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遼國使臣之事,如何作答還請明示,近日朝中議論紛紛,人人自危,皇上不管這等大事,卻與一跳梁寵臣在此胡鬧,成何體統!皇家威嚴何在!”金掣出班大聲質問。
聽了張誠的耳語,趙構冷聲道:“金掣,莫非你想謀反不成!”
陳輝很清楚的聽到張誠說:“皇上,這幾日緊密訓練的500精選死士已佩槍完畢,隨時可供皇上差遣。”
陳輝有點奇怪,張誠也有手槍這種致命武器了,不如一槍崩了皇帝自己來做不好麼,不過很快就想通了,坐天下可沒現代那麼簡單,有槍有人就行了,要有正宗的皇家血統才能得到擁戴,才能得到天下人的認可,古人是很愚忠的。也難怪金掣掌了那麼久的兵權,卻還是遲遲不敢動手,還是想慢慢的把皇帝的國庫搞空,把皇帝的名聲搞臭,才準備取而代之。
而自己的出現,打破了金掣的美夢,國庫現在有一百多萬兩銀子,多是不多,不過省着點,用個一年半年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趙構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敢和他面對面的對抗了,這種時候,纔是真正要破臉的時候了。
看了下那500名死士的情況,很混雜啊,有大內高手,也有侍衛,還有御林軍,居然還有數十個太監和兩名宮女,不過混雜歸混雜,都是非常靠得住的人手,絕對忠誠於皇帝。“Shit!趙構你小子也是的,這不是才發了500支手槍嘛,你也找不到那麼多敢發給手槍的人吧,浪費哪,管老子要那麼多槍幹什麼?”
陳輝很無聊的咒罵了幾句,接着看戲。
天朝是要振興的,陳輝還是很有興趣來促成這件事的,反正要變革,難免是要經歷幾場陣痛的,隨機而動吧,反正天下現在是趙構一個人的,多數的問題還是由他自己去考慮。
只聽金掣道:“若皇上一意孤行,老臣不得不爲之!”
“反了反了!”
皇帝沒開口,張誠已尖聲叫了起來,“給我推出來!”
後宮方向隱隱的傳來幾聲沉悶的槍響,過了不多時候,金蟬月被那名彪悍的宮女押了出來,兩個宮女都有些年紀了,真有些“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之感,美人遲暮,雙鬢見白,想是又受過金蟬月的氣,把皇后娘娘的胳膊擰得咯咯響。
金蟬月花容失色,手槍的威力她是見識過的,剛纔又是兩名宮女和一名親信太監喪命於槍下,此時一把手槍頂在後腦門上,叫她怎能不怕,大叫道:“父親救我!”
“趙構小兒,你若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我讓這滿朝的文臣與你陪葬!”
陳輝暗道:“這回沒得玩了。”上前揪住皇后的頭髮,撥了幾根下來,笑道:“老金,你看,我可是動了不止一根,一、二、三、四……喲,多得有點數不過來!”很早就想收拾一下這賤女人了,現在正好撿個現成便宜。
“你!”
“你什麼,你不是說我是小丑麼,我便醜給你看看。”
金掣將官帽一摔,滿頭銀絲戟張,大步出宮而去。接着,武官中十之**紛紛效仿,摔了官帽,出宮而去,剩下的寥寥七個武官,跪倒於地,一動不動。
“所有的現存軍隊都滅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買10萬個戰鬥型的機器人過來,維持軍隊是儘夠了,每個200萬梅元左右,100克拉魔晶搞定。”陳輝很輕鬆的盤算着。不過想到了韋徵那小子,似乎這樣的軍人被槍殺了,有點可惜吧。“唉,似乎還是應該動動手腳,讓受牽連的人少一點。
趙構似乎還是沒有膽量當場槍殺這位“岳父大人”,手中的槍一直瞄着,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看消息,15萬禁軍有些騷動,一些皇帝的親信將領已被密秘的暗殺了,而長安之外,由於古代消息傳遞不利,金掣還沒有及時的準備,所以各處部署的軍力都還按住不動,他怎麼也沒料到,皇帝會這麼快收到手槍,而且馬上就出手對付他吧。
“皇上,挾天子,啊不是,擒賊先擒王啊!”陳輝多嘴勸了一句,話音還沒落,宮門外槍聲大作,少時,一片血污流趟了過來。
不少大臣一陣驚惶,看到有人撥腿往外面去看,忍不住便跟了出去。
朝堂之上,趙構的臉色變成一片鐵青,卻又隱含着幾分獰笑,他並沒有喝止衆臣的好奇心。
四十幾名武官身中數槍,有幾個還在爬行,被走上前的死士一一補上幾槍,**、血水,混成了令人噁心的一片。
金掣中了17槍,本來是要活捉的,似乎因爲訓練得實在太差,又沒經過實彈演練,所以準頭就差了點,半個腦袋沒有了。
趙構親口下旨道:“封鎖皇城!不得走漏一絲一毫的消息,有違者,不必報知於朕可立斬之!”下得殿來,親自走到金掣的屍身前,喃喃道:“死了?死了也好,張誠!”
