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玉鳴九皋,聲聞於野(三)

來人正是吏部尚書杭尋,不過此時的他正由一名家僕攙扶着,慢慢地跨進門來。較之宴會當晚的神清氣爽,杭尋此時是衰朽不堪。

在交椅上坐下,杭尋連連咳嗽,茶碗也只能由家僕接過置於一旁。

“杭大人親自登門,該是照草民的話去做了吧?”衛檀衣小心地盛着自己的一碗茶。

“不錯,昨日接到聖旨,老夫已將懷墨送入皇宮,爲何依然感到全身無力?”杭尋雖然虛弱,一雙眼還是氣勢逼人。

衛檀衣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笑容拿捏到位:“吃藥尚且要靜養三日,更何況這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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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尋陰沉着面色:“老夫只知道衛公子對古玩字畫造詣頗深,卻沒想到對於鬼怪神魔,衛公子也有一套。”

“杭大人過獎了,”衛檀衣淡然道,神情卻更專注於手中香氣撲鼻的茶汁,“玉石本就是天地精魂所化,千萬年來就算是修成了精也不足稱奇。若是佩戴的人不對,玉精發怒,人就可能染病。草民也只是夢中受懷墨所託,卻是無能得很。”

杭尋冷冷一哼,不再說話。

***

夜寂。

一片模糊地黑影乘風掠過守備森嚴的禁宮上空,悄然無聲地落在了尊微宮的琉璃瓦上。來人雖是一身黑衣,卻衣袂翩翩,絲毫不像尋常夜行者那般着緊身裝,一張俊臉甚至懶得加以掩飾。

雙腳勾住屋檐下的彩繪木樑,來人輕巧地翻身倒掛,身體柔若無骨般畫了一個無形的圓。

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認出這是江湖賣藝女子表演杆技時常用的一招,名爲雨燕奪雲,能熟練掌握之人必定是從小練習,若不是賣藝之人,那便是樑上君子。

來人幾乎將整個身體都折入陰影之中,藉着微暢的窗縫窺看房內景象。

一衆宮女正服侍皇帝就寢,其中一人手中捧着懷墨,待皇帝躺下後便放在他胸口的錦囊中。整理完畢後宮女們才放輕腳步依次退到外殿。

“看樣子一切順利。”來人確認後,再度回到屋頂,潛入風中直往宮城北面的天坐山而去。

——阮郎將我掐死後,我就一直留在懷墨之中,以此爲憑藉徘徊在陽世。而後我聽說肅滅亡了,而我成爲了人人唾罵的亡國禍水。

——隨着懷墨一起顛沛流離的幾百年歲月中,我無法停止對阮郎的思念,我想要回到他自盡的天坐山去,如果他和我一樣羈留人間,我想問問他,當年爲什麼要殺了我,而不讓我陪他到最後。

——懷墨幾經轉手終於又回到了天望,可是禁宮早已不是我能自由出入的地方,明知阮郎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等着我,我卻無法與他相見。

初春的天坐山只有幾樹桃花和殘梅,黑衣人很快找到了一株桃花樹下靜默的人影。

“陛下。”他對着單薄的人影行單膝禮。

那人影轉了過來,是一名還非常年輕的男子,只是他發冠散亂,衣衫不整,很難讓人聯想到“陛下”這個威儀萬方的詞。

“卿爲何人,竟能看見朕?”年輕男子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徐徐問。

黑衣人道:“草民衛檀衣,受花效娘娘之託,來向陛下傳達幾句話。”

“花效?”年輕男子喃喃念着這個名字,繼而苦笑,“你還是莫要騙朕,朕雖已亡國百年,卻依然聽不得故人的名字。”

衛檀衣見他遲遲不許平身,便自己站起,也不管他是否願意聽,只說:“花效娘娘隨懷墨漂泊百餘年而未能消散,只爲與陛下見一面,如今娘娘就在舍下暫居,希望陛下能隨草民出宮與娘娘重逢。”

年輕男子眼微虛,似乎眺望着宮牆之外。

“陛下一人在此難道不寂寞嗎?”

