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斜了西,蕭客吃力地騎着一匹壯馬趕往東城。
路遇河伯。與她在一起的是兩個捕快打扮的男子,一個年約四十,英氣逼人,另一個二十多歲,虎頭虎腦。
“河伯——”蕭客叫住他們,又道:“你們風風火火的,是要去抓人?”
“差不多,現在沒空,改日再去拜訪!”河伯道。
此時,那個中年男子拉住河伯,望着蕭客道:“這位可是蕭公子?”
難道我額頭上刻着“蕭”字?還是這哥哥會算卦?帶着疑問,蕭客道:“在下的確姓蕭,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哦,這是西城司捕頭雷彪,旁邊這位是快手仇大富!”河伯介紹道。
蕭客下馬揖首,道:“雷捕頭,仇大哥!”
“不必多禮——”雷彪道:“聽說你與他們打過多次交道,前些天又在西城外的文曲廟殺人放火?”
“這,這——”蕭客踟躕道。
河伯怎麼跟上頭說的,怎麼把我定性爲殺人放火,這是要治罪的節奏麼?
“你別誤會——”雷彪意識到自己說話方式不對,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與他們多次打交道,應該對他們有些瞭解——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這樣吧,改日我再登門拜訪,到時候還請蕭公子將前事細細說與我!”
不是來追究責任的就好!蕭客即道:“自當知無不言!”
別了幾個捕快,蕭客策馬來到穆雲疏處。
也許是天冷的緣故,病人很多,蕭客找了個角落蹲下,就這麼等着。大半個時辰過去,病人才漸漸走光。
穆雲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本以爲店裡沒人了,也就沒注意形象,雙臂高舉,仰着的頭來回搖了兩下,蠻腰一扭,臀部挺得老高,口中還發出怪異的囈語。
不經意間看到角落蹲着一個少年,那人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啊——”,穆雲疏驚叫了一聲,將身體恢復原樣,頗爲尷尬,手足無措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蕭客笑而不答,依舊望着她的蠻腰。
穆雲疏剛剛失態,此時又見他不懷好意的色眯眯的樣子,更加尷尬起來,略顯慌張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蕭客笑吟吟道:“好久沒見了,真還有點想你,所以就過來看看!”
聽着他的調戲之言,穆雲疏反而不覺得難堪了,嫣然一笑,反擊道:“想我了?我看你是想早點配好藥,調理好尊夫人的身子,然後——”
“差不多——”蕭客道:“想你,也想洞房!”
葷言葷語,換做旁人說出來,穆雲疏會難以接受,此時聽蕭客說來,她反倒覺得挺有意思。
“行了,東西都拿進來吧!”穆雲疏轉身進了內間。
蕭客拎着兩手東西跟在後面,看着她隨着走路而自然扭動的纖腰翹臀,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幻想着手摸上去的感覺。
“好了,先放這——啊~”
蕭客與穆雲疏走地很近,穆雲疏忽然止步轉身,這時蕭客還在走神,多走了一步,直接撞在她身上。
穆雲疏身材高挑,額頭正撞在蕭客鼻子上。蕭客鼻子一痛,便伸手去捂。
兩人幾乎是貼身,穆雲疏下意識地就要後退,卻是兩腳相絆失了平衡,斜仰着摔下去。
蕭客左手伸到一半,見她要摔倒,急忙鬆開手中的東西伸手去扶。穆雲疏摔倒,下意識地伸手抓東西,抓住蕭客的衣服一扯,蕭客的身體也被帶着前走了一步。蕭客左腳正要落地,見剛剛掉下的藥材正在腳下,又擡起了腳以免踩到。
一隻右腳站不穩,再加上穆雲疏向前一扯,兩人就一起倒了下去。“哦——”,落地。
尷尬的還在後面。由於兩人一前一後倒下,蕭客的臉剛好抵在穆雲疏胸前的柔軟上,呃~好帶感!
落地時,蕭客爲了不讓她摔着,就自己先着地,以至於現在,穆雲疏是半壓着蕭客的。穆雲疏當即就要起來,然而——
穆雲疏是短髮,並不是特別短,頭髮散在地上卻是被蕭客的頭壓住一縷。她一擡頭,頭髮一扯,“啊”地一聲,又摔回來了。
好奇葩的意外,不過挺有意思的。蕭客躺賴着不起來,享受着片刻旖旎。
“你,你的手——”穆雲疏羞怒道。
“在這兒呢!”
蕭客伸伸空閒的右手,嘴巴開合,在她胸口摩擦着,好不過癮。
“那一隻!”穆雲疏急道。
蕭客的左手正放在她的臀上,卻若無其事道:“那隻胳膊摔的麻了,沒感覺了,動不了了。”
“你——”
穆雲疏無奈,伸手把他的手從自己屁股上拿下去。那隻傳說中麻木的手,在離開臀部的瞬間還捏了一把。
“快起來!”
“沒力氣,起不來!”
“那你把頭擡起來,壓着我的頭髮了!”
