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安慰

秋末冬初,白日短促到巧媳婦難做三頓飯的季節。太陽墜入關中西部的原坡,一片羞怯的霞光騰起在秦嶺的峰尖尖上。

王竹已經進入了函谷關。章邯率領一隻先頭騎兵,奔馳回咸陽報信去了,一路關口,百姓、官員跪地迎接,山呼‘大王’的聲音,一刻不休的迴響在秦嶺峰頭。

王竹坐在六匹健碩高大的戰馬拖拽的金銀車轅的豪華馬車內,戚姬斜靠在他肩頭,睡的正熟,線條柔和的脣角流溢出甜美的笑意。

從秋風吹起的車簾內望向窗外的關中平原。視線所及的平原上從東到西擺列着一條條的溝壑和攏樑,看上去頗似一具剝撕了皮肉的人體上半身骨骼。縱橫的河流就像是穿梭在骷髏上的血液。攏樑上隱約可見田堰層疊的莊稼地。溝壑裡有一株株一叢叢被冷霜侵襲的灌木。這兒那兒坐落着一個個大的小的村莊,此時正是黃昏,大蛋黃似的太陽終於墜落到秦嶺山麓下去了,村莊上空炊煙裊裊,間或可以聽到幾聲雞鳴狗叫,還有關中漢子粗獷的歌聲。水氣和暮色同時向空中膨脹開去。

這倒也不錯,最起碼關中和關外比起來還算得上有幾分“太平盛世”的意思。

王竹的車輦夾雜在前鋒的騎兵陣中,因爲沒有敵情,步兵和戰車兵落在了身後。董翳一聲令下,數萬騎兵都點燃了火把,把整條官道都照亮。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蜿蜒數十里的火龍在移動。

此時空中突然開始落下一層苞米碴子般雪白的冰棱,無數燒天的火把,不約而同的發出“撲哧撲哧”的響聲。沒過多一會兒,大隊人馬腳下的石地上已經積了一層零散泡沫般輕飄飄的雪。

“啓稟大王,此地距離咸陽還有兩百里,若是加緊趕路,明日清晨就能到達,可是,大王和三位夫人舟車勞頓,是不是停下來宿營?”

“不用停留,全速入城!”王竹的心裡還真是有些掛念虞姬,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

“大王有令,不必停留,全速入城,全速入城!”命令一下,行軍的速度登時加快。馬蹄聲,鑾鈴聲嘈雜入耳。王竹身後還有兩輛同樣豪華的馬車,分別坐着呂雉和薄姬。戚姬被一片響聲驚醒了,柔軟的身體在王竹懷裡扭動如水蛇,滑膩膩香噴噴的玉手迷糊中撫摸王竹的臉,嗲聲嗲氣地說;“哥,我累了,對了,應該是‘大王,臣妾累了!”王竹鼻孔嗅到一股蕩人心魄的蘭花麝香,戚姬嬌豔欲滴的紅脣已經湊上來了。

“寡人給你解乏!”王竹淫笑着,將手伸向她的羅裙,黑色綾羅的羅裙襬登時從下面被撩起來。

“啊,哥,別——”戚姬撒嬌的話兒還沒說完,小嘴已經被王竹十幾天沒有刮鬍子的毛茸茸的嘴巴給封住了。戚姬輕輕地喘息立即爆發成爲粗重的呻喚。王竹冰冷的大手在她禁區內不斷地遊走,戚姬有些眼神迷離,囈語癡迷。王竹在她身體上揉搓了一陣,搞的她髮釵散亂,香汗淋漓,然後毫不猶豫的剝去了她的衣服。

“大王,你別,車上——不合禮法——”戚姬欲拒還迎,故意逗引王竹。

王竹板着臉說;“你敢抗旨,罪該萬死,躺下!”戚姬柔媚的笑道;“臣妾躺不下,車廂太小了,大王還是忍一下吧!”

王竹心想,那有這麼便宜,這種事情不一定非要躺下的。

王竹笑着湊到戚姬精緻的小耳輪邊悄悄說了幾句,搞的戚姬粉面通紅,卻又連連點頭,撅着小嘴說;“哥,你好壞,不過——妹子也不惱你——依了你。”嬌柔的目光比月亮還美!

