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惠子秘密地將金釵押解到一個保密的地方,由貼己的幾個浪人看押。櫻田惠子也不審金釵,就押在那裡,讓她自行崩潰。金釵是個急性子人,她受不了這種寂寞,先是大喊,後見沒有人管她,也就不再叫。該吃她吃,該喝她喝,該睡他睡。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可是夜晚她就想起了槍客,心中很是受折磨。沒有人審問金釵,也沒有對她動刑,她被遺忘了。
大鬍子和櫻田惠子在密謀着。大鬍子說:“槍客必然會和你交換人質,金釵是他的心頭肉,別看他不娶她,心裡邊裝着金釵。”
“槍客會不會在交換人質的時候,耍花招?”
“他的爲人,應該不會。”大鬍子思索着說。“合子對於槍客來說,除了要挾機關長以外,沒有別餓用處。”
“可是合子在他們手裡,對我是個威脅;金釵對我們也有用。我倒有個新的想法,在交換的時候,我找狙擊手,擊斃合子,讓她永遠地閉上嘴,金釵我們扣住不放。那天我們用假金釵換人,找一女人,扣上頭。金釵在我們手裡邊永遠都是要挾槍客的砝碼。”
“機關長高明,這是好主意。”大鬍子吹捧着說。
櫻田惠子按響了警鈴,進來了助手,她說:“給馬頭送一封信去。”助手接到櫻田惠子手裡裡的信,趕緊去金大牙的司令部,把信送給馬頭。馬頭這回沒有直接去找槍客,而是去找洪民探長。洪探長看到這封信後,對馬頭說:“你別去他那兒,我來通知他。”
洪民開着警車去找槍客。槍客這回非常冷靜,他對金釵的的被綁架,看法特別。他認爲櫻田惠子不會傷害金釵。洪民說:“這樣吧,這此交換人質的事件,你不要出面,以免他們暗算。”
“我不出面,一是讓人瞧不起,二是怕場面不好收拾了。”槍客在考慮。他對洪民的建議多數是贊同的,也沒有撥過他的面子。
“你不出面,我也不便出面。我想請王偉找幾人,馬頭帶隊換人,我們警察局再出再出幾名便衣狙擊手,李啓銘和方芳也去支援,一應不測。”
“這些都可以,我也可以不出面。櫻田惠子抓金釵,目的是要挾我,所以她不會傷害金釵,她還會保護好金釵。你想,金釵對她有用,可是合子對她沒有一點用處。合子到了她的手裡,那那就是滅頂之災,必死無疑。只要金釵不出意外,他們就會對我有籌碼談條件。他們知道金釵是我的心頭肉,我不敢對他們下手,金釵在他們手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會不會耍花招?”洪民也覺得應該細細籌劃了。“換人得把每一步都計算好了,以免上當吃了大虧。”
“是。”槍客異常冷靜,滿面凝固。
“他們怎麼對你你這麼瞭解啊?”
“真正瞭解的人,只有金剛。金釵去過他的老家,老家是有這麼個人,可是是個孤兒,多年就不見了,傳說很多。金釵拿他的照片給鄉里人看,人家都說不是這個人。”
“冒名頂替?”
“是。”槍客說。“假如交換人質時,他們用狙擊手槍殺合子,怎麼辦?假如他們用假的金釵來糊弄我們怎麼辦?”
“這是個問題,我們的一一解決。”
“櫻田惠子綁架合子,是因爲嫉妒她和木吉野夫的關係問題,木吉野夫對惠子也是有怒不言。況且他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合子是櫻田惠子綁架的,懷疑也懷疑到了,猜也猜到了,他拿不到證據。我們把交換人質這件事情,告訴木吉野夫,他也會想辦法和我們合作來保護合子的。他還不知道合子流產的事情,在他心裡那就是兩條人命啊。”
“好,讓木吉野夫秘密出兵。櫻田惠子爲了秘密交換人質,他們不會出太多的兵的。”
“我擔心他們可能會有狙擊手埋伏。”
“我們用假合子,蒙上頭,給她戴上鋼盔,穿上防彈衣。木吉野夫那裡,我親自去談。”
人質交換那天,槍客沒有到場。櫻田惠子也沒有到場。他們是在奉天城張學良被炸的皇姑屯火車站附近進行交易雙,雙方都是武裝到了牙齒。雙方的人質都是不約而同地蒙了頭顱,看不見真身。
雙方的代表都要求揭去人質的矇頭布。日方代表大叫:“要看真人,要驗明正身。”
槍客這邊的代表,也回敬道:“你們先解開人質的面紗。”
“你們先揭開!”
“你們先揭開!”
雙方互不相讓,出現了僵局。現在雙方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質是假的,彼此彼此。誠意大打了折扣,就該考慮瞭如何收場的問題。交換人質出現了僵局。櫻田惠子找的幾名狙擊手,不知如何是好,下手怕殺錯了人,都是不打開面罩,因爲有鬼,也不敢打開。瞭解到這次交換人質事件的木吉野夫,也秘密派了人來暗中保護合子。木吉野夫也同樣下了功夫,他要保護合子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槍客也單人匹馬地躲藏在一民居的房頂上,他準備應付不測的突發事件。
交換人質的槍客這方面的代表有馬頭李啓銘方芳。他們三人態度堅決,對方不揭人質頭蓋布,這邊堅決不揭開。
日本浪人大喊:“們爲什不揭開?”
