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回 畫餅碧海

“咳咳咳...”雁門關下,紀澤再一陣猛咳,卻不管不顧,兀自目眥欲裂,怒聲咆哮道,“好一個薄盛,好一個司馬騰,好一羣司馬諸王,都他媽的雜碎!同袍血猶未乾,英烈屍骨未寒,外酋虎視眈眈,不說何以家爲,你等卻還再起內戰,猶自沾沾自喜,可知恥字怎寫嗎!”

“住口!住口!你這大膽逆賊,秋後螞蚱,死到臨頭不知悔改,竟還口出惡語!”雁門關城,薄盛被紀澤罵得又羞又惱,再不掩飾,憤然令道,“左右何在,給本將射箭,發射弩矢,拋射投石!好好教訓這幫不知死活的賊軍!”

“爾等視大晉百姓,大晉軍兵,大晉英烈爲何物,棄如敝履嗎?爾等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可知何爲羞恥?爾等僅爲一己私利,不顧天下蒼生,禍國殃民,不配人子,他日紀某但有機會,定要懲處爾等...”紀澤不依不饒,繼續怒罵,也算徹底發泄了他對這一時代所謂漢家精英的憤慨。

“快,快動手啊!”關城之上,薄盛愈加憤怒的吼道。然而,他的大怒咆哮並未引來軍卒們的共鳴,不少軍卒面顯羞慚,更不乏怒視薄盛者,畢竟,這裡許多人都是剛從西征軍被調派過來加強雁門關防禦的。

眼見關上軍卒竟然少有搭理命令,薄盛更是勃然大怒,索性拔出佩刀,恨然砍翻身畔一名面露不忿的軍卒,繼而歇斯底里道:“誰再違令,與叛賊同罪,本將殺他全家!”但在心底,薄盛已在後悔接受司馬騰的命令,前來雁門關執行這趟不得人心的任務了。

“姓薄的,終於原形畢露了嗎?哈哈,咳咳咳...紀某遲早會回來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爾等衣冠禽獸給紀某等着,哈哈。”目睹城頭一幕,又見幷州軍卒射出的箭矢稀拉無力,紀澤不屑的罵道。公道自在人心,他的心頭總算好受了些。

當然,紀澤可沒因爲對方士氣低落便指望攻下雁門雄關,況且,河套數戰令血旗騎軍的箭矢弩矢等軍用物資大爲匱乏,他可不敢陷入雁門關與不明胡騎的包夾之下。不等關上的牀弩、投石機展開,他撥馬往北,大手一揮道,“弟兄們,莫與垃圾置氣,咱們先走。血旗天佑!”

之前便有被拒之關外的預料,各級功曹諸史早在軍中做過思想吹風,是以,血旗騎軍上下雖然激憤,倒無過激違令,士氣跌落還算有限。他們齊齊掉轉馬頭,循紀澤所指奔馬北去,千軍萬馬踏起沖天煙塵,關外更是響起了整齊震天的吶喊:“血旗天佑!將軍萬勝!血旗天佑!將軍萬勝...”

目睹血旗騎軍奔騰離去,薄盛面色鐵青,對方走得如此乾脆,尤其是這等處境下仍然氣勢不落,軍心穩定,反觀己方軍卒,卻是毫無戰意。猶豫再三,他還是放棄了派騎兵出城糾纏,拖至拓跋鮮卑趕來合圍的打算。不光覺着出兵於事無補,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除非有十成把握,他已不願與這支隊伍真正鬧到不死不休...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七月時節,塞外正值草長鶯飛,風和日麗的大好光景。陰山草原上的鮮卑牧民,也到了一年中最愜意的日子。藍天白雲之下,他們揮動羊鞭,哼着歌謠,驅馳馬兒,射兔捉狍,甚或再來個成雙捉對,好不快活。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帶着千軍萬馬之勢,從南疾馳而來,打破了黃昏的寧靜,正是撤離雁門關的血旗騎軍。本就修整充足纔去的雁門關,且去的突然,走的堅決,憑藉一人雙馬,他們在不明騎隊合圍之前,便高速奔行七八十里,輕鬆突出了險地。

人馬暫歇,劉靈驅馬抵近猶自面色蒼白的紀澤,手指遠處那些被嚇得倉惶遠逃的牧民,怒聲建議道:“將軍,方纔意欲合圍我等的騎隊,必是被司馬騰收買的拓跋鮮卑人。他們佔了我漢家的陰山草原,竟還想對我等下手,簡直該殺,不若由我帶弟兄們去滅了他們,也給大家出口惡氣!”

