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候,你總能帶給我驚喜。”龍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怡,現在西夏與大尨正在開戰,你有什麼看法?”
張周怡訝異的擡頭看向龍昊,“若是,若是我說出我的看法,你就會還我爹清白,還會放了我爹嗎?”
“不一定。”龍昊搖了搖頭,“若是你告訴我,這仗要怎麼打,若是用你的方法打贏了這場仗,我就還你爹清白,讓他跟你們離開,如何?”
張周怡沉思一會,看向龍昊:“我要如何相信你?”
龍昊看着張周怡,“擊掌爲誓如何?”小怡真的不一樣了,不是嗎?若是以前的她,絕絕對對不會對自己如此戒備,但是這樣也好,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到什麼委屈,被什麼人欺負了。
張周怡點了點頭,古人一般很在意誓言,再差的人都不會隨隨便便的發誓,這個時代的人還比較守舊迷信,他們相信天譴,一般不會隨意發誓。
兩人相視一笑,擊掌爲誓。張周怡坐在了書桌後,鋪開了絲帛,看向龍昊,“可以讓我的朋友都進來嗎?他們不在我眼前,我有點不放心。”
龍昊點了點頭,拍了拍手,門被打開,進來兩個士兵,龍昊低聲吩咐下去,不一會兒,那兩個士兵就攙扶着韓四道和陸契走了進來。
張周怡搬了椅子給韓四道和陸契,從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給韓四道和陸契敷上,但因爲只有一瓶金瘡藥,所以並不夠,她對龍昊有惱,有恨,但卻無法發作。
她擡頭與看向韓四道和陸契,輕聲問道:“還撐得住嗎?痛不痛?”
韓四道搖了搖頭,“我們沒關係,你……”他想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欺負?
張周怡站起身來,走向書桌後面。她現在只想速戰速決,儘快離開這裡,她拿起毛筆,看到墨硯裡並沒有墨,便只吩咐道:“皇上,請幫我磨墨。”
屋內的人都是一愣,龍昊也不推辭,上前開始倒水磨墨,雖然動作笨拙,但是好墨磨出來還是不一樣的,張周怡用毛筆沾了沾墨水,開始在絲帛上書寫起來。
她想將《孫子兵法》裡的十三篇三十六計寫出來,有了這些,在面對還未開化的古人的腦袋的敵人,怎麼着也不會輸得太慘。
龍昊一邊幫張周怡鋪絲帛,一邊看着一張張寫出來的東西不斷的驚歎,不斷的訝異。張周怡看着一張張絲帛被寫得滿滿的,才深吸一口氣收了筆。
她放下毛筆,在硯臺上洗了洗手,然後看向龍昊,“若戰事勝了,請皇上兌現你的承諾。”
龍昊小心翼翼的收好張周怡的寫的東西,放在燙金色的小箱子裡,道:“你放心,朕說話自然一言九鼎。”
張周怡點了點頭,“這就好。”說完,張周怡上前去打開房門,然後對門外的士兵道:“這位大哥,能不能幫我扶一下我的朋友。”
那個士兵無措的看向龍昊,見龍昊點了點頭,就跟着張周怡進了書房,張周怡扶起韓四道,然後讓那個士兵扶起陸契,張周怡帶着他們離開了西樓。
張周怡沒想到,再回到客棧會看到趙虎子和韓淺二人,韓淺已經梳上了這個時代特有的已婚婦人的髮型,身着裙裝的她肚子已經微微突了出來,見韓四道和陸契一身血一身傷,不由得掩着嘴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