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突然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上了三樓,道:“三姑,君姑娘打扮好了麼?”

鄭三姑輕輕嘆息一聲,道:“孩子,時間到了,我已無法把你打扮得盡善盡美,穿起這套衣服吧,很合你的身。”

君中鳳偷眼看去,銅鏡中出現了一個大不相同的陌生面孔。

鄭三姑果然有驚人的美容之能,一盒白粉,一抹胭脂,修抹去了君中鳳臉上所有的缺陷。

但那並不是濃妝豔抹,妖媚中不失清麗之氣。

回首看衣服,是一襲水綠衫裙,和一盒白色珠花。

君中鳳心中悲傷,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片歡樂神情,脫下舊衣,穿上新裝。

鄭三姑取起盒中珠花,分插在君中鳳鬢邊、襟上。

但聞那宏亮的聲音道:“三姑,兩位堡主已在廳中等候,君姑娘打扮得如何了?”

君中鳳心中忖道:“他們把我化裝成這般模樣,難道又要我作一次新娘子麼?”

只聽郊三姑道:“來了。”扶着君中鳳接道:“孩子,下樓吧!”

君中鳳輕輕嘆息一聲,緩步下樓,鄭三姑打開木門,只見紫抱中年和陳管家當門而立。

紫袍中年的突然來臨,倒是大出那鄭三姑的意外。

她對陳管家可以不理睬,但對那紫施中年卻是十分尊敬,欠身一禮,道:“二堡主。”

那紫施中年微一點頭,目光卻轉到君中鳳的臉上,道:“君姑娘。”

君中鳳欠身說道:“五叔有何吩咐?”

紫抱中年道:“大堡主今夜宴客,有很多武林高手雲集於此,研商替你父母報仇之事。”

君中鳳接道:“侄女感激不盡,這裡先謝過五叔父了。”

紫袍中年神情冷淡地說道:“不過,大堡主和我研商的結果,決定先不宣佈你的身份,大堡主不希望先讓與會羣豪中,心理上多增負擔。”

шωш✿ TTKΛN✿ ¢〇

君中鳳雖然聰明過人,但她究竟還是個孩子,一時之間,竟是想不通那紫抱中年之意,沉吟了一陣,道:“那是說,不讓晚輩參加這場盛會了。”

紫抱中年道:“參加,只是不以君中鳳的名義參加。”

君中民道:“那要晚輩以何身份參加呢?”

紫袍中年緩緩說道:“與會之人,大都是一方梟雄,個個生性難測,大堡主和我也無法預測到這次大會的變化,只有隨機應變,纔能有所作爲,臨場之時,自有大堡主和我暗中指示你應對之法。”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大堡主怕你臨場失措,露出馬腳,特遣我來此,先行對你說明。”

君中鳳心中已然明白,大伯、五叔要利用自己的姿色,周旋於與會羣豪之間,心中既是氣憤,又是偶然,暗道:“你們和我父親都是八拜之交,我是他唯一活在世上之人,怎的能這樣對待我?”

心中念轉,口中笑道:“晚輩悉聽吩咐就是。”

紫袍中年道:“你很聰明。”轉身大步而去。

陳管家低聲說道:“姑娘請隨在下身後而行。”

君中鳳擡頭看去,只見那紫袍中年大漢背影,很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陳管家一面舉步而行,一面低聲說道:“姑娘,在大廳四處,有兩個盛妝女婢在等候姑娘。”

君中鳳道:“兩個女婢等我……”

陳管家接道:“不錯,兩個女婢都是堡中挑選的伶俐女婢,她們善解人意,長於應付,以你的聰明,不難從兩個女婢找出自己身份。”

君中鳳淡淡一笑,道:“試試看吧!”

