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小思寒在非歡的懷裡高興的直拍手。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和這麼多人一起吃過飯呢。真是熱鬧。
阡睿寒,非歡,思寒,阡塵,拓拔錦,月痕,如泠。幾個人一起,將蛋糕中間的蠟燭吹滅。
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拓拔錦,舉起酒杯,對阡睿寒說道:“一直以來都對你有意見,今日一杯酒,希望化解之前所有的恩怨。我先乾爲敬,你隨意。”
說完,拓拔錦舉起酒杯,仰起頭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那銀白色的頭髮,彷彿在訴說着一件不爲人知的事情。
“毒幽谷谷主都如此說了,我若不喝,豈不顯得我小氣。”阡睿寒笑語一句,端起酒杯,陪着拓拔錦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非歡開始切蛋糕。
阡睿寒看着坐在對面的一頭銀髮的拓拔錦,心中有太多不解:“這些年,怎麼都沒有聽到關於你的事情?而且,你的頭髮……”
“我忙着照顧我所愛之人。”拓拔錦笑了笑,話語卻說的隱晦。讓阡睿寒更加的納悶。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陌生的女子,冷傲的臉上也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過,阡睿寒也沒有多問。拓拔錦找到所愛之人才是最好,以後就再也不會糾纏着他的非歡了。轉眼看見如泠,阡睿寒又皺起劍眉:
“如泠不是不能說話的麼?”阡睿寒想起剛纔她也唱了那首《生日快樂》歌。他記得非歡說過,如泠被人用了毒,不能講話。
“是谷主替奴婢解了毒。”如泠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若不是非歡逼着她和月痕一定要一起坐在桌子前面吃飯,她一個丫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主子一起共膳的。
阡睿寒又重新看了看圍着桌子坐着的這些人,忽然間覺得心中開朗了起來。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孤軍奮戰的。一直以爲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他。而今看來,是他錯了。
這一頓飯,吃的十分的愉悅。飯間,男人們談起國事。拓拔錦和阡塵表示,他們願意協助阡睿寒一起對付阡曦。阡曦殺害了他的父母,又對
他和罌粟殘害了十年。縱然有養育之恩,可這血海深仇,任誰也永遠不會忘記。
這是阡睿寒此生以來第一次生日,應該也是最難忘的一次生日了。晚膳過後,所有的人各自散了。畢竟這裡是古盟國,不是睿王府。眼線太多,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他們在秘密的策劃着一個嚴肅而又重要的任務。
宴席散去之後,阡睿寒和非歡相視而笑。思寒鬧騰着已經睡着了。內殿的丫鬟被阡睿寒遣了下去。只剩下兩個人,過着甜蜜的二人世界。
“怎麼樣,這個生日開不開心?”躺在牀上,非歡笑着望着阡睿寒。
阡睿寒搖了搖頭。
“不開心?”非歡眉頭一皺,爬起身子,“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請來那麼多人。而且你的哥哥也沒有死。爲什麼你還不開心?”
“傻女人。這種感覺,豈是‘開心’這兩個字能表達的?我很感激,很幸福!”阡睿寒攬過非歡。讓非歡靠在他健碩的胸前。
非歡低着頭,手指在阡睿寒的胸膛前來回畫圈,明知故問道:“感激什麼,幸福什麼?”
“感激蒼天把你賜給了我。”阡睿寒說的動情。墨色的眸子裡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說完,他輕輕捧起非歡的臉,薄脣緩緩移到非歡的嬌脣之上。
非歡俏臉一紅,微微閉上了美眸。
“陛下……”
正在二人想着美好之事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小翠那怯生生的聲音。
阡睿寒眉頭不悅的一皺,但還是放開了非歡。整理了一下衣服,讓小翠進來。
非歡則拉下龍帷,自己躲在龍牀裡面。還沉浸在剛纔和阡睿寒的溫柔鄉之中。
卻聽到外面小翠正在和阡睿寒說:“陛下,這是皇后娘娘要奴婢交給帶刀侍衛的信,還有兩錠金子。”
非歡一驚,阿爾多多有信要讓小翠交給帶刀侍衛?她怎麼不自己交。
而且,小翠一直不是都想害非歡的麼,現在怎麼忽然跑來告密。甚至連兩錠金子都沒能將她收買。要
知道,那兩錠金子,足足趕上她一年的俸祿了。
非歡有一些想不明白,她乾脆穿好了衣服,從龍牀上面下來。
小翠看到龍帷打開,主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忙俯身給非歡施了一禮:“主子。”
“你究竟和誰一條心?”非歡性子急,不想用什麼心機去逼問。皇上就在面前,小翠也定然不敢不說實話。
只是,非歡沒有料到的是,小翠還沒有說話的,阡睿寒開口了。
“小翠自然是我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派遣到你的身邊去服侍你。”
“你當初監視我?”非歡眯起雙眼,指着阡睿寒。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小翠立馬替陛下開脫:“奴婢對主子絕無二心,望主子明察。”
非歡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小翠那丫頭還真當真了。
走到小翠身邊,將小翠扶了起來。
“當初爲何把雪國國王寫給我的信交給阿爾多多?”非歡的口氣有些咄咄逼人,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才讓非歡對小翠心生芥蒂。
“那次……是……”小翠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那次如果不把信給阿爾多多,恐怕她要的就是你的命了。”阡睿寒打量了一眼小翠,又轉頭拉着非歡的手,坐在桌前,手裡拿着阿爾多多寫的那封信,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懂。藏頭詩又不像藏頭詩,難道是她和阡曦專門用的秘密語言?
非歡看了小翠一眼,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聽阡睿寒這麼一說,當初小翠還是救了她咯?
非歡隨着阡睿寒看着信上的內容,第一眼,她也沒有看明白這封信的意思,可緊接着,她竟然念道:“鳳凰遇火,表哥速救。”
隨着非歡唸的,阡睿寒好像也發現了什麼。
一共十行字,每行是八字詩句,看起來寫了很多沒用的話,而實際上,是從第一行第一個字,到最後一行最後一個標點,斜着下去的。
“表哥?”阡睿寒放下信,心中思量着:阡曦是他的表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