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皇宮中,帝王花也飄蕩在這個陌生的皇宮中,巧柔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帝妃宮。”她擡頭看着門牌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她看得出這筆跡是皇帝的。
她不能理解,爲何皇帝會對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公主下如此大的功夫,之後她才明白皇帝的初衷是什麼,而代價卻是巨大的,失去的太多,讓她脫胎換骨成爲了另一個上官如風。
皇帝行色匆匆的走向朝傾殿,嘴角卻淡淡的笑意,身後的德慶也發現了皇帝的心情似乎很好,低下頭又想起花中翩翩起舞的女子,也許真的會改變這宮中的局面。
朝傾殿,兩人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看着皇帝走進之後,低下頭,“皇上,臣等不負使命,已平定紛亂。”
皇帝卻一直遲遲未語,良久方開口,“在金柯發生的一切可有我不知道的?”手中正是帝王花飄落的花瓣,剛剛無意間拿到手的,這座庭院本是簡單地哄她開心罷了,如今卻覺得應該給她更多的。
少天聞到了一絲熟悉的花香,心中不禁一動,再擡頭看着皇帝的笑意,便明白巧柔已經成功過關了,“皇上,金柯的內亂已經安定了,而且女帝剛剛平定內亂,朝中雖然已經有不少女帝的新勢力,但都還沒有站穩腳。”
李元龍聽後,“皇上,女帝將小公主嫁過來也只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罷了,因爲小公主比較也是女帝曾經囑咐下的正統繼承人,對於此女帝還是有顧慮的。”其實不然,女帝偷龍轉鳳的把戲瞞不住他,而他也不願意看着那個純真的小姑娘到這裡,也算是他對離夏的一點補償吧。
皇帝聽後,卻是笑意連連,“很好,你們似乎說的都很對。”擡眼冷淡的說,“那你們爲何閉口不談小公主和皇后的模樣相似?”剛剛雖然被她的身姿與花瓣所震撼了,但是他沒有忽略那張過於相似的臉。
少天僵硬的站在那裡,李元龍反而笑着說,“皇上,世上相似的人絕不在少數,他們長得像也無妨。”他總不能說小公主就是皇后,而那個皇后是假的吧,上一輩的恩怨,總要牽扯到下一輩。
皇帝沉思許久之後,纔開口,“你們下去吧。這幾日也幸苦了,好好休息幾日,不過金柯,我勢在必得。”這句話重重的砸在兩人的心間,特別是少天,他該如何和巧柔說,不管她如何努力,一切還是會回到原點。
年輕的王者看着兩人漸漸退出的身影,低下頭又看着手中的花瓣,已經許久,沒有心臟跳動的感覺了。
而此刻蘇晴和天影刻不容緩的混進了皇宮,蘇晴站在帝妃宮前,身邊的老嬤嬤還在念念有詞,“這是金柯公主的宮殿,你在這裡要用心,皇帝看樣子是很喜歡這公主,你如果用心說不定將來你也會是其中一位的。”
低着頭的蘇晴忍不住的想笑,卻還是不住的點頭,“我知道,多謝老嬤嬤。”
老嬤嬤點點頭,走到宮殿門口,看着守門侍衛,“勞煩通告一聲,柯總管撥來一個宮女。”侍衛看了一眼低着頭的宮女,便轉身走進了宮殿。
片刻之後走出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走到老嬤嬤的面前,“劉嬤嬤,這是柯總管撥來的人麼?”低着頭的宮女,看似羞澀,卻讓她覺得眼生。
劉嬤嬤拉着蘇晴上前,笑着將她推到前面,“妃顏姑娘,這是蘇晴。”轉身又對蘇晴說道,“蘇晴擡起頭,讓妃顏姑娘看看。”
蘇晴擡起頭,看到眼前藍衣裙衫的宮女,每個宮殿的普通宮女只是粉衣,且不能有任何裝飾,而眼前的宮女已然是掌管,頭帶玉簪,藍衣長裙。
妃顏在蘇晴看她的時候也在看着她,面容很普通,“蘇晴是麼?來和我來換衣服。”劉嬤嬤也在蘇晴走進帝妃宮之後也離開了。
當蘇晴走進宮殿之後,就看到一個紅衣的女子頭髮披散,擡頭微閉雙眼,嘴角淺笑,任由花瓣拂過她的周身,她轉頭看到蘇晴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驚訝,卻又化爲淺笑,“妃顏,這是誰?”