此話一出,年輕男子莞爾,須臾又嘆:“寂寞爲何物,百餘年來早已麻木,朕心已如止水,又何苦自尋煩惱。”

早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一般,衛檀衣輕輕勾起嘴角,換了語氣:“哦?你自私地只求自己安定,卻不知他人爲你傷碎了心,拼了魂飛魄散也要討回公道。”

“此話作何解?”年輕男子面有怒意。

“花效娘娘想親口問問你,當年爲何要掐死她,”衛檀衣拂落肩頭一片夜風吹落的桃花瓣,“若不是你不想自己的女人爲他人所有,並引以爲辱,花效娘娘若是落入新君手中,一定也能享盡榮華富貴,而你卻自私地殘殺了她,只爲滿足自己的佔有慾。”

“你胡說!”年輕男子輕易就被激怒,揮拳就要打過來,被衛檀衣一閃避過。

“即使我說的就是真相,她也還是不信,她堅信與你有生則同衾死則同穴之約,恨你不許她陪你到最後,說什麼都要追逐你而去。”

衛檀衣脣邊的笑意濃了,嘆氣似的:“世間唯女子癡情,男兒卻只道尋常。”

被他最後兩句話震到,年輕男子轉頭來,盯着他看了許久。

***

“咦?”夜巡的韓如詡忽然感到一陣寒意直逼後心,待拔刀轉過身去,卻又不見半個人影。

奇怪了,難道是自己太多疑了嗎?他一面想着,一面環顧四周。忽然一片鬼影自眼前飄過,嗖地鑽進了路邊一戶人家。

韓如詡大吃一驚,使勁揉了揉眼。莫非是自己最近太晦氣,連鬼都能看得見了。不管怎樣也要提醒一下那家人吧?打定主意,他握緊了手中的刀,大步走了過去,用力敲起門來。

不一會兒門開了,衛檀衣略帶不耐煩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怎、怎麼是你?”韓如詡差點到退一大步。

衛檀衣臉上見不到半點笑容,冷峻得有點嚇人:“你來敲我的門,卻問怎麼是我,難道你深夜私會情人卻連地點都認不清麼?”

連“韓大人”這樣的尊稱都略過,毫不留情的諷刺讓韓如詡瞪大了眼睛,待回過身來已經錯失了發火的時機,只盯着眼前冷漠的掬月齋主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果真是衛檀衣?”

“如假包換。”

“……已經子時了莫非你還沒睡?”否則怎麼可能衣冠整齊,還是黑色的,每次見面不都是一身雪白彷彿奔喪一般。

衛檀衣終於有了笑意,可這帶着一股血腥味的笑容只讓人脊背發涼:“在下孤枕難眠,正等着韓大人來。”

韓如詡被他笑得一身冷汗,連自己爲什麼來敲門都忘了,再聽他拋來一句露骨的話,頓時暴跳如雷:“你胡說什麼!”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敢佔他便宜的人,還是個男人。

對他的暴跳如雷視若不見,衛檀衣咣噹一聲關上門。

***

按照衛檀衣的計劃,太子向皇帝進言,稱懷墨乃稀世之寶,若在胸口佩戴五日,定能對癆疾有益。

“信中說了什麼?”女子見衛檀衣放下信箋,纔敢問。

“皇上近幾日身體感覺舒服不少,重賞了太子與杭尚書,然後將吸取了疾苟的懷墨歸還了杭尚書,如果不出所料,這幾天懷墨就會被送到掬月齋來。杭大人自己也疾病纏身,斷不敢再接懷墨。”

彷彿印證他的話般,三名身着杭府粗衣的家僕進門來,將盛裝着懷墨的錦盒遞給了衛檀衣。“最遲明日,衛某保證將污物洗去,原物奉還。屆時杭大人也將完全康復。”三名家僕領了衛檀衣的話便離去,腳步匆匆像是怕人看到。

女子的視線一直落在那隻錦盒上,直到衛檀衣捧着盒子步向後院,她才連忙跟了上去。

不大的院中一半的面積被噴涌的泉水佔去,衛檀衣來到泉邊,將錦盒輕輕打開。

一縷白煙緩緩騰起,落至地面凝結成爲人的模樣。

“阮郎……”女子出聲呼喚。

***

一天之內,兩份謝禮送至掬月齋。太子府的侍從和尚書府的家僕互看不順眼,只忙着向掬月齋主轉達自家主子的謝意。

衛檀衣還是帶着和往常一樣的微笑,接納從容,門外圍觀的市民們有欽佩的也有豔羨的,當然也不乏妒忌在懷之人。

兩名不起眼的青年躲在街角,遠遠望了望這邊的情形,一人道:“看起來,益王和太子都有意拉攏這個掬月齋主,看來他不是個普通角色。”

