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北完全沉浸在吃驚的狀態裡,也沒有在意七王爺直接叫先皇的名字,沒有去責怪他“父皇還真是對她一心一意。”趙硯北嘆了一口氣,不久之前,就是受父皇的口諭,他纔會到這個王府找人。只不過,最後毫無收穫。這些年以來,父皇從來沒有寵愛其餘的妃子,包括自己的母后。趙硯北從始至終都知道父皇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個女人,只是不知道藏得如此之深。
承歡有些不清楚他們說的什麼意思,說道;“畫中的女子是誰?”
承歡看着那些女子的畫像,記憶裡面,有那麼一種熟悉的味道。可是承歡明白,她出來沒有看見過這個女子。因爲畫中女子的容貌,凡是看見過後就不會忘記。
承歡這樣一說,謝雲痕的頭腦有些混亂,然後想起,這件事情好像就要水落石出了。
“牆上畫的女子本是北戰國的先皇活着時最溺愛的女人”
趙硯北接着說:“以前,父皇因爲這個女子,每夜留在霓裳宮,所有妃子裡,唯獨只愛她。”那時候爲了這件事情,他的母后對父皇說過很多次不滿,其他的妃子裡,有的人也會用骯髒的主意意圖趕走這個女子。可是父皇只是維護她一個,最終掌管後宮的權勢也讓這個女子搶去。就連我的母后,也要低聲下氣。
“這個女人叫什麼?”承歡問道,然後走到畫前,上下看畫中的女子。
“她叫司徒霓裳,在所有的國家裡是最美的女子。仰慕這個女子的人,還有很多。”謝雲痕打開那些大木箱,木箱裡面全都是女人梳妝打扮的東西。
“她不光容貌好,跳舞的時候更好看。”趙硯北繼續說着,順手打開一個木箱,在他很小的時候看見這個女子跳過,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看見誰跳的比她更好。
這些木箱裡面,都是女人的衣衫,這些衣衫上的花紋十分精緻,由此可見父皇是有多麼喜歡她,
木箱全都打開後,居然都是女人平常穿的衣服。並且還保存的這麼好,過了十年還是如此華麗。
“父皇睡覺的地方,也有一幅這個女子的畫像。雖然早已破損,但是父皇還是每天看她幾次。”
每次看到父皇那癡情的樣子,都讓趙硯北有些怨恨,可是又無法有怨恨他的心。
謝雲痕好像記起什麼了,握了下承歡的手掌,“她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子。”
整個密室裡,不到三十平方米。他們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看了看,都是和司馬霓裳相關聯的物品,沒有和北戰國有關的,剛剛有點希望,現在又破滅了。
“玉璽好像不在這個密室裡。”
謝雲痕同意的點了下頭,這個密室打開了趙君然的過往。像是特意爲了保存以往的記憶而
打造的。
正想走的時候,謝雲痕不小心碰到一個凹陷地方,看了看,用腳踩了幾下,忽然,密道的牆又開了一扇門。
“我想我們的猜測是錯的。”
承歡他們不解的望着謝雲痕,再看向新的門洞。
這個門洞,好像和上面是想通的,看這個挖掘的跡象觀察,修建的時間不長。
“額…..,父皇沒有封閉密道,而是要人另外開通了一個出口?”這個猜測,趙硯北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謝雲痕用手摸了一下密道的牆壁,腦袋裡忽然明白了。冷笑一下,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
承歡只是感覺父王這麼一笑。有點難以琢磨。
趙硯北有點發杵,七王爺平時不愛笑的人,今天這樣笑,讓趙硯北有點心生恐懼。
“本王覺的。。看來我們需要叫人到皇陵看看”拉着承歡,謝雲痕就往裡面走。
在他們走出密道的時候,外面就不是上書房了,卻是御花園的一番美景。
“到皇陵幹什麼?”感覺七王爺知道了某些事情,可是趙硯北卻不敢繼續想下去。謝雲痕在假山上面摸索,發現了一個特別的地方,然後撥弄了一下,假山就慢慢向通道靠近,最終把門洞封住。
“北戰皇現在還不清楚?’’謝雲痕看了看趙硯北,現在已經很清楚的在眼前了。
還要再繼續自己欺騙自己?
