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閒聊
聽到周新這麼說，曹永羅內心鬆了一口氣。
環境是會改變人的，從周新說話的語氣和內容來看，對方並沒有因爲這段時間的大獲成功而和之前有本質上的不同。
“其實外面吃來吃去都差不多。
來這邊吃牛排漢堡吃多了，我反而懷念燕大食堂的快餐了。
也許懷念的不是燕大的食堂而是在燕大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和你不同，我在學習上的天分有限，能進燕大還是靠我老子能給我爭來一個過一本線上燕大的名額。
來聖芭芭拉之後這邊全英文授課，我基本上上課內容下課之後還要自學一遍。”
現在消息閉塞，大部分人對曹永羅這個羣體沒有清晰的認識。
即便是二十年之後，對於曹永羅這種人，網絡上也是以猜測爲主，沒有什麼權威的說法。
網上流傳的說法基本上是我朋友、我聽說、我朋友的朋友。
曹永羅倒不會因爲對方說聖芭芭拉不如伯克利而滋生不滿的情緒。
壁爐把十二月的洛杉磯變成了八月的燕京。
周新前世在申海創業的時候，他的投資人裡也有這一羣體。
自己的本事佔多少就不好說了。
此前花旗在華國屢屢碰壁，她接手之後陸續獲得華國人壽、華國網通、華國建設銀行這種超級巨大規模IPO項目的承攬。
拿來燕大上學爲例，上一本線就能夠來燕大就讀，如果我沒能上一本線，會麻煩很多，想留在燕京的話就只能去燕京理工或者燕京師範了。
但是現在我念博士是因爲我喜歡半導體這門科學，而不是我只有這個選項。
曹永羅苦笑一聲：“話是這麼說沒錯。
周新發跡太快，曹永羅還來不及嫉妒，內心已經滿是對對方的欽佩。
之前我可能只能把博士唸完，然後就業，這看似很好但是實際上只有一條路。
周新點頭道：“在，我還是想好好把博士給唸完。
它本身的難度就很高。
其實你來燕大就可以選商科，何必選微電子呢。”
家庭的資源是有限的，能夠分到你身上的資源就更加有限。
曹永羅在圈內見過太多這種事跡，所以才更加知道周新純靠自己能夠成爲億萬富翁有多麼不容易。
我們和國外差距最大的就在於科學技術。
曹永羅無奈道：“不是我想選，這都是我爸幫我定的。
商科存在比較多的主觀判斷，只要語言基礎打好了，後續至少及格是沒有問題的。
和王衛、李力相比，你比他們更自由，因爲你可以選擇出國，我又比你更自由。”
像工科不存在這種模糊空間。”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當時也覺得工科好。
說起這個，你在創業這條路上這麼成功，那你還在讀博士嗎？”
你需要表現得比別人更加優秀才能獲得這樣的機會。
比如***在阿美利肯的時候任職于貝爾斯登投資銀行，後來跳槽到花旗，負責花旗集團在華國的投行。
但是我還有兄弟姐妹，資源是需要靠競爭的。
聖芭芭拉從學術上來說不如伯克利，但是也是工科強校了。
就算你一門課都不及格，也不會影響到你畢業之後要走的路。”
當然也有可能是錯覺。
不僅僅華國有類似的現象，在國外天龍人的現象更加不需遮掩。
自己微末時認識的朋友能夠成爲大佬，簡直不要太好。會因爲朋友的成就而感到嫉妒很正常，但是讓這種情緒影響到雙方之間的正常交往那就不正常了。
曹永羅父輩同事的子女，有不少出國的，出國能夠不依賴家裡關係混的好的就沒有幾個。
在他看來，現在周新就是大腿，他們家全家的資產加起來估計都沒有周新的身家高。
除非我願意去申海，復旦倒是考多少分都能去。
周新笑道：“對你來說交換，學的怎麼樣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好在他不是十八歲，對於天龍人這種現象也見怪不怪了。
“沒想到你也會有類似的煩惱。
去復旦對他來說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們在學術上的要求絕對不會低到哪裡去。”
曹永羅顯得很懊惱。
雖然曹永羅不擅長學習，準確地說是不擅長理論知識學習，但是他很擅長社交和審時度勢。
大多數時候自由就在於你有選擇的權力。
曹永羅點頭道：“如果是別人這麼說，我可能會嫉妒。
周新抿了一口荔枝味的氣泡水，冰涼的口感讓在溫暖環境裡想要停滯思考的大腦重新清醒，不知道爲什麼這家餐廳的暖氣開得特別足。
同樣的我如果在聖芭芭拉的成績夠好，未來家裡能夠幫我運作到更高一個級別的高校的可能性就更大。
而沒有誰出來說，我享受了什麼你們這幫平民沒辦法享受的權利。
“是的，這邊的課程很難，語言只是原因之一。
所以背景只是助力，自身還是需要付出些許努力。”
周新之前也有聖芭芭拉讀博的朋友，那邊厲害的博士，從發表的成果上來說，並不會比伯克利的普通博士差。
我都有點後悔選工科了，如果選商科，會好很多。
創業成功，賺到的財富，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能夠有更多的選擇。
後續申請碩士項目或者博士項目的時候變成商科相關的領域就好了。
周新提醒道：“反正你也只是交換一年。
大多在外面也是靠家裡關係，在金融機構做和華國相關的業務。
周新承認自己酸了，不管前世還是現在，都是靠勤學苦讀才上的名校，結果對方隨便考多少分都能去復旦。
但是從給人的觀感來說，周新覺得曹永羅比他之前的合夥人來頭還要更大。
他覺得工科好，未來工程師治國是趨勢，學什麼商科。
因爲周新並不清楚曹永羅是什麼來頭，記憶裡的傳聞也只是傳聞。
這就是區別。
但是你說，我一點嫉妒的情緒都沒有。
光是我們之前在燕大，你每天最早出寢室去圖書館，最晚回來，這種刻苦程度根本不是我能夠比得上的。
包括你每一門考試都能拿第一，學習天分也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所以你取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很正常，只是我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