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那幫被丟在了小荒島上的西班牙人說不定正在拿那些英國佬正在玩着各種刑罰以消心頭之恨,同樣也爲自己能有理由向自己的國王陛下解釋一切而大鬆了口氣。畢竟扯到了國家之間的利益矛盾上,金錢損失就顯得有些次要了。
“幸好他是我兒子。”樑元夏砸了砸嘴,覺得很是欣慰。兒子的鬼心眼就算是再多當爹的只會是高興,至於那兩幫夷國人打生打死關他屁事。
“若是那些西班牙人敢再回頭來找咱們,呵呵,老樑家可不是軟柿子,隨便人捏。”樑大官人氣勢一振,樑鵬飛當即在旁邊馬屁如潮,爺倆一個勁地樂呵,周邊的海盜全是一臉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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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數天的時候,船隊先趕到了樑家在海上的老巢蟹王島換船,留下了大部份的船員在島上,這才向廣州開拔,因爲趕時間的緣因,樑鵬飛沒有上島去參觀樑家這個戰備基地的機會,不過這個樑家的巢穴確實讓樑鵬飛心中暗喜,小島就像是一隻擁有兩個大鉗子交錯在身前的螃蟹,繞過那些高達數十米的蟹手進去之後,是一個寬約一里、長約兩裡的海灣,那兩隻大蟹鉗不僅僅能有效的阻擋經過這海島的視線,還有讓海灣中的船隻避開那時時侵撓的颱風。不僅是天然的良港,更是絕佳的海上基地。
至少爲什麼要換船,那是因爲源於滿清政府的變態規定。海商的船隻,僅許用雙桅樑頭不得過一丈八尺,載重不得超過五百石(不到四十噸),火炮每船隻可載兩門,火yao三十斤,就連船員都不許超過二十八人,所以,等樑家的船隊出現在廣州碼頭的時候,已經改頭換面成了循規蹈矩的海商。
當第一眼看到了那一條細長的綠線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禁歡呼了起來,樑鵬飛站到了船頭上,迎風眺望着那遠處的陸地。“日你奶奶的,老子樑鵬飛又回來了。”只是,時間相隔了兩百多年。
漸漸地,船隊進入了廣州港口,看到那猶如森林一船聳立在海面上的無數桅杆,還有那數不清的大小木質船舶,觸景生情的樑鵬不由得下意識地哼起了著名的樣板戲沙家浜裡,胡司令的唱詞:“想當初,老子的隊伍纔開張,攏共纔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遇皇軍,追得我暈頭轉向,多虧了阿慶嫂,她叫我水缸裡面把身藏.她那裡提壺續水,面不改色、無事一樣……”
“少爺啥時候讓個女人救了鑽過大水缸?”陳和尚一頭霧水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在那喃喃自語,聽得樑鵬飛差點一腳踩空,翻到海里。一臉黑線地回過身來踹了這傢伙一腳:“滾!少爺我在唱小曲知道不?”
惹得一幫傢伙在後邊呲牙咧嘴的樂呵,而在這個時候,一聲猶如黃鶯一般的嬌笑聲傳入了樑鵬飛的耳中,樑鵬飛立即放棄了收拾陳和尚這傢伙的念頭,腦袋猶如定向雷達一般向着發聲處轉了過去。
一個眉目如畫的俏麗少女嫣然地笑臉陡然出現在了樑鵬飛的眼前,帶着點嬰兒肥的漂亮臉蛋,一雙無邪的黑眼睛含着笑意,紅紅的脣角微彎,因爲那艘商船比樑鵬飛所在的船高得多,所以那位少女是俯身在船舷上向下看,而這個姿勢,讓她那發育良好的兩團豐盈擱在了那船舷上,顯現出了兩道誘人的圓弧,讓上輩子憋的厲害,這輩子還沒見過葷的樑鵬飛情不自禁地吹了聲輕挑的口哨。
少女自然聽到了那輕挑的口哨聲,還有樑鵬飛那彷彿能把人的衣裳給刮成白羊的犀利目光讓少女不由得羞怒交加,啐了一口,瞬間就消失在了樑鵬飛的視線之外。
樑鵬飛嘿嘿一笑,看樣子自己運氣不錯,剛一進港就碰上個絕色的童顏**蘿莉,遺憾的是隻能過過眼癮。
“兒子,你笑什麼呢?鬼鬼崇崇的。”樑元夏走到了船頭,看到自己兒子正歪着嘴角帶着一臉淫蕩笑容的表情,不由得嚇了一跳。
“爹,就是他!”就在這時候,商船上又露出了人影,剛纔的那位少女之外,還多了一位一位年近不惑,體態精瘦的華服中年人,少女正伸着手指頭指着樑鵬飛嬌聲叱道,臉上羞怒的紅潮未褪。
樑鵬飛雖然一副錯愕狀,那張讓日頭曬成了深色的臉龐除了莫明與談然之外,找不到一絲不好意思,可實際上他的心裡邊尷尬得要死,最重要的是,身邊的那些海盜一個二個全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樑鵬飛氣的差點想把這羣傢伙全踹進海里。“日你奶奶的,調戲小蘿莉,居然讓她帶着她爸來找場子。”
樑元夏同樣是一臉莫明其妙,因爲他就跟兒子站在一塊,小姑娘的手指頭這麼一指,樑大官人還以爲的小姑娘找自己。
船中的中年男子看到了樑元夏父子之後,先是一愣,臉上浮起了笑容:“居然是樑老闆?呵呵,潘某失禮了,女兒說這邊有熟人,潘某還不相信,這不,讓她給拖了過來。”
