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擲地,他低下頭,帶着一股被惹怒的惱意,啃咬似的吻上她的脣。
傅寒深這個人,說委婉點是有個性,說直接點就是怪!
在他眼中,怎麼都覺得,宋言分明是在故意勾引他似的。
越是想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傅寒深就越是吻得用力。
不就是想靠近他?給她這個機會便是。
他喜歡女人懂得知難而退,若是不懂後退的女人,他就用他的法子逼她後退,看看,到底誰玩不過誰!
可結果,卻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先認的輸,還是他自己退了步,因爲……
宋言被他吻得只感覺脣皮發麻了,呼吸愈發急促紊亂,她本能的推搡他,試圖得到新鮮空氣,然而,奈何力量跟男人不成正比,幾次推搡無果,她忽然哭了出來。
“唔……混蛋放開我!”委屈的眼淚從眼眶裡流淌而出,宋言含糊不清的控訴。
這個吻,讓她跟前次唐慕年吻她時聯繫到一起。
在她的感覺裡,這個世上,大概也只有唐慕年纔會如此不懂溫柔的對待她,因爲他厭惡她。
也許是因爲酒精的作用,讓她不由自主想起這些年唐慕年對她的態度,越想越覺委屈,越想越覺得孤獨,眼淚模糊了視線,她雙手捶打着他的胸膛,“混蛋,放開我……”
“……”
“老公……”
這個稱呼藏在心底太久太久也不敢叫出來,因爲她內心其實很怕唐慕年的嘲笑,他每一次的嘲笑好似讓她心頭的那根針刺得更深一分,讓她不禁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全部秘密。
傅寒深震住了,女人酥酥軟軟的聲音在耳畔邊迴響着,那一聲“老公”,好似電流一般,穿梭過他的身體,流淌過四肢百骸,渾身倏然酥麻了片刻。
緩緩地,他眸色又暗了下去,鬆開她的脣瓣,冷聲,“我不是你老公。”
興致缺缺推開她,他站起身,然而還未能跨出步伐,結實腰際處卻多出了一雙手。
女人從身後抱住他,酡紅的臉貼着他背部,身後是她略帶可憐的醉音,“老公,六年前的事情,我有不能說的苦衷,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離婚……不要拋棄我……”
這種話,也只有醉得理智不清,纔敢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不可否認,她內心其實希望唐慕年能接受宋小源的存在,能接受她,但很多時候,想想唐慕年的性格,都覺得是自己奢侈了……
傅寒深第一次體驗到喝醉酒的女人是多麼麻煩,也深深覺得喝醉了的女人是多麼可怕,不曉得怎了,他的心情忽然有點亂,又煩又亂。
“我說了我不是你老公!”
解開她纏住他的手,直接將她扔回沙發中,正想頭也不會的離開,哪知聽到窩在沙發裡哭得隱忍的聲音,他腳步倏然止住。
心裡頭,像是被一隻貓爪撓得他心亂。
然後,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眼委屈蜷縮在一起的宋言。
真是該死!
所以才說,他不怎麼喜歡女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