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風雪劫營 上

蒙鐸搶在王賁前面:“還不行!”

李信斜了他一眼。

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大人說話別跟着插嘴!

王竹看王賁似乎也不贊成,問道:“怎麼不行?”

蒙鐸皺着眉頭,謹慎的說:“項羽雖然受傷卻沒死掉,萬事自有范增代爲籌劃。軍心雖然有些動搖,還沒到望風而逃的地步!”

王竹遺憾的說:“這樣說,偷襲肯定沒戲了?”

蒙鐸眼中閃過狡黠:“也不見得!陛下給我幾天時間吧。”

酈食其差點發飆,不服氣道:“兵貴神速,不趁着項羽兵敗偷襲,難道要等他傷好了埋伏我們?”

蒙鐸道:“酈先生不必着急,我自有主意!”

酈食其心想,你有個狗屁主意,草包一個,不過是憑藉祖蔭纔有今天的地位,老子不鳥你!轉而向王竹道:“陛下,當斷不斷,必爲其亂,良機難得呀!”

蒙鐸不是個黃口小兒!

一段時間的觀察,王竹覺得他還是很沉穩的。

基本具備成功大將的素質!

不愧是蒙家的種子!

酈食其臉紅脖子粗了!

想個辦法讓他下臺。

“咳咳,王老將軍,你覺得如何?朕這裡也沒有主意了!”

王賁早有準備:“陛下,老臣覺得應該等等。”

王竹也沒細問,他信任王賁。

“那就在等等!”

第一天沒動靜,蒙恬只是操練兵馬,整修城防。楚軍方面也沒有派人挑釁!

第二天、第三天蒙恬仍然沒有絲毫動靜!酈食其和李信又坐不住了,連王竹都差點坐不住了!

第四天王竹跑去問蒙鐸:“蒙將軍可以發兵了嗎?”在不發兵就把機會錯過了!

蒙鐸眼中一亮,彷彿在說,終於把你盼來了!可他說出的話,卻令人很是失望:“再等等!”

等項羽慢慢地老死算了!

王竹心想,老子這裡等得花兒也謝了!!

第五天的晚上,又是大雪紛飛!

大地上覆蓋了白雪,乾燥而堅硬,刺骨的寒風彷彿把人的意識都凍結,思維都凝固!!

城下幾排孤零零的槐樹在嚴寒的侵襲下,時而可以聽到樹枝的折裂聲,好像它的肢體在樹皮下碎裂了,偶爾一截粗大的樹枝被寒風颳落到地上,立即摔得“分身碎骨”。

無比惡劣的天氣!

蒙鐸頂盔貫甲吐着白煙進入王竹的臨時行宮:“陛下,末將已經集合了人馬,請陛下下令出兵!”有沒有搞錯?這種天氣出兵?

出殯還差不多!

王竹正抱着兩個侍女親熱,蔫了吧唧的說:“蒙小將軍,最近天冷,你多穿點,可別發燒了!”

蒙鐸當然聽得出陛下是在損他,他不在意,急道:“請相信末將,此去必然建功!”

與其說王竹相信蒙鐸,倒不如說王竹相信蒙鐸的老子、爺爺、太爺爺!

“來人,集合衆將,城頭議事!”

皇帝下令,行宮頓時天崩地裂,一衆文武雞飛狗跳頃刻間跑上城頭!

王竹先到了!

大家覺得不妙,讓陛下在冰天雪地裡等了這麼長時間,照他以前的脾氣,很可能有人會倒黴!

王竹揹着手,站在箭垛後,聚精會神的望着十里外的楚軍營寨,沒開口。

凜冽的北風颳過一處處城牆垛口,留下一聲聲狼嚎般的怪唳!

項羽在賄山附近,佈下了百里連營!幾十萬大軍所住之處,帳篷如星,戰旗抖動連成一片如大海汪洋,狂波浩瀚!

營寨之外壕溝箭樓,法度嚴緊。整座大寨基本呈燕翅狀,以項羽的中軍帳爲軸心,向兩邊十幾個山頭高地對稱延伸。寨內火光點點,火紅一片!高起的項字帥旗,正中飄揚,佈列於兩面山頭的幾十個營寨就像左膀右臂,衆星捧月般緊密的拱衛帥帳!

一隊隊的甲兵,手持刀矛,步伐鏗鏘,來回巡弋,就像是穿插的針線你來我往,梳理着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孤寂的刁斗聲、偶爾驚醒的戰馬的嘶鳴聲,若有若無的傳到城頭衆人耳中。

這樣行軍布寨,是不合常理的。普通的營寨,不管是‘龍甩尾’或是‘梅花陣’‘九宮陣’等都會把帥帳放在最不容易受到攻擊的大後方。絕不會像這樣,在首當其中的突破口。

這樣做固然危險,卻也體現出項羽悍勇、狠辣、破釜沉舟的爲人作風!

