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客想想,決定幫洪民做成這件事情。洪民和槍客商定,就等馬頭的消息,消息一到,立刻行動。洪民去聯繫陸春,陸春就拉來了王偉。槍客偷偷地去找紅團的阿卡捷琳娜。阿卡捷琳娜現在升任蘇聯紅團哈爾濱總部奉天分部的團長,負責具體蒐集日本人的對蘇政策,兵力調動情況。紅團他們的人不多,但他們有現代化的武器,她說她準備給槍客提供必要的先進武器。
槍客說:“趕緊走,一會兒日本兵就會來的。”三人趕緊撤走。自此,阿卡捷琳娜和槍客的關係密切起來。
金大牙與馬頭回到司令部。金大牙說:“這槍客還真的不好惹,不過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是啊。”馬頭保證地說。“我一定要保證司令的安全。”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馬頭走過去,把電話拿了起來,他沒有接,遞給金大牙。金大牙接過。“喂?哪一位?”
“是我惠子,你馬上過來,開個會議。”
金大牙撂下電話,對馬頭說:“走,跟我去八號。”
八號,日本特務機關的代名詞,圈內人都知道。這是原禿瓢的家業根基,後賣給了木吉野夫成主人,但最後只能是送,人家不給錢,奈何不了。現在的真正主人是女人櫻田惠子。到了八號,門崗把馬頭被擋在外邊不讓進入。金大牙也被命把槍交出來,才能入內。
會議室裡邊,坐了不少的日本大佐中佐少佐軍銜的軍人。櫻田惠子主持會議。金大牙堂堂一僞軍司令江湖老大,只能是坐到原桌外側旁聽。他心裡邊很不是滋味,小日本也太瞧不起人了,小看我金某人!在日本人眼裡,能讓他列席,就很給面子了。
櫻田惠子說:“各位同仁,我等都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都在做着神聖的事業,爲天皇陛下效勞。今天把各位請來,就是關於我們的那些貨物問題,如何保證它們的安全,如何順利雲回到天皇腳下,爲我日不過的帝國貢獻力量,就看各位們的配合了。”她頓了頓,看一下在座人員,說。“我和木吉野夫君具體負責這些貨物的運送,押運到船上以後,就由你們一部分人去完成使命了。”
木吉野夫站起來說:“我代表機關向負責徵集的特種部隊表示敬意,是你們爲帝國作出了貢獻。你們很辛苦,輾轉在廣大遼闊的土地上奔波。”
坐在外圍的金大牙聽明白了,感情是他們專門有人在搞盜墓啊,盜中國文物往他們那小島子裡運。他們搶奪礦山還不夠,就連我老祖宗的遺物也要佔,日本人真貪,貪得無厭,這是貪財不足蛇吞象。
“這次物資運輸,要做到萬無一失,否則,誰的腦袋都的搬家!”櫻田惠子說。“我們這是爲帝國盡孝忠。”
“大家要做好護路得準備。”木吉野夫越說。“具體地點行動路線,另行通知。散會。”
金大牙痛苦極了,這和日本人比較起來,成了劣等公民了,皇協軍的司令尚且如此,更何況一般的中國百姓了。媽拉個巴子的,得搶他們的,寶貝不能讓他們獨吞了,自己不分一杯湯喝,虧了。
金大牙回到自己的司令部,他和馬頭商量,如何能夠把那些寶貝挖過來一點。馬頭說:“司令不急,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哪天運,往哪裡運,有多少押運的兵力啊。”
“櫻田惠子這女人狡猾,她沒有說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到時候,我們的人也會參加押運的。”
“司令,我去古玩洋行那邊去走走。”
“好。”
馬頭一個人騎着大馬,出了皇協軍司令部。他從懷遠門直穿而過,他來到了槍客的住房。槍客教金釵甩子彈,一隻手中夾四顆子彈,如何甩出去。馬頭說:“老大,金大牙說櫻田惠子可能近期運貨。”
“我再給你幾根小條,你去找找特務,問明白具體的情況,我們在打算。瞭解清楚了,你再去彙報洪民。”
馬頭說好,就離開了槍客,他風風火火地來到了被市場的一家茶館。在一包房內見到了特務。特務戴着壓住額頭的禮貌,低頭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告訴你,可是隻能是這一回了,以後不不會再賣情報了。”
“說吧。”
“他們後天晚間運貨。上丹奉鐵路走火車,押兵不多,而同時還有一車隊佯裝運貨,重兵押運,目的是吸引你們的注意力,在懷遠門隆重出城,意思是運往大連。他們的貨物在特務機關,而不再洋行。”
“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我們中國人也不會忘記你!”馬頭拿出三根小金條給特務。特務說:“我受之有愧。其實,那些貨本來就是你們中國的。”特務也是一名共產黨,只不過是日本的共產黨,不是中國的共產黨而已。
“那次火車?”
“這具體的情況我還不知道。”
“謝謝。”馬頭趕緊離開茶樓。他先去見了槍客,然後又去見了洪民,左後回來見金大牙。他沒有對金大牙說實話,直說他了解到後天晚間櫻田惠子要把寶貝從懷遠門運出去。
金大牙把自己的所有親信都找到他的秘密幫會點,聚合。這些親信們摩拳擦掌,把最好的武器,都拿出來擦拭。
夜裡,一輛卡車從滿鐵古玩商行向西開去,前邊有好一輛坐滿日軍的卡車,卡車上的日軍全副武裝。拉貨車的卡車後邊還有一輛卡車,也坐滿了全副武裝的日本大兵。三兩大卡車的遠點後邊,跟着一輛轎車,轎車後也有一輛卡車。車很快就出了奉天城,向遼陽的方向駛去。
坐在最前排車駕駛室裡的木吉野夫對身邊的司機說:“我們到岔路口時,轉回去。”
司機不解:“不護送貨物了嗎?”
