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包圍圈

周勃率領騎兵在南門外的岔路口嚴陣以待。[&g;這個路口,岔路三條,分向東西南三個方向,周勃將兵力分成四份,三個路口的縱深處個佈置一路,大路口一路由他親自率領。這樣做,雖然兵力相對分散,但無論張耳從那個方向逃走都無法逃脫被前後夾擊的命運。

張耳沒有讓王賁失望,他果然選擇了從南門突圍,逃往棘原。周勃的隊伍安頓完畢後,就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東西北三面的城牆上火光大盛,看不太真切,料想有可能是開打了。大約等了有一個時辰的光景,靜寂的南門城門突然轟隆轟隆的被打開了,從裡面衝出來一隊大約有五六千的騎兵,迅如狼羣般向這邊衝來。周勃低聲道;“王老將軍真是神機妙算,張耳果然來了,傳令準備迎敵。”三名傳令兵,分別向三個方向傳令去了,一張死亡的大網,全面的向張耳張開來。

張耳雖然沮喪,心裡還有幾分僥倖哩!心說,雖然王賁是蓋世名將但還不是讓我老張大搖大擺的逃出來了,從這一點上看來,我張耳比你王賁也差不了多少。張耳看到前面大路一片漆黑,無邊無際,立即傳下命令;“暫時不要點着火把,就這樣摸黑向前。”他是害怕過早的暴露了目標遭到秦軍的追襲。沒想到這樣一來反而是幫了周勃的大忙。

周勃最怕的就是士兵們暴露了目標嚇跑了張耳,他一看張耳帥兵摸黑過來大喜過望,囑咐士兵道;“先不要動手,等到一半人馬通過之後,我們在殺出去,將其攔腰斬斷,讓他首尾不能相顧,自相踐踏。”

張耳亡命奔逃,根本沒想到也顧不上想有沒有伏兵的問題,一馬當先衝過了路口。拐向南面的岔路。

周勃帶着士兵趴在大路兩邊的蘆葦蕩裡,朔風吹來,蘆葦搖搖晃晃,嘩嘩作響,加上踢踏踢踏的馬蹄聲響,把一切的聲音都掩蓋住了,趙軍根本沒有發現一星半點的異樣。就在趙軍一半通過岔路口後,周勃一聲令下,跟着一陣梆子響。兩股秦軍騎兵像潮水聚合一般向道路中間快速的擠壓過去。趙軍突遭變故,登時暴喝連連,人仰馬翻。

“張耳休走,大將周勃在此,還不下馬受降!”周勃騎一匹白馬從蘆葦蕩中衝出來,奔馳在亂軍中,一路斬殺,直奔張耳過去。按照提前設定好的,已經有百名弓箭手,射出了火箭,將道路兩邊的蘆葦蕩全部點燃,大火登時燒天而起,就像是千萬條血紅色的巨蟒糾纏在一起,竄向天空。戰場亮如白晝。

受到突襲的趙軍看到火光更加慌張,前後隊被周勃的手下截斷,失去了聯繫。秦軍從中間切入,馳騁戰馬,揮舞刀槍和趙軍展開肉搏廝殺,趙軍後隊無人指揮,連張耳的影子都看不到,那還顧得上打仗,紛紛的掉頭就跑,想要從南門逃回去。周勃指揮着一路騎兵,跟着砍殺,一直追到護城河邊沿,黑暗中,趙國騎兵,慌不擇路,投入河內淹死砸死的上千成百。秦軍沿河砍殺,殘忍無比。

周勃看到趙軍後隊已經瓦解,立即跟着張耳向南跑去,跑出去大概十里遠,遠處火光沖天,喊殺聲大作。周勃知道這是張耳被他的伏兵給攔住了,立即催動戰馬,高喊一聲:“活捉張耳,活捉張耳。”瘋跑過去。

張耳果然被截擊在這裡,他身邊此時只有兩三千人馬,雖說都是精兵強將,不過秦軍似有足有兩萬,以一抵十的帳他還是會算的。張耳不敢應戰,趕忙駁轉馬頭,死裡逃生。這一轉頭不要緊,一下子就踏死了二十幾名自己的兵卒,隊伍見主將逃竄,頓時作鳥獸散,四面逃命開去。

