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強詞奪理。”男子惱羞成怒,“我作的詩,乃是當今皇子師之首穆太師讚賞過的,你這個人,又憑什麼..”
“哦?被穆太師贊過的啊?”張周怡佯裝訝異的點了點頭,“說來聽聽。”
那男子“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要聽我的詩,你還不夠格。”
那男子的話剛說完,就見一個穿着破爛的男子站起來,“是一首五言詩,言是《柳江案》
白柳棲溪西,
駁船舶江南。
鶴飛柳飄曳,
風起船搖漿。”
聽到這首詩,張周怡只想來一句,這分明就是一首打油詩好嗎?你這麼驕傲的表情是鬧哪樣?張周怡雖然在文學方面沒什麼造詣,但是好歹她也是集成了中華五千年人的文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說聽到的,看到的都比他們多好嗎?總算是有一些審美觀的。
“既然如此,我也作一首有關船的詩好了。”張周怡看向天空,將樣子做足了。
一見張周怡又要作詩,落簫打起了精神,皇上叫他將張周怡寫的試拿去出書,只是最近他都比較忙沒有來得及,只是那幾首詩也太少了些,現在能多一點是一點。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幾個書生眼睛大亮驚呼出聲,“好!好詩!”
張周怡看向那個面帶訝異的男子,“現在你可以走了!”
誰知那男子身子一扭,走出去的人又往大堂裡去了,“我不走了。”他現在知道了,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這個人是庸俗也好,銅臭味也罷,反正他是不走了。
張周怡笑了,“這位.。。白公子,我這個張府,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嗎?”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留下來,你趕我也沒用。”
張周怡眉頭一皺,這個人,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真的有能力教導孩子嗎?
落簫湊到張周怡耳邊輕輕道:“這位姓白的才子,是穆太師的遠房親戚,是白家很遠的偏房嫡子。但是因爲自小聰毅,被穆太師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才氣自然是有的,不過怕大概是被保護過度了,再加上穆太師的關係一直被吹捧着,性子有些聽不進別人的話..他聽說這裡有考自己學識夠不夠格的事情,就來了。”
張周怡點了點頭,也湊到落簫的耳邊輕輕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能趕他走,不能得罪他?”
落簫耳朵癢癢的,有些不自在,點頭。
張周怡站直了身子,對身後的五個大漢拍了拍手,“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
五個大漢對視一眼,沒有異議的上前輕輕鬆鬆的將那姓白的才子擡了起來,往外走去。
“喂喂喂!你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張周怡聽到那個男子的聲音漸行漸遠,笑了出來。
然後轉身看着站在大堂內目瞪口呆的衆人,“其實大家如果不想做算術題我也不會強求,如果真的覺得那麼難以接受的人也可以隨時離開。”
大堂內的人面面相覷,最終沒有人選擇離開。
張周怡點了點頭,拍手,“好了,時間到了,我要開始收卷。如果考得好的人,我會讓落簫公子上門請你們到我這兒來教書。如果考得不好的人..那麼我只能說抱歉。”張周怡示意站在一旁的張星他們開始收卷。
“張公子何須說抱歉,這考試的制度夠公平,如果沒有被選上,只能說明我們自己技不如人。張公子就不必自謙了。”一個男子行了個學子禮,直爽的笑道。
張周怡不禁笑了出來,“你們能這樣想就好,大家今天留下來到‘瘋人願’吃飯吧!我請客。”見試卷收好了,張周怡帶頭向‘瘋人願’而去。
十幾個學子和十幾個大漢,張周怡早就讓劉凱將二樓裡最大的包廂留了下來,飯菜也陸陸續續上來,張周怡端起酒杯,“在下阿日朗,姓張,名離,以後在學堂裡,請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