“你壓在我上面,我的頭擡不動!”蕭客耍着無賴道:“不信你看——”
蕭客說着把臉在她胸口蹭來蹭去。穆雲疏則是羞怒不已,伸手擰在蕭客腰上。蕭客抓住她的手按在地上。穆雲疏伸出上面那隻手去扯他的頭髮,蕭客再次抓住,繼而一個翻身把穆雲疏壓在下面。
蕭客向上攀爬了一些,與穆雲疏正視。兩隻大手按住兩隻小手,目露貪婪神色。
下身長槍漸漸立起,抵在她的小腹上,兩眼像是要燃燒起來。繼而俯身吻住她的小嘴。
蕭客動作很不溫柔,侵略性十足,甚至可以用嗜血來形容。口舌索取的同時,雙手收回在穆雲疏身上用力摸索。
此時的蕭客就像一隻餓狼。穆雲疏躺在地上,呆了,忘記了反抗。她一直覺的蕭客算是個好人,爲了妻子給自己下跪。如今怎麼會這樣,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淫/賊?
蕭客還在侵略。吻上她的秀頸,一手伸進她的衣服,揉/搓玉兔。穆雲疏穿的不是連體褲,蕭客的另一隻手順着蠻腰掏進去,揉捏美臀。
接着,下面的那隻手沿着大腿,滑向內側,繼而探向茵茵芳草。
剛一觸碰到紅豆,穆雲疏渾身一顫,懵然驚醒,一口咬在蕭客的耳朵上。
“啊——”蕭客吃痛,叫出聲來,擡起頭看着穆雲疏,面色漲紅。
“啪——”,一掌抽在蕭客的臉上。
這一巴掌像是一盆冷水澆在蕭客頭上。蕭客怔住了。
穆雲疏發瘋似地推開蕭客,掙扎着站起來,想要逃走,看到自己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便又慌忙整理衣服。
看着穆雲疏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蕭客依然**中燒,但腦中卻有了些理智。翻身跪坐,從腰間抽出短刀。
穆雲疏被蕭客的動作驚到、駭到!他這是施暴未遂,怒而殺人?
然而他不是!
“啊——”,蕭客一聲長嘯,一刀刺在地上,刀氣四溢,青石地面隨之綻裂出數道裂紋。接着,蕭客攥起拳頭,一拳打在地面上,地面陷出一個大坑。
釋放之後,蕭客身上血氣穩定下來,這才意識到剛剛犯了多大的錯!
“穆先生,穆先生?”外堂傳來一個聲音。
蕭客撥開門簾,見是一個瘦弱的男子。
“大夫不在,出去!”蕭客道。
“可是——”瘦弱男子見蕭客兇惡的樣子,弱弱道。
“滾出去!”蕭客一把將這男子推了出去,繼而關上店門。
懷着複雜的心情,蕭客走了回去,剛到內間門旁——
“滾出去!”穆雲疏聲音中帶着冷淡與決然。
“你聽我解釋——”蕭客撥開門簾進去。
穆雲疏顧自整理着不整的衣衫和凌亂的頭髮,此刻忽然停手,寒着臉望着蕭客。
“我練功出了岔子,以至於氣血不順,神志不清——”
蕭客解釋着,穆雲疏就那樣看着,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麼。越是這樣就越讓蕭客覺得沒底。
蕭客繼續道:“我不是有心的,我剛剛接受了很多內力,那內力太過陽剛,我還沒有完全煉化,心智受到影響,才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來!”
“就這樣?”穆雲疏依舊面無表情的望着蕭客。
“啊!”蕭客心虛地點了一下頭道。
“因爲這樣,所以那樣?”穆雲疏道。
蕭客心裡越來越沒底,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閃躲道:“對,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穆雲疏聲音漸漸變大,終於爆發出來:“你什麼都做了,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是個女人,讓你這樣**,完了你就一句對不起!那我是不是還應該很感動,然後跟你說沒關係?”
“那,那你說怎麼辦——”蕭客弱弱道。
“我說怎麼辦——”穆雲疏氣的嘴脣顫抖,嘶聲道:“你自己做的事,你問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我真是身不由己——”蕭客道:“要打要殺,都隨你!”
“殺了你又能怎麼樣!”穆雲疏吼完,開始自憐自傷,眼淚滾滾流出。
蕭客看着,心裡很不是滋味,又道:“那你說怎麼辦,只要你說的出,我一定做到!”
“怎麼辦——”穆雲疏擡起哭花的臉,泣道:“又能怎麼辦,我又能拿你怎麼樣!”
悔恨讓蕭客憋得喘不過氣來,繼而望着穆雲疏,平和道:“你看這樣如何——”說完一刀插在自己左肩。
穆雲疏將頭偏過去,不願看。
“那這樣呢?”蕭客說完,又一刀插在自己右肩。
穆雲疏是大夫,知道他這兩刀根本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看他這樣插來插去,心裡也不舒服,於是道:“夠了,你傷你自己,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你要什麼好處,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話趕話說到這裡,沒想到蕭客還真當這麼回事,穆雲疏都被氣笑了。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道:“你覺得我想要你的好處?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兩個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