此時周勃正好趕到,從後面向前展開廝殺。一下子把張耳給做成了‘三明治’。

張耳被夾在中間,死不得死,生不得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周勃藉着火光正好看到了張耳肥胖的身體,縱聲長嘯;“張耳,還不投降,更待何時。”抖動手中鐵戟,挑飛兩名趙軍,利刃一般,將趙軍鑿穿,直直的衝着張耳衝來。張耳本來就不會什麼武功,雖然拿着大刀,但也就能對付個士兵小卒,遇到周勃這樣的高手,他也就是等死的份。

張耳纔不會傻到跟周勃硬拼呢,他找個了縫隙,就躲開了。可是周勃就認定了他,一路的追殺,張耳跑到哪裡那裡的趙國士兵就跟着他倒黴,周勃一路殺去,身後死屍封道。張耳只顧得上向前,根本不知道周勃已經到了他的身後。突然耳後冷風突起,還沒來得及反應,右臂上已經被利刃刮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竄起老高。鎧甲上的鱗片被強大的力道挑飛了十幾塊。

張耳回頭一看,周勃正好把擋住視線的一個小卒子送上西天。眼看張耳帶傷逃走,周勃鐵戟擔在馬鞍橋上,拾起弓箭,一拉弓弦,照着張耳的戰馬就是一箭。張耳以爲周勃想要他的命呢,已經閉了眼睛等死,沒想到,弓弦響處,戰馬兒應聲而倒。他的身體也跟着向外甩了出去,彭的一聲腦袋撞在路邊的一根大樹上,失去了知覺。

周勃提馬過去,輕舒猿臂,把軟癱的張耳倒着提起來,放在馬背上,縱馬而回,在亂軍中一陣大喊“趙王張耳已經被我生擒,你們快快投降吧。”說着話,以無邊神力,把張耳的一百五六十斤舉了起來。

趙軍士兵本來就已經被數倍於己的敵人殺的七零八落亡魂喪膽了。很多人想投降又不敢投降,因爲和他們肉搏的秦兵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手起刀落,收割人頭,那裡還管你投降不投降啊。這時聽到周勃的喊叫,簡直如獲大赦,投降之聲不絕於耳。紛紛下馬拋下兵器扔在路邊。少數幾個執着效忠的,都被剁成肉醬,扔在路邊喂野狗了。

周勃打掃一會兒戰場縱馬回城。來到城下的時候,城內還在進行這小規模的巷戰。張耳出城的時候,帶走了南門的守軍,所以,城門根本無人來關閉。周勃帶着兵馬拖着張耳馬踏吊橋,衝入城內。直奔東門而去。

一路上週勃風捲殘雲將負隅頑抗的趙軍全部誅滅,並且讓士兵高喊,宣傳張耳被俘的消息,很多早就想投降的士兵都放下了兵器。周勃的這支騎兵就像是死亡軍團,一路掃落人頭無數,來到東門之外和王賁的主力大軍會師。此時,任敖和鄂千秋的兵馬也已經各自攻入城內,防守兩門的趙軍死的死逃的逃,城內開始大亂。

王賁調度所有兵馬展開巷戰,規定投降免死,不得擾民的軍令。有敢觸犯者,格殺勿論。秦軍將士遂在城內展開了街頭巷尾的剿殺,把逃入城內的趙軍一一的搜出來殺死。投降的一律免死,老百姓只要是不出門看熱鬧的基本上也沒人敢衝入家裡砍死他。不過,要真是有不怕死的站在大路中間欣賞戰況,死了也是比較活該的。

戰鬥從午夜一直打到第二天的午時時分,強勁的北風一大早就帶來了一場罕見的飛雪。每一片六瓣的雪花差不多都有鵝毛大小,陰霾昏黃的天色中,世界很快成了一片銀白。銀白遮住了血漿和屍體,卻蓋不住嗆人的血腥氣。巷戰進行的最爲激烈的一個巷道內,雪花被熱血所融化。熱血形成溪流,在雪白的大地上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河川。

喊殺聲越來越小,秦軍已經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踏着鮮血,踏着白雪,周勃王賁一起進入了趙王王宮。王賁的帥旗也插上了鉅鹿城頭的各個角落。雖然外面還有一些廝殺,但那也不過是鄂千秋和任敖帶領士兵在打掃戰場罷了。

