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節 比試(一)

在老羅的眼裡,李軒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將近三十歲的年紀,人如其名,有一副氣宇軒昂的英俊模樣;而剛剛見過幾面的程守如則是人如其職,高度和李軒差不多,但是寬度近乎於李軒的兩個,典型的門板身材,難怪會被選作守城將,放在後世,當兵的話就是上好的重火力突擊手,即使不當兵,也是絕佳的足球場上鐵大門。

按照老羅後世的眼光,兩個人都能是上好的軍人,像他自己這樣的身材,在後世其實是不怎麼合格的,因爲身材太高,按照曾經的老團長來說,潛伏趴在地上的時候都比別人高半個屁股。不過因爲他有家傳的武藝而且身體素質實在出色,纔會被特招進了野戰特種兵團。

哦,說遠了,兩天內,老羅被這兩個傢伙拉着一起商定了三項比試,第一個領頭武將單獨較量,後世肯定沒有這樣的,不過這個年代,如果做武將的沒有自保能力,那就是一個笑話;第二關是團體對抗賽,鑑於老羅手下人數不多(一千二百新人還不能作數)每隊只有一百人,算上帶頭的一百零一人,自由攻殺,當然不是用真的兵器,而是粘着白色粘土的木棒,按照擊中的位置來判定傷害程度;第三關,兵棋推演攻防戰,這個就是考驗兩方將領的指揮能力還有戰局應變能力了,需要兩次換手,也就是每人做一次防禦,對方攻擊。

三局兩勝制,很公平,勝利的人會是東歸隊伍的安全總指揮。

老羅很清楚,其實這不過就是大長老李坦和杜訥他們對自己還不是完全放心罷了,借用程守如這個軍將來做一次考覈而已,換了自己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無關恩怨,無關私心,不過都是爲了東歸的路途順暢些。

這種事情,看明白就足夠,這時候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何況,對於他老羅來說,這也是瞭解冷兵器時代戰局變化的最好途徑,同時還可以驗證一些自己對於冷兵器戰爭的猜想。

至於勝負,老羅根本沒放在心上,不說自己,手下的戰士其實就是殺人機器,而程守如手下的士兵即使經歷過戰鬥,也肯定不能和一百個前職業角鬥士相比,何況前角鬥士們現在有多了一些老羅培訓的技能,相當於具備了技能疊加的多功能戰士。

第一局比賽很快開始,這裡出了一個小問題。程守如想的是步戰,拳頭架,可惜老羅不同意,太沒有挑戰性了,老羅敢說單是拳頭架程守如都不見得能打過岡薩斯那個野蠻人,箭術就更不用說了,老羅的鐵胎弓雖然不是什麼精緻名弓,但是有效射程至少四百米,等他換算爲尺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程守如臉都白了,真他孃的欺負人。

“所以,還是馬戰吧,我還沒見識過馬槊的戰法呢。”老羅不想說自己感覺這個也有些欺負人,因爲他的黑雲還未成年,肩高已有一米八,體重卻至少有七百公斤以上,而且他的長刀也將近四米,比馬槊只是稍微短些,但是重量足啊,馬槊據說可以挑起一個人的身體,但是老羅真的不信可以抗住冉裕長刀的自重加上速度加力產生的衝擊力。

“好吧,馬戰就馬戰,羅大個子,可不要說我用馬槊欺負你。”程守如的臉色也不好,任誰也不能忍受被對手這麼壓制的,這個冷麪的大個子混賬居然可以開六石弓。

“不,程將軍,我怕你說我欺負你,我的刀重約有八十斤,長約丈二,要留神。”老羅說的單位是換算成唐制的,他最近找個機會稱了一下自己長刀的重量,發現確實應該算是唐制八十斤,也就是後世的五十四公斤,並不是自己原本估量的七八十市斤,至於長度大概三米八,卻是也是相當於丈二了。

程守如嘴角抽了抽沒再說話,黑着臉轉向自己營地披甲備馬去了。

老羅也叫人把自己的黑雲牽過來,身邊一直沒走的充當公證人的李軒有些好奇的看着老羅,“三郎,你的力量到底多大?”

“我也沒測過,不過工坊內的磨面的磨盤我試過,沒多重。”老羅也不好確定自己的力量,後世曾經測過的數據肯定不準了,而且自己的力量還在不停增長,現在的冉裕長刀都感覺有些輕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李軒不提。

老羅很快換好了犀牛皮甲,把披散的頭髮紮起來,還是不用頭盔,他不喜歡那玩意兒,總覺得影響聽力,這個時期也沒有什麼炮彈碎片可防禦。

稍後黑雲也披掛了一套半身甲奔了過來,原本就彪悍的體形在掛甲之後看着更加壯碩了,或許這個大傢伙也知道今天不同往常,格外的興奮,不停地用諾大的頭顱蹭着老羅的鎧甲。

稍後,程守如也披甲牽馬走了過來,他穿了全身的唐式明光鎧,很明亮的那種金屬色,帶着紅色頭纓的亮色頭盔,馬匹也不是一般的馬,棕紅色的皮毛,頭頸較高,四肢也很修長,耆甲高,肩長,全身的弧線非常好,可以看出肌肉線條很清晰。

這是一匹寶馬,老羅對馬的興趣比對方身上的明光鎧大多了,看着很像伊犁馬,也很像後世英國佬的純血馬,“這是阿哈爾捷金馬?”