的確,陰山草原這片水草豐美的塞外碧野,曾爲秦之九原郡,漢之朔方郡,但它素被漢胡強盛者交替掌控。約一百五十年前,鮮卑人出了個史詩英雄檀石槐,一統塞外,令鮮卑人擴地萬里,這裡便淪爲了中部鮮卑的牧場,歷經三國直至晉朝,拓跋鮮卑已在此繁盛壯大。

“斬殺他們,咳咳咳...與我等有何益處,單爲泄憤嗎?”紀澤業已心情平復,他先一陣啞然,不無驚訝的看着這個正史留名的大漢奸,而今卻口口聲聲強調漢家疆土的赳赳猛將,終是反問一句道。

倒非紀某人一下轉性爲善男信女,實是在他心目中,後世漢人本就是晉時漢人與北方胡人尤其是拓跋鮮卑人融合而成,所以在他那份有別於晉時的漢族觀念裡,對拓跋鮮卑別有一番情節,非必要時卻不願如同對匈奴人一般殺戮。

見劉靈古怪的看着自己,就差叫自己別裝吃素了,紀澤無奈的摸了把鼻子,解釋道:“呵呵,漢退胡進,國勢如此,非不得已,我等還當對異族區別對待,咳咳咳...拉一批打一批,莫要爲漢家樹敵太多,畢竟連大晉自己都放棄了陰山草原。且將這裡留着,待到我等實力強大,再行殺回這裡吧!”

劉靈啞然,卻是頗爲泄氣的搖頭不語。事實上,大晉已在塞下設有晉昌郡(新興郡),下設雲中、九原、定襄等縣,對應着昔日陰山草原的地域名稱,恰似東晉動輒喬置某某北方郡縣,完全是存於大晉疆域圖上的一個緬懷而已,更是確認了塞外疆域的放棄。

正此時,科其塔前來稟道:“將軍,據雕兒探查,我軍身後已無追兵。”

“看來拓跋鮮卑人雖然受了司馬騰蠱惑,卻也懾於我等兇名,並不願與我等不死不休啊。如此甚好,便與他們暫不相鬥吧。”紀澤淡淡一笑,手指北方道,“走,我等連夜北上,將敵騎甩得再遠些,尋一偏僻之處歇腳。呃,等等,某得先給三十六寨送份信件交代一下,咳咳咳...”

言罷,紀澤從懷中取出一份本已寫好的信件,用筆在其上重又添加了一段涉及大晉內戰的應對,這才交由上官仁,加密抄錄三份,簽名加印後,由三撥信使各走路徑發回三十六寨。事畢,大軍這才繼續上路,並於凌晨時分,停於某處河邊荒林露營。

星光之下,中軍大帳之外,一衆安排完宿營事務的血旗高級軍官,打着探視紀澤病情的名義,自發聚集於此。雖然平安離開雁門關那個陷阱,暫時安全,可是大軍該何去何從,誰都沒個底,若非紀澤之前業已吹過風,且過往戰績斐然,這等處境下,軍心早就散了。如今得空,衆人自然都想前來探問個明白。

形勢悲觀,人湊一塊,少不了唉聲嘆氣,怒罵吵嚷,怨天尤人。驀的,帳簾掀開,走出眼睛略腫,頗顯焦慮的劍無煙,一見這麼多人,她頓時黑了臉,語帶氣氛道:“子興下午剛吐了血,又一路勞頓,諸位就不能少吵吵些,讓他歇會兒嗎?”

衆人訕然,要說全軍上下皆覺委屈,不服不忿,前途迷茫,紀澤當是最最憋悶的一人了,至少他都氣得吐血了不是。當然,出於對紀澤過往小強表現的篤信,還真沒人擔心吐口血便能令紀某人如何如何。正尷尬間,帳內傳出紀澤的聲音:“都進來吧,稍等便好。”

劍無煙氣得一跺腳,只得返身入賬,衆人各自訕笑着也跟了進去。這是一個搶自黑圖部落的豪華帳篷,本爲其部落主帳,地鋪厚氈毯,分內外兩間。衆人在外間直接席地而坐,不一刻,卻是紀銘先出的內奸,他呵呵笑道:“放心,禍害活千年,紀某人沒事,只要接下再幹點壞事,包管活蹦亂跳。”

紀銘身後,紀澤身着寬袍走出,面色倒是紅潤了不少,顯然紀銘給他開了什麼小竈。沒多廢話,紀澤讓上官仁掛起一張大晉地圖,笑呵呵道:“想來諸位是爲詢問本將,我等下一步應當劍指何方吧?呵呵,某也正想召集諸位,既然無法直接入並,也該亮亮底牌了。”

看紀澤一臉裝逼的模樣,心直口快的潘權急聲道:“將軍有話就直說吧,之前您說雁門關不通也自有去路,可我等適才好一番討論,委實沒啥可去之處啊。北邊一線,幷州司馬騰,冀州司馬模,幽州王浚,乃至遼西鮮卑,都與我等有着過節;西南一線,匈奴對我等恨之入骨,雍州關西陣營定也不會善待我等,將軍準備突襲哪裡入塞呢?”

