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過本溪,在山道和隧道中前行。提前在路上等候的王偉他們早已埋伏在火車道的兩邊。他們見火車過來了,王偉大喊一聲,“打!”他們對準五號車廂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五號車廂的日兵向外猛烈的還擊,而且還擊的密集度也很集中,看來是早有準備了。槍聲響,車廂外車廂內密集地一交火,車內的金釵陸春他們趕緊行動,衝過去,向五號車內開火。五號車內也是早就有準備,他們用猛烈的火力向金釵陸春他的還擊。日鬼子的火力更加的猛烈,比金釵他們的火力更加的集中,壓制的金釵們無法近前。這次火力都很猛烈,火車的玻璃碎裂聲聲,一些乘客都趴在了座位底下躲災難。
火車繼續前進,王偉他們被甩在了後邊。他們趕緊上車,在公路上追趕。但是,火車一進隧道,追趕的轎車就沒辦法向火車開槍了。火車進入隧道,一片漆黑。
響聲噼噼啪啪的在火車裡邊交響。金釵和陸春兩位女人英勇善戰,帶領這些經過特訓的特工們與日兵激烈地交火。但是,敵人的火力更猛,他們是有備二戰的。火車出了隧道,金釵對陸春說:“主意,不要傷亡。”
逐漸的,金釵他們有些頂不住了,開始邊打邊撤。他們被敵人死死咬住,撤也不好撤。當時已有二人壯烈了,受傷好幾人。日兵死亡更加慘烈,他們人員集中,所以傷亡很大。雙方都顧及不得死者了。
王偉他們緊趕慢趕,總算趕過來了。但是他們不敢開火,因爲怕誤傷了自己人。
金釵說:“陸春,我們不能堅持了,我們上當了,日將軍一定不會在趟火車裡,我們上當了。”
“不會吧,我看到他上了火車了啊。”陸春拼命地掃射,忽然,她放下了卡賓槍,他的左臂中彈了。金釵說:“陸春,你帶他們撤,我掩護。”
陸春喊了一聲:“跟我來。”他們往後邊的車廂撤退。金釵用雙手提槍射擊,封住了車廂連接口。但是,這隻能是短時的,最終是封不住的。
忽然間,火車停下來了。火車前邊,有一支隊伍將火車截住了,火車頭已經脫軌。這支隊伍打得很猛,是火車內的日兵們措手不及。趕緊組織反擊。可是這回就開始亂了。陸春帶領的撤退的特工們趕緊調轉回來,向日軍掃射。金釵用雙槍封住了連接口,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忽然之間,金釵的槍聲停了,她中了槍彈,右臂和大腿,都中了彈。她跪了下去,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但這時的日軍顧不得她了,組織力量向打劫火車的那支隊伍還擊。他們只能衝出車外,與之交火。
這時候王偉他們也趕了過來,三方集中火力向日本鬼子開火掃射。這支隊伍是洪民率領的抗日山林隊伍。日鬼子禁不起三方的追擊,被包了餃子,死傷累累,剩下的,投降了。洪民對那些投降的日方記者說:“我們優待俘虜,你們是記者不是兵,可以放掉你們。”
洪民趕到火車上,趕緊將金釵扶起,自己親自把她背起。陸春還能自己走。他們帶了戰利品,迅速地離開這裡。他們進了山裡之後不多時候,木吉野夫帶人趕到,但是爲時已晚。櫻田惠子的浪人特務和到來了,可是也只能是看到狼藉的戰場。
日軍們設的這出假戲,沒有勝利,但是他們覺得,調虎離山也是勝利,日將軍沒有傷着汗毛,值得慶幸。
被揹着的金釵說:“老大和張老太他們倆會不會有危險啊,老大還沒回來啊。”她失血過多,喃喃地念道着槍客。可見他愛的深切,念得久遠啊。洪民說:“他不會有事的,他有一百條命,舍了九十九,還有一條能保命,他沒來,是去殺真正的日將軍了。”
夜幕剛剛降臨到奉天這座城市。
在奉天的憲兵司令部內,日將軍和憲兵司令在品茶交流。日將軍很自負,他說:“這叫換殼戰術。”
憲兵司令說:“這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的。這個時候,那槍客說不定已經是槍下魂了。”
“那是一定的。”日將軍說。
他們二人哈哈哈地大笑不止。
有兵士敲門。憲兵司令說:“進來。”
進來的士兵說:“報告司令,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好,你下去吧。”憲兵司令說。“將軍,都準備好了,我們這回可以動真身了。”
日將軍和憲兵司令站起來,穿了官衣。他們走出了司令部,在副官們的陪同下,來到司令部大院。他們上了等候在院中的小轎車,這些小轎車在摩托車的護送下,魚貫而出,直奔火車站。日將軍下了車,在衆人的陪伴下上了火車,還是第五節車廂。這節車廂裡邊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名陪同的副官,和服務人員,四名貼身的警衛。送行的人員下車後,日將軍對副官們說:“辛苦你們了,精心細緻的安排。”