衆將在城下看到了集結完畢的兩萬騎兵。當然知道陛下找他們來的用意了!

王竹沒給大家質疑的機會,立即下令:“衆將立即出發,去楚寨劫營!具體的由蒙鐸負責分配!”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李信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喉頭髮出幾聲咕嚕咕嚕,鴿子吃食般的響聲。

王竹裝作沒聽見。蒙鐸把一萬騎兵,一萬步兵分爲兩路,撲擊楚軍的左、右翼。他研究了地形,從函谷關沿着兩條小路前進,可以分別攻打楚國上柱國‘陳嬰’和偏將‘項它’駐守的兩座營寨。至於項羽的帥帳,蒙鐸好像根本沒打算去。

日間的北風像飛刀,那夜間就是長滿了尖刺的有毒荊棘。吹到人臉上就像刺刷的抽打,全身上下彷彿有千萬枚鋼針再刺,沒有一寸肌膚不痛入骨髓的。

黑漆墨染般的天空,北風在眼前形成一個個黑洞洞的漩渦,捲起漫天飛絮,擋住人的視線;封閉人的呼吸。頂風冒雪的秦兵,彷彿行走在泥濘的沼澤裡,每邁出一步,都要高高擡腿,輕輕放下。地上的積雪,已經沒過腳面,疾速攪動的冷氣,讓他們走上十幾步就要低下頭大口的喘息。飛雪雖然帶來了一絲光線,但大傢什麼也看不到。眼淚不住的向外淌!眼眶凍得快要裂開花了!

五里路,至少花費了平時五倍的時間!兩條腿變得痠麻,肺管子憋得疼痛。

真不明白,蒙鐸是怎麼想的。

楚營,籠罩在陰沉沉的寒氣之中。

李信、酈食其奉命撲擊左翼山頭陳嬰的大營!兩人這一路上破口大罵,將蒙鐸的列祖列宗包括左鄰右舍都問候個遍。

陳嬰的蒼頭軍還不如劉邦的民兵有素質,戰鬥力弱不說,軍紀幾乎沒有,這一段在項羽手下,得到點整頓還稍微像點樣子,以前就和丐幫弟子沒區別。

陳嬰怎麼也沒有想到秦軍會突然降臨。

項羽受傷以後,范增預料到秦軍會來劫營,提前把大將安排在各寨,囑咐他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防備。衆將一開始,也覺得有道理,回到自己的防區,安排人手,建造工事,執行命令很徹底。楚軍的士兵也一個個的把心提到嗓子眼,磨刀霍霍,預備拼命。可是左等秦軍不來,右等秦軍不來。一天不來,二天不來,過了第三天,聽說項羽的傷勢有所好轉,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進而放鬆了警惕。

第四天,秦軍仍然沒有光顧,這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偷襲的計劃!

滴水成冰的天氣,站在外面巡邏的楚軍兵卒早已無影無蹤,點起炭火的營寨中不時傳出士兵香甜的打鼾聲,篝火燃燒的有氣無力,漸漸的熄滅變成黑煙隨着大風四處擴散。

下半夜的時候,營寨和黑夜溶爲了一體,兵將們有的屋裡烤火;有的正在矇頭大睡;有的甚至鑽進附近的村落禍害女人、投色子賭博!

沒人值班!

李信和酈食其帶領一萬騎步兵弓上弦刀出鞘,每人腰間背一捆柴草,橫向排列爲散兵線狀,貓腰向前突進。接近營寨之後,李信意外的發現,楚軍駐地,寨門緊閉,崗樓林立,卻沒有人站崗放哨!!拒馬鹿角東倒西歪,可以穿過馬車!!

他還以爲敵人有埋伏,差點就要下令全軍撤退。幸虧被酈食其這愣頭青給攔住了。

酈食其是比較瞭解陳嬰的。

陳嬰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學究,書吏出身,老實巴交的境界達到了三腳踹不出個屁!一向膽小怕事謹言慎行,老婆瞪他一眼,嚇得他三天起不來炕。成爲一方諸侯,對他來說純粹是撞上了狗屎運,東陽縣城裡實在是找不到人了,才把他推出來。陳嬰一聽說讓他做老大差點嚇暈;秦軍打過來,他差點自盡;領導起義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項梁投降。

一個老好先生作將軍,手下的軍紀可想而知了。

他沒有鐵腕手段,士兵們犯了軍紀,他都會拿出唐僧的派頭來念一番緊箍咒!

緊箍咒那玩意,當時挺疼,過後就忘,不如軍棍來的實在!所以士兵和手下的將領們膽子就越來越大。從小打小鬧,逐漸發展到上房揭瓦!

陳嬰一睡覺,所有的防禦體系全部癱瘓,士兵們各回各家做鳥獸散!