“呃,紀某樹敵似乎的確有些多啊。”端詳地圖片刻,紀澤訕然摸摸鼻子,不無苦笑道,“不過,紀某可不捨拿騎兵攻取要塞。大晉版圖廣闊,諸位眼光可以再放得遠些嘛。”

衆人面面相覷,潘權則驚愣道:“整個大晉,也就最爲遙遠的西涼與遼東跟我等沒仇了,可他們都在數千裡外,更與中原隔絕,人生地不熟的,將軍不會去重開基業,讓我等拋棄家人吧?”

“的確遙遠,卻非都是隔絕。”紀澤不再賣弄,手指地圖上的遼東位置道,“這裡至冀州不過三四百里海路,我等也非人生地不熟的重開基業,因爲我血旗營在渤海已有基業。其實,不光渤海,黃淮亦然。呵呵,所以說,只要我等到了海邊,就可抵達內地,溝通親眷。某已令安海營前往遼東郡平郭縣(今大連)接應,大軍只需趕至即可。”

血旗營在海上的佈置,三十六寨中除了張賓等少數高層,也就劍無煙等去過鰲山島的人知曉,在座騎軍軍官卻皆首次聽聞。衆人不由愕然一片,驚喜震撼之餘,皆半信半疑,甚或不敢置信的看着紀澤。

“呵呵,諸位或許知曉白洋水營據點所在,但其僅是我血旗營長期規劃之一角。除了白洋水營,我血旗營在外尚有淮西營與安海營,在淮海、渤海乃至大別山皆有據點,其軍民規模已在萬人之上。”對比地圖,紀澤簡單介紹道,“利用海運溝通南北,本爲我血旗營所構物資渠道。大別山位居中原,人力物資經由淮河入海,太行坐鎮北國,可經由海河入海,恰似兩個拳頭連接兩條手臂,再通過海洋相連...”

見衆人眼睛漸亮,紀澤暗鬆口氣,透底爲的就是給人希望,索性再畫畫餅吧:“其實,茫茫海上有大小島嶼無數,不乏土地肥沃者,大過幷州者也不在少數。我血旗營業已研製出航行深海之船隻,準確定位之儀器,大晉更是不乏流民。呵呵,今番我等爲大晉所棄,紀某頗有開拓海外,自立一隅之想,免得再受惡氣,甚或更進一步,呵呵,卻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消息太多太猛,衆人聽得大腦蕩擊,卻無人跳出說甚大逆不道。必須說一句,經三國鼎力,加之曹魏篡漢與司馬篡魏,晉人對大一統和皇權遠不如漢末那般看重,否則李雄也不會得西蜀便敢稱王,匈奴也不會沒甚地盤便敢立國。而紀澤提出自己野心的時候,恰是衆人保家衛國卻被拋棄,茫然無望的辛酸時刻,其煽動性卻是遠過平時。

當然,對紀某人這等如同造反打江山的遠大狂想,衆人也難立馬痛下決心。詭異氣氛中,倒是劉靈這個正史中的造反頭子最乾脆,率先嚷嚷着贊同,卻也沒忘自曝野心:“好,劉某跟大人幹了,日後大人做了大王,俺就能跟着做個將軍了,哈哈。”

有劉靈帶頭,科其塔與布根這兩胡人立馬錶態支持,左右他們對大晉毫無忠心,只要跟着紀澤吃香喝辣,做誰的臣民不是做。從衆心理之下,帳篷中的一應軍候與功曹曲史接連表態支持,直令帳內氣氛一片熱烈。

“卑下願奉將軍爲主,日後刀山火海,誓死追隨,還望主公不棄!”人羣之中,頗覺表態晚了的段德,眼珠轉了幾轉,卻是猛的跪地,衝紀澤恭敬道。顯然,他這是帶頭明志,無視大晉官家身份,而是自願成爲紀澤的私臣了。

直娘賊,叫這廝給搶先了!衆人心中大罵,忙也紛紛跪倒,請求拜紀澤爲主,左右都跟着鬧自立了,不是主公也得是主公啊。如此場景,直叫紀某人笑眯了眼,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收,一定得收,他居中正坐,美滋滋的受了衆人的認主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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