李啓銘說:“你們爲什麼不揭開,交換人質是你們提出來的。要揭也得你們先揭!”
日本浪人先把戰刀抽出來,巴嘎巴嘎地罵着。馬頭笑笑說:“媽拉個巴子的,我雖然在這邊,是代表你們惠子機關長和金司令來交換人質的。把你們的破刀放下來!”李啓銘方芳都把短槍舉起來,對陣雙方劍拔弩張,但是,這種情況一般不會火併,那是兩敗俱傷的。這時候,木吉野夫帶找人衝過來,他大叫着:“八格牙路!都放下武器。”
木吉野夫不知道金釵是假的,他更不知道合子也是假的,他要保護好合子和未出生的自己的孩子。馬頭和李啓銘方芳帶着假合子們趕緊撤走。
在監督指揮狙擊手的櫻田惠子長嘆一聲:“槍客狡猾狡猾的,他已經和野夫君串通一氣了,這人太可怕了!”
交換人質事件,草草收場。雙方都不願意交火,那將是兩敗俱傷的,損人不利己,都沒有便宜佔,最關鍵的是目的都沒有達到。
站在狙擊手傍邊的櫻田惠子沮喪地自語了一句話:“沒有合子在,那就殺他們當中的那個女的。”
狙擊手問:“那個女的?”他不知道是其中的那位女的,還是扮演假合子的矇頭女子。
“中間的那一位!”櫻田惠子指的是方芳。“他們中國有句話叫做賊不跑空,殺他一個是一個。”
狙擊手調整位置,把瞄準儀對準了方芳。這是一暗點,極其隱蔽的。正當狙擊手要開槍的時候,他的左右臂各受了一彈,鮮血直流。櫻田惠子大吃一驚。狙擊手說:“機關長,我們之外還有更加隱秘得暗點,這名狙擊手他是憑感覺嗅到我們的地方的,我們其他的狙擊點,他也能夠掌握到的。”
“天哪。”櫻田惠子用日語說了一句。她身邊的這位是日本軍隊第一號的狙擊手,他都失利了,可見對方的能力有多大。
狙擊手耷拉着兩隻隔壁,說:“機關長,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狙擊手,這是魔鬼不是人。”
“我們現在怎麼辦?”
“趕緊撤,他現在還沒有要殺人的的想法,否則我就定死無疑。他能感覺到我們的位置,可我感覺不出他在哪裡。”
“他真的會有這麼厲害嗎?”櫻田惠子懷疑。狙擊手說:“真得就這麼厲害。”
槍客離狙擊手不遠,就在另一棟房子裡。他腰間插着兩把手槍,左手那個大煙鬥,右手拄一柺杖。在那棟房子裡平心靜氣地觀察着交換人質的的情況。木吉野夫帶人來,衝散了劍拔弩張的危險局面。
槍客忽然感覺到了有狙擊手要射擊,他按照感覺,就對感覺到的地方左右手各射了一槍,那邊的狙擊手的左右臂就各捱了一槍。
櫻田惠子在狙擊手和幾名保鏢的擁戴下,從這家房的後門撤出,上了一事先準備好的轎車,回特務機關去了。櫻田惠子怎麼也不明白,木吉野夫怎麼就會知道交換人質的事件呢?難道是槍客提前通知了他,一定有這可能。那就必須得向野夫解釋這種情況了。
木吉野夫帶着人馬回來,首先就闖進了櫻田惠子的辦公屋。櫻田惠子知道要有異常激烈的交鋒了,心理準備倒是有,可還是心虛。沒有想到的是,木吉野夫根本就沒有發脾氣,很平靜很冷靜。“惠子,你交換人質也得告訴我一聲啊,我好爲你保駕護航啊。”
“哎,我們包槍客的助手金釵綁架了,他們就綁架了合子小姐。他們要求以交換的條件來贖人。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的結局。”
木吉野夫說:“也沒有關係,反正誰都不吃虧,人質都還在自己的手裡邊。”
木吉野夫告辭出去後,櫻田惠子按了下暗鈴,大鬍子進來了。他們又開始密謀下一步的方案。大鬍子說:“約槍客自己來,他一定會來的,他的爲人我清楚,義字當先,何況這金釵又是他的心頭肉,他一定會單刀赴會的。”
“好啊,那我們就借這機會殺死他,去除後患。”
“機關長,即便是他單刀赴會,殺死他也未必易事。他的後腦都長着眼睛,他膽大心更細,辦法多,他總會出其不意地作出那些個匪夷所思的事情來,不能掉以輕心。”
“他再能耐也是肉體凡身,槍彈比他的肉體更堅不可摧。”
“但願如此吧。這人不除,也是隱患,他對我的威脅也很大。”
“這樣吧,我寫封信,就說他不來談判,就殺死金釵,只有他來贖人,纔可以商量,你看怎麼樣啊?”
“也好。”大鬍子說。“我還有事情,那我先走了。”大鬍子從小後門走出去了。櫻田惠子右按響了暗鈴,她的助手進來了,這會進來的是左。左的右臂還種下了殘疾,他領教過槍客的絕技。“你去給金司令那邊的馬頭送封信,讓他轉到槍客的手裡。”
“哈咿!”左拿起櫻田惠子給他的信件,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