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裡貌似已經沒有這是他家不是我家的區分, 丟下拖鞋直奔那屋,一個老太太倆孕婦。嚯!雷我啊,孕婦能玩這種遊戲嗎?不說胎教有影響, 就這甩牌的大動作不會抽筋嗎?
我輕撫過去, “嘿嘿, 他在踢我, 多好啊。”
“傻丫頭, 遲到了,來個三隻熊吧。”
這好像是他六姐,連六姐都快懷胎十月了, 那落到下面的豈不是更快。哦!不想。三隻熊??老太太還看韓劇,我冷冷一顫, 情急之下連忙喊, “媽媽, 打牌吧。”
看他們拿我當異類,眼睛裡寫着是幻覺還是丫頭髮燒了, 傳說中不是個隨便的人啊。我挑媚弄眼,沒錯,我隨便起來不是人。倒是覺得自己的聲音變得甜美,嬌氣許多。我搖搖頭,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一天啊。
“嘆氣什麼?晟晟又欺負你了?”
他媽媽怎麼會想到這裡啊?其實要想欺負我倒不是那麼容易, 算起來也沒少欺負我啊, 那麼生硬口吻喝斥我, 還要將我大卸八塊。既然有人問我, 那我就說。我重重的點頭, “何止是欺負阿?簡直就是鎮壓。”我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玩着牌。這些話好像不能說給胎兒聽, “玩牌吧,不說這個了。”
“好,不說了,晚上別回去住這吧,大家都回來烤肉的。”
我仰面朝天,這話未免太離譜了吧,留宿??那之前跟那傢伙說的豈不是穿幫了,我的罪名又增加一條。想到烤肉就流口水,至於那個霸王,隨他而去吧。我就來者不拒了。
“嗯,嗯,好的,我做服務人員,玩牌吧。”我一腦門子紮在玩牌裡,這貼近生活的遊戲我都愛不釋手,所以纔有開場白激動地喚她媽媽。
玩的是打升級,一老一小對陣孕婦雙人組。
拿起牌我就恢復到最原始狀態,別想在我的表情上看出我的牌局。玩牌也是一項業餘事業,連業餘的都不好何來職業?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吧。玩牌是最好就是能記住牌,別人出什麼腦袋裡能反映出還剩下些什麼?再放進些智慧,這樣一來二趕,勝券在握了。
近距離接觸孕婦,這手就握持不住,“嘿嘿,真好,有沒有取姓名啊?”
“男孩叫關譯,女孩叫關黎。”
“太帥氣了……”這大嗓門結束又是一陣寒流,總是不注意,“媽媽,有膠帶嗎?我要把嘴封上,不能教壞小寶寶。”
“我給你拿線縫上吧。”這…這…這不是他嗎?怎麼回來了。他坐在我身旁,胳膊還不芥蒂的搭載我肩膀上。“哎呀,這最真甜,媽媽叫得多親切啊。”他這是在諷刺我。
我羞答答的靠着他肩膀,“你不一直希望這樣嗎?”
他憤憤不平的說,“我都跑到大興去了你知道嗎?看來真的得給你縫上了。”說完扯開領帶,看那麼用力定是生氣了,連頭都扭過去了。
我抓着他胳膊,他還是不看我。爲什麼啊?怎麼突然生氣了?不一會兒屋裡就剩下我跟他。我盤着腿也不做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很糾結啊。不知所云,所以會幻想連篇,脖子酸酸的,屁股都麻了。屋裡的空氣很憋悶,到外面散散心吧。當然他沒有理會我。
好心情都被他攪碎了,幹什麼啊?今天還是陰天,晚上連星星都沒有了。慕名而來的寒冷,比以前一個人還冷。這好像就是被冷落的第一感受吧。
‘我的天使你在什麼地方?’陌生的電話號碼。“喂。”無人作答,我又連續喂兩聲,突然撂下電話,對方的呼吸我感受得到。他就站在我身後,拿着的是他姐姐的手機。
我只是呆呆得站在原地,因爲在我身上不可能發生奔跑過去擁抱的場景。在我心裡,對於男人跟傷害兩個字早就合二爲一,不能牽就他們,亦不能陷得太深。已經23歲,對希望還是不敢確定,所以還是要保護自己。
“鼎鼎有名的二皮臉何美是誰啊?”
又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了,握緊拳頭,轉身向他揮去。其實不是發自肺腑的,只是他傻不愣噔的站那不動,明明有閃躲的餘地,就是那麼誠懇地被我揮拳。聲音有些脆,該不會是肋骨斷裂吧?
“咳咳!!你還動真格的啊?”見他咳嗽得厲害,扶他到長椅上坐下。“你可夠心狠手辣的。”
“你......你傻啊!”我一緊張說話都結巴,給他揉揉這兒,捏捏那的,“怎麼樣了?”
他搶過我雙手,把我攬在他腋下,“這樣是療傷的最佳辦法。”
好啊,找茬吃我豆腐,我硬着頭皮向他皮鞋踩去。他驚詫地鬆開手,我轉身向後院走去。他興沖沖的從身後突襲我,一陣猛烈的風,腳底突然沒了節奏,在跟他一拉一拽的,雙雙落地。還好我押在他身上。就是還吃了幾根草。
若不是在場人員較多,我決不輕饒他。要是放在幾年前我還是個胖子的時候,摔就摔吧,還有肉墊着。這回好了,都快皮包骨頭摔的我直抽搐。
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渣,不分青紅皁白,揪起他衣服就擦嘴。這說明我不潔癖。沒料到,他反過來拿我這潔白的衣領擦。“別喊救命啊,我只是以牙還牙。”
大夥看着我們倆小丑都笑彎了腰,這一大家子人讓我不得不想起我們家那一羣名嘴。如果,只是如果,我們兩個人走到最後,可以開個散放區了。想想都溫馨,那麼多人陪着聊天逗樂。工作繁忙之後趕上一場家庭大聚餐,生活得多愜意阿。
已經融入到烤肉的行列中,雖然他一直跟我到亂,我吃辣他就放鹽,嫌的我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