王竹特別的沉醉於戚姬的這種眼神和語氣。戚姬身上似乎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王竹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妹子,你來!”王竹抱着戚姬纖細的腰肢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戚姬死死的咬着下脣,軟軟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頸。

“大王見憐,妹子放肆了!”戚姬閉緊了眼,顫動着睫毛,緩緩的坐了下去——

冰雪燎原中,車廂內春色無邊。

大戰完畢,兩人疲累不堪,相擁而眠。直到第二天早上,窗外才傳來董翳的輕聲叫喚;“大王,此地距離咸陽還有五十里,子嬰丞相、李信將軍,文武大臣,已經在五里外侯駕了。”王竹明白董翳的意思,估計董翳昨天在車外聽到動靜了,故意提醒王竹一聲,讓他老人家別在滿朝文武面前太狼狽了。

距離五里,王竹命人撩起車簾,遙望着遠處秦軍高掛的千面戰旗和綿延十里的用黑綢包裹巨木搭建而成的臨時行宮。

穿着鮮明甲冑的秦國虎賁軍,從行宮門前排列一里直抵黑色地毯盡頭,虎賁軍在桓燕的統領下,遠遠見到王竹王駕來到,各個士氣軒昂,高舉兵器致敬。桓燕頭戴赤纓,胯下黑馬,威風凜凜,侍立在前。

王竹還在一里外,桓燕已經下馬跪伏於地,數萬虎賁軍跟着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一片。公子嬰帶着文武百官於行宮門前擺設筵席,一個個單膝跪地,高舉獸角酒杯,遠遠地恭迎王駕。奉常王綰、博士淳于瓊、周青臣、李信、剛武侯戚鰓、上大夫趙嬰三公九卿盡皆到場。

董翳、夏侯嬰止住騎兵,王竹車輦在騎兵人牆中緩緩而來。車外立即傳來一陣陣齊刷刷的歡呼;“恭迎大王回國——”

戚姬扶着王竹從車輦上走下來,張喜立即衝了上來,一邊磕頭,一邊喜笑顏開地說;“大王,您終於回來了,奴才想死大王了!”王竹笑道;“別來無恙!”張喜跪着爬到一邊,低着頭大聲喊道;“大王還朝,百官跪迎!”

早就跪着呢!這樣喊一聲,不過是增加一點王者氣勢而已。

“免了,免了!”王竹抖動着滿頭的珠串。腳步卻絲毫不停,高視闊步,目空一切的向前。這是必須的。這種情況下,假如他伸手去把張喜扶起來就太掉價了。秦國的法律也不允許他這麼做,來了這麼長的時間,王竹對法家的制度多少也瞭解了一些。大王一定要有氣勢,越狂就越像樣。

一羣穿着黑色官府的天潢貴胄達官貴人跪在王竹的腳下。王竹只是冷冷的說了一聲:“都起來吧!”

“謝大王!”朝臣一片應諾,參差不起的站起來。王竹看着最前面的公子嬰和李信,面無表情地說:“傳寡人的旨意,一切從簡,罷去酒筵,即刻回宮!”

王竹記得電視裡曾經演過,這個時候皇帝似乎應該端起一杯酒來,敬一下天地祖宗。可是他不會,更加不知道要說什麼臺詞,弄下去的話沒準會穿幫,只得耍賴,草草收場。

“寡人覺的頭昏腦脹,似乎感染了風寒,還是回宮吧!”

其實這筵席本來就是爲了充場面用的,沒有那個大王會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頂着大風野炊的,頂多也就是講兩句類似‘大家辛苦了’,這樣的官話,然後接受大臣們帶來的一籮筐歌功頌德的馬屁,別的倒也沒有什麼。既然大王說撤了,那就撤了吧!

公子嬰答應着;“謹尊大王旨意!”

回到大政宮,王竹第一件事就是封蕭何爲秦國少府,日後負責糧草軍需一切事物,留守咸陽。王竹還囑咐公子嬰不可以過多的干涉蕭何,讓蕭何放開手腳,想幹就幹。接着就是下旨冊封呂雉、薄姬、戚姬爲妃。爲了撫平呂后心中的創傷,避免日後的爭權奪利,血腥宮鬥,王竹決定讓她的地位稍稍的凌駕於衆人之上。

秦朝的後宮制度,天子有一個王后、三位夫人、九嬪妃、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其餘的就是些沒什麼地位的宮女了。王后的地位在夫人之上,夫人的地位在嬪妃之上,依此類推。

王后的事情,呂雉也就不要想了,他只能做個夫人。真正的秦二世嬴胡亥,在王竹沒來之前,並沒有冊立夫人,只有一位王后。王竹立呂雉爲夫人,另外韓靈兒、薄姬、齊姜、戚姬全都封爲嬪妃,地位比呂雉低了一個等級。不過,這也只是形式上的問題,夫人和嬪妃一樣沒任何全力,只是工資高一點。大秦朝的後宮只有皇后掌握生殺大權說一不二。可是,那位異族的託婭皇后,也沒辦法說一不二,因爲他會說的漢語實在不多。

