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鉅變

一百多個最優秀的學生從黑色的法杖前走過,孤零零的黑色法杖沉默無聲,段空他們三人從法杖前走過的時候,他們多麼地希望能夠發生異象,老師的法杖如果落入了他人之手,他們心理一定不好受。

可是法杖拒絕了他們,拒絕了所有從它身邊走過的人,葉子虛和舒月明不由得面面相蹙,難道冥神真的一個也看不上嗎?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星蘭夏了嗎?

“這是冥神留下來的法杖,如果無人能夠接受,那麼只好讓它從新回到冥神的手中去了。”葉子虛無奈地說道。

年幼的舒亞公主走了過去,將法杖突然舉起,一股陰寒冰冷的氣頓時遊遍了全身,“既然沒人接受得了,那就交給我好了。”她說道,葉子虛和舒月明見了大驚。

“舒亞,放手,這個東西你碰不得!”舒雲急忙叫道。

“爲什麼我碰不得,爲什麼我不能做國師?”舒亞高舉着黑色的法杖大聲說道,這時候天空之中烏雲翻滾,黑暗突然來臨,狂風大起,緊接着電閃雷鳴,滿天烏雲化作傾盆大雨落下。

她高舉着黑色的法杖,雨點在她身邊紛紛散開,電光從她手中的法杖飛出,在人羣的頭上盤旋,狂風吹亂了她的長髮,舒亞信步向葉子虛他們走來,“國師,爲什麼我就不能作國師呢?”她問道。

“舒亞,你放下它,這是冥神的東西,你碰不得。”舒月明無力地說道。

“爲什麼碰不得?”舒亞大聲說道,她的話傳越了轟隆作響的雷聲,清楚地傳入到現場每一個人的心裡,“父親,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嗎?”

“唉,王,算了,看來它確實選中了公主。”葉子虛低聲說道,舒月明不又怔住了,這是從未想到過的,它竟然選擇了公主,從此以後國師和國王難道都成了一家人了嗎?

“我不是國師!”舒亞大聲說道,“我只是替青尋保管這個法杖,等他回來後我再親自交到他手裡,你們有誰不服?”

她雙目中閃動着閃電一般地火花,在雷雨的襯托下,她就像一尊女神,手中的閃電一道又一道地飛出,無形的力量將她頭頂上空的雨點排開,就像撐起了一道無形的大傘。

“既然如此,法杖就暫時交給你保管吧。”舒月明無奈地說道。

緊接着,國王頒佈了一道道指令。

其中最大的一到指令就是:國王今日退位,將王座交給年輕的王子舒雲,並且與老國師兩人從此以後不在理世事,也不見任何人,只在皇宮大院裡面安享天年,無論發生了任何事,也無論任何人前來求見,兩人將一概不聞不見。

同時舒亞公主暫時代理國師之職,而蕭月仁大法師將協助年幼的舒亞公主處理各種事務,任命段空、風漫天和霍金斯三人爲年輕的王的隨身三大護衛,而藍玉則負責舒亞公主的安全。

對於段空等三人的任命衆人還可以接受,因爲他們三人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大大超過了常人,並且他們三人與舒雲曾同拜在青尋門下學藝,絕不會起任何異心,但讓無名的藍玉時候擔任國師護衛之職則很多人都有怨言。

不過在挑戰中藍玉一劍將數十人先後敗於劍下之後,他們乖乖地閉起了嘴巴,殺神劍之威無人能擋,劍未及身,殺氣已將人殺得心驚膽戰,後來段空禁不住出手,卻也敗在了他的手裡,衆人這才心服口服。

“藍玉的本領和我不相上下,不過他的那把劍很厲害。”當風漫天他們問起比試的經過時,段空這樣告訴他們,“那把劍聽說是青尋老師親自送給藍玉的。”他說道,三人聽了不禁都流露出無比羨慕的神色。