“爹……”小蘿莉似乎很不滿意她父親的表現,忍不住跺腳嗔道。卻被那潘老闆使了個眼色,只得悻悻地住了嘴,咬着豐滿的嘴脣,目光恨恨地瞪着樑鵬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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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滑的樑元夏看到那小姑娘的表情,猜到了大概,不過他可不傻,肯定是自家這小子耍啥小流氓得罪了潘家大小姐。自然是笑眯眯地順着那位潘老闆的話頭插開了話題。“居然能在這裡撞見,着實是巧了,對了潘老闆,您要的紫檀,樑某已經給您備齊了,貨在船上,不知潘老闆……”
聽到樑元夏這麼一說,潘老闆眼前一亮:“好,潘某就過來瞧瞧,來人,搭船板。”
趁着這對父女過船的當口,很無恥地裝失憶的樑鵬飛向樑元夏打聽這對父女的來歷,樑元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是廣州十三行的大豪商,同孚行的東家,大名鼎鼎的潘有度,商名正官。不僅僅在廣州商界聲名顯赫,在官場裡邊也是玩得轉的,就算是廣州巡撫,遇事也得給他三分面子。現如今的廣州總商的位子,雖然還是那蔡世文的,不過,遲早還是他潘家的。”
樑鵬飛不由得眉頭一揚,廣州十三行,他可是就聞其名,他就曾經在廣州十三行街住過一段時間,對於廣州十三行一帶的流傳故事,還是曉得一些的,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現在就遇上了在清朝能與晉商、徽商、鹽商相提並論的行商,而且還是裡邊的著名人物,實在是讓樑鵬飛心裡邊頗爲感觸。
“晚輩樑鵬飛見過潘老闆。”樑鵬飛隨父親迎住登上了甲板的潘有度父女,恭敬地長施了一禮,這倒是讓那潘有度不由得微微一愣。
方纔在船上可是聽過自己的女兒報怨的,原本看到這個身形魁梧壯碩的少年,本以爲不過是個性恪囂張的小流氓,卻不料樑鵬飛此刻的表現卻更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文人士子,溫文爾雅的舉止中透着濃濃的書卷氣。
就連那潘冰潔也不由得擦了擦眼睛,怎麼也不相信,就是這麼個翩翩君子,就在剛纔,還衝自己輕挑地吹着口哨。“難道是我聽錯了?”潘冰潔不由自主地這麼想到。
潘有度認認真真地打量了樑鵬飛幾眼,這才轉眼望向樑元夏半開玩笑地道:“想不到貴公子有如此氣度,呵呵,難得難得,可是比樑老闆你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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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哪裡能及得上潘老闆您的千金,咱們廣州城裡可是久聞其才女之名啊,我家這小子,以前成天在家裡邊讀書讀的腦子都僵了,所以這一次樑某出海,特地帶了他出海歷練了一番。”樑元夏嘴裡邊謙虛,可實際上樂的都已經快找不到眼縫在哪了。
樑元夏引領着潘有度朝着船艙走去,樑鵬飛與那潘冰潔留在了甲板上大眼瞪小眼,其實樑鵬飛並不想跟這個小妮子呆在一塊,可是老爹領潘有度過去的時候,讓自己招呼這個小姑娘,樑鵬飛只得呆在原地乾瞪眼。
潘冰潔這個個頭只高到樑鵬飛肩膀的小妮子很有氣勢地瞪圓了一雙黑漆清亮的杏眼,清徹得像是一眼從未受到了污染的清泉,看得樑鵬飛心裡邊有些犯虛地移開了目光,白郎中等人卻躲在了一旁邊鬼鬼崇崇地看打熱鬧,一個二個笑得興災樂禍,當然不敢讓樑鵬飛發現,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自個。
“潘小姐,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樑鵬飛實在是受不到跟一個小姑娘在這傻站,最主要是這小姑娘那清純的目光讓樑鵬飛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罪犯。
“哼……”潘大小姐的下巴翹得高高的,從領口處露出了漂亮的鎖骨,還有白晰的頸膚,目光帶着控訴和審判,彷彿樑鵬飛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屢犯不改的超級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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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爭取這個星期之內調整好。下星期能兩更。謝謝大夥的支持與鼓勵了哈。嗯,一個小姑娘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