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壓低聲音在安惜語的耳邊輕語:“姐姐,你想利用府中的這些刀對付我,卻不想想當年你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倘若沒有姐姐當年對待他們的這些事,如今我也不能借着這些事反過來讓她們把刀尖對着你。雖然她們不會把你如何,畢竟你身後還有安家,不過她們的手段你還是知道的,我也會讓你嚐嚐被人切計算計的滋味,好好享受吧,這就是你自己種下的因,結出來的毒果。怪不誰,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當初做的太過了。”
李顏夕擡起頭,看着安惜語呆呆楞楞的看着李顏夕,李顏夕說道:“幾日不見,姐姐竟然憔悴了許多,是不是最近和側妃姐姐一同管理王府累着了,還是晚上做噩夢總是睡不好,看來我這個佛珠送的真是時候,這可是開過光的佛珠,可以擋住很多的冤魂,姐姐可要隨身帶着噢。”
歷軒夜看向安惜語,道:“最近可是太過勞累了一些?”
安惜語行禮道:“並不是,只是如同妹妹所說,做噩夢而已。”
李顏夕笑了笑道:“王爺進去吧,在外面站着也不合體統是不是。”
歷軒夜便進了屋,衆人也跟着進了屋。李顏夕看了看慕容蕁,皺了皺眉。衆人來到主廳,丫鬟們上了茶,不巧這個時候宮中的太監來傳旨,衆人只能擺了香案接旨。太監拿着聖旨尖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原戶部尚書文青貪污一案,現交由軒王爺主審,望不望皇恩,徹查此案,欽此。”
“臣領旨。”歷軒夜接過聖旨。太監看着歷軒夜道:“倘若這件事辦好了,朝臣會對王爺另眼相待啊。”說完就捂住嘴道:“是雜家多嘴了,時辰也不早了,雜家也該回宮了。”
慕容蕁身邊的藍靈識趣的遞上一包銀子給太監,太監笑着接過就離開了。歷軒夜看着聖旨輕笑一聲,吩咐一旁的南城道:“調一隻精兵部隊過去保護大理寺的人證物證,務必要確保人證物證的安全,倘若那邊的人證物證出了什麼問題,本王拿你是問。如今那邊應該也接到聖旨了,明日再過去也無妨,今日有些累了,對了,讓秦羽裳回來。”
安惜語擡頭看着李顏夕,心中一陣懊悔。她就是知道李顏夕身旁有一個武功極好的護衛纔不敢出手,卻沒有想到那個護衛竟然不在李顏夕的身邊。
李顏夕回頭看了看安惜語的神色,笑了笑道:“我只是怕這個案子出什麼差錯,就派人去保護了人證物證,如今王爺正式接管了這個案子,羽裳是應該回到我的身邊了,畢竟她不在我的身邊,我心中始終不踏實,最近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太多了,誰知道那天的的命是不是就被誰拿走了呢?”
歷軒夜帶着笑,不過眼中卻有一絲戰場帶出來的殺氣,讓人看着心寒。漫不經心說出的話讓人敬而遠之:“誰敢。”歷軒夜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話中話就是,平常你們怎麼動李顏夕,只要李顏夕可以還擊不受委屈他都不管,倘若真的危急到李顏夕的性命,那麼可就另當別論了。
“是啊,在王爺府中,誰又有如此膽量,敢如此做呢。”李顏夕笑了笑道:“王爺累了吧,還是沐浴更衣吃過飯之後小睡一會吧。”
“嗯,去你哪裡吧。”歷軒夜隨意說道,李顏夕看向慕容蕁,慕容蕁雖然還是沉着,可畢竟如今李顏夕的恩寵多過慕容蕁,難免慕容蕁會心中不舒服。李顏夕想着日後後宮三千,身爲帝皇應當雨露均沾,既然留在他身邊,就應該習慣如此,就拉住歷軒夜的手道:“這幾天是我胡鬧了,讓王爺陪着我那麼久,王爺應該也許久沒有見側妃姐姐了,王爺還是陪在姐姐身邊,陪姐姐說說話吧。今日我也累了,回去也想早些睡。”李顏話說得如此通透,歷軒夜怎能不知。
歷軒夜還是一副閒散王爺模樣,只是看向李顏夕的目光中有些怒意,一閃而逝:“你真的讓本王陪着蕁兒?”