陳管家帶路而行,片刻工夫,已到大廳口處。

果然,兩個身着紅緞子衫裙的女婢,站在大廳口處。

陳管家一指君中鳳道:“這位是君姑娘。”

左首女婢微一欠身道:“小婢春桃。”

右首女婢也欠身一禮,接道:“小婢秋菊,見過姑娘。”

君中鳳道:“兩位姊姊不用多禮。”

春桃、秋菊齊聲說道:“姑娘有事,儘管吩咐。”

君中鳳道:“還望兩位姊姊幫忙。”

春桃道:“盛宴已開,咱們也該進入廳中了,小婢帶路。”緩步前行,推開廳門。

秋菊一側身,行在君中鳳的身側,道:“姑娘請扶住小婢肩頭而行。”

君中鳳擡起右手,扶在秋菊肩上,緊隨在春桃身後,行入大廳。

擡頭看去,只見大廳四支兒臂粗細的紅燭,照得一片通明,耀如白晝,五桌酒席如梅花形分擺廳中。

君中鳳右手扶在秋菊的肩膀之上,緩步行向廳中,一面美目流盼,頻頻頷首微笑。

廳中之人都已經停下了杯筷,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君中風的臉上。

君中鳳藉機打量廳中羣雄一眼。

這大廳中雖然擺了五桌酒席,但每一桌上坐的人數,卻是大不相同,前面一桌上,只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青袍福履,身側放着一支通體墨黑的手杖。

右面席位,是兩個年齡相若,都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似是兄弟模樣,內着勁裝,外被斗篷,腰中隆起,不知帶的什麼兵刃。

左面席間,一個五旬老者,帶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神情間對那老者,似是很尊重,看來兩人似是父子關係。

居中一桌上,坐的兩位堡主。後間一桌上,形勢比較複雜,一共坐三個人,一個三旬左右面色蒼白的中年大漢,一個又矮又胖的藍袍中年,另一個身着青衫,背插長劍,留着黑色長髯的中年漢子。

君中鳳一和那青衫背劍的中年目光觸接,突然感覺那目光有如冷電射來,不禁心中一動,暗道:“好熟識的目光啊!這眼神我定在哪裡見過。”忖思間那目光突然斂失不見。

君中風凝目思索,就是想不起在何處見過那對眼神。

突然間一個哈哈大笑之聲,響澈大廳。

君中鳳轉眼看去,只見那縱聲大笑之人,正是右面席上那兩個兄弟一般人物,那笑聲正自一個年齡較大的口中發出。

笑聲頓住,緊接着響起一個宏亮的聲音道:“兩位堡主好眼光,這丫頭選得不錯,可當美豔絕代之稱。”

身着青袍的大堡生微微一笑道:“魏兄誇獎了,這位姑娘的家人也是爲那白衣兇手所傷,兩位只要擒住白衣兇手,必可贏得芳心。”

語聲未落,突聞左邊席位上,那五句老者高聲說道:“大堡主,這位姑娘是何出身?”

青施老人道:“出身大家。”

那五旬老者接道:“只要不是你大堡主收買的歌姬女婢,在下就有一個不情之求。”

青袍老人道:“什麼事,徐兄儘管吩咐?”

徐姓老者,道:“老夫要代犬子求親,尚望大堡主當面賜允。”

那青抱老人淡淡一笑,道:“徐兄之意,小弟豈有不遵之理。”

只聽一聲冷笑,打斷了青施老人之言,道:“大堡主豈能厚彼薄此。”

君中鳳目光微轉,只見那說話之人,正是後面一桌那又矮又胖的藍袍中年。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龐兄有何教言,張子清是恭候吩咐。”

那徐姓老者突然拍桌而起,道:“姓龐的,老夫話還未說完,你多的什麼嘴?”

矮胖的藍抱中年也怒聲喝道:“徐天興,別人怕你,我龐飛卻是不怕,你不要在區區面前賣狠。”

張子清急急站起身子,抱拳說道:“兩位請看兄弟薄面,有話好說。”

徐天興臉上猶有怒容,但卻依言坐了下去。

張子清勸住了徐天興,目光又轉到龐飛的身上,道:“龐飛兄暫請總想,有話好說。”

龐飛緩緩說道:“張大堡生請我等來此,爲了何事?”

張子清道:“共商大計,對付那白衣兇手……”語音微微一頓,道:“據兄弟所得內情,那兇手已然指向本堡而來。”

龐飛道:“這就是了,張兄請我等來此,用心在阻攔那白衣兇手,如今那兇手還未除去,徐兄要代子求婚,未免是有些過急了吧?”

張子清眼看巧計得售,廳中羣豪,大部分都爲君中風美色所動,心中暗自歡喜,口中卻故作爲難地說道:“這個,這個……”

徐天興怒聲喝道:“老夫代子求婚,與你姓龐的何干?”

