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說:“他的兜兜裡還有兩封別人寫的信,大概就是兇手們寫的了。”
不一會,那些下去尋找別的浪人們的日兵們三三倆倆地上來了。他們說:“這一是那獵人們一夥乾的。”
小泉問:“他們什麼的幹活?”
“他們說能幫助鑑賞家找到那批寶貝,鑑賞家就偷偷地找到了我們,秘密地跟他們來尋寶了。”
八嘎!小泉又罵了一聲,說:“他想獨吞那批寶嗎?”
特務趕緊對小泉說:“隊長,禿瓢這人,野心大大的,他早就有此不良之心。寶貝被劫,他也大有嫌疑。”
小泉點點頭說:“這人死了死了的,該死。”
特務把禿瓢都兜裡的兩張不同內容的信拿出來,用日語說出了信的內容。小泉聽了後又是兩個字“八嘎!”
馬頭看準了時機,對小泉說:“隊長,我們是不是把這些人厚葬啊?”
小泉抽出戰刀,用刀插入禿瓢的身下,別了禿瓢一下,禿瓢翻過身去,臉衝下。小泉很厭惡地吐了一口痰說:“讓他們屍處荒郊野外吧,爲狼去吧。先把他們拖走,敢於私自挖取我大日本皇軍的寶物,該死!”
特務說:“這個土包包,我們挖不挖?”
“挖,看看裡邊到底是什麼東西!”小泉挖寶心切,也不在乎什麼裡邊有沒有炸彈地雷的。“讓那些老百姓來挖。”
特務說:“那倒可以,但隊長還是離這兒遠一點,以免真的有地雷。”馬頭走過來,他對小泉一郎和特務說:“老百姓們根本不就不明白地雷的原理,如果這裡邊真的有寶貝的話,還有地雷,弄不好寶貝就會被地雷炸飛了。還是我來吧。”
金大牙的心腹們相互看看,他們服馬頭。這是玩命冒險的差事,要是金大牙在的話,他不僅不會自己操作,還要躲得遠些,讓手下人頂缸。小泉一郎見馬頭敢於上來,豎起大拇指,說了句:吆西。
馬頭讓皇協軍的副手們趕緊準備鍬鎬。副手們不敢怠慢,這是在殺人不眨眼的小泉一郎面前啊。鍬鎬宗早有人傳遞過來。有一副手上前攔住馬頭,說:“司令,你很令我感動,這很危險,我來吧。”
“不用,這是玩命的事情,我是司令,我來,你們都往後撤的遠一點。”馬頭有對特務說。“命令所有人撤到松果林後邊去!”
特務對小泉用日語說:“我們撤得遠一點吧,到松果林那邊去。”
小泉一郎大喊一聲:“後撤!”
鬼子兵、皇協軍們撤走後,剩下馬頭一個人,馬頭開始小心翼翼地挖土。馬頭知道,這裡邊不一定真的會有地雷,這裡邊更不會有真寶貝。當時的寶貝被轉移走,他是知道的,可是這轉移到了何方,他是不知道的。
馬頭越挖越快,不一會兒就累得滿頭的大汗,揮汗如雨的馬頭脫掉了所有的上衣,加快地挖掘工作量。不一會兒就露出了一隻大木箱子,大木箱子旁邊還有一隻類似與土地雷的裝置的罈子。馬頭把土地雷的裝置慢慢地拆開,看到裡邊不是炸藥,而是泥土。引信也是假的。馬頭笑笑,自言自語:“這是嚇唬鬼子的,可不該是用來嚇唬我的。”木箱子越露越多,馬頭用洋鎬把木箱子撬開一角,發現裡邊是一些破碎了的碗碟、瓦缸和鍋盆殘片。哈哈哈,這是逗小鬼子玩啊,哈哈哈。馬頭嘻嘻哈哈地自己笑了,笑了一會兒,又把木箱子砸上。他開始大聲喊叫:“小泉隊長,快過來,寶貝找到了!”
在遠處躲避的小泉隊長和特務等人,在山林裡邊路地往這邊趕。求功心切,奪寶性急。小泉看到裸露出來的大木箱子,吆西吆西地叫着。“馬司令,你的把他撬開得有!”
馬頭拿起洋鎬,用力地殼開木箱子。小泉往裡邊看,一看到這些碗碗碟碟的碎片,他大叫了幾聲八嘎,就從身邊的隨從手中拿過槍,對準大木箱子裡一頓亂射,噠噠噠地打得是殘片亂飛。
其他人等都不敢說話,他們屏住呼吸,看小泉一郎是如何決定。拉大網的村民鎮民們都已亂了套,人也都跑散了。滿山遍野的人,不知這些人在幹什麼,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槍聲很亂,希希零零的不是就響了起來,再也引不起人們的注意了。
當櫻田惠子和親信上來的時候,這裡邊的所爲寶貝已經被小泉的一頓亂槍打得是殘片加上更加粉碎性的殘片。櫻田惠子看到寶貝邊上的禿瓢,心裡邊一震。這是槍客害怕他給我們做鑑定啊!
“小泉君,你做了大錯事啊!這些殘缺的碎片都是文物啊!”櫻田惠子已內行家的口吻對小泉一郎說。“在中國,所有的瓷器都是寶貝啊,你的這頓亂槍,把文物給毀了。禿瓢爲什麼死在這裡,就是因爲他發現了寶貝的藏身地啊。”
小泉一郎也是被櫻田惠子給鎮住了。這也是寶貝,若真是寶貝的話,那他小泉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毀了這麼多的文物寶貝,他就是帝國的罪人了,犯不犯死罪不說,起碼他破壞了這次尋寶奪寶的行動。小泉一郎吃驚之餘趕緊反駁:“着呢是寶貝啊,就是土老百姓家吃飯的碗碟碎片,什麼寶貝啊,扯淡。”
櫻田惠子把這些殘片說成是寶貝也有其目的,一是子沒有發現這這出埋寶地,而是自己是主要的尋寶人,自己沒有把寶貝看住,讓人家給找回來了,她的臉上無光。再說了,把這些破爛說成是寶貝,也可以給小泉一郎定上一罪狀。她對身邊人說:“取些樣品回去。”櫻田惠子這樣做是想給小泉一郎看的。
特務斜了櫻田惠子一眼對小泉一郎說:“隊長,既然機關長說這些破爛是寶貝,我們也拿點回去做鑑定,也能討個說法啊。”
小泉一郎吆西了一聲,說:“你來辦。”特務就也到木箱子那兒,撿瓷碎片。
真寶貝假寶貝,都不重要了,日本人、中國人,隊長、機關長,馬頭、特務們撇下了浪人和禿瓢的屍體,離開此地散去。可憐禿瓢死無葬身地啊!他自小被家裡送入宮中,閹了小雀,斷了命根,做了一輩子的奴才,大清倒臺,他又給日本人做奴才,可是竟然死無葬身之地處,可憐又可悲。這個無能*的人,卻偏偏變態性,虐待女性成性,最後的下場悽慘無比。人都散盡了之後,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這裡。是槍客,他把禿瓢的屍體拖到土包內,用一把真備用的鐵鍬,把禿瓢埋在了這裡。他說了一句話:“這是你的命啊!”槍客說完,就離開了。
槍客很快就和獵人們會合了。他們在岫巖的地界,東大營子一處民宅內見了面。這一代有抗日的小股隊伍,人不多,有三十多人。他們打游擊,沒有根據地,平時住山裡,偶爾也住老鄉家。他們主要是彈藥不足,生活用品保障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