程守如的臉色好了點,他看着老羅不停打量自己的寶貝,有些驕傲的回答道:“沒聽過你說的那個,這是大宛馬,也叫汗血馬。”

“沒錯,就是阿哈爾捷金馬,這個是羅馬人的叫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程老兄,這是個寶貝啊,你真的捨得用它來參賽?”老羅的眼睛裡閃爍着喜愛的光芒,後世自己大哥的牧場裡也沒有這種寶貝啊。比較起來,自己的黑雲是重量級拳擊手霍利菲爾德,這個傢伙就是田徑場上的博爾特。

程守如的臉又黑了。

老羅身後的黑雲不幹了,這個披掛了同樣黑色鎧甲的大傢伙開始往前湊,準備給這個比它捱了一頭高的傢伙點顏色看看。

它的腳步聲驚動了老羅和程守如。

“籲…黑雲,安靜點,安靜點。”老羅趕忙撫摸着它的脖子和腦門安撫它。

程守如這會兒才注意到老羅身後的大傢伙,他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了,“軒老弟,這個大傢伙是個什麼東西?”

“聽羅家三郎手下人說,這**叫做赫拉克利斯馬,也被叫做大力士馬,還是三郎命名的。”李軒也是剛剛從旁邊打聽來的消息,這種高大的傢伙一出來就吸引住他的眼神。這個羅家長人,手下怎麼總是有這種欺負人的東西。

程守如憋屈的搖搖頭,彷彿這樣可以把煩惱都晃出去。力量不如人,敏捷不如人,兵器不好說,唯一驕傲的坐騎也比人家矮一頭,這若是近身了,自己的“紅玉”還不被那個黑色的怪物咬死?看那個黑傢伙的滿口大牙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孃的,怎麼看着怎麼覺得刺眼,莫非牙齒也比咱的紅玉大一圈?

可是放棄第一局比賽是不可能的,未戰先怯,軍律不容。還是看看自己能否在馬速上爭勝一籌吧,不然這局就輸定了。

第一局競技還是開始了,場地是一片沙土地,所有的碎石都被清理乾淨,周圍滿是圍觀的兵士還有百姓,年邁的長老們也同樣在場,李姌和她的老師安娜莉亞女士也帶着孤兒們守在旁邊,甚至葛邏祿人奴隸和那些被扣押的格魯吉亞人同樣允許旁觀。

老羅一身黑色犀牛皮甲,黑雲身上的馬凱同樣是黑色的,兩者都是高大的身軀,配合老羅手裡提着的青金色長刀,站在戰場邊上好像一尊黑色的死神。

另一面是身材寬了平常人一倍的“門板戰將”程守如,一身亮銀色明光鎧,紅色的汗血寶馬,銀色的馬鞍還有銀色的頭飾脛甲和胸甲,看着要比老羅明朗一些,但是四米長的馬槊上面的明晃晃的利刃也說明這不是擺設,而是真正的殺戮利器。

圍觀的人開始給雙方喝彩打氣叫好,喧嚷聲此起彼伏。

老羅沒感覺自己像什麼猴子,儘管這種古典的鬥將的戰法不被他認可,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色,他必須遵從這個習俗。他也同樣沒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壓倒性的取勝,因爲這是他老羅第一次正式接觸馬上的騎戰,從士麥那到這裡路上的“剿匪”不算,後世草原上那達慕大會的“爭羊”更不算。

春日裡,陽光很燦爛,對方身上的鎧甲有些刺眼,於是老羅趁着開始前的這點時間,找了一條波斯女人用的黑色薄紗把眼睛和頭髮蒙上了,這並不影響視力,但卻可以避免對方鎧甲的刺眼反光。

“哎?老師,三兄在做什麼?怎麼把眼睛蒙上了?”李姌擔心問着身邊的老師安娜莉亞女士。

“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不會影響視覺。四娘,你的情郎可是個鐵血戰士,你要相信他。”

旁邊不遠處視力不好的李坦覺得老羅的舉止有些怪異,“羅家三郎在做什麼?”

“他好像用一條黑色的紗巾把眼睛遮住了。”答話的是平民長老杜訥。

“好機智的小子!”李坦猛然精神起來,嘆了一聲道:“大唐明光鎧最厲害的地方沒用了。”

開局的戰鼓終於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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