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得慌的時候,閒暇看了幾眼,也不算着迷。”趙婉婉眨眨眼睛,對蘇絳脣不是穿越同仁,她真的是很失望。若是一起穿越了,日後也有個依傍,想做生意或者小買賣也比現在容易的多。
“與其花心思在這上頭,不如花點心思學點其他的。”蘇絳脣對情情愛愛,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期待,就算是對蘇錦,她也沒有前世的那種兒女心思,當然,她對蘇錦是有情誼,至於幾分,她心底是清楚的,這一世,她決計不會對男人死心塌地。蘇錦也好,宋子俊也罷,在她眼裡,都不是能真正依靠的人,她現在唯一信的,還是自己的力量。
趙婉婉聽了蘇絳脣的話,不以爲然,嘴裡卻應承道:“表姐說的極是,我一定會努力學好刺繡。”
蘇絳脣說這些話,無非是想着把之前的話題帶過去,達到了這種目的之後,她也不會囉嗦。
和趙婉婉回到屋子裡,吃了一點糕點並一壺茶水,然後就送趙婉婉出蘇府。
送完趙婉婉出府,就有門房的婆子上前稟報道:“今日有個小童,遞了一封信過來,說是要小姐親自拆閱的。”
蘇絳脣心裡奇怪,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收下信,然後對着婆子道:“這事,不許對第三個人說起。”
門房上伺候的婆子,最是會看眼色,聽蘇絳脣這麼一說,當下就表了態度道:“奴婢只管當差,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知。”
蘇絳脣聞言,對這個婆子有一點喜歡,給她塞了一個銀裸子,然後就打發她走了。拆開信封,蘇絳脣第一眼就認出蘇錦的字,當她看完這封信,狂喜立即淹沒了她——
兩日後,一輛青帷馬車停在了雲伯住的那條衚衕。從馬車上跳下三個人,都是一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男子個子矮,看上去也比較瘦弱,瞧着那身形就有點像文弱書生,偏偏臉上的鬍子,讓看見的人都覺得不協調。4633832
裁幻總總團總,。等他們三個進了屋,雲伯立即迎了出來,對他們三位道:“我家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其中一個藍衫的漢子點點頭,然後對身後那個書生氣質的男子道:“進去w,等見了我家的主子,你就可以回家了。”
一聽到回家兩個字,那個男人的眼睛頓時亮了,經過這次的磨難,他突然發現,金銀再好,始終不如性命重要,名望再好,始終不如一家團聚。疾步走進了大廳,就見到一個玉面公子正端坐在廳上吃着茶水,一見到來人進來了,就笑着道:“蘇老爺,請坐。”
沒錯,那個瘦弱書生模樣的人就是大難不死的蘇銳,蘇銳拱拳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蘇錦蓋上了茶蓋,慢條斯理道:“蘇老爺這次大難不死,必有洪福啊。”
蘇銳的心一緊,這樣的話開始,必然跟着條件,畢竟,這條性命是這個人救下的。於是他苦笑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但凡蘇某能做到的,願意爲公子效犬馬之勞。”
“蘇老爺,請坐下來說話。”蘇錦將茶盞擱到案几上,然後彈了彈衣袖道:“其實,在下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也算不得多大的恩情。”
蘇銳微微一驚,居然有人拜託此人麼?那個人是誰?
蘇錦也看出了蘇銳眼裡閃過的那抹驚訝,微斂笑意道:“蘇老爺是個買賣人,相信也清楚江湖上的規矩。雖說我是受人之託看顧蘇老爺你,卻無收人錢財。如今你平安脫險,一是應了我那位故人的囑託,二嘛,我相信蘇老爺必定不會讓我難做,是不是?”
“那是,那是。”蘇老爺用袖子擦了擦汗道:“不知道有什麼能爲公子效勞的?”
蘇錦拍了拍手,然後雲伯就捧着一個黑漆描金梅花紋匣子進來了,蘇錦示意雲伯放下黑漆描金梅花紋匣子,然後他對蘇銳道:“請蘇老爺打開看看。”
蘇銳膽戰心驚地打開匣子,只見匣子裡擺滿了六粒龍眼大小的珍珠,於是他愣住了,對蘇錦道:“這是什麼意思?”
蘇錦站起身,甩了甩衣袖道:“不過是彩禮的一部分,不知道蘇老爺還滿意麼?”
蘇銳愣住了,蘇錦這句話,真真讓他摸不着頭腦。蘇錦見他還是懵懵懂懂地,就有心點撥幾句道:“所謂藥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在下的彩禮,不知道蘇老爺的意下如何?”
蘇銳心神一片空白,眼神呆呆望着門外,見和他一起來的漢子都站在門外,腿肚子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若是他不答應,能活着離開這裡麼?想到這兩個漢子砍人如砍西瓜那樣,蘇銳的臉白了又白,最後垂下頭道:“公子,能換成別的事情麼?若是公子不嫌棄,我可以出千金…”
“錢,我不在乎!”蘇錦打斷了蘇銳的話,“像我們這種人,要錢,難道還沒有地方要去麼?實話與你說了w,我就是要結這門親事,你自己掂量着辦。”
說着,蘇錦拂袖離開,留下蘇銳頹然坐在交椅上,這個神秘的公子,爲什麼會想到結親呢?以他的才貌,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子前赴後涌的圍繞在身邊,卻偏偏提出跟自己的女兒聯姻,其中有什麼貓膩麼?
蘇銳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什麼結果,最後,他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揣着那個匣子,蘇銳覺得自己像個賊,拿了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偏偏這東西不收,就等於駁了那個公子的顏面,蘇銳不想回到了平州,再生出變故來。經歷了九死一生,他現在只想活着回到自己的親人身邊去。
等蘇銳答應了親事,蘇錦的心安定下來,至少這樣的話,他和蘇絳脣的姻緣就不會橫生什麼枝節,如今,自己要想辦法,儘快刷清冤屈才是。否則的話,他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娶蘇絳脣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