龐飛哈哈一笑,道:“美女難遇,如老徐兄求婚一事,獲得那張堡主的答允,我等豈不是少了一個機會麼?”

徐天興緩緩說道:“龐兄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那付尊容。”

龐飛抓過酒杯,正待擲去,卻被張子清伸手攔阻,道:“龐兄不可擲杯……”

徐天興亦是運氣戒備,隨時可出手反擊。

張子清輕輕嘆息一聲,道:“兄弟原想請求這位姑娘,助助酒興,卻不料竟引得諸位吵了起來,兄弟是不安得很……”語聲微頓,長長吁了一口氣,道:“這位姑娘乃在下一位世弟遺女,託我照顧,兄弟倒是可以作得全主,哪一位能夠搏殺那傳言中的白衣兇手,在下就可作主把這世佳女,配給哪位。”

那面色蒼白,和龐飛坐在一起的中年大漢突然接口說道:“如是那人有了妻兒呢?”

張子清道:“這個,這個,那就只好委屈在下這位世侄女,薄命作妾了。”

君中鳳心中暗道:“好啊!他要那鄭三姑把我打扮這般豔麗,原是要以美色作餌。”但想到此可爲父報仇,也就不再言語。

目光轉動,只見那紫袍大漢雙目中滿是殺機,凝注自己臉上,顯然,自己只要稍有反抗之意,即不惜立時把自己處死。

但聞一陣低沉的大笑之聲傳了過來,道:“老朽這把年紀了,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那是甘冒綠帽壓頂之危了,老夫不爲也!”

君中鳳目光轉動,只見那說話之人,正是獨坐前面一席的青衫老人。

此人圓臉長髯,不似邪惡之徒。

張子清急急抱拳一揖,道:“藍兄德高望重,譽滿江湖,張子清是仰慕已久,兄弟原也無意以美女作獎,但徐、龐二兄,爭執不下,兄弟不得不設法排解。”

青袍老人呵呵一笑,接道:“好主意啊,英雄難過美人關,古往今來,有幾人勘破情關,何況此絕世美人呢?”

張子清道:“事出突然,實非兄弟之意。”

青袍老人點點頭,道:“老朽老矣!雖美人如玉,我所不取,但不知大堡主還有些什麼獎品,俗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是那獎賞不重,老朽就……”

張子清接道:“有,名珠直粒,名畫十幅,外加黃金萬兩。”

青袍老人微微一笑,道:“黃金,明珠,非我所愛,倒是十幅名畫,能動我心。”

張子清道:“敝堡中收藏的名畫甚多,如若兄臺喜歡,在下當奉送數幅”

青袍老人緩緩說道:“張大堡主,可曾把那十幅名畫,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子清道:“已經備好多時。”

青袍老人道:“在那十幅名畫之中,可有一幅叫《劉海戲蟾圖》麼?”

君中鳳卻聽得呆了一呆,暗道:“怎麼?這人也在問那《劉海戲蟾圖》呢!”

青袍老人道:“張堡主請仔細地想想,貴堡之中,是否有一幅《劉海戲蟾圖》呢?”

張子清想了一陣,搖搖頭,道:“就在下記憶所及,似無此物。”

青袍老人道:“當今之世,論聚散之豐,天下再無人出你之右,想來你們的名畫必多,大堡主請仔細想想,是否見過那幅《劉海戲蟾圖》呢?”

張子清回顧了那紫抱中年人一眼,低聲說道:“五弟,你想想看,咱們是否收藏過這樣一幅圖畫?”

紫袍中年道:“似是有這麼一幅圖畫,但那……”

青袍老人接道:“那幅圖畫現在何處?”

紫施中年心中暗道:“區區一幅圖畫,怎能使他這般偏愛,如醉如狂?無論如何,找到那圖畫之後,也得仔細瞧瞧才成。”心中念轉,口中應道:“就在下記憶所及,那圖畫不在我堡之中。”

青袍老人道:“現在何處?”

紫袍中年道:“柳長公、原子謙、君天奉,既然不在我等手中,自然在他們三位之一的手中了。”

青袍老人冷冷說道:“他們三個不是早死了麼?”

紫袍中年道:“據在下所知,那白衣兇手旨在殺人,並無收藏之癖。”

青袍老人突然長嘆一聲,閉上雙目,不再言語。似是心中有着很大的痛苦一般。

紫袍中年回顧了張子清一眼,低聲說道:“那幅《劉海戲蟾圖》,小弟記起來了。”

張子清道:“分給誰了?”

