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嚴重了。”張周怡望向那塊牌匾,示意韓四道和秦全上前來接收牌匾。
“禮咱家已經替皇上送到了,咱家這就回去覆命。”許福安對張周怡微微一彎身。
“公公路上小心。”張周怡目送許福安上了馬車。
張周怡心裡有些混亂,她轉身向屋裡走去,不知道皇上這舉動是什麼意思?搖了搖頭,張周怡不願再多想。
回到房間裡,張周怡掀開了那遮住牌匾的紅布。
瘋人願。
“好字!”韓四道嘆道。只是......他不知道,爲何是這三個字?
蒼勁有力,張周怡也看出來了,和自己秀氣有餘渾厚不足的字比起來,確實是好上了不止一星半點。
看着落款,張周怡淡淡一笑,當今聖上的字,就算不好也得說好吧?
看着衆人疑惑的樣子,張周怡抿脣笑了,爲他們解惑,“瘋人願,客棧的名字。”看着衆人錯愕加不理解的表情,張周怡有些惡趣味,“這牌匾今後就掛在客棧大門上吧!”
韓淺撩開紗窗,看着窗外的雨幕,房檐上累積下來的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隨着雨勢漸大連成了一條線,張黑跟她說了,宮裡來人了,皇上爲公子的客棧寫了牌匾,這可是天大的恩賜,有了皇上的字,客棧的生意還怕不好嗎?
廚房裡燃起了炊煙,又要到中午了嗎?
柳如煙走進隔間裡就看到望着窗外兀自出神的韓淺,這個女子,說實話,柳如煙是同情她的,她走上前去,“這個秋的雨下得早了些,今年冬天應該不會太冷。”
韓淺擡眼看向柳如煙,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柳如煙是在對自己說話,“騰龍城的冬天不比江南海城,這裡向北一些,只怕還是會冷。”
“秋末的雨下得早的話,冬天就不會太冷。比起騰龍城往年來說。”
韓淺點了點頭,柳如煙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騰龍城人,一二十年的時光,這些事情,該是有經驗了。
“要出去吃飯嗎?”大家吃飯通常是在一起的,有時候韓淺會閒麻煩不去堂屋,讓張黑張末將飯菜端回屋就好,一個人在屋裡吃飯。
公子忙,所以家裡很多事情都注意不到。柳如煙知道,其實她很想跟大家一起吃飯,但是韓四道忙的時候,韓淺就不會到堂屋去吃飯,讓韓四道將韓淺抱來抱去,韓四道倒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韓淺會擔心誤了韓四道的事情,就不想讓韓四道抱了。
韓淺搖了搖頭,“不了,我在屋裡吃飯就好。張末會給我端飯進來。”
柳如煙嘆了口氣,“今天下雨,大家都沒什麼事情做,公子帶着孩子們在堂屋裡做功課。”意思就是說,不用怕打擾公子,也不用怕打擾到韓四道。
韓淺愣了愣,看向柳如煙。
柳如煙看着韓淺,“要去堂屋吃飯嗎?要的話我去叫韓四道過來。”
韓淺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看着在飯桌上出現的韓淺,張周怡有些意外,韓淺出現在飯桌上的次數屈指可數,張周怡想的是,韓淺可能是怕麻煩,所以在自己屋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