另一人點頭:“如今太子勢力最盛,益王是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人,倒是主上……”

“你立刻回去稟告住上今日所見,我在這兒守着。”

“好,先行一步。”

此時店中只剩下衛檀衣一人,兩幫登門道謝的人禮也送了話也說了,再待下去難說會起衝突,便各自離開,圍觀之衆雖還沒散盡,風頭也算是過去了。

“如此看來可以趕上清明的新茶了。”衛檀衣打開杭府送來的禮盒,裡面放着一錠金子,外加一些前朝錢幣。再看太子送的,這回是玉水方一隻。

正好舊的那一隻水方缺了一塊,現下有得換,前些日子光祿寺卿周大人對那隻雍朝初年的椆木水方感興趣,正好添一點錢去買清明茶,如果還有剩,就留着買穀雨茶好了。

一想到有好茶,衛檀衣慣常的微笑稍稍有了變化,似乎更自然也更真實,這陌生的表情讓正準備進門的韓如詡又把腳縮了回去。

那晚回到家中他纔想起自己看到的鬼影,,而衛檀衣偏偏又穿着一身黑衣,難道自己不是眼花,是碰巧看到他飛進自家院子了?想想也奇怪,又不是做賊,進自家院子何苦越過牆頭更別說那如幻的身影……

所以,莫非這掬月齋主其實是個鬼?

抱着這樣的想法韓如詡接下來幾天都不願意來永寧坊巡查,今日好容易盼得個大晴天,想必鬼怪也不會在朗朗乾坤下吃人,他還是決定過來問個清楚。

不過此時看到那樣的笑,卻又很難把他和鬼怪聯想到一起去。

“韓大人想必也得了賞賜,這是要來還賬了麼?”衛檀衣一察覺到他,立刻收起了笑容,只留一點點浮在脣角。

韓如詡只得搖頭:“家父託人寄了家書過來,說是弟弟要成親,銀兩我遣人送回家鄉去了。”

衛檀衣顯出遺憾的神色:“韓大人果然名不虛傳,自己尚且負債累累,還能救濟他人,在下真是慚愧得很啊。”

知道自己爭不過債主,韓如詡也不費口舌,開門見山:“那天夜裡我巡夜路過永寧坊,見一團黑影撲入你院中,那其實就是你本人吧?”

被他篤定的話問住,衛檀衣沉默半晌,道:“韓大人既然看到了,要不要坐下來聽個故事?與那黑影有關。”

***

“衛公子覺得朕當如何做?”

“很簡單,你只要附在懷墨之上,懷墨出宮以後我自會安排你們見面。”

“……朕與花效已是死人,衛公子所做的一切所爲何來。”

“如果你覺得愧疚,見面時就告訴她,你不想她看見你的死狀,才狠心讓她先走,自己隨後就去追她。”

“世間唯女子癡情,男兒卻只道尋常……朕明白了。”

***

“這故事你從哪兒聽來的?”韓如詡端着“專用”的玉杯,茶汁搖晃到冷卻也不見喝幾口。

衛檀衣則像是陶醉在茶香之中:“如果我說是懷墨自己告訴我的,韓大人可別摔了太子賞賜的玉杯。”

“哼!”

“玉就算成精,也無法與人交談。這個故事是師父講給我聽的,他與那兩人也算是有些關聯。”

韓如詡瞪大了眼:“等等,肅朝因君王殘暴不思朝政而亡國已是幾百年前的事,尊師爲何會……”

“師父是千年老妖。”說這話的時候衛檀衣笑得滿含譏諷意味,也不知是對他那個師父,還是對韓如詡的問題。

“話又說回來,你剛纔放進茶湯裡的那些粉末是什麼?”

衛檀衣將視線投進茶杯中,那些白色的粉末還沒有完全融化。“治病的藥罷了。”