紫袍中年道:“分給了四弟君天奉。”

青袍老人突然睜開雙目,道:“閣下記得清楚麼?”

紫袍中年道:“不會錯,在下親手分出那一幅畫。”

青袍老人突然站起了身子,道:“君天奉現在何處?”

紫袍中年道:“死了,被那白衣兇手殺死。”

青袍老人道:“那幅《劉海戲蟾圖》呢?”

紫袍中年道:“人都死了,誰還知那幅圖畫何在呢?”

青袍老人道:“這麼看來,那幅圖畫,定然是落在那兇手手中了。”

張子清一直在冷眼觀察着那青袍老人,看他焦急的神色,想那《劉海戲蟾圖》,定然是十分珍貴之物。

他爲人老奸巨滑,心知如若正面相問,那青袍老人絕不會講,只有使用旁敲側擊之法,追問內情,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老五,咱們收集各畫之中,似是不止一幅《劉海戲蟾圖》吧?”

那紫袍中年先是一怔,繼而微微一笑,道:“不錯,小弟記憶之中,似乎不止一幅。”

果然,那青衣老人,忍耐不住,說道:“《劉海戲螃圖》,天下何止百幅,但有用的只有一幅。”

張子清看他言不由己而出,心中暗喜,故意一皺眉頭,道:“兄弟一生收集名畫,那是天下皆知了,別的能耐沒有,對名畫、珠寶的鑑別之能,自是常人難及,絕不會收集膺品。”

青衣老人道:“那《劉海戲蟾圖》的珍貴,倒不在它畫的好壞之上……”他似是突然間心生警覺,住口不言。

張子清心中暗道:“看來他已經有些警覺了。”

回目望了那紫袍中年一眼,道:“五弟,咱們堡中,好像也收藏有一幅《劉海戲蟾圖》是麼?”

這兩人搭擋了數十年,彼此早已能夠心靈相通。

只聽那紫袍大漢答道:“不錯,小弟似乎也記得,咱們堡中收藏有一幅《劉海戲蟾圖》,但年日已久,只怕要費一番工夫,才能找出來。”

果然,這幾句話,又使那青衣老人忍耐不住,說道:“兩位可記得留在堡中的一幅何人所畫?”

張子清道:“這個,兄弟就記不清楚了,事隔了幾年,兄弟就算有很好的記憶,也無法記得清楚……”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但如若藍兄能夠說出何人所繪,也許可使在下憶起舊事。”

那青衫老人沉吟了一陣,道:“告訴你亦是無妨,老夫要找的一幅《劉海戲蟾圖》,是一位名叫三星才人所繪。”

紫抱中年道:“三星才人,好像見過這麼一個署名,不過,就兄弟所知,那三星才人並非是很有名氣成就,一生之中,也只繪了那一幅《劉海戲蟾圖》。”

張子清道:“藍兄,又怎知三星才人之畫,一定落在兄弟手中呢?”

青施人道:“據老夫所知,那幅《劉海戲蟾圖》,原是太極劍李清塵所有,李清塵爲你們兄弟所謀,那幅畫,自然是落在你們手中了。”

張子清臉色微變,道:“藍兄,據兄弟聽得消息,那位白衣兇手,就是太極劍李清塵的遺孤。”

青袍老人接道:“老夫亦曾聽說過這個傳言。”

張子清道:“藍兄既然聽過,那就不該胡言亂語纔是。”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張大堡主,看來你似乎很怕那兇手啊?”

紫袍中年人冷冷接道:“就憑咱們鐵花堡的佈置,諒他也無能闖入堡來。”

青袍老人道:“那麼,諸位不用怕了。”

紫袍中年冷冷說道:“咱們請藍兄來此幫忙,共商拒擋強敵之策,不是請藍兄來此評論江湖是非。”

青袍老人道:“老夫和兩位,只不過相識而已,爲什麼要幫兩位阻擋強敵,自然是爲了重賞而來了。”

張子清眼看兩人言語之間,愈來愈是尖銳,急急接口說道:“五弟,怎可對佳賓無禮。”