“周勃將軍,你辛苦了一夜,本來應該讓你休息一下,不過眼下軍情緊急刻不容緩,你還要辛苦一下。”王賁喜形於色了,老臉上崩了十幾天的肌肉終於有所鬆弛。周勃又一次立下了大功,非常興奮興奮,拱手施禮;“老將軍有事儘管吩咐,周勃還挺得住。”王賁心想,這小子不但是個將才而且還是個福將,運氣好的不得了,以後福祿無窮,點頭道;“本將軍擔心駱申的兵力太少,不能奪取甬道,你去幫幫他,田氏兄弟,膽小怕事,如果你們奪取了甬道,估計人會逃掉。千萬不要讓他們跑掉,這兩人可是大王和齊王結盟的籌碼。我們要活的。”

周勃明白王賁的意思,田角和田間是舊齊王田假的兄弟,田假雖然被田榮田橫兄弟擠出了齊國,但是仍然有很大的一部分齊國人是偏向于田假的合法地位的。因爲田假纔是齊國田氏的嫡系後人。所以,田角和田間,非常有利用價值。

“末將遵命!”周勃又去立功了。

駱申和蔣濟按照王賁指定的路線輕輕鬆鬆的渡過了漳河,悄無聲息的接近了甬道。爲了方便運糧食的士兵取水甬道內設了三處缺口,平時都有重兵把手,而且又是在河邊,不易被敵人所攻。駱申和蔣濟遭遇的情況和王賁等人也差不多,這裡的伏兵耐不住數九嚴寒,已經凍得快要發瘋了。聽說秦軍連日來搞聯歡,田氏兄弟乾脆就把人給撤回去了。說白了,田角和田間就是一對廢物,比起張耳田榮田橫這些人來簡直差了有十萬八千里。

駱申和蔣濟發現甬道內沒有伏兵,心中大喜,兩人一合計,乾脆分兵兩路,一路在甬道外圍,一路直接順着甬道,殺向八十里外的棘原去了。

田角和田間根本就不知道張耳那邊已經完蛋大吉了,聽說駱申大兵壓境,還派人去給張耳送信。送信的人到了城外一看,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駱申和蔣濟手中兵馬不多,只有一萬五千人。田角田間手下三萬人有餘,一開始還沒把駱申蔣濟放在眼裡,一心想等着張耳的援兵到來內外夾擊把秦軍的這一路人馬盡數誅滅。可是沒想到從晚上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清晨,又等到第二天的中午連一個援兵的影子也沒見到。駱申和蔣濟卻非常囂張,僅僅憑着一萬多人竟然徹夜攻城,連續不斷。田角和田間開始有點害怕了,已經有逃跑的想法了。

午時剛過,飄飄大雪中,鉅鹿方向,一隊人馬,捲起片片飛雪,浩蕩殺來。田角在城頭看到了,高興地喊道:“二哥,你看,趙王派救兵來了,咱們贏了。”田間正在揮舞着大刀砍殺秦兵,已經有十幾架秦軍的雲梯搭在了城牆上,舉着擼盾的秦軍弓箭手,還在護城河對岸向城頭攢射,天空中密織着往來的奪人性命的箭矢。田氏兄弟身邊不時有士兵倒下去。凍結了冰茬的垛口上呈血紅色,腥味撲鼻。

秦軍還在城下、雲梯上嚎叫。

田間高興極了,一刀插入了一個秦軍的小腹,順勢把人推下城樓,縱聲大笑道;“你們完了,趙王派了援兵來了。”

大隊人馬,行動如電,轉瞬來到近前,田氏兄弟的笑容也一點點的消失了,騎兵陣中,忽而伸展忽而席捲的黑色戰旗上,大書着一個秦字。其實,早在看到黑旗的剎那間,田間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好。趙國人最痛恨黑色,他們可不會插黑旗的。

駱申和蔣濟開始也有些害怕,還以爲是趙國的兵馬,派出了探子一看,才知道是周勃的援兵。周勃來到城下,一見戰鬥已經打到了白熱化,立即加上一把火,命令手下的步兵全力攻城。

田角田間看到一員黑甲紅袍的大將威風凜凜而來,挾風帶雨,器宇軒昂,身後兵馬足有三萬,矛戈如林,刀槍蔽日,陣型如海,心理上登時氣餒。一片喊殺聲、鏗鏘聲中,田角一箭射中了正在爬城的秦兵腦門,提着弓箭跑到田間面前,說道;“二哥,不行了,還是跑吧,頂不住了。”

田間做事才叫果斷呢,略微鎮定了一下,雙目中射出無敵的神采,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跑,從西門跑,去定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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