三日後,葉子虛和舒月明同時離開人世,死前葉子虛吩咐將他們火化,不留絲毫痕跡,並且不對外宣揚,同時囑咐年輕的舒雲和舒亞,有事則向蕭月仁法師請教。

“如果青尋回來,一切由他安排。”他們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當夜,天降大雨,將正在焚化的大火給澆滅了,雨很大,雨中根本無法見物,伸手難見五指,等雨停後他們才發覺兩具屍體竟然都消失不見了,此事異常詭秘,蕭月仁吩咐他們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藍玉,你說這個法杖真的是那個冥神傳下來的嗎?”舒亞問緊跟在他身後的藍玉,“國師臨走前曾讓我到這裡來一趟,說是讓我來此接受冥神使者的指示,也不知道神使是否真的會出現。”

“既然國師如此說過,那就是真的。”藍玉回答,他們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前頭已經無路可走,四周突然陰森森的,好不恐怖。

“那麼你和青尋外出的那段日子,你見過神嗎?”她問道。

“不,神高高在上,怎麼可能露面呢?”藍玉回答。

“青尋呢?”

“不知道,青尋國師從來沒向我說起過他到底碰到過誰?”藍玉說道。

陰風驟起,眼前黑霧盤旋,一個幽深的洞口突然出現,下面青色的石階散發出淡淡的寒光,舒亞公主猛然驚退,但手中的法杖卻似乎受什麼力的牽引,阻止她的退卻。

“我向你保證,神是存在的。”一個聲音從洞裡傳出,然後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我就是冥神的使者,你們總算來到了,想不到時間變化得這麼快,當初那個年紀輕輕的葉子虛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他說道。

“不要奇怪,這裡你們的國師和國王都曾經來過,每一代王都知道這個地方,每一個受到冥神認可的國師都將要在這裡接受冥神的洗禮。”神使說道,“你們想要獲得冥神的力量,那麼就得接受冥神的洗禮。”

踩着冰冷的臺階,他們朝下走去,臺階的兩旁是無邊的黑暗,臺階似乎懸掛在無邊的黑暗之中,舒亞心裡突然生起了極大的恐懼之意,身後的藍玉默然無聲。

“你可以停下來了。”使者回過頭來說道,兩人一愣,“你是說我嗎?”藍玉指着自己問道,舒亞登時臉色發白,讓她一個人呆在這陰森的黑暗之中是不可想象的。

“是的,”使者回答,“你與我們無關,黑暗的深處有無數的幽靈,我不想你會因此受到他們的侵犯,我不會庇護與我們無關的人。”

“我是公主的護衛,我必須保護公主的安全。”藍玉說道。

“錯了,既然選擇了法杖,那從今以後就沒有公主,只有國師,只有冥神的僕人這一稱號。”使者說道。

“那是你們的看法,在我的眼裡公主始終是公主。”藍玉說道,他並不停留。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了。”使者冷聲說道,他們繼續往前走去。

“我想問一下,青尋是否也接受過這樣的洗禮,難道他也甘心做冥神的僕從嗎?”舒亞問道,她不想成爲冥神的僕從。

“不,他不同。”使者停了一下,“冥神說他不是普通人,不過也不是神,他的來歷無人得知。”

他們走到神殿前停了下來,無形的幽靈攜帶着陰寒之氣向藍玉撲來,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藍色殺神劍,藍光湛現,無形的幽靈被蜂擁而出的殺氣絞得粉碎,它們驚然退卻,使者猛地轉過身來。

“你手中的劍是從哪裡來的?好可怕的殺氣。”他問道,劍未出鞘,不過無形的殺氣流露無遺,劍鞘藍光微閃,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這是一個普通人類絕對無法辦到的。

“這是藍色殺神劍。”藍玉說道。

殺神!好囂張的名字,好張揚的稱呼!

他們走進了神殿,看起來黑色邪惡的冥神像高高站立,冷冷地望找它眼前的三個人,這時候藍玉只覺得手中的殺神劍在輕微地跳動着,無窮的殺氣從他的手中冒出,幾乎要將他的手給凍結起來。

“你願意將自己死去的靈魂永遠地獻給偉大的冥神嗎?從此以後冥神將在你有生之年保佑星蘭夏的平安,但你的靈魂將在死去後永遠獻給偉大的冥神,不得超生。”使者冷冷地說道,舒亞心頭狂跳。