微微盪漾着的茶汁中,依稀還可以看見那對男女最後的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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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但爲君故,沉睡至今(三)第二十六話:縱使晴明無雨色,雲亦沾衣(四)第十二話:風吹仙袂飄飄舉,霓裳羽衣(四)第三十九話: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一)第三十二話:問世間,恨何物,教生死相許(五)第二十四話:浮生只合尊前老,血滿長安道(二)第三十話:但願人長久,千年共嬋娟(二)第二十九話:滿目河山空念遠,應憐眼前人(七)第二十七話:式微式微,卿胡不歸(四)第十二話:風吹仙袂飄飄舉,霓裳羽衣(五)第十一話:天盡頭,知何處有香丘(一)第三十五話:風綠江南,明月何時照我還(三)第三十八話:曾經滄海,彼時巫山(三)第三十三話:藍河清且淺,相去復幾許(二)第二十六話:縱使晴明無雨色,雲亦沾衣(一)第十四話: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去(二)第十話:苦海無涯,回頭是憾(四)第二十二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五)第二十七話:式微式微,卿胡不歸(二)第三十一話:終夜長開眼,報答前生未展眉(三)第十六話:便縱有千種愁情,更與何人說(一)第三十七話:尋尋覓覓,冷清悽慘兮(四)第三十六話:如初見,秋風悲畫扇(四)第二十一話:紫陌紅塵拂面來,看雨回(三)第二十一話:紫陌紅塵拂面來,看雨回(一)第二十二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五)第三十七話:尋尋覓覓,冷清悽慘兮(三)第十七話:願縛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六)第二十三話:不敢高聲歌,恐驚天上人(四)第三十九話: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一)第二十四話:浮生只合尊前老,血滿長安道(一)第三十二話:問世間,恨何物,教生死相許(二)第十五話: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青絲成雪(四)TM:引離樽第三十八話:曾經滄海,彼時巫山(二)第六話:歡若見憐時,棺木爲誰開(一)第十八話:人面不知何處去,牡丹依舊(二)第二十六話:縱使晴明無雨色,雲亦沾衣(四)第二十五話:驀然回首,幾人燈火闌珊處(一)第十六話:便縱有千種愁情,更與何人說(五)第九話:欲得周郎顧,時時思拂弦(一)第十一話:天盡頭,知何處有香丘(一)第一話:玉鳴九皋,聲聞於野(二)第三十三話:藍河清且淺,相去復幾許(二)第二話: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衣(三)第六話:歡若見憐時,棺木爲誰開(一)第十五話: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青絲成雪(五)第四話:但爲君故,沉睡至今(一)第十二話:風吹仙袂飄飄舉,霓裳羽衣(五)第二十話:隨風潛入夜,潤心細無聲(三)第十一話:天盡頭,知何處有香丘(四)第十三話:我有木中結,知君解不得(三)第三十二話:問世間,恨何物,教生死相許(一)第二十二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五)第三十五話:風綠江南,明月何時照我還(四)第二十五話:驀然回首,幾人燈火闌珊處(三)第十五話: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青絲成雪(三)第十話:苦海無涯,回頭是憾(一)第九話:欲得周郎顧,時時思拂弦(一)第三十話:但願人長久,千年共嬋娟(二)第七話:一別後,魂魄不曾入夢來(二)第二十七話:式微式微,卿胡不歸(一)第二十話:隨風潛入夜,潤心細無聲(四)第十六話:便縱有千種愁情,更與何人說(二)第十九話:勸君早忘卻,此物最相思(三)第二話: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衣(二)第十七話:願縛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七)第三十四話: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何似(五)第十二話:風吹仙袂飄飄舉,霓裳羽衣(二)第四十話:十年一覺揚州夢,薄倖名(二)第三十五話:風綠江南,明月何時照我還(四)第十四話: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去(一)第十三話:我有木中結,知君解不得(一)第三十五話:風綠江南,明月何時照我還(二)第三十七話:尋尋覓覓,冷清悽慘兮(四)第九話:欲得周郎顧,時時思拂弦(三)第十四話: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去(三)第三十四話: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何似(三)第十三話:我有木中結,知君解不得(五)第三十四話: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何似(五)第二十二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四)第三十六話:如初見,秋風悲畫扇(六)第二十三話:不敢高聲歌,恐驚天上人(四)第二十二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二)第三十話:但願人長久,千年共嬋娟(二)第十五話: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青絲成雪(二)第三十二話:問世間,恨何物,教生死相許(三)第四十一話: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三)第三十一話:終夜長開眼,報答前生未展眉(三)第二十話:隨風潛入夜,潤心細無聲(六)第二話: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衣(三)第十二話:風吹仙袂飄飄舉,霓裳羽衣(三)第二十五話:驀然回首,幾人燈火闌珊處(四)第十六話:便縱有千種愁情,更與何人說(四)第四話:但爲君故,沉睡至今(三)第三十四話: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何似(二)第二十一話:紫陌紅塵拂面來,看雨回(一)第二十二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三)第二十話:隨風潛入夜,潤心細無聲(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