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內打掃房間的如泠,看見王爺回來,忙去幫王爺和小姐沏了兩杯茶,端了上來。
阡睿寒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眼睛看着非歡,最近,只要是面對非歡,他的臉上一直都是佈滿着笑容。想想第一次見他時,想用鞭子抽死非歡的,根本就判若兩人。
“本王是說,大乾王朝那麼多的妙齡女子,怎麼樣能公平的選出來那些同‘罌粟’長相相似的人呢?”阡睿寒歪着頭,仍舊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哎呀,這個問題都跟你說了八百遍了,我說回合制,你又聽不懂這新名詞。反正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交給我,你就不要再過問啦。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OK?”非歡朝阡睿寒挑挑眉,一臉自信的神情。
“OK!”阡睿寒也習慣了非歡這些氣息古怪的話語。也跟她學會了一些例如‘拜拜’,例如‘古德貓嚀’等等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那就好。對了,今天晚上晚膳我們吃什麼?我好想吃酸菜魚噢。”非歡嘟起嘴,將椅子挪到阡睿寒的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在他的身邊蹭來蹭去。
“你不是懷有身孕,吃不得魚麼?你忘記上次本王想讓你多吃點魚補補身子,你吐了個精光?”阡睿寒鄙夷的白了非歡一眼,這女人總是這麼不長記性。
“可是,酸菜魚不一樣的嘛。”非歡撇嘴,頓時覺得委屈:“我不管,我就想吃酸菜魚。今天晚上我就要吃酸菜魚。”
阡睿寒無可奈何。擡手敲了敲非歡的腦袋:“行!本王吩咐後廚去給你做,不過,你可要先做好保證,一會兒吃的時候,一點東西都不能吐出來。否則,以後你的膳食只能由本王說了算,你就沒有發言權了。”
“噢。”非歡縮縮腦袋,小聲嘀咕了一句:“吐不吐一會兒再說,反正現在就是想吃酸菜魚。”她才管不了一會兒吐不吐呢。
“嗯?”阡睿寒眯着眼睛,好笑的盯着非歡看。
“呃……沒、沒事。我是說,一會兒我要多吃一點。謝謝老公。嘻嘻……”非歡又開始耍寶,每次這副模樣,阡睿寒就頓感無力,
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非歡卻像是上了癮一樣,越發的喜歡撒嬌,喜歡眼淚汪汪的看着阡睿寒。搞的阡睿寒心裡鬱悶,卻有無奈。
“對了,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一定要如實的告訴我。”非歡今天想起了口袋裡的‘冷月明珠’,上午的時候問如泠,如泠說她不知道這個耳墜的來歷,小姐首飾多,根本無從去考證那些首飾最初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又有什麼樣子的意義。
無奈,非歡只等着阡睿寒回來,親口問他了。但又不敢真的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所以,也只是試探的口氣,輕聲問:“這裡有沒有叫‘冷月明珠’的耳墜?”
“冷月明珠?”阡睿寒不明所以的看着對面歪着腦袋的非歡,他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非歡看見阡睿寒的表情,伸手掏進了口袋裡面,想直接把耳墜拿出來給阡睿寒看。可正在這時候,冰珏雪白的身子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也不看路,直接跑到非歡的面前,一躍跳上了非歡的身子。發騷一樣的在非歡的胸前蹭啊蹭。
非歡對着房頂翻了翻白眼,默默的將‘冷月明珠’放回了口袋。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朝胸前這隻色狐狸狠狠的呼了過去。
“嗚……”
冰珏沒想到非歡今天吃錯藥一般的發狂,冷不丁的被一掌揮到了地上,摔的屁股疼。轉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非歡,嘴裡不時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埋怨非歡下手太狠。
“以後你再吃老孃豆腐你試試。”非歡眯眼惡狠狠的朝冰珏揮了揮拳頭。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冰珏撇過頭,不去看她。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跛着腳,歪歪扭扭的走到桌子地下,乖乖的趴在那裡。
阡睿寒坐在一邊但笑,卻不說話。
這要是放着以前,阡睿寒說不定會把‘白菜’趕出去,可是,今天看到非歡這麼不給情面的將這小東西拍到地上,他覺得自己平常只是吼那小東西兩聲,真是太溫柔了。
“你別用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非歡低頭,看着桌子底下的冰珏
,正將嘴巴埋在白色的毛裡面,小腦袋耷拉着,耳朵也耷拉着,只露出一隊小眼睛,閃爍着可憐的光芒。
他最會裝可憐了。非歡對這一點是很佩服的。而最近她這孩子氣的脾氣,指不定就是這個可惡的冰珏傳染給她的。
不是說,跟着好人學好事,跟着壞人學不良麼。
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
冰珏就是墨者,他就是壞人——哦不,是一隻壞狐狸,色狐狸。
“王爺!”門外月痕進來,拱手對阡睿寒施了一禮,又對坐在一邊低着頭和桌子底下那隻小狐狸對眼的王妃施了一禮:“王妃。”
“王爺,前堂有人求見。”月痕走到阡睿寒的身邊,覆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是毒幽谷的谷主。”
“他來做什麼?”阡睿寒剛纔還是一臉的笑意,當他腦中浮現出拓拔錦一身墨黑色長袍的身影時,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前些日子不都把事情給交待清楚了麼,這才過了幾天,就再一次找上門來了。
“誰呀?”非歡擡起頭,不再理會桌子地下的冰珏。她看見阡睿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解的問:“誰要見你?”
“一個我不想見到的人。”阡睿寒站起身子,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交待非歡一聲:“不要到處走動。”
非歡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回答的,阡睿寒和月痕已經離開了房間。
“椅子還沒坐熱的,又要出去。古代男人真是忙,唉,爲什麼古代沒有宅男呢。”非歡無奈的搖了搖頭,轉回身子,輕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這時候,冰珏像是來了精神,又從桌子下面走到非歡的旁邊,一躍跳上了非歡的身子。死死的揪住非歡的衣服,生怕非歡再發狠,將他丟到地上。
“唉,就你算個宅男,卻又不能陪我說話。”
“嗚嗚……”冰珏通人性的迴應了一句,似是抱怨非歡,前幾天能夠溝通的時候,不好好的珍惜,現在沒有特異功能了,卻又嫌聽不到他的心聲。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又矛盾的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