瀟灑的很!打仗的時候也瀟灑,他的士兵跑的最快向後跑。

陳嬰窩囊慣了視而不見!

酈食其心說,陳嬰能設下伏兵?明兒天陽肯定從西面升起來!

酈食其派了幾個身手敏捷的匍匐滾動着接近寨門,四下一看,毫無異常,只有營寨裡隱隱的傳來歡呼吆喝聲,賭的正性起呢!幾個士兵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立功機會到那裡去找這樣瀟灑的營寨呀?!

幾人經過短暫的目光協商,心領神會,從地上彈起來。

一個士兵取出個火摺子對着寨外的伏兵晃了幾晃。酈食其心中大喜,雙臂一揮,幾根粗大的繩子立即套在寨欄上,用力一拉,“哐”的幾聲響,寨欄倒下,無數的騎兵隨之衝進寨中。

“敵人劫營了!”當軍營中的一半帳篷被點燃後,終於有個半夜起來撒尿的士兵發現了恐怖的秦兵,並且扯着嗓子把聲音拉到最大,發出警報。然後腦袋被人端了下去淒厲的嚎叫聲還徘徊在夜空中!

可這時候已經太晚了,不僅各大營房已經着火,就連拴着近千匹戰馬的馬棚也已成爲火窟,有的馬兒運氣好燒斷了繮繩,跑出來,大部分全都變成了烤馬肉。呼呼的北風幫了縱火者的大忙,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大火瞬間席捲整座營寨,將半邊天照的通紅鋥亮。

無數的士兵在酣睡中身體化爲灰燼

殘忍的秦兵開始跳入帳篷展開屠殺。倉皇中停止了賭博,或者從被窩裡爬出來哈欠連天的楚軍剛一出門口便被人堵住,一頓亂刀,剁成肉醬。秦軍衝入營寨,把睡夢中的和起身準備穿褲子的楚軍一刀一個全部殺死。青色的帳篷四壁,變成了赤紅,鮮血在木板搭成的牀榻上匯成小溪,嘩嘩的向下淌流!殺光了人出去的時候,秦兵還不忘順手扔一把稻草點燃了,替這些可憐的楚兵舉行火葬

這樣死法的楚軍達到十之五六,能夠衝出營寨的還不到一半,這些人不是沒穿盔甲,就是沒拿兵器,要不就是隻穿了一隻鞋子,狼狽之情,無以復加。雖然在死神的威脅下,這些人拼死抵抗,但畢竟平時疏於訓練,加上心慌意亂,沒用多長時間,也就成了秦軍練習殺敵的活靶子。驍勇悍不畏死的秦兵,揮舞着刀槍,從左至右,從前之後,追逐着每一個楚兵,漸漸的把他們逼到了火場中心的一個角落裡。

一萬多楚軍肩背摩擦的站在一起,左右晃動,彷彿是一塊在風中搖曳的高粱地,目光中全都閃耀着對於死亡的恐懼。

秦兵大概是想起了死難的四十萬弟兄,一個個咬着牙瞪紅了眼睛,伸展手臂,揮舞大刀長矛,開始收割這些酷似高粱的生命。到了這種地步,陳嬰的蒼頭軍看不到老大出來指揮殺敵,全部陷入了深深地絕望中,那裡還顧得上反抗,掉頭想要逃跑,由於人流太密集了,擁擠之下摔倒一大片

摔倒的人,再也沒起來。他們就算沒被自己的戰友踩死,也被隨後掩殺而來的秦兵馬蹄踏爲齏粉。聲嘶力竭喊破喉嚨的慘叫,無法喚醒虎狼秦兵的一點同情,反而使他們雙目通紅,熱血沸騰,嗷嗷直叫。

楚軍開始有跪地求饒的了!下跪的人羣像瘟疫一般的向四周蔓延,還在繼續搏鬥中的不足幾百,眨個眼的功夫又有幾十人變成了無頭屍體。

假若陳嬰及時趕來指揮抗敵,堅持半個時辰,項羽的袁兵肯定會趕到。可是陳嬰就像半夜睡死了,竟然不露面。

沒有老大這仗怎麼打?士兵們六神無主,沒頭蒼蠅般亂撞,慘重的傷亡是肯定的。

可陳嬰到底去了那裡?方纔不是還在中軍帳睡覺嗎?

酈食其帶人闖入中軍帳時,陳嬰早已經不在了,絲絨錦被還是熱呼呼的,地下一雙靴子來不及穿,棉袍放在面前的矮几上,腰間的佩刀掛在牆上

“走不遠,快追!”

二十幾個士兵,立即把眼睛瞪起來,耳朵豎起來,鑽出中軍帳。圍着附近搜索。這可是一件大功勞,誰要是捉住了陳嬰,可比當着將軍的面斬殺一百名楚軍功勞還要大,那意味着將因爲軍功而晉升,沒有一個秦兵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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