妃顏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公主,這是柯總管撥來的宮女蘇晴。”
巧柔點點頭,“妃顏,你帶她換衣服之後,就帶我這兒來。”說罷,便轉身走進了宮殿深處。
妃顏點點頭,轉身帶着蘇晴走到一旁的房間換衣服,自從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公主之後,就知道她在這個宮裡贏不了,因爲她沒有爭的意思。
窗外的帝王花飄落,女子趴在窗欄上,時不時的伸出手接住花瓣,然後放在脣邊輕輕一吹,看着花瓣遠遠飄走,“妃顏,蘇晴。”
站在她身後的正是已經換好衣服的蘇晴,身穿粉衣,脂粉未施的臉看起來更普通了,妃顏走到巧柔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公主,今夜皇上還會來,您是不是換身衣服?”
果然如妃顏心中所想,“不用了,妃顏,你下去吧,留蘇晴在這裡就夠了。”
妃顏警示的看了一眼蘇晴,便低下頭轉身離開了,當她關上門的時候,裡面也已經將窗戶關上了。
巧柔一改平靜的面容,走到蘇晴的面前,握着她的雙手,“蘇晴,你怎麼來了?”
蘇晴淺笑,“小姐,想不到這個皇帝真費心,這一院子的帝王花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不止我進宮了,連天影也進宮了。”
眼前的女子卻是一愣,低下頭,“天影他可以麼?而且上官如風會同意讓你們來麼?”
蘇晴上前輕輕的抱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無事,天影說邱公子會爲我們找好說辭的。至於天影,小姐,你要相信他,其實他是我們十八鐵衛中最出色的。”天影其實不止醫術出神入化,武功在十八鐵衛中也是靠前的,心思慎密,他來宮中,小姐必然會安然無恙。
巧柔眉頭輕皺,“那他怎麼混進宮?”
蘇晴卻是一笑,“皇帝會親自請他進宮。”看着眼前女子疑惑的眼神,不由得神秘的笑着說,“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如果說金柯的夜晚是如同被神明守護的城堡,那麼錦都就是神明所生活的天庭,已經進入夜晚的錦都,卻還是如同白晝一般的明亮。
每一個宮殿的門口都會點燃一盞燈,所以整個皇宮就如同星星墜入一般。
朝傾殿,皇帝坐在高高的宮殿上,批閱着奏摺,窗外卻是燈火通明,若是女帝害怕寂寞纔會點滿紅燈籠,而他同樣也是,他們什麼都擁有卻有一樣是不能擁有的,那就是普通人的幸福。
德慶走到皇帝的身後,此時皇帝正看着窗外的燈光愣神,“皇上,專門配給帝妃宮的大夫找到了。”
接着宮殿中有一種輪子滾動的聲音,不多時,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出現在白玉天的面前,“皇上,我是天影。”
皇帝看着他的輪椅,“你可以麼?”他還是相信德慶的辦事能力的,他的醫術也許真的很好,也不會有人認識他,但是一個身有殘疾的人如何能保護她?
輪椅上的男子只是伸手入懷,只見一道金光閃過,白玉天的耳旁就出現了一道金絲,德慶驚恐的大喊,“大膽天影!!你這是要作甚??!!”
白玉天卻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因爲他感覺不到殺氣。
果然,天影手一收金絲就回到了男子的手中,“皇上,現在你還要懷疑我麼?”
皇帝輕笑,“不了,只是爲何你要答應進宮?”他找一個宮中沒人知道的大夫,只是爲了她的安全,本是演戲,卻不料成真。
天影低下頭,聲音低沉,“皇上,我本是遊醫,如今只是想要一個安穩工作罷了。”
皇帝看着他許久,感受着他的氣息,“你知道入宮就沒有安穩了麼?”
男子點點頭,“我只是需要錢。家中的人還需要我的錢救濟。”
皇帝沉默許久之後才淡淡地說,“等等,你同我一起去見一個人。”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摺,而輪椅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在了宮殿中。
一個紅妝如血的女子坐在池塘邊,將腳放在池水中,微微晃動,連帶着池中的紅蓮也是如風般搖曳,身後一個粉衣女子,無奈的看着她,“小姐,入夜水涼,快起來吧,而且皇上也不知什麼時候會來。”
紅妝女子卻無所謂,還用手掬起池中水,撲向分一女子,“蘇晴,其實很舒服的!”
只見粉衣女子輕輕移步,就躲開了水珠,“小姐,你傷不到我的。”看着眼前女子輕嘆,“小姐快起來吧。”
巧柔這才緩緩從水中起來,潔白的小腿上水珠如同珍珠一般耀人,小巧的雙腳被蘇晴擦乾之後穿上了鞋子。
蘇晴擡起頭看着小姐難得笑意的臉,“小姐,你很久沒這麼笑了。”
巧柔輕笑,“蘇晴,如今我什麼都不求,只想要安安靜靜的活下去罷了。”卻總是難以如願,是她身在局中,還是她走進局中。
女子溫柔的聲音,暖着巧柔的心,“小姐,我會和你在一起。”想起這宮殿名字之後,又皺着眉說道,“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宮殿的名字很奇怪?”
