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麼?”
一番敘說之後的墨老很是認真的看着我,我略有些心虛的點頭道:“沒問題,我已經記住了!”
“那就好。”墨老略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丹爐道:“你準備一下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剛纔其實墨老跟我說的方法並不怎麼難,但這方法聽起來卻實在是有些危險粗獷,墨老讓我催動我手上最強的一門木雷之術轟擊這定陽爐。
我手中最強的木雷之法自然是兩界雷樹了,這門雷法的威力我是知道的,我覺得到時候轟擊下來別說這丹爐了,墨老這些人可能都不一定扛得住!
我擔憂之下隱晦的把這想法跟墨老說了一下,但這一位卻一點都不以爲意,直言讓我放心的轟就行,見墨老如此自信,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默默的答應了下來。
墨老回去跟清沉接着掌火,而張蟬和關含霜則是一臉憂色的湊了過來道:“老廖你覺得能行麼?”
這倆人是見識過我施展兩界玉樹的,所以心中生出了跟我一樣的擔憂。
“或許墨老有什麼殺手鐗吧!”
這話我自己說的也挺沒底氣的,張蟬嘴角抽了抽,“要不等下你保存點兒法術的威力?”
“看情況吧。”
張蟬的提議讓我有些心動,但墨老這種老前輩說話肯定不會無的放矢,他對於我的修爲境界也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神霄派的雷法,所以我施展出雷法來有多大的威力他心中應當是有數的,在這種的前提下墨老讓我全力施展應當是有些譜的,要是到時候因爲我法術威力沒施展夠而失敗那就坑爹了不是!
“呼呼呼”
我們正說着話,一陣激烈的火焰灼燒之聲把我們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只見本來已經趨於溫和的再次激發包裹住了丹爐,小清沉的手猶如鬼畜一般瘋狂的揮舞這那一把鐵扇。
墨老神色肅然,急聲道:“準備。”
這話是對我說的,我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就開始催動起罡氣來。
“放雷!”
這兩個字墨老幾乎是喊出來的,而且這喊聲當中似乎還運用了那麼一絲絲的吼功,讓人聽了不由的精神一振。
準備瞭如此長的時間就是等的這一刻,我雙手快掐訣,然後對着定陽爐的上方一指,也同樣大喊了一聲道:“兩界玉樹!”
這種施法喊出名字的方法其實是相當羞恥的,我以前鬥法的時候都是不屑於用的,但這次忽然喊了出來完全是受到墨老剛纔那一聲有吼功的大喊的激發下說出來的。
場中之人幾乎齊齊擡頭看向我手指的半空,但尷尬的一幕出現了,那顆蘊含着生機與死氣的琉璃玉樹並未出現在視線當中。
“老廖那棵樹呢?你這是咋回事?”張蟬不解的問道。
就這一瞬間我幾乎也以爲是自己的法術出現問題了,畢竟沒有看到那顆玉樹,但法術畢竟是我施展的,馬上反饋而來的信息告訴我法術已經施展成功了,只是出了一些讓人意料之外的變化而已。
“後退!”我再次大喊了一聲。
我話音剛落,天空當中忽然傳來一聲“轟隆”炸響,只見本來就開着一處空洞的房頂忽然被炸開。
一顆足有九米多高的琉璃玉樹赫然出現在了房頂的上方,兩界玉樹之法不是沒有施展成功,而是不知爲何威力突然比在外界增加了不少,變得更加的巨大出現在了更高處而已!
玉樹之上不管是青蔥蒼翠的那一面,還是焦黃快要枯死的那一面都結出了不少巴掌大小的果子,這些果子不斷的搖晃,然後猛然墜落下來。
“轟”
一聲爆響在定陽爐上響起,那一顆顆果子便是一顆顆雷球,此時第一顆雷球已經砸在了定陽爐的爐身上。
這火爐被雷球炸的一陣搖晃,我瞳孔微微一縮,果然有些門道啊,剛纔墨老讓我全力放雷法果然不是說說而已,這兩界玉樹之法比起在外界威力大了不少,就這樣轟擊在定陽爐上也只是讓這火爐搖晃了一陣。
緊接着第二顆第三課雷球接踵而至,這定陽爐被炸的不斷的搖晃,而且不止於此,爆炸的餘波把我們在的這處房子也炸的岌岌可危了。
墨老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中也充滿着不少驚愕之意。
“把雷散了。”墨老急聲道。
我心中一怔,我這兩界玉樹的雷才放了還不到一半,而且其後還有變化還沒施展出來呢,法術一旦開始施展想要完全撤掉是幾乎不可能的,但雖然不能完全撤了,卻可以改變一下方向,我控制那一顆琉璃玉樹不斷拔高,最後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那顆玉樹化爲精英光球消失在了半空當中。
“你這是什麼法術?”墨老一臉駭然的問道。
我瞧墨老這表情心中暗道不妙,看來剛纔應該聽從張蟬的建議控制下雷法,媽的誰能想到本來好好的法術卻忽然威力大增,難道是因爲我修爲增長了原因?可最近我的修爲也沒什麼太大的改變啊!