“是。”李顏夕笑了笑道:“王爺應該陪着側妃姐姐了,我告退了。”李顏夕不敢擡頭看他,她知道他能如此沉着,不是不生氣,而是更生氣。
李顏夕緩緩退出去,如同意料之中的,他並未曾跟上來。菊兒不解道:“小姐如此看中王爺,爲何要把王爺往外面?”
“他終究不是我一人的,我怎麼能如此自私。”李顏夕雖如此說,可是要她如此大度是不可能的。情這種東西,只要動了,就沒有大度這樣一說。可以親自推自己夫君出去的,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是不愛了,一種是別有目的不得不忍。李顏夕無非是第二種,想着以後漫漫長路就十分的頭疼。
李顏夕回到院中,青煙早就已經備好了熱水,李顏夕不要她們伺候。青煙和菊兒就只能在外室侯着。青煙問道:“小姐難道此行不開心,怎麼這般樣子?”
菊兒出院中採下剛剛盛開的桃花,小心翼翼的插進瓷瓶中:“並沒有,小姐此行還是蠻開心的。”菊兒又想起抽籤的事情,神情就暗淡下來,也不擺弄那些花兒了:“可能是因爲剛剛小姐讓王爺陪着側妃,小姐心情不好吧。”
青煙比菊兒聰明,也比菊兒懂得李顏夕的心,自然知道李顏夕如此是讓歷軒夜雨露均沾。可是她卻怎麼猜不到菊兒爲何這般愁眉苦臉,拿過一旁菊兒沒有擺弄好的花瓶:“你又怎麼了,難不成你看上王爺了,王爺不來你不開心。”青煙轉念一想,道:“應該是王爺不來了,南城也不來了,你不開心了吧。我可聽聞聖旨已經下來了,想必羽裳就要回來了,羽裳回來了,南城就不用天天守着小姐了。況且如今王爺正在辦這件案子,有用的到南城的地方多的是,想必南城也沒有空閒功夫來這裡陪你練劍了吧。”
菊兒就是因爲南城的榆木腦袋和那個籤而心情不好,偏偏青煙此時又紮了菊兒一刀。菊兒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菊兒不理青煙,只是淡淡的走出了院中,一個翻身上了屋頂,任憑青煙如何喊叫也不爲所動,只好進屋去。
秦羽裳一個翻躍就進到了院中,看着菊兒坐在屋頂,問道:“菊兒,你在做什麼。”
菊兒並沒有理她,青煙從屋中緩緩走出:“你不用理她,我剛剛叫了她好多次了,可能是我說到她的痛處了,她爲了躲我,就上了房頂,欺負我不會武功。”
秦羽裳偏頭看着青煙道:“那你想學嗎?”
青煙本身是會武功的,可是卻不能施展。畢竟青煙元辰的身份只是一個王哲家中的小丫鬟而已,一個小丫鬟怎麼能會武功呢,這點太讓李顏夕起疑了。爲了能在李顏夕身邊,她自動廢去了一身的修爲。如今再跟着秦羽裳學習武功,以秦羽裳的功力來說,很容易就會看得出破綻的。青煙搖了搖頭:“不了,有你和菊兒就夠了,我就不學了,再說了,小姐身旁要如此多會武功的人作甚?”
“也是。”秦羽裳看着屋頂上面的菊兒道:“近日她和南城比武大有長進,小姐呢?”
“小姐在沐浴更衣。”青煙看着屋中緩緩走出來的李顏夕行禮道:“小姐。”
秦羽裳雙手抱拳,恭敬的對着李顏夕道:“小姐,如今南城已經帶了兵馬去大理寺,大理寺最近是經常有黑衣人截殺,不過都被我們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