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歆離開,沈曦苦笑着搖了搖頭,撕了條牀單把自己胸口簡單的包了包,然後看向歐陽:“什麼事?”
歐陽瞪向沈曦,氣憤道:“你自己不知道?”
沈曦無所謂道:“要還是那些廢話,就不要說了。”
“廢話?”歐陽急了:“你知道不知道剛纔多麻煩多危險?”
“我相信你。”
歐陽憋了一口氣,半天翻了個白眼道:“你別以爲糊弄了我就沒事了。族裡那些長老一個比一個難纏。若是讓他們發現你如此胡來,不會讓你舒坦的!”說完,一齜牙又道:“你是不是也想嚐嚐被關起來的滋味?相信我,那絕對絕對很可怕!”
“歐陽,”沈曦無奈的搖了搖頭,清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你該知道,如果他們能將我封印起來,那也是因爲我允許他們。”
…….啐
歐陽轉過頭,卻仍然辯解:“你真以爲自己一個能打他們一幫?”
“當然不能。”沈曦微笑,“不過……”話鋒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堅毅:“如果我認爲自己不該被封印,那我肯定會在他們出手前先對付他們。”
歐陽突然張大眼:“那你爲什麼一直躲着他們?”看着沈曦的微笑,歐陽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會,靠!你別告訴我你寧肯被他們封印起來!”
沈曦聳聳肩,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好,總是要多試試才能知道什麼是最好的。”
歐陽冷哼:“只怕不等你看清,他們便動手了!”
“你以爲我會輕易讓他們找到嗎?”
“你以爲你是大慈大悲的菩薩嗎?”
“菩薩不吃人。”
……
歐陽懊惱的盯了深吸一會,吐出胸口憋得難受的一口氣,放棄的靠牆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不說話。等到沈曦也開始閉目養神,他卻又道:“你打算把那丫頭怎麼辦?”
…….
“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
“你說,喜歡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
“你不是挺能哄女人的嗎?幹嘛不哄哄她?”
……..
“她可看到你吃人了!”
沈曦終於忍不住歐陽的絮叨,嘆了口氣道:“我雖然不能動,但並不是昏了過去。”
歐陽擡起頭,看着屋頂白白的吸頂燈,喃喃道:“我可從未見你對女人這樣。”
“哪樣?”
“你這人城府深得討厭,一向把自己掩飾的很好。”
沈曦忍不住笑道:“我說什麼做什麼了?讓你變得這麼深奧?”
“就是因爲你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歐陽目光漸漸落下,和沈曦的目光一觸,突然跳了起來:“我還是該殺了她!”
“歐陽!”沈曦目光突然便冷下來:“從今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句話,連想都不許想!”
歐陽凌飛身體一僵,轉過頭看向沈曦:“如果我要殺她,你難道還會把我封起來嗎?”
“你瞭解我。”
沈曦說的很平很淡,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但歐陽卻一點也不想去驗證這話的真假,尤其是那個人曾經毫不留情的將他封印在地下數百年!那日夜的折磨,他永遠也忘不掉!
葉歆沒有做飯,只是熬了一鍋粥,然後是雜七雜八的買了一大堆外賣,而沈曦也真的只喝了碗清粥。
然後,葉歆拿來剛買的酒精和白藥,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幫沈曦把癒合緩慢的傷口處理好,再熟稔的用繃帶纏上。歐陽吃着肉食,看着那邊自然到對這種詭異氣氛好無所覺的兩隻,眼角不覺跳了跳。不過,等他看到沈曦被酒精刺激得狠狠皺着眉的樣子,又忍不住心情大快,美滋滋的繼續吃肉。
夜色漸漸泛白,房間裡的氣氛也開始有些尷尬起來。葉歆從來就不是扭捏的女人,便想找個話題,然後,便想起了白天在軍區的事情,倒是提起了精神,看向還在喝湯的歐陽:“軍區裡那些,是怎麼回事?”
歐陽一口湯含在嘴裡,本來想溫和溫和再嚥下去,聽到這話,擡起眼皮看了這個思維過於跳躍的丫頭一眼,咕嚕一口把快涼透了的湯嚥下去,不舒服的揉了揉肚子,盤腿開講道:“半個月前,西郊動物園出現大象發狂,攻擊飼養員的事情。他們本不想把事鬧大,可接連三天,卻每天都有動物發瘋。事情埋不住了,他們只能上報。去了幾個組織的人控制不住,又傷了幾個人後,山區居然也開始出現猛獸傷人的事情了。爲了控制局面,不得已出動了軍方的力量,本打算將發瘋的動物全部抓到一塊處理了,可等抓起來後他們才發現這些動物很有問題。”
葉歆問道:“什麼問題?”
“嚴重的不協調。”歐陽摸着吃飽的肚子,知道葉歆肯定不是問那些玄生和普通動物有什麼區別,自動過濾着回答。
不協調…..回想着軍區裡那些玄生混亂的氣息還有不斷腐爛的身體…..心裡動了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可卻又看不清。
這時,沈曦插了一句:“什麼樣的不協調?”
“呀!”葉歆似乎想到了什麼,輕呼一聲看向歐陽:“沈曦是因爲體內能量太多,而那些玄生是因爲力量不足以支撐身體,所以身體纔會腐敗?”
“猜對了。” 歐陽輕吹了個口哨,又道:“還有,那些玄生已經進化到了哺乳動物,下一步就該化人了。可它們卻對人沒有食慾,儘管身體在不斷的腐敗,卻沒有吃人化形的慾望,只是攻擊性過強。只能說明,在本能中,它們根本還不該化人。葉歆卻皺眉道:“玄生的進化都是按階段的,那是它們的本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歐陽訕笑:“當然是有人在搗亂。”
葉歆愣了愣,沒有問什麼人,反而問了句:“爲什麼?”
沈曦好笑的看了葉歆一眼,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麼,而回答也很讓葉歆哭笑不得:“如果人類知道了玄生的存在,一樣會想盡辦法的去研究的。”
這話倒是不錯,軍區的那個大校,還不知道玄生的存在,不是就已經開始在研究了……
“行了,我走了。”吃飽喝足的歐陽站起來,卻出乎意料的對葉歆道:“你也得來。”
“啊?”
“兩個人闖出來,自然不能我一個人回去。”
葉歆苦笑,倒是認可了歐陽的話,可沈曦對歐陽甩甩手道:“你自己去折騰,葉歆得和我去找張璋那小子。”
歐陽:“對了,那小子怎麼沒跟你們在一起?”
葉歆:“張璋沒有來找你嗎?!”
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