“兩界玉樹。”我略有些忐忑的吐出了這法術的名字。
“兩界玉樹。”墨老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生機與絕滅聚合於一身,這兩界二字倒是精妙,原來這就是神霄派的頂級雷法,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看了神霄派,也有些小看了小廖你了,這法術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我的定陽爐壓根承受不住,在轟下去不但我的爐子,就是這翠微閣也要被轟沒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不知道爲什麼這門法術好像比外界施展的時候威力要大上許多,正常來說是沒這威力的!”
墨老道:“也是我之前忘了跟你說了,這處洞府是木屬罡氣最爲濃郁,你的這門雷法是木雷之術威力變大是很正常的。”
原來如此,我說這法術的威力怎麼會莫名的變大。
墨老拿起鐵扇對着定陽爐扇了幾下,那還在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熄滅。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出去吧。”墨老招呼我們道。
剛纔雷法的轟擊之下這裡已經搖搖欲墜了,墨老這一提醒,我們幾人立馬跑了出去。
還沒等我們站定,身後轟隆一聲響,這房子已經倒塌了下來,只有中間哪巨大的定陽爐還聳立在哪裡。
房屋的倒塌絲毫沒讓墨老感到心疼,相反的他還略有喜色道:“這爐丹藥是廢了,不過一會兒倒是可以開爐查看一下實驗的結果是否有效。”
人家房子都讓我轟塌了,我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墨老見我如此笑道:“不用緊張,房子倒了在建就是了,這哪有丹藥的事情重要,而且這房子也不需要咱們建。”
墨老話音剛落,外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一羣人就從外邊衝了過來。
“墨老先生您沒事吧?剛纔這是怎麼了?”
人還沒到,這大嗓門的聲音便先喊了出來,我擡眼一瞧,領頭的正是之前被李渡給打暈過去的閆鐵閆老四。
這一位現在在這裡兼職保安隊長,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是要來的,就是這來的速度讓人實在是有些吃驚,這前後還不到五分鐘呢。
“沒事,只是房子塌了而已。”墨老不鹹不淡的解釋了一句。
閆鐵衝到近前好生的打量了一遍墨老,然後怪笑一聲道:“嘿嘿,人沒事就好,您老要是出事了,上邊那羣人還不得把我皮都被給剝了。”
墨老略有些嫌棄的敲了閆鐵一眼也沒說話。
閆鐵把視線轉到我們的身上,臉上露出些許忌憚之色道:“剛纔那晶瑩的雷樹是你們搞出來的?”
“不錯。”我出聲道,有墨老在,這捅出來的簍子自然有他老人家替我們頂着了。
“那是什麼法術?”
“兩界玉樹。”我言簡意賅的回道。
“好法術。”閆鐵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不等閆鐵再次發問,墨老解釋道:“我們是在實驗法術,這事你們就不用多問了。”
一句話把閆鐵接下來的話堵死把這位憋的不行,閆鐵還要在說什麼,但後邊忽然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道:“小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先回去吧。”
我心中一怔,暗道這一位怎麼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親自上陣拉攏我們的王雲王老,我擡頭一看,在他身邊李渡也在。
閆鐵回頭看到一眼,瞧見是王老之後立馬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就連老對頭李渡在旁邊也顧不得了,一張糙臉上堆出一個讓人無語的笑臉道:“王老您來了,既然您老來了那這裡自然就用布到我們了,兄弟們我們先走。”
我嘴角微微一抽,雖然不知道這閆鐵爲啥這麼怕王老,但俗話說得好,還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閆鐵這種渾人也是有害怕的人的。
目送閆鐵等人走遠,王老和李渡緩緩的走了過來。
王雲衝着墨老微微點頭,而墨老也是微微點頭兩人就這樣有些詭異的算是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