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後一個到單位的, 劉瑩的眼神裡看到萎縮,袁晟還是那幅孤傲的嘴臉,韓冰自然而然站在袁晟那方, ABC對我實行鎮壓嗎?我還真不虛這個。沒人搭理我照樣能活的自在, 誰難受誰心裡知道。
“何美, 外面有人找你。”小天津給傳的話。
誰大白天找我?我正要向外走, 袁晟從身後躍出來, 抓着我胳膊向外走。我不耐煩的甩開,“幹什麼呀?”惱羞成怒的我大聲吼道,他不解釋, 硬是拽着我。我實在忍無可忍,給他一記耳光, “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我不是你們的玩偶。”
當衆人之面打老闆確實有些不象話, 可是我也遭到耳光了,是韓冰。打得我真是莫大的恥辱, 還要讓我忍受下去,什麼都不關心的傻了巴嘰的跟人家笑。我痛恨這裡,我要辭職。但是辭職之前,我這耳光不單純是白給她治手癢的。
回到我那拿着屬於我的東西,義憤填膺的站到他們面前, “啪!還給你的, 你沒有任何權力打我, 他有你都沒有, 還有我不幹了。”
就算讓我陪違約金都行, 我就是不幹了。
“站住。”他冷冷的說,我只是行爲意識的靜止。“談談吧, 不要說那些讓人傷心的話。”
“你也懂傷心啊,我在這受夠了,我是人我有自尊,不是你們的奴隸讓你們隨意踐踏的。”我只是感覺到心碎在淌血,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說白了,他們只懂得傷害別人,卻不知道那個醜陋的痂的存在。
這事情鬧大了,其他部門的也出來看熱鬧。是靜是動我都控制不住了。也許人類就是這樣,吐露心聲之後就會好些。他執意拉我上天台,其實他不知道我有恐高症,跟一個不瞭解自己的人生活,的確有些煩惱。
“要說什麼趕快說,外面還有人找我。”
“你就那麼在意樓下那個人嗎?那我是什麼?”他不覺得自己可笑嗎?“你說話啊,我要你給我答案。”
“在意,只要跟你無關我都在意,至少跟他之間還有信任可談。”其實我也不知道樓下是誰,順着他的思路也就認爲是陸元。
“對,我是懷疑過你,因爲我在意你,我明白你對我沒感情,可是我有。”他像獅子一樣怒吼着。
天台通道站着韓冰,這個自私的女人。她聽到了,自己一直在意的男人心裡卻在意着我,她臉上的表情抒寫着不悅,還有就是對我的鄙視。她要什麼有什麼?卻被我這一毛丫頭佔領位置,她自然不會樂意。還好她明白現在不適合站在這裡。
“你承認了就好。”我冷冷得說。
“那是因爲你無話可說了,何美,你對他還有感情是不是?你還想跟他和好,那爲什麼要答應我?”
“因爲你媽媽,我多少次拒絕過,可下場不是你罵我就是別人羞辱我……你的愛未免太自私了,我無法接受。”
“那好,你走吧。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吧。”
聽着這話,比刀割還疼痛。智商高就是不把別人當回事兒,自己舒坦就好。他們學的是理論,卻永遠無法跟實際結合。我哪還有幸福可以追求,刻意的迴避過去,想讓自己愛上這個男人。現在又被告知,可以尋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對你的人品,挺失望的。”
劉瑩站在門口,連她都在騙我,我痛恨這些。所以我也不去理會。
邁出這幢樓的霎那,我失業了。
還好樓下還有人執著的等着我,只不過是個女孩兒。歐沫,再一次旅行中認識的。她比較不幸,孤兒院長大的。但我挺佩服她的自食其力,搞藝術的。
“我快要等不下去了,你真磨蹭。”歐沫給我的評價。
“磨蹭自然有它的道理,你怎麼不上去找我呢?”
“給你個驚喜啊。”
是給我的驚喜,樓上的人給我莫大的驚喜。“謝謝你啊,我從這裡被淘汰了,得找個學校念大本了。”
“好啊好啊,咱倆一起,跟我搞攝影吧。”
我失業她怎就那麼高興?難道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會很潦倒嗎?丟掉工作還不能通知家裡人,多麼幸運的進入一家比較不錯的外企,現在回頭再想找遙遙無期啊。到處碰壁那是鐵定的了。
她看我不是很高興,上前安慰我,“爲什麼失業?你的厚臉皮去哪了?”
我還是找找工作吧,如果找不到,我就厚着臉皮回去,不能讓那些欺負我的人幸災樂禍。聽她的話,我就要做不折不扣的何美。
“你現在住哪?還在租房嗎?要不要跟我住?我那暫且還是單位的公寓,沒人收我就住。”
她的突然造訪我想就是要跟我拼房,近期北京房價暴漲,她那最佳路段也是攀升迅速,單憑她滿處發稿賣畫還是有些吃力。“真的啊,那我就不客氣啦。哈哈,走,我請你吃烤肉。”
她想把我拽飛當風箏放嗎?爲什麼興奮的時候都想着烤肉?我來個緊急剎車,“歐沫,我們去喝酒吧。”
“你那麼多廢話,有肉就有酒,軸承出問題了吧。”
我好像是出問題裡,自己要辭職的,還想回去。整天做美夢,明年就本命年了,現在還在這幻想連天。但是一提起那些人我就是不平,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有,上學需要費用,才一年的工作,月光族成員,想想就頭痛。所以,我還是會打那裡的主意,至於袁晟真會那麼絕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