紅妝女子看到門外越來越近的人影以及的燈火,“這恐怕要問皇帝了。”
蘇晴也站起身看向了門外,爲首的正是身穿黃袍的皇帝,俯下身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到耳邊淡然的聲音,“平身。”
而當她站起身,擡眼間,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嘴角的笑更加明顯了,而一旁匆匆趕來的妃顏看着她的笑意,心中一冷,“蘇晴,你下去吧,這裡有我。”
蘇晴不明所以,只能聽話的退下,離去的時候還不禁的轉頭看了一眼人羣。這讓妃顏的眼神更加冷然,原來長相普通,心思卻複雜。
巧柔並未發現身後人的變化,只是看着眼前的皇帝,淺笑着說,“皇上,你還真來了。”此話一出卻讓身後的妃顏一愣,低下頭,她這是說的什麼話?
皇帝聽後也是一愣,“我白天的時候不說過要來的麼?”這個公主的心思還真是獨特,宮中哪個女人不是巴不得他天天去的?
眼前的女子似乎也發現她說的不妥了,臉頰微紅,“我們進去說吧。”轉身便走進了宮殿,妃顏的臉已經變成黑色了,居然不等皇上,就先回去了。
德慶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子,低下頭嘴角卻是笑得,因爲皇帝並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笑了笑走進了宮殿。
而他們身後一個推着輪椅的男子,看到後低下頭也是忍不住的笑意,小姐,真是讓人無奈。
宮殿內也是仿照金頂皇宮所設計,鋪地金磚,白玉圓柱,雪白色的細紗在宮殿中飛舞,池中一輪明月,紅蓮風中搖曳,妃顏看到這一切之後,便知皇帝是真喜歡公主。
皇帝坐在了軟榻的一邊,而巧柔則坐在了另一邊,夜間帝王花香更誘人,只不過多了一抹紅蓮香。
男子看着身邊安安靜靜坐着的女子,輕笑,“爲何坐的離我這麼遠?”天下所有女人都恨不得和他天天在一起,而她卻坐的那麼遠,這也一如他們日後的關係,看似親密,其實難以跨越。
巧柔笑着說,“皇上..”卻在看到天影之後停住了,剛剛天黑一直未曾看到皇帝身後的人,如今看到之後才發現。
皇帝看着她一直看着天影,皺着眉,“公主。”
女子這才收回視線,勉強笑着,“皇上,我只是還不習慣。”還不習慣這個新的身份,不習慣這樣靠近一個人,然而不是他。
男子細想過後,口中輕嘆,“如此罷了,這是天影,日後他就是你帝妃宮常駐的大夫。”似乎天影和她是認識,但是看天影的模樣又不像是真的。
巧柔轉頭看着天影,淡笑着,“天影公子,請多多指教。”
天影推着輪椅,淡淡的聲音,卻敲在每個人的心中,“公主,有我在,你命無憂。”
女子低下頭,並不言語,她怕話
一出口,便哭得不能自已,她何其有幸,能有如此摯友。
皇帝卻在此刻,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天影,“公主,五日後便是你我的大婚。還有日後,你的舊名不能用了,我賜名,淑妃。”轉身便離開了,妃顏站在黃色身影的背後恭送,卻在心中一驚,金柯公主雖說身份高貴,只是這樣做是不是過於張揚了。
巧柔在莫名其妙的送走皇帝之後,心中卻是一涼,這宮中的制度還是知道的,“妃顏,淑妃是什麼?”
妃顏擡頭看了一眼,纔想起金柯是女帝掌管並沒有妃位,“現在錦都有皇后一名,貴妃一名,淑妃就是您。而貴妃和淑妃是同屬四妃,現下剛剛選秀結束,嬪八人,才人六人,常在四人。皇貴妃空缺中,四妃德妃,惠妃也在空缺中。”
女子聽後閉上雙眼,皇帝這是把她推上了最前面,“我知道了,妃顏,你下去吧,對了,蘇晴呢?”
妃顏看了一眼仍在宮殿中的天影,淡淡地說,“蘇晴,被我派去倒茶了。”
話音剛落,蘇晴便端着茶盞走進宮殿,卻發現宮殿中早已無人了。
軟榻上的女子睜開疲憊的雙眼,“蘇晴,你過來,妃顏這裡有蘇晴就夠了,你去收拾一間房出來給天影公子。”
眼前的藍衣女子這才緩緩退下,心中卻對着主子越來越不滿,看樣子她需要教的還有很多。
窗外還是帝王花的花瓣,水中也是花瓣的倒影,這讓她一瞬覺得還在金柯,只是金柯沒有這麼紅豔的紅蓮,“天影,你是怎麼進宮的?”
