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人來我們衆人齊齊鬆了口氣,目的已經達成,我們急忙開始着手復原這被挖開的地板。
沒有風水地師,又是好一通忙活才蹌蹌弄好。
待關含霜幾人輪番上來檢查之後發現已經看不出來,我們這才推開門出去。
一行人從這房間中魚貫而出,來往的人自然又對我們行了一次注目禮,好在有了剛纔的經驗,這一次大家都自然多了,我走在後邊把門帶上,然後急忙跟了上去。
張蟬找到那個男侍應把賬結了,順便把籌碼兌換了一下,然後我們便匆匆離開這裡。
李渡先去找到了自己的那些手下,然後約着我們一起吃個宵夜,順便商討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吃飯的空檔我忽然想起來之前還答應那個商人李飛讓他的本家李渡見一見小橘子的,這一來李渡給的消息太過震驚,我差點兒都忘了這事了。
李渡現在很忙,但我們之前答應了李飛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擱置不管了,我咳嗽了一下,低聲道:“李兄,你答應見的那個小孩還見麼?”
李渡一拍腦門,“嗨,還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見啊爲什麼不見,現在學校也需要新鮮血液,要是有好苗子當然要帶走,不過咱們時間緊急,恐怕不能跟之前那樣單獨約出來見面了。”
“我看不如這樣吧,你現在聯繫那邊,明天一早讓他們過來一趟,成與不成到時候見過再說。”李渡沉吟道。
這我自然沒有意見,這種時候李渡還能抽出時間去見小橘子就已經算是很給我們面子了。
我示意張蟬通知一下李飛,張蟬會意之後出去打電話去了。
吃過飯之後我們就此分開,李渡回去還要安排新一輪的事情,也無需我們在參與了。
到家之後我們也打算各自回房睡覺了,不過我臨時把張蟬和關含霜給叫住了。
“這麼晚了還有啥事啊?”
我鄭重道:“這樣吧,咱們回去之後我把那顆罡氣種子拿出來,然後用聚罡盤吸了咱們三人一起把這裡邊的罡氣吸了。”
這個決定我是想了很久的,這枚罡氣種子深埋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吸納的罡氣已經不知凡幾,供我一個人修煉是綽綽有餘的,而且罡氣種子當中之包含罡氣,等我完全吸納完還不知道是哪天呢,還不如拿出來大家一起使用,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罡氣種子的作用最大化,而且聚罡盤也能轉化一定的罡氣爲煞氣,正好方便我吸納,這可謂是一舉多得了。
“不行,這是神霄派前輩留給你的東西,你拿出來給我們用算怎麼回事。”
張蟬第一個拒絕,關含霜也立馬道:“張蟬說的也是,你修爲上去了對我們也有好處,一枚罡氣種子看似罡氣不少,但是分潤三個人的頭上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能提升一點是一點嘛,這罡氣種子在我這裡還不知道那天能吸完,而我現在的修爲也算是進入到了一個瓶頸期了,一枚罡氣種子絕對無法助我衝開下一處大穴,而剩下的那些小的穴位也無需它來輔助,你倆現在是罡氣伐脈的時候正是最缺罡氣的時候,正好拿來用一用,你倆要是過意不去等以後有了什麼好東西別忘了分我一份就好了。”
張蟬還欲在說什麼,我擺了擺手道:“我已經決定了,一枚罡氣種子而已,就這麼定了,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我也不管張蟬和關含霜的反應徑直回房了,在這樣磨下去我還真怕被張蟬用歪理給說服了改變主意。
修行之路不好走,有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很重要,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張蟬和關含霜的修爲上來了,遇到什麼事情也能多幫我一把。
第二天我們起牀下樓吃早飯的時候便看到李飛正帶着小橘子等在了樓下,見我們下來李飛慌忙起身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寒暄過後大家一起坐下,小橘子顯得略有些拘謹,縮在椅子上也不怎麼說話。
李飛很是小心的跟我們詢問了不少細節上的問題,比如見面之類的稱呼之類的。
張蟬直接道:“李哥你不用如此慎重,他們那邊也不是迂腐的人,到時候見了面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也讓小橘子別如此緊張,越緊張不是越容易影響發揮麼。”
話雖如此,但李飛這邊還是沒放鬆下來,我們也懶得在勸了,李飛這麼多年的商業習慣肯定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的。
吃過早飯之後我們便帶着李飛父子一起去了李渡那邊。
李渡他們也早就起來了,我們去的時候這羣人正在大廳中議事呢。
見我們過來之後李渡急忙迎了出來,打過招呼之後李渡便把目光投向了在正李飛背後躲躲閃閃的小橘子。
李飛見此急忙把小橘子一把拎到了前邊,張蟬趁機給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李飛和李渡都姓李,互是本家之後這無形中又添加了一份親近之意,在加上李飛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嘴上功夫自然是不在話下,沒幾句就跟李渡扯上了關係。
要是放在之前李渡說不定會藉此機會跟李飛好好聊聊,但現在時間緊迫,扯了幾句之後李渡急忙道:“老弟咱們也不浪費時間便直奔正題吧,我先單獨跟你兒子聊幾句如何?”
