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議論很久都沒能夠停下來,張周怡笑着舉起了手,所有人立刻向她看了過來。
“我知道各位都是有學識的人,自然看不起我一個只懂擺弄黃白之物的人搞這學堂,也不會贊同這教學方案,各位若是不能接受,現在也可以離開。”張周怡笑着道。
過了一會兒,有兩個白淨的男子起身離開。落簫走上臺子,小聲的在張周怡耳邊道:“他們兩個都是有佳作流出的才子。”
“書呆子嘛,我理解。”張周怡點着頭,“總是難以接受新事物的。”
落簫呼吸一滯,被張周怡一句話噎得居然沒能說出話來。
“那麼留下來的各位是願意當我這學堂的夫子的了。”張周怡微微笑了起來,“那麼請跟我到學堂走一走。算是瞭解一下你們工作的地方了。”
衆人站了起來,他們都是比較好奇這教學方案。從來沒有人有那麼大膽的想法,更沒有人這樣做過。
每個夫子一個教室,講自己喜歡講的課業,學生願意到那個教室上課就到哪個教室上課。當天要說的課業,就單元的寫在教室門口,只要有一個學生願意聽,那麼你也得教。
“學堂給各位夫子配了就寢用的房間,不過各位如果喜歡回家的話,那也行。”張周怡一邊走一邊解說:“學堂不能有夫子打罵學生。”
衆人知道了,這是一個愛惜學子的好人。
領着這些人走了一趟學堂,張周怡將衆人帶到了一個大堂內,大堂內有一個主座,底下是像是給學生做的椅子和桌子。
對於這個人府裡的人研究出來的椅子,衆人都有獲益,但是因爲他們開的傢俱店椅子桌子不是被皇家定了去,就是被有權有勢的世家定了去,百姓能定下來的少之又少,難定是除了名的,雖然也有工匠模仿做了些出來買賣,可是結實度跟人家傢俱店的不能比。所以一下子看到這麼多桌椅,衆人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我知道大家都是有能力有學識的人,但是我這個學堂太小,只能留下五個文夫子,五個武夫子,我這裡有一套考大家學識的試題,若是考得好的,我會讓他留下來做夫子。”張周怡笑着道:“當然,如果有人覺得自己的學識不好,或者說覺得自己學得不到位,也可以離開。”
這個激將法很有用,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出名的德高望重的人物,可也是在自己的領域被人吹捧的人,自然沒人覺得自己學識不好,都一一落座。
張周怡笑了笑,示意殷離將自己寫好的試卷發了下去。
“從現在開始,考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我會來收卷。”
張周怡帶着自己的人離開考場,笑着對落簫和殷離道:“沒想到他們真的會留下來考試,我以爲他們會氣得拂袖而去。”
“他們這些人,或許沒落,但是卻極有學識和見識,如果不是無心官場又或是在政事上沒有天賦,早就被皇上招攬了去。”落簫笑着道。
“哈哈。”張周怡笑了出來,“看來是我撿了個大便宜。”
“當然是給你撿了便宜。”落簫也笑,“你知道那個怪人我跟他怎麼說他纔來的嗎?”
“怎麼說?”張周怡也挺好奇的,越是奇怪的人,越是不願意被人招攬束縛纔對。
“我跟他說,考他。”落簫笑着道:“他是個挺自負的人,我說你不一定能用他,所以他不服,纔來的。”
“哦?”張周怡看着落簫,“那如果他真的拿得到滿分呢?”
“他說了,就算你要用他,他也不會留下來當什麼夫子。”
張周怡一哼,“他不想當什麼夫子,我還不想讓他當呢!”
“好了,別生氣,就當見識一下他的學識吧!”落簫笑道:“用不用在你。”
張周怡點了點頭,“韓四道帶着武師傅去比試,要不要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