天影輕笑,“小姐,如今我怎麼進宮的不重要,而是皇上似乎有意將你捅到她的面前。”
女子輕輕皺眉,“她?”
蘇晴低下頭,天影在那一刻說出口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誰,“紅俏,小姐還記得麼?”
女子微微睜大雙眼,那個爲了他付出一切的女子,“她是貴妃麼?”
輪椅上的男子,推着輪椅來到女子的面前,“小姐,如今宮中最得勢的就是貴妃,因爲她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而皇后則是其次。”
巧柔在聽到身孕這兩個字之後,不覺微微直起身,“天影,你能幫我把把脈麼?”她必須確定一件事,只是若是真的她又該怎麼辦。
男子一愣之後,便輕輕點點頭,將手搭在女子纖細的手腕處,眉頭卻突然緊皺,“小姐,你早就知道了麼?”
巧柔聽後,苦笑,“起初只是有點懷疑,如今聽膩這麼說,便知是真的了。”
蘇晴放下茶盞,走到女子的面前,關切地說,“天影,小姐怎麼了?這一路累到了麼?”
男子輕啓雙脣,卻讓兩個女子都愣住,“小姐,已經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低下頭,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若是五日後的大婚讓他瞞過皇帝,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這孩子該如何遮掩過去。
女子聽後,將手放在小腹處,淡笑,這裡有另一個心跳聲,“天影,我要生下他。”
天影聽後,難得嚴厲的說,“小姐,這裡是皇宮,你若是生下了她,日後皇帝發現這不是他的孩子,那該怎麼辦?”
蘇晴卻在一旁默默不語,只是她握着小姐的手是冰冷而顫抖的。
女子輕輕的話語,似乎是說給孩子說的,“天影,我們沒有權利剝奪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權利,若是生下了他,我必然會保護他的。”只是期望是個女孩,想起那個男子冷淡的側臉,“天影,蘇晴,這件事不能告訴你們少主。不然,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男子苦笑,聲音乾澀,“小姐,你知道前路有多艱難麼?”而你卻還要多一個累贅,還是一個不是皇帝的孩子。
巧柔低下頭,溫柔地笑着,“其實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只要假裝是早產,八個月足夠了。”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其實她只是捨不得這個孩子罷了。
蘇晴卻在此刻輕輕一句,“天影,讓小姐生下來吧。”也許她明白了小姐的心思,只是小姐一定不願意承認的。
紅衣的女子笑了,那樣的美麗,夜空中盛開的帝王花也會因此而褪色了,“蘇晴,謝謝你。”謝謝你,如此的瞭解我。
蘇晴只是將頭放在女子的小腹處,這裡有一個生命在悄悄地生長着。
輪椅上的男子,只能輕輕一嘆,“小姐,若不出意外,我是可以保住這個孩子的,而且可以用藥將腹部的隆起減輕,對孩子卻沒有絲毫影響。”猶豫了一下,“只是小姐你會很累。”那樣母體會受到很大傷害,因爲腹部每月的強烈收縮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的。
紅衣女子起身,看着他們,“只要能夠生下他,什麼苦我都能忍受。”
天影點點頭,“那就好,小姐放心,一切就交給我吧。我們不會告訴少主的。”只是如今的少主若是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會怎樣。
蘇晴起身推着天影緩緩離開了宮殿,而身後的紅衣女子卻突然流出晶瑩的淚水,她真的只是捨不得孩子罷了。
夜晚中的泰寧宮,如同暗夜幽靈,淡藍宮裝的女子坐在圓桌前,“德慶,你說的都是真的?”
德慶低下頭,“是的,太后,皇上的確封公主爲淑妃。”不知明日朝堂之上又會是怎樣的風風雨雨,四妃之位不是皇帝一句話就可以擁有的,不僅要太后的認可,還要朝中大臣,法華寺認可的。
太后起身,德慶上前扶着太后,只聽見女子微微憂傷的聲音,“皇帝終於長大了,只是我還放不下心。”這個後宮太複雜,他能做到麼。
德慶扶着太后輕笑,“太后,您是看着皇上長大的,只是如今還不夠嫺熟,等時日長了,就自然熟悉了。”
太后苦笑着說,“只怕時間久了,就變味了。”
德慶在一旁久久不語,宮中女人也許狠心,但是時間纔是最可怕的,因爲你最熟悉的人也許會變得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