他和她是在一起的。
龍少天走在街頭,身邊匆匆走過無數的人,那些人好像都在嘲笑,嘲笑他沒有保護好她。恍惚間,人頭攢動,有一個人在遠處對他微笑,一如當初,軟軟的說,“寄君一曲,不問曲終人聚散。”少天走在人羣中,好似每個女子都是她,卻又都不是。
有小廝走到如風的耳邊低語,如風只是輕輕一揮手,說,“無礙。”女子擡頭問道,“怎麼了?”如風輕撫她的臉頰,“無事,你喜歡這料子?”巧柔微笑的點點頭,“只是這顏色和喜服一樣了。”如風眼眸閃爍,霎間白光砸在他的心口,讓他一時看不清她的面容卻已經說出口,“我們再成親一次吧。”巧柔面帶驚訝的看着他,“如風,我們不是已經成親了麼?”如風此時也有悔意,只能勉強說,“我是說,把這料子做成喜服吧。”
巧柔輕撫柔軟的料子,淡淡地說,“如風,我們成親吧。”無論當初你說的是真是假,如今讓我們成真。男子看着女子微笑的臉龐,“你說什麼?”巧柔倚在他的身旁,“我說我們成親吧。”沒說再一次,而是第一次。
如風恍惚了,他還要不要繼續?那個位置真的那麼重要?他謀劃了那麼多年的計劃。
人羣中如風摟住巧柔,堅定地說,“我不是說過了麼,這料子回去就做成喜服。”緊緊的摟住她,計劃與她本就無關,她本就是屬於他的。
只是他不明白,若是有天巧柔不再,活着的是軒梅,他又該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