“老奴在!”
“帶大內高手入禁軍營,向各級武官武將一一秘宣朕意,按之前議定之措辦理,仍有反意者,當場格殺!統禁軍後,封長安城……”
狠毒啊!陳輝喃喃在心裡道:“老子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要下手還沒那麼決斷。唉,看來老子也不是當皇帝的料,這段時間,讓他玩去吧。”
雖說局勢仍在自己的掌握中,卻不知怎地,有點心灰意冷,跪下道:“皇上,若無事臣下先告退了。”後面那幫老臣,全部都在瑟瑟發抖,就連文相周鋪國也是一個德性。
趙構昂着又重新高傲起來的腦袋,“準。”
這種光輝的時刻,又何必讓一個臣子搶了自己的光芒。“其它諸臣,隨朕入殿,重議朝事!”
一個人走出皇城,多少感覺有點落寞,身後,秋風掃落了枝上的最後一片殘葉。
在依然熱鬧如昔的長安城街頭停轎,悄悄的進了一個巷子,很快,重新走出了一個灰袍道士。他擠到人叢中,點了些小吃大嚼一陣,抹了抹嘴,在攤子上扔下一錠銀子,返身向皇城走去。
皇帝有一班臣下,自己也有一班半朋友半從屬的人,老是任這些朋友被折磨,被監視,也不合乎於道義。皇帝那邊的事不需要多操心了,關心一下朋友們是應該的。只是這幫朋友是否忠誠呢,陳輝很想試一試,當然,並不是採用強硬的手段。
御林軍和大內高手們在不易被外人所查覺的緊急調動着,30米高的皇城城牆上,又增加了數百個暗哨。啓動時間減緩,再加上瞬移,運用得非常自如,幾乎是陡直的城牆,如履平地,踱到城樓上,再用瞬移進了後宮,那慢得幾乎查覺不到在走動着的宮女,陳輝順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筆直穿過後宮,經玄武門至西內苑。非常清楚,自己的那一大幫朋友都被軟禁在這裡。
布好了音場,一臉黑鬚的老道人出現在王大川面前,“小友,我自南山經鵲山而來,看你誤入魔障,特來解救。”
王大川很摸不着頭腦,不過看着對方仙風道骨,居然能入宮而不驚動任何人,不由得恭敬問道:“道長,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小的不大明白。”
“你之前所追隨的那個陳輝,本是妖孽,已被我親手除之,你若幡然醒悔,我可救你出宮去,否則今日便是貧道斬妖除魔之時!”
“什麼!你殺了我表弟!老子與你拼了!”王大川目毗欲裂,已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陳輝好笑之極,本來演戲就不專業,差點暴出笑場,卻又有點感動,連忙還了本來面目,“表哥,我真是來救你的,剛纔和你鬧着玩呢。”
挨個兒試了一遍,還不錯,大家的忠誠度都比較高,盧鬆有點厲害啊,差點被他看出了破綻,而碧玉這丫頭是直接哭了。
用一羣機器人作了替身,把他們都接入介子空間帶了出來。
被人信賴着、依賴着,感覺也很不錯啊。
下午,用過酒飯,稍微和衆人聚了一陣,又在院角起了一幢高樓,用障眼法陣布上了一個小小的陣,安排衆人住下。
盧家的人很識趣的表示,想要動身回雙杏城了,畢竟他們的家業都在涼州那一帶,而且雙杏城新興的農業可比長安發達多了,做米糧生意做慣了的盧家,早就窺準了雙杏城的商機,如果不是被劫爲人質,他們早就回去了。陳輝知道,他們主要是對於修真之類的事比較避諱,覺得這些事情太神秘,還是少接觸爲妙,知道太多秘密,畢竟不是好事。
送了幾輛帶障眼法陣的汽車給他們,只要開出長安,到達公路就可以由馬車的樣子恢復到正常模樣。“看吧,越不想接觸,你們還是越要接觸呢。”陳輝也有點好笑,想想,又加派了兩個武裝機器人護送。
雖說被軟禁,王大川一家倒是沒多想,藉機又遊了一次皇城,前幾天還得以見到了皇帝,他們是有點喜出望外。趙構那小子還行,懂得找機會安撫一下陳輝的“家屬”感情。王大川和媚娘闖江湖出身,倒也不懼怕,只要老母親安心,他們倒想多留些日子,看看形勢,也是一種關心政局的表現,不過,王大川倒是沒再向陳輝索要官職了,聽了陳輝在席間的介紹,也明白此刻形勢嚴峻,不是恰當的時機。
聽說陳輝準備閉關,碧玉又有些小意見,剛剛見面沒多久就又要和她親愛的“相公”分開。
陳輝分明聽見那邊的盧老太悄聲打聽:“碧玉啊,你和陳大人圓房了沒有……”
事情再急,這些親朋好友還是要照顧到的,無論在世界上做什麼人,也不要做孤家寡人,那就太無趣了。
一切安置妥當,陳輝進入辦公空間,開始全力準備冥界之行。
35天時間,越耽擱越麻煩啊,現在已需要闖到第三殿,才能拉回陸東流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