雖然不是很清楚兩國之間的糾紛,可是承歡在這些東西里面看出來了一些結果。
她不相信趙硯北不明白,看看趙硯北,說:“這個密道的挖掘跡象,一看就知道,還沒有超過一個月。要是在這段期間有人進出,你覺得會是誰?”
承歡說的很直接。趙硯北也被承歡的話弄得啞口無言,這個想法太嚇人了,早之前他也曾想過,可是一開始就被他排除了!
“不會的!”趙硯北揮揮衣袖,“父皇的遺體是我親自送到皇陵去的,加上那麼多的手下,不會有差錯。”
“假如剛開始就錯了?謝雲痕說道。
“密道里面的東西,你也看得很清楚假如趙君然沒有忘記霓裳,就是死,他也會讓那些畫像一同下葬。”
可是趙君然卻沒有,悄然無聲的就這樣死了,並且連玉璽和掌管兵權的虎符都沒有給趙硯北。
假如他要是真心想把皇位給趙硯北,就會在自己快死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
可是他卻在趙硯北在回北戰的路上,忽然死了,這些事情都足以讓人疑惑。
這樣的說法,讓趙硯北無法接受。早就握的手更用力了,往假山上重重一拳。假山瞬間破碎。
手上,鮮血直流,讓人心
裡發慌。
承歡明白他肯定很難過,那麼愛戴的父親要是假死,還把自己的兒子像個棋子一樣擺弄。他地位如此之高,居然也會被最親的人算計,讓人覺得心酸。
“皇宮裡面就是如此,如果你是皇上,就無法擺脫這樣的事情.”謝雲痕告訴他。
望着趙硯北手上的血不停地流,承歡心裡不禁顫抖。眼前的人和自己的身體裡,有着同樣的血脈,承歡拉着父王的手,心裡很忐忑。
趙硯北還是不願相信,“於情於理,父皇身爲北戰的一國之君,不會這樣做的。”
“怎麼不可能?”謝雲痕拉着承歡從假山的另一邊走出了,“如果趙君然在剛開始就不關心北戰的生死?你覺得他還會不會這樣做?”
趙硯北吃驚的張大嘴,說什麼呢……想以前父王帶軍打仗,全身心投入在北戰國,有怎麼會不在乎北戰的生死?
謝雲痕覺得自己說得很多了,但是趙硯北相不相信,就看他自己了,不過那個男的的確很強大,當初如果不是自己用了一些招數,估計那場仗也不會取勝。
那個人如此計劃,最終也就一個目的,謝雲痕很明白,當初和他那樣鬥來鬥去,對他還是有些瞭解。
他們之間的恩怨,一兩句話是不能解釋清楚的,加上在進了密室以後。謝雲痕就更加發現那個人對自己的怨恨。
承歡感覺到父王對自己瞞着些事情,看在趙硯北也在,不好意思問。 WWW⊕тTkan⊕co
突然一聲尖叫,在御花園的後面傳來。
“皇上,我終於找着你啦。”年輕的聲音,帶點羞澀,滿臉的汗,一停下來就撐着腰大口喘氣。
承歡轉過頭去,看到那個小太監。然後小太監對三人分別行禮,再看到趙硯北頭髮散亂後又趕快把自己的一扇爲他掩飾,“皇上,你爲何這般模樣,實在讓人沒辦法想象是高貴在上的皇上。
趙硯北扯開她的衣衫,“不需要這樣,別人看見了又怎麼樣,朕是皇上,還怕朝中大臣對我指手畫腳的?”他今天受了很多的刺激,也不去在意自己的樣子有多不堪。
小太監經常跟隨趙硯北,對他很是瞭解,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明白其中肯定有蹊蹺。向七王爺看了看,本想開口說話,卻被謝雲痕先說一步。
“事情的真相你必須接受,假如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你完全可以派人到皇陵打探清楚。不過往後。你會怎麼樣做,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假如幕後者真是他父皇,趙硯北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條路就是不顧親情,揪出趙君然,第二條路就是維護他的父皇,和天下人爲敵。
一方面是北戰的無數子民,另一方面,是和自己最親的父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