那紫袍中年脾氣雖很暴躁,但他對張子清卻是十分尊敬,當下不再言語。

青袍老人還待反脣相譏,聽得那張子清一段話後,也忍下未再多言。

張子清端起一杯酒,起身說道:“兄弟禮貌不周,慢待之處,還望諸位多多原諒,在下先於爲敬。”

言罷,仰臉乾了杯中之酒。

羣豪也都隨着幹了一杯。

只見那面色蒼白的中年大漢,重重咳了一聲,道:“兄弟有一件事,請教兩位堡主。”

張子清初見此人之時,似乎是在那裡見過,但此刻仔細一瞧,卻是從不相識。目光一轉,又見一個青衫佩劍的長髯中年,面目陌生,從未見過,心中已然生疑,但口中卻不能不答那蒼白中年的問話。

急急說道:“兄臺有何見教?”

那面色蒼白中年道:“咱們來到這窮山僻野,威是爲了那優厚的賞金而來,但咱們不能長期停留於此。”

張子清點點頭道:“怎麼樣?”

臉色蒼白中年道:“咱們既無法找到那兇手出來,也不能在此多留,不知大堡主有何高見?”

張子清道:“閣下如若覺着咱們兄弟接待不周,兄弟願送奉川資,黃金百兩,恭送閣下離此。”

那大雙重重咳了兩聲,道:“大堡主太小氣了,也說得太輕鬆了。”

張子清忍着性子,道:“這話怎麼說?”

那中年大漢道:“咱們千里迢迢,趕來此地,難道只爲着百兩黃金?”

張子清發覺出情勢不對,但在看右看,卻又看不出那面色蒼白中年有什麼驚人的藝業,心中暗暗罵道:“那幾個奴才瞎了眼睛,怎麼清了這樣一位名不見經傳,又會挑眼的人來呢?”

心中念轉,目中說道:“閣下之意,要些何物?”

臉色蒼白中年冷冷說道:“在下在此留上十日,那兇手仍無消息時,在下就要告別,臨去之日,我要帶走這位姑娘和五千兩黃金,十顆明珠,不知大堡主肯否答允?”

張子清微微一笑道:“兄臺要的倒是不多啊!”

蒼白中年大漢道:“在平常的豪富眼中,五千兩黃金和十顆明珠,倒也不是一筆小錢,但在你富可敵國的張堡主之前,那又是九牛一毛了。”

張子清淡淡一笑,道:“不錯,五千兩黃金誠然不多,但要在下一定送得甘心才成,兄臺怎麼稱呼,張某怎麼一時記不起了?”

那中年大漢吁了一口長氣,道:“在下也只不過是幕張堡主之名。未曾見過。”

張子清心中暗道:“那些瞎了眼的奴才,怎會請了這樣一個人物到此?”

目中卻乾咳了兩聲,接道:“兄弟看閣下,似曾相識,縱然未見過面,也必是慕名已久,聽人說過的朋友了。”

臉色蒼白的中年大漢,淡淡一笑道:“在下很少在中原武林道上走動,此番進入貴堡,是憑籍真才實學而來。”

張子清哈哈一笑,道:“進人兄弟這鐵花堡的,不論那一位,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人……”語音微微一頓,接造:“兄臺的姓名不知是否可以見告?”

那大漢微微一笑,道:“說出來只怕大堡主亦不知曉,在下姓戴名昆。”

張子情急急一抱拳,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子午追魂手戴兄。”

戴昆淡淡一笑:“好說,好說,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

張子清道:“或見肯來敝堡助戰,兄弟是感激不盡。”

那戴昌兩道目光盯在君中鳳的臉上,口中連聲叫道:“可錯呀!可惜!”

張子清呆了一呆,道:“什麼事情可惜?”

