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聽見這句話,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不免匪夷道:“難道這樣明顯嗎?”
李顏夕放下手中的書,看着三娘揉了揉自己的臉,就笑了:“也不爲什麼事情,不過就是皇上受了一點小傷而已,無非就死包紮包紮,可是元辰都在裡面呆了三個時辰了,我有些擔心皇上是不是中毒了,或許是傷得太重不想讓我知道。”
“果然是嬌生慣養的皇子嘛,這樣的一道小口子,竟然說是傷得太重。”
三娘喝了杯酒不免搖了搖頭,話語之中帶着失望,大概是惋惜自己看錯了人,道:“聽說皇上及冠之年就上戰場,在宮中就是娘不疼爹,原先是不愛的。應該和別的人不一樣,戰場兇險,想來他應該受了不少的傷了。怎麼會這樣的脆弱,就這樣的一點點小傷就說傷得很重。”
之後擡起眼看着李顏夕半眯着眼看她,不由笑了笑道:“不過倘若是中毒的話,必然需要慎重一些。”
說了這句話之後,李顏夕眼中的擔心就更加的強烈了。
三娘覺得這個話題轉的有些不好。想想她也是堂堂的一個掌櫃,可是爲何面對她竟然會露出這樣多的錯處。不免又搖了搖頭,喝了杯酒道:“剛剛我記得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完,好像是關於後宮的什麼事情了。”
“噢,你說皇上不會招人進後宮。”李顏夕面色沒有好轉,只是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道。
“是啊,想來倘若林嬪再死了的話,這個後宮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前幾日皇上還說,大臣們篩選上好的侍女上來,恭皇上挑選呢。”李顏夕手中握着杯,面色有些淡然。
“皇上是應允了?”三年看着李顏夕的神色也能猜到七八分。
李顏夕點了點頭道:“後宮倘若只是只有我一個人,那樣就代表將來皇上的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江山就還有我的孩子纔有資格繼承。這對於平明百姓來說,實在是不好的。”
三娘想了想道:“的確是這樣,未來的君王和她們息息相關,倘若未來的君王,皇族血脈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人選的話,那樣的確是會讓人心惶惶。雖說黎明百姓都不想看見宮中的皇子爭鬥,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不希望看見不代表可以省去這個。殘酷的爭奪皇位,獲勝者必然是最好的那個。”
“最好的不代表最合適的。”李顏夕喝了一杯酒道:“我有些累了,雖然如今我已經不顧及什麼了,可是還是有很多的規矩壓得我翻不過身來,十分的累。”
這個時候李顏夕身後響起了一聲男聲:“我和皇后娘娘賭一把,皇上這據並不是爲選人將來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了。”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倒是把李顏夕嚇了一跳,差點從長廊上掉下去。而三孃的反應十分的正常,揮手就直接把身旁的短鞭撈起來,直接招呼靜北王爺的那張小白臉而去。
靜北王爺低下身靈活的躲過這個鞭子,避免了臉上開花,在這樣緊張的時候還能拉住李顏夕不讓李顏夕倒下去真是十分的難得。
靜北王爺直起身子扶穩李顏夕,在衆目睽睽之下,擡手給李顏夕做了一個禮道:“剛剛真是得罪了,請娘娘恕罪。”
李顏夕不理會靜北王爺,剛剛一驚一嚇之中,早已經忘記了剛剛他說什麼了。就倒了杯酒喝下壓壓驚,擡頭看見三娘這樣直勾勾的看着靜北王爺,道:“這是靜北王爺。而你面前的這位是龍門鏢局的夫人,芙蓉樓掌櫃的。”
“噢。”靜北王爺打開扇子,道:“原來如此。”
三娘聽見靜北王爺身份的時候,就忍不住起身打量了靜北王爺兩眼,繞着他轉了兩圈,十分新奇的說道:“北冥的騎射,兵力是第一的,可是爲何北冥的將軍都是這樣弱不禁風的書生樣,長得這樣英俊。”又看了看靜北王爺的手道:“這樣的手可以彎的起大弓,拿的起劍嗎?”
靜北王爺被三娘這樣質疑,並未生氣,只是淡淡一笑道:“不是誰都像滄漄那樣,也不是誰能說我這樣的身子就不能上戰場的。”
三娘本想氣氣他可是卻不想被他氣了回來,手中的鞭子就脫手而出的想着他飛去,快很準。
只見靜北王爺輕易的就接下了她的鞭子,漫不經心的又在她的心上補了一刀道:“想來滄漄也不像傳說中的這樣武功感覺,之前打過元辰等人,還把皇后娘娘擄走,應該是仰仗着雖那裡的地形坐落十分熟悉罷了。”
三娘聽見這句話就氣得頭頂冒煙,可是靜北王爺是一個腹黑的人,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三孃的,看見她這副要拿把斷頭臺上的大刀一刀分屍的樣子。
不僅不怕,還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對這位江湖上傳聞十分厲害的人,本來本王也是沒有底的,可是如今看見夫人,才覺得他還真不怎麼樣。”
“爲夫的武義怎麼樣,既然王爺不知曉,那麼怎麼能從我的武義中就斷定爲夫的武義不好了呢?這樣做是不是太輕率了一些?”
三娘到不像剛剛的那般盛怒,而是十分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我的武藝自然是比不上我的夫君的,故而我比不上王爺也不代表我的夫君比不上王爺,王爺說這句話說得可是。”
李顏夕聽見這句話輕笑一聲,擡頭看着靜北王爺略微一愣。
三娘看見靜北王爺沒有什麼話好反駁,就笑了笑道:“你收下的將士倘若有一人的氣自己深染重疾,難道你說將士也是深染重疾不曾?”
靜北王爺放開鞭子道:“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家之時,本王也經常指教賤內一兩招功夫,故而我原以爲你也是這般,倘若是被指教還是這樣,那麼可見指教的那個人。”說到這個就挺而不語,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三娘一眼,眼中若有若無的嘆息之意讓三娘頗爲惱怒。要不是看在李顏夕還在一旁的面上,早就一鞭子抽過去了。
李顏夕這個時候已經喝了兩杯酒,看着帶着笑容的靜北王爺,再看看一已經氣得冒煙的三娘。兩方僵持不下,雖然這齣戲好看,可倘若再這樣袖手旁觀下去,想來等下他們兩個這個長廊拆了也未可知。雖說一個長廊重新的修建用不了幾個錢,可是那也是錢。
就忙着上來解圍道:“你來做什麼。你不是剛剛回去嗎?”說着就不緊不慢的拉了拉三娘示意她坐下,拿過一杯酒遞給三娘:“你的那位也不怎麼樣,不看得緊點,遇上一兩個厲害的,就不知被拐到哪裡去呢。”
三娘聽着李顏夕這句話,心中好受多了。
而靜北王爺剛剛明明就是看着李顏夕在看戲,根本沒有摻和進來的動作,可是這個時候就摻和進來幫着她說話,想了想就只能想到是一個理由,心中也認定是這個理由。就是三娘是她的好友,而好友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她自然是要幫幫的。從上而得知,他的確是口才好得不像話。
想到這個緣由,心中就舒服了很多。看着她,也追究剛剛的事情,道:“我過來看看皇上,聽聞如今元辰公子還在宮中,想必皇上的病情嚴重,就過來看看。”
李顏夕聽聞這個,酒杯的手頓了頓道:“元辰和皇上你看中了哪一個了。”
三娘聽見李顏夕這樣問,喝到口的酒就直接噴了出來。靜北王爺站在她不遠處,雪白的衣裳不幸就染上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