“別多嘴。”
“是。”
到了岔路口,前邊的卡車轉回去了。中間運貨的卡車繼續向前,後邊的卡車也轉回去了。跟過來的轎車和卡車不知道怎麼辦。轎車裡邊的金大牙得力親信說:“追前邊的,他們這是要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車子開始追擊。
前邊的卡車停了下來。司機和裡邊的幾名日軍,跳下車,逃跑了。後邊的蒙面人有槍向駕駛室猛力地掃射。金大牙的人上了拉貨的卡車,他們翹開了箱子,箱子子裡邊竟然是大石頭,他們又去翹裡邊的箱子。裡邊的箱子忽然爆炸了……
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笑得非常開心。“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櫻田惠子對木吉野夫說。他們從八號大院把幾輛車開出來,櫻田惠子親自押車。她坐在轎車裡邊,中間是卡車,拉寶貝和押送的軍人。木吉野夫坐在後邊的轎車裡斷後。車隊向北站開去。到了北站,他們專門上了一節車廂,這節車廂沒有別的乘客。貨物被擡了上來,人也跟了進來,都是荷槍實彈的日本大兵。木吉野夫見貨已運完,就上了另一節車廂,和櫻田惠子告別。二人握手,木吉野夫說:“這回可是辛苦你了。”
“爲了帝國的利益,一切都是值得的。”櫻田惠子身邊有兩位日本保鏢,和兩位浪人,其次是左和右。保鏢都彆着雙槍,浪人腰間斜跨戰刀。櫻田惠子緊身素裹,很乾練。那位大鬍子走進來,戴着墨鏡口罩。他坐到櫻田惠子身邊,說:“一切萬無一失,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了。”
“但願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
大鬍子說:“我們已經調虎離山,炸死了他們一些人員,他們就是反應過來,也來不及了來不及。”
火車啓動了。火車是開往丹東的列車。大鬍子和惠子機關長在慶幸自己的傑作,他們暗度陳倉,導演了一齣戲。大鬍子說:“槍客這人乾的事應該是偷雞摸狗,但他本人性格不偷雞摸狗,這一點我最清楚,所以他在江湖上立得住。”
“他不耍陰謀,這倒對我們有好處,少一些防範。如果他這傢伙要是耍起陰謀來,我們難對付啊!”
“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能來這麼一齣戲。”
“我們沒有做夢就想到了這齣戲,演得很拙劣。”李啓銘從座位底下鑽出來說,他握着卡賓槍。大鬍子反應敏捷,他迅速逃出手槍要射殺李啓銘。可是大鬍子的手臂捱了一暗器,手槍到座位上。方芳也出來說:“都別動,小心槍械走火!”
櫻田惠子看了一眼大鬍子,臥倒在座位下,她大喊:“爲了帝國的利益,給我打!”她的話音剛落,大鬍子也臥倒了。兩名浪人和保鏢也學着臥倒。櫻田惠子先發了第一槍,槍聲驚動了鄰節車廂的日兵武裝人員,他們向機關長這節車廂重來。一貨箱木板條開裂,在裡邊衝出一名蒙面人,她守住車廂的連接處,衝鋒槍噠噠噠地封住了過道,先衝出來的日兵一個各地倒下。火車繼續行進,大概快到了本溪地界。
李啓銘和方芳大喊:“櫻田惠子機關長,你要放明白一點,別玩火自燒。”趴在地上的櫻田惠子啪啪兩槍打過來,子彈擦着李啓銘的耳邊飛過。
這時候又一名蒙面人在那開散的木箱子中站起來。他說:“都別反抗,否則死路一條!”
大鬍子說:“都別反抗,都別開槍!”他小聲對櫻田惠子說。“是槍客,我們不要激怒他。”
蒙面人說:“你們都站起來把手裡的搶扔到地上。”
大鬍子第一個站起來,把左手的槍扔到地上,櫻田惠子無奈地也學着他站起來,把槍扔到地上。兩位貼身保鏢和左右也學着做了。那兩位浪人不太服氣,站起來舞着腰刀準備來拼命,被蒙面人左手中的大煙鬥一點,舉刀的臂膀就耷拉了下來,倒也掉到地上。
蒙面人說:“你們不要作爲的反抗,都站到一起去!”
他們束手就擒,只得乖乖地站到一起來。
那女蒙面人封住過道,日兵再不敢冒進了。他們在那邊也不停地向這邊的過道開槍。女蒙面人就是金釵,她先用衝鋒槍不住地掃射,然後又用卡賓槍射擊。這邊的人被制住,李啓銘和方芳也衝到過道支援金釵,封死了過道。雙方對射對擊。子彈在火車裡擊打的是火星四濺。
男蒙面人對女蒙面人說:“這樣不行,他們人多火力強,一會兒我們就會頂不住的。你來看住他們!”
金釵過來用槍盯住櫻田惠子他們。男蒙面人槍客用他的文明棍柄砸碎了窗戶,他靈巧敏捷爬出窗外,他到火車的連接處,把連接處的連接機關解開,滿節日軍的車廂被甩來了。槍客又爬回了車廂,槍聲停了。
櫻田惠子說:“槍客,你贏了。”
槍客要搖頭:“我沒有贏,我們只能是個平手,半斤八兩。”
“這話怎麼講?”
“你們也贏了那些傻瓜啊,用一些大石頭和炸藥引誘他們,他們上當了。”
草河口火車站。火車在草河口小站上被強迫停了下來,有一些武裝人員截住火車,要強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