戴昆道:“可惜那兇手不在此地。”——

第七十章 各極其奇第四十九章 鐵口論相第六十三章 捕風捉影第十九章 金陵會武館第六十四章 勝負難分第六十八章 真假張三第十四章 鐵柺婆婆第七章 篷車奇遇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三十一章 奉準河花舫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二十二章 小廟結義第二章 奇婢相救第六十四章 勝負難分第八六章 良醫怪病第七五章 共死刀陣第八十章 篷車飛刀第二十一章 會武館主第四十章 一擊致命第八七 竟非吾祖第五十八章 秦淮花會(四)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五十六章 秦淮花會(二)第四章 河嶽五怪第八九章 開門誘敵楔 子第八章 入鐵花堡第三十一章 奉準河花舫第八一章 仙霞訪美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六十九章 畫舫一夜第三十七章 巧取豪奪第八九章 開門誘敵第四十三章 君子協定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八四章 搶盜靈芝第五十二章 花會開場第八二章 先殺公子第六章 忍辱負重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四十二章 茅舍疑雲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六十八章 真假張三第四章 河嶽五怪第四十章 一擊致命第三十八章 開始熱戰第八二章 先殺公子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五十六章 秦淮花會(二)第三十五章 借刀殺人第八十章 篷車飛刀第二章 奇婢相救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四十章 一擊致命第三十七章 巧取豪奪第十九章 金陵會武館第二十七章 荒祠中迷第一章 家破人亡第二十七章 荒祠中迷第五十三章 風波乍起第六十二章 同命鴛鴦第三十三章 憐卿甘作妾第十二章 虎穴游龍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七一章 再進花會第二十八章 江南雙俠第十七章 劍下游魂第三十三章 憐卿甘作妾第七章 篷車奇遇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八九章 開門誘敵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五十四章 驚濤連綿第六十七章 辣手摧花第四十九章 鐵口論相第二十八章 江南雙俠第三十六章 成形靈芝第十七章 劍下游魂第七四章 霸王請客第六十六章 被迫登臺第三十五章 借刀殺人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七七章 地窖老人第十章 拜見堡主第四十一章 私仇公憤第八十章 篷車飛刀第三章 步步陷阱第七四章 霸王請客第十九章 金陵會武館第三十章 暴風前夕第四十九章 鐵口論相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七三章 贏得佳人第八章 入鐵花堡第六十七章 辣手摧花第五十九章 秦淮花會(五)第六十五章 最喜婦人心
第七十章 各極其奇第四十九章 鐵口論相第六十三章 捕風捉影第十九章 金陵會武館第六十四章 勝負難分第六十八章 真假張三第十四章 鐵柺婆婆第七章 篷車奇遇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三十一章 奉準河花舫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二十二章 小廟結義第二章 奇婢相救第六十四章 勝負難分第八六章 良醫怪病第七五章 共死刀陣第八十章 篷車飛刀第二十一章 會武館主第四十章 一擊致命第八七 竟非吾祖第五十八章 秦淮花會(四)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五十六章 秦淮花會(二)第四章 河嶽五怪第八九章 開門誘敵楔 子第八章 入鐵花堡第三十一章 奉準河花舫第八一章 仙霞訪美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六十九章 畫舫一夜第三十七章 巧取豪奪第八九章 開門誘敵第四十三章 君子協定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八四章 搶盜靈芝第五十二章 花會開場第八二章 先殺公子第六章 忍辱負重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四十二章 茅舍疑雲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六十八章 真假張三第四章 河嶽五怪第四十章 一擊致命第三十八章 開始熱戰第八二章 先殺公子第十八章 名俠實盜第五十六章 秦淮花會(二)第三十五章 借刀殺人第八十章 篷車飛刀第二章 奇婢相救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四十章 一擊致命第三十七章 巧取豪奪第十九章 金陵會武館第二十七章 荒祠中迷第一章 家破人亡第二十七章 荒祠中迷第五十三章 風波乍起第六十二章 同命鴛鴦第三十三章 憐卿甘作妾第十二章 虎穴游龍第四十六章 交換人質第七一章 再進花會第二十八章 江南雙俠第十七章 劍下游魂第三十三章 憐卿甘作妾第七章 篷車奇遇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八九章 開門誘敵第五十章 妒即是愛第五十四章 驚濤連綿第六十七章 辣手摧花第四十九章 鐵口論相第二十八章 江南雙俠第三十六章 成形靈芝第十七章 劍下游魂第七四章 霸王請客第六十六章 被迫登臺第三十五章 借刀殺人第七八章 公子多才第七七章 地窖老人第十章 拜見堡主第四十一章 私仇公憤第八十章 篷車飛刀第三章 步步陷阱第七四章 霸王請客第十九章 金陵會武館第三十章 暴風前夕第四十九章 鐵口論相第十一章 羣雄臉譜第七三章 贏得佳人第八章 入鐵花堡第六十七章 辣手摧花第五十九章 秦淮花會(五)第六十五章 最喜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