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正在細細觀察張周怡所說的疑點,見張周怡蹲下身來,他問道:“怎麼了?阿日朗兄?可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
“若是死者真的是被知府大人手中所拿的牛筋鞭勒死的,那麼死者生前必定有所掙扎,而房間內並無掙扎的意象,我在想,這裡是否是殺人的第一現場。”拉起死者的手,張周怡掀開死者的袖子,看着她手臂上與身上相似的鞭痕搖了搖頭,然後仔細的從死者的肩頭看到手臂從手臂看到手掌,然後在死者用指甲桃薰染過的豔紅色的長指甲內發現了鮮紅色的皮肉。
張周怡將指甲內的皮肉屑摳了出來。看着能夠塞滿指甲的皮屑肉,張周怡想,死者的指甲長而硬,在掙扎過程中必定很用力才能夠將兇手身上這麼多的肉給抓下來,那麼,兇手身上很可能就有抓痕。
張周怡看向另一邊的手,發現另一邊的手拳頭緊握。張周怡皺了皺眉,一隻手呈爪狀張開,一隻手居然拳頭緊握,看來死者可能在臨死前抓住了什麼東西,捨不得鬆開。捨不得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死者難以割捨的東西,一種是在掙扎時抓住她以爲能夠作爲爲她鳴冤的證物。可是,現在屍體已然僵硬,如果將拳頭裡的東西拿出來呢?她拿着死者的手,試着扳了扳死者的拳頭,發現拳頭實在是僵硬得無法扳動。
張周怡忽然想到自己自己曾聽阿日朗(何絮)說過,在印度尼西亞蘇拉威西島南部有一個名叫蘇拉亞的部落,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魔法儀式,由專業的趕屍人,讓屍體自己步行走向自己的墳墓。類似於中國湘西的趕屍人。
中西方的人都有迷信之人,說人是有靈魂的。雖然張周怡自己一直是接受唯物主義長大的,但是經歷了穿越之後,她對自小學習的唯物主義也產生了一點懷疑。世間本就有不少事情是無法解釋的,她低下頭,將最湊近死者的耳邊,“請將你的冤屈告訴我,我會爲你申冤。”
說完,張周怡試着扳動她的拳頭,此時竟不費吹灰之力,她的手慢慢的張開,手中握着一塊斷甲!張周怡若有所思的看向手纏繞着絲帕正在擦着眼淚的柳思豔。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抓本少爺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慕容世家的子弟,還不趕快放手!”慕容霄掙扎着被幾個捕快押着進了房間。
幾個捕快將慕容霄推到在地,抱拳對知府大人道:“大人,慕容霄帶到。”
猝不及防跌倒在地的慕容霄看到地上的死去的思俐滿臉震驚,跪着走到思俐的屍體前,顫抖着伸出雙手要觸碰死者的臉頰。
“慕容霄,你不要做戲了!你殺死了思俐,竟然還有臉在此做戲……思俐真是可憐。”說着,柳思豔又拿着絲巾擦着眼淚哭了起來。
“慕容霄,你可知罪?”知府大人大聲喝道。
慕容霄滿臉狠戾的擡起頭,“你們懷疑是我殺死了思俐?”
“不是懷疑,而是你就是殺人兇手!你是死者的最後一位客人,死者生前與你發生過關係,而你在做事時又有施.虐的習慣,你不小心將死者殺死後,製造出死者自殺的假象。你可知罪?”知府大人大聲道:“來人哪!給我將慕容霄押回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