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說昨晚是他揹我上樓的,我就想讓他在揹我下去。他的車就在樓下,我打電話給他,“小晟子,背朕下樓。”
“找個袋子,降落傘下來吧,那才帥氣。”這傢伙沒誠意。我把一副鑰匙留給姑姑就準備開始培訓課堂。
話說成人班對我而言還真是個謎,我的學業在專科就止步了。發揮餘熱,難不成是一羣男男女女,七老八十的在一課堂,聽一老師噼裡啪啦的講課,睡覺的,打鼾的,嗑瓜子的一應俱全。我只是這樣幻想着,事實應該不會這樣。畢竟都是來上學的,不然誰來受這罪。
再幻想不如親身經歷,我跟袁晟坐在最後一排,可以說班裡狀況盡收眼底。不過有些不對勁,袁晟好像是異類,這裡清一色的女子,就連講臺上的都是如此。
我傾斜過身子向他靠攏,“哥們,不合適吧,清一色阿。”
他把我推回去,“誰是你哥們?我是特批的,不然門口就被攔下了。”
他總在身邊,我也就想到小說裡的情節,難道他暗戀我?不可能吧,我也不是美若天仙,但不是醜女一隻。這是爲什麼啊?我還是不理解,遂問之,“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他嘴角上翹,露出潔白的牙齒,突然覺得這張臉好漂亮啊,像是在文章裡出現過的某男。面帶微笑,“老師看你呢!”
我那僵硬的嘴臉不敢平移,只能傾斜下去。被他害得不淺阿。
課本我已經很久沒動過,現在拿起來一點手感也沒有,還不如去捏捏他。小胳膊還挺硬。衝他壞笑。重返課堂。我前面是個大嬸,大紅嘴脣跟吃耗子血似的,我見她第一眼就想起慈禧在世時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醜,就慈禧長得還算漂亮。厄……那大嬸開始拿出手機好像是在當鏡子照。我推推袁晟,給他個提示,在下面指着那個方向。他不去看,把我的手指扳回正前方。我又被老師盯上了。
擋着半邊臉悄聲說,“要自拍了。”我伸過脖子,恩!卻系無誤,已經成形,不過就是有些嚇人。我吐出舌頭回到鳥文課本,看不懂,頭暈目眩的。上面老師瓜拉瓜拉的一自外文,甭提了,崇洋媚外。聽得我是頭疼欲裂。最後勉爲其難的沒有逃課,而是趴在桌上。
“最後一位請問你月薪多少?”
最後好幾位誰知到她問誰?我沒理會,繼續抽空思想。
“鳳凰,”只聽一陣爆笑,我更不敢起立,我有種衝動很想掐死他,怎麼能這樣開玩笑,不知道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嗎?我沒有起立,老師也沒有停止叫喊,“鳳凰同學,趴着那位,坐在男同事身邊那位。”老師太仔細了,我不得不被折服,在羣芳的爆笑中起立。
然後異常平靜的宣佈,“老師我叫何美,在佛語裡是鳳凰的意思。”
“可你的報表時這樣寫的。”老師還真較真,那就隨您吧,我現在可以迴避這個回答她那個問題。
“老師,我年收入800萬,月收入80萬,還有兩個月的特批休假。”我只是隨口一說。
老師,在場的阿姨,小姐們,拽我的袁晟都是瞠目結舌。在懷疑吧,其實我早就證明過了。他們都在議論紛紛我是幹什麼的?爲何如此高薪?而且學歷也不高。
“安靜一下,請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秉住呼吸,在這寂靜的氛圍裡,我說再小的聲音都可能引起一片騷亂,“做夢的。”說完趴下繼續睡像夢遊一樣。
就連袁晟都拍着我後背,悶頭爆笑,“鳳凰你太可愛了。做發財夢呢?”
“我想吃零食,你敢給我買去嗎?”
袁晟真去了,沒有他不敢的。我看老師那臉色,嚇得我也想往外跑。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我實在無法忍受跟變色龍一起上課,最後灰溜溜的蹲爬式的溜出去。逛逛食堂吧。反正他又不在身邊,少了監視的感覺很輕鬆阿。
人大門外的評價就是髒亂差,但是對於這個學校我還是毅然崇拜。食堂的飯跟我以前學校差不多。最後我還是覺得遠行。家門口吃去。
回來的路上袁晟也在打電話,“你幹什麼去了?”
唉呦,哥哥那麼大嗓門幹嗎?會耳鳴的。我幹嗎要向他彙報呢?讓他知道我在那裡可不是好兆頭啊。隨聲附和到,“我在解決問題。”當然我怎麼好意思在公交車,大庭廣衆之下說我在蹲坑。那豈不是把車上的小孩子教壞。OH,NO!
我現在是要解決溫飽問題,你這個高智商低能兒在那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