“這不公平!”藍玉突然說道。

神使回過頭來,“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你們可以選擇放棄。”他說。

“那麼青尋國師是否選擇了放棄呢?”藍玉問道。

“別要拿他來相比,我已經說過,他與你們不同。”神使回答道。

“可是國師說過,衆生平等,如果他在場,那麼他一定會阻止這件事的。”藍玉說道,神使猛地轉過頭來,黑色的閃電從四面八方朝藍玉打來,空氣中冒出了無數細小的絲線,這些絲線如同活物般靈活地纏了過來。

“你認爲自己手中的真的能殺神嗎?”使者冷冷地說道。

藍光暴漲,無形的殺氣順着他的右手迅速攻上,藍玉大喝一聲拔出了藍色殺神劍,與其讓劍控制自己,不如順其自然,他騰空而起,手中的殺神劍化作一道藍光朝神使當頭劈下,舒亞大驚,趕緊退在一旁。

黑色的閃電還未及身就被殺氣絞碎,細小的絲線被強勁的氣旋吹開,迎面而來的絲線則被殺神劍一分爲二,然後迅速向兩邊消失,那一劍當頭劈來,快若閃電,神使擡頭大驚,藍色的殺神已經直劈而下。

那一劍將神使劈倒在地,其勢未減,將一塊堅硬的青石一分爲二,藍玉提起寶劍,才覺得剛纔自己不過是劈碎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神使剛纔幸運地使脫身法避過了一次。

黑暗之力瘋狂地從四周逼來,神使退在一旁,心驚膽戰,那一劍之威確實厲害無比,黑色的冥神像突然動起來了,粗大的手掌將來不及反應的藍玉一把握住,然後送到神像眼前。

“你是誰,竟然敢到這裡來搗亂!”一個聲音在他心裡說道,藍玉的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殺氣更濃,藍光更烈,在巨大的手掌中猛地綻放開來,神像不禁微微閉起了眼睛,將手中的藍玉連人帶劍往黑暗中丟去。

殺神劍控制了他的意識,眼前的敵人太強大了,他根本無法應付,藍光一閃,他又飛了回來,無畏地向石像衝去,一道黑色的煙霧迎上前來,將他連人帶劍捲入了煙霧之中。

藍光衝破了重重煙霧,無形的煙霧有着極強的凝滯力,漸漸地他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無奈地落了下來,煙霧緊緊跟上,將他壓得根本無法動彈,將藍色的光芒一寸寸地逼退。

“說,這把劍是哪裡得來的?”那個聲音問道。

“哼,他你已經見過,就是青尋國師交給我的,你有本事就將他找出來吧!”藍玉說道,眼前的這個對手一定就是冥神,在冥神的面前就是他擁有再厲害的劍也沒用。

“青尋,哈哈,這小子已經魂飛魄散了,不過他居然能製造出如此強大的神劍,也真是難爲他了,可惜這不是你能使用的東西。”冥神說道。

“不,國師是不會死的。”藍玉大聲說道,“阿青前輩說過,國師一定不會死的。”

“阿青,唔,你說的阿青是誰,難道就是那個曾經露過面的黑衣蒙面人嗎?”冥神問道,“你在星蘭夏見到過他,是嗎?他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有本事你就將我殺了,青尋國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藍玉說道。

“住嘴吧,小子,拿一個凡人來威脅我,你難道不覺得太可笑了嗎?”冥神說道,“不過我得承認青尋那小子確實不簡單,單是這把神劍即使是神也無法制造得出,它太有靈性了。”

“青尋國師的智慧連智慧女神都比不上,你如何能跟他比,他的神秘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嗎?”藍玉問道。

“哼,我爲什麼要在乎這些,不過既然你說到青尋的名字,我就暫時放過你們,如果以後有了青尋的下落,記得告訴他你們欠我一個人情,走吧,你們都走吧。”冥神不耐煩地說道,對於神秘的青尋他不知道是喜歡他的神秘多一些,還是憎恨他的倔強多一些。

壓力頓消,黑暗漸退,他們回到了宮殿裡面,想到恐怖的冥神,他們不由得一陣害怕。

“公主,好象那個冥神也有些畏懼青尋國師呢?”藍玉說道,“如果不是說出青尋國師的名字,他恐怕還不會輕易地放過我們。”

“是的,唉,師傅離開這麼久了,真是想念他啊!也不知道他到底碰到了什麼情況。”舒亞感嘆地說道,這時下人傳報,新的國王舒雲正往前來,他們趕緊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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