“主要是將軍想的周到,看得遠慮啊。”一副官在奉承着說。火車徐徐啓動,由慢到快地離開了火車站。我號車廂內有一名懂中國話的翻譯,他對將軍的奉承和吹捧已經沒有了邊,捧得日將軍是笑逐顏開。
日將軍說:“中國人也大大的狡猾,他們狡猾狡猾的,可是他們的智慧還不夠絕頂的聰明。”
“是是是。”很快就有人附和着。
日將軍說:“都說那槍客神秘莫測,我看他也是徒有虛名罷了。”
一副官說:“是是是,他就是徒有虛名的。”
“他不是徒有虛名!他是真正的殺手、槍客!”槍客神速地從坐下閃身出來,用短槍逼住日將軍的後腦。四名貼身警衛舉槍瞄向槍客。
槍客說:“你們後退吧,否則將軍的生命不保。”
四名貼身警衛相互看看,他們只好後撤。因爲槍客出現得太突然,他們措手不及。日將軍也有些矇頭轉向。他問了一句:“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槍客說:“沒什麼怎麼回事的,我猜透了你們的把戲,就設法提前來到了這節車廂。”
日將軍:“我們的保衛戒備森嚴啊,你怎麼能進的來啊?”
“這不該是知道的。”槍客頂着他的腦袋說。
那幾名副官也都嚇得傻了。他們掏出槍來,也對準了槍客這邊。槍客說:“你們清楚,只要我已激動,你們的將軍就會上了西天,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日將軍說:“你們不要傻了,開槍,我爲帝國捐軀是光榮的。我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上,那比死更加的難以忍受!”
另一位警衛從後邊用槍頂住槍客的頭部,這位警衛是躲在一邊的日本殺手。他對槍客說:“你放下槍來,我饒你不死。”
槍客笑了,頭也不回地說:“你的死期到了!”槍客的話音剛落,這位殺手警衛就倒地斃命了。
那四位警衛看得真是開了眼界,這槍客怎麼這麼神乎,說話也能殺人?這位殺手警衛可是日軍的絕對高人啊,怎麼槍客的一句話,他就死了。這四位警衛和那幾位副官,都心膽發寒。難怪人們把中國的槍客傳的神乎其神。日將軍說:“我命令你們,開槍,向我們開槍,執行命令!”他有些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四位警衛有一位端起了長槍,準備要掃一梭子。槍客說:“你放下槍,否則你就死定了!”
這位警衛還沒有決定是否開槍,他的天靈蓋上就中了一槍,倒地了。其他三位警衛嚇得渾身哆嗦起來。槍客說:“你們幾位都把槍放下吧,保你們不死。”那位日本翻譯最先把槍扔了出來。接着幾名副官也把槍扔了出來。
日將軍問槍客:“槍客,你到底是鬼還是神?”
“不是神,更不是鬼,是人。”槍客說。“張大姐,你出來吧。”
張老太從一大旅行包裡邊鑽了出來。這旅行包是日本人爲日將軍準備的貨物啊?!“景先生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啊?”
“就像你知道我會在這節車廂一樣啊!”槍客說。
日本將軍說:“槍客先生,還是你們更高一籌,我的不如!”
列車繼續向前。四號車廂和六號車廂都是全副武裝的日兵,他們負責日將軍的安全的,但是他們不得隨意進入五號車廂。張老太用槍逼住五號車廂的所有日本人。現在是如何脫身的問題,火車一直再往前開,四號車廂和六號車廂的鬼子還不知道五號車廂裡便發生的一切,一旦知道了,將會大批圍剿。
槍客現在把日將軍按到座位上,說:“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不許亂說亂動了,我們是否會殺死你,看你的表現了。”
“我既然是你的俘虜,樂得一死。”
“有時候死也是不容易的。”
張老太說:“現在你們注意了,不許亂說亂動,否則的話,槍彈長着眼睛,會讓你們就像這二位一樣。”
火車繼續前進,列車已經開到了山區地帶。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一旦到了草河鎮,木吉野夫他們就會圍堵過來,那樣就無法脫身了。槍客押着日將軍坐在座位上,開始思索逃離列車的辦法。槍客從衣袋裡找出繩索,將日將軍的雙手給反綁了。
槍客說:“你站起來。”
日將軍站了起來。槍客說:“走到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