王竹匆匆忙忙的安排了這一切,突然又想起來,王后畢竟還很年輕,春花秋月,初嘗禁果,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丈夫一定是寂寞難耐了。王后又是個外國人,深受西方思想的毒害行爲上經常有些‘不拘小節’萬一一不小心給王竹扣上一頂綠帽子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王竹決定立即去“安慰”一下皇后,安慰完了皇后他還準備去安慰一下呂雉。

王竹真的很忙,他覺的比打仗還忙,弄不好他就要死在這片戰場上,偏偏這幾個女人他以後都要利用,還真是惹不起,不安慰一下是絕對不行的。

硬着頭皮去吧!

大不了告訴太醫多準備一點補品!

現在的王竹,跟半年前可不一樣了,讓他去陪女人睡覺,有的時候真跟上刑場一樣。皇帝原來也不是很好當地!

王后正在屋子裡摔東西呢,就像王竹想的一樣,她一個異族少女,正是談情說愛,熱情似火的年紀,怎麼能甘心情願的每天獨守空閨,好幾次託婭都想跟伺候他的太監搭訕,可是太監實在是無能爲力,只得老老實實的告訴她,幫不上忙,請娘娘恕罪。

其實,託婭也不敢真的出軌,她是想找個男人聊聊天,可是沒想到王竹做的這麼絕,宮裡的真正的男人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給她來了個壟斷,這下讓她無計可施,於是跟怨婦一樣,每天倚門盼望,望穿秋水也!

王竹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了,一聽到屋子裡劈里啪啦的摔東西就知道這位一組**春心萌動了,一邊喊,一邊就走進去;“王后,寡人來看你了——”話還沒有說完,王竹的人已經站在屋子裡了。

王后本來暴跳如雷,對着完全聽不懂她說什麼的丫鬟太監發飆,一張粉嫩的俏臉充滿灰色。可是一聽到王竹的聲音,回過頭來,立即喜笑顏開:“大王——”接着又是一頓嘰裡咕嚕,感情這幾個月她就學會了兩字,大王。

王竹當然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一個深閨怨婦,立即揮手斥退了宮女和太監,握着託婭公主的小手,磨磨蹭蹭,施情布愛,親親我我,熱吻摩挲,異族的女孩子比中原秦朝的女人實際多了,她們免去了不少不必要的矜持。王竹看到託婭公主一邊脫衣服一邊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紅豔豔的嘴脣喋喋不休,似乎說着情話,可是很遺憾,他還是一句也聽不懂,這個時候也不能把翻譯官找來。所以,他真的沒想去跟託婭談情說愛,因爲根本就說不明白。託婭捧着他的臉給了一個深情的長吻,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搞的王竹差點窒息。看來,守活寡的滋味的確是不好受,託婭想丈夫,想瘋了。

王竹攔腰把託婭抱起來,笑着說;“ILOVEYOU”託婭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對於大不列顛的語言也不甚了了。王竹很抱歉的說;“公主,王后,我已經盡力了,既然你連如此流利的英語都聽不懂,那麼你我交流的唯一途徑就只是在下半身了。”

好在,這方面的交流,託婭對他還是挺滿意的,這一點,王竹不用問她,只是從她歇斯底里的叫聲中就能夠聽得出來。

王竹被託婭糾纏着從黃昏時分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停止運動,差一點就梅開九度了。整個人像是散了架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他現在有點開始恨王熬了,這是個什麼王后啊,簡直就是如狼似虎。真不該取個外國人回來,吃不消。

在託婭的宮中睡了一天一夜和託婭聊了一會兒天,王竹才拖着極度疲憊的身體走出來。他們聊天的時候,是有翻譯的。託婭其實是個很多情的少女,她說了很多露骨的愛慕之情,搞的翻譯都不敢翻了。王竹也很感動,心想,這些話在整個大秦朝,只怕也就只有這個來自沙漠中的女孩子敢開口說了。

王竹沒敢立即去看呂雉,他實在是吃不消了,必須好好的養精蓄銳一番。可是剛出了託婭的門口,就聽見有人喊道:“大王,臣有事啓奏!”

王竹回頭一看,見是桓燕,登時放下心來,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女人來找他就行。

桓燕躬身道;“大王,那個叫滄海君的要犯醒了,您要不要見見他,還是現在就殺掉。”王竹奇道;“醒了?這麼重的傷也能醒了,醒了多長時間了?”

桓燕道;“差不多一個月了,他的身體恢復的不錯,一頓飯能吃一斗米。”

王竹嘖嘖稱奇:“先不要殺,把他帶來,寡人要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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