李飛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李渡會如此急迫,他定了定神道,“這有何不可的,小橘子你跟這位李叔過去,他有什麼問的你就照實回答就好聽到了沒有?”
小橘子點了點頭,然後便被李飛給推到了李渡的身旁。
李渡笑了笑,伸出手道:“小橘子跟我來吧。”
李渡拉着小橘子進了裡屋,剩下我們一羣人站在外邊乾等着。
這時候聶靈琳忽然湊到了我們的面前小聲道:“廖大哥聽說你拿到了那枚神宵印,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瞧瞧長長眼。”
我嘴角微微一抽,這丫頭可真是夠閒的,不過聽她這語氣看來李渡是沒告訴她我已經湊齊了神宵四印,不然現在聶靈琳肯定不是這種反應了。
這樣也好,神宵四印現在算是我的底牌之一了,當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而李渡估計也是存心把我當成一張他手中的王牌了,自然不肯輕易外泄消息,尤其是告訴聶靈琳這個大嘴巴,告訴她那不是很快就要人盡皆知了。
單純只是看一下的也沒什麼,這時候我要是不拿出來有些太過裝逼的嫌疑,我手一翻,昨晚得到的那枚神宵印便被我拿了出來。
一枚造型古樸的印璽出現在了我的手掌之上,不知聶靈琳,四周一衆李渡的手下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就是神宵印啊,道上鼎鼎有名的頂尖法器,不過造型上就普通了些。”
聶靈琳的點評讓我頗爲無語,越是厲害的法器造型基本上越是簡單,這叫返璞歸真,再說了只要威力上去了,誰還管那些花裡胡哨的造型。
聶靈琳伸手想要把神宵印拿到手中仔細端詳,我急忙往回一收,讓聶靈琳這一下落了個空,我心中暗道好險,幸虧我反應快,不然聶靈琳估計就已經躺下了,這姑娘實在是太冒失了些。
張蟬笑嘻嘻的替我解釋道:“妹子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摸的,剛纔你這手可差點兒就廢了。”
聶靈琳一下沒拿着還有些懵,張蟬這麼一說她倒是立馬就反應過來,“廖大哥這枚神宵印已經溫養開了?”
這小姑娘見識倒是不錯,能立馬猜到爲什麼不讓她摸,頂尖的法器不同於普通的法器,在被主人用罡氣溫養開之後在那段時間內便只能由溫養開的這件法器的人持有,外人一旦觸碰就會刺激法器反擊,輕則斷手短腿,要是拿的那人修爲太低暴斃當場都有可能,當然你要是修爲逆天,拿也就拿了,裡邊的罡氣隨手鎮壓了就好。
要想持有頂尖的法器需要拿來之後不斷的以自身的罡氣去溫養驅逐上一位主人的罡氣才行,我剛拿到那三枚神宵印的時候原主人的罡氣早就消散一空了,所以當時我和張蟬等人才能隨意拿來把玩,但隨着這些神宵印已經完全被我的罡氣溫養開來,別人早就不能觸碰了。
而昨晚剛得到的那一枚神宵印一直在被罡氣種子當中的罡氣溫養,而我吸了那枚罡氣種子之後這神宵印便也算是被我的罡氣溫養過,所以我拿着也沒事,這也算是靜洵的一個小的佈置了,不會讓後人得到神宵印之後也無法驅使。
聶靈琳估計是覺得我剛得到神宵印肯定還沒溫養開,所以纔敢上手去拿的,結果就險些釀成大禍。
“機緣巧合,這枚神宵印已經被我的罡氣溫養開了,所以一般人是碰不得的。”
“這麼快。”聶靈琳不知這其中的原因,驚歎了一句之後又略顯羨慕的看了一眼我手掌中哪